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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凡事总要试过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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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受么?”宇文赫的手轻轻落在她发上,温柔地抚摸着。

    萧如月闻言抬头与他对视,水眸中写满了认真:“你是不愿意我看见那些,才不让我点灯的。可你的眼睛,是如何做到在漆黑中视物的?”

    他笑了笑,倒是没回答。

    他不说,她也就不再问了。

    聪明如萧如月,马上就找到了顺理成章可以转移的话题,“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会是国师府的哪里?”

    宇文赫看着她,目光灼灼,一往情深,“说实话……”

    “我也不知道。”

    “……”皇后娘娘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不知道你说的这么暧昧做什么?!

    “逗你的。”宇文赫笑着在她鼻子上轻轻点了一下,“你还记得么,当时我们不是掉下来之后,滑下来的道儿是斜坡的。也就是说,这里已经不是国师府那个荒无人烟的后院。”

    他指了指眼前的这条通路,又回头看了身后的大坑,“你说,地底下这么大的空间,能是哪里?”

    “花园么?”萧如月脱口而出,但随即又自己否定了,“不会,不会是花园,入偌大的国师府若是建了自己的花园,那肯定也有挖池塘,池塘底下留不了这么大的空间吧?”

    “如果就是花园呢?”宇文赫虽然是作假设,语气却很是笃定。

    萧如月看着他漆黑夜幕的眼眸,瞧见其中的浅淡笑意,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假若,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国师府花园下,那依照建造机关的惯例,也为了随时进出查验,在这个花园很有可能就有可以自由进出的出口。

    也就是说,他们其实离出口并不远!

    思及此,萧如月双眼一亮,但很快光芒又黯淡下去,“可咱们手里头没有地图,这地道里说不定遍地是机关,更有可能这地道四通八达,若是咱们一个不慎,陷入更为复杂的机关,到时候别说出口,就连……就连……总之,万一有个意外好歹,那怎么办?”

    其实她想说的是,万一有个意外,找不到出口反而中了这地道里的机关,就连性命也可能保不住,那可怎么办才好。

    但有些话到了嘴边她还是说不出口的。

    便又吞了回去。

    “试试看吧,凡事总是要试过才知道行不行的。”宇文赫说的轻松。

    每一个都透出了云淡风轻的气势。

    但萧如月仿佛从他的话里读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他似乎……胸有成竹。

    是对这些机关胸有成竹?

    他这个人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明明同床共枕,但她却觉得宇文赫就是个谜团,一个永远解不完的谜团。

    盯着宇文赫看了好一会儿,萧如月笑了。

    她是有多好的运气,才会遇见这么万里挑一的男子?

    “笑什么?”

    萧如月随口道,“看你好看,开心的。”

    宇文赫的表情都变了,脸上就差写着惊喜两个字。他一双黑眸盯着她,仿佛是在看,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家的萧姐姐。

    但萧如月下一刻又投入他的怀抱,“走吧,你不是说要试试看。万一你的试试看失败了,大不了咱们就一起交待在这儿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无心的,但却是她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生同衾死同穴。

    宇文赫,我们生死都要在一起。

    宇文赫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喉咙也微微发紧,“萧姐姐,有朕在怎么可能会失败?你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呢,你就忍心让咱们的孩子待在这儿又脏又臭的地方么?”

    萧如月红着眼眶点了头,“说的很有道理。”

    前面的通道里,灯光摇曳明亮,却透出一股寒意,还有凛冽的杀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萧如月总觉得,每走一步,背后都有人在盯着他们看。

    她紧张地回头看,可是身后又什么都没有。

    一步,两步,三步……

    宇文赫突然站住脚。

    萧如月有点恍神,一只脚无意识地要迈出去,宇文赫断喝道:“萧姐姐!”

    她吓一跳连忙把脚收回来。

    忙问道:“怎么回事?”

    “你看看脚下。”

    她顺着宇文赫手指的方向看去,她刚才险些踩到的,是一块青砖。

    上面雕刻着狼头的图案。

    “是陷阱?”她看着宇文赫的眼睛。

    他笑了笑没说话,就是默认了。

    萧如月再也不敢恍神了,甩甩头甩去那些奇怪的念头,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不要胡思乱想,紧紧拽着宇文赫的,跟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

    突然,仿佛有风吹过来,墙上灯台上的火光闪动了一下,灯火全灭了!

    四周瞬间陷入了黑暗。

    国师府的主苑里,刘总管惨叫一声便昏死过去了,宇文觉呼唤了一声,便又两名黑衣蒙面人过来,将吓晕过去的刘管事拖走了。

    他和他的这些下属都是都是一样的,哪怕是大白天也都黑衣蒙面,根本不敢用真面目见人。

    不过,他的确也没脸可以见人。

    冯玉婷心里闪过一句冷嘲。

    其他人都退下了,连刘总管也被拖走,房中便只余下冯玉婷与宇文觉两个人了。

    气氛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但也就喘几口气的功夫,冯玉婷便又堆起一脸娇媚勾魂的笑容,抱着宇文觉的手臂撒娇道,“绝哥哥,你人都醒了,那你身上的毒呢,是不是也都解了?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

    “我身上的毒有没有解这要问你啊,你才是大夫。”宇文觉答得模棱两可,但也是一语双关。

    冯玉婷心头不由得一惊,眼皮子也跳了跳,惊慌失措之在瞬间发生,她随即就冷静下来了,“我是大夫没错,可也要绝哥哥配合才行。你瞧你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就这么躺了三日,之前还吩咐不许任何人碰你不许任何人靠近,没有你的同意,人家哪里敢碰你嘛。”

    “哦。那倒是我的错了。”宇文觉的话像是从喉咙里溢出的笑,但听起来却格外渗人。

    她的这番话听起来挺那么回事的,可若要细究起来处处是问题。

    她是大夫,她是最该了解药性的人,她不知道却要问他药效如何?

    哪怕是第一次解这种毒,都不该是这种反应。

    冯玉婷,你已经不耐烦了么?

    你已经迫不及待想取我的命,好摆脱我么?

    可你不要忘了,我说过的,你一日是我的人,这一辈子都是我的人,哪怕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冯玉婷蓦地对上他的眼神,顿时心惊肉跳。

    这一下,她终于深知说多错多的道理,不再说话,径自搭上了宇文觉的脉搏。

    这个人的脉搏向来异于常人,冯玉婷把了半天的脉,也不敢确定,随即转头看着他脸上的面具。

    想了想,也没征求他的同意,便径自替他宽衣。

    最先是从手套开始的。

    裹住手的黑布扯下来,露出来的竟然是一双毫无伤痕的手。

    冯玉婷眉心一跳,几乎不敢相信,她小心翼翼在那光滑的皮肤上碰了碰,随即把那身碍眼的黑袍也除了下来。

    宇文觉竟然没有反抗,由着她剥衣裳。

    衣物一件件除下,最后连底衣都没留下。

    露出了光滑的胸膛。

    原本他的身上,半边完好,半边布满了红彤彤的如蜈蚣般的伤痕,那些是毒物在体内迅速积累但又无法排出而聚拢形成的沟壑,他脸上的也是。

    可此时,身上却是一点不见之前那些伤痕的踪影。

    冯玉婷的手在抖。

    还剩下面具。

    难不成,她歪打正着,那些化血蛊正好帮了她?

    她几乎不敢去碰那个面具。

    她也的确不敢碰。

    手在离面具还有一寸,便停住了。

    是宇文觉抬手一取,拿下了那个金色的面具。

    面具下,是足以迷倒无数少女的年轻男子俊朗的面容,没有伤痕,没有红彤彤的骇人景象。

    完好无损。

    深邃的五官与宇文赫还有宇文骁,甚至是已死的宇文成练,都有一些相似之处。

    这大概就是血缘。

    冯玉婷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蠢货!

    冯玉婷真是可笑之极愚蠢至极的蠢货!

    明明是要杀人的,她居然,把宇文觉的毒给去了!

    他这副长相,哪里像是四五十岁的人?

    他当年是服过长生不老药的人,如果恢复了容貌,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拦得住他?

    从今往后,她更休想摆脱他了。

    冯玉婷嚎啕大哭,跌坐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哭得声音都哑了。

    半晌,宇文觉冲她伸出手,冯玉婷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却看见了一双透着寒意的黑眸正阴森森盯着她,“看本座恢复,你不高兴么?”

    她一愣,做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举动——

    她猛地推开了宇文觉的手,霍然站起来撒腿就往外跑。

    她会武功,会轻功,奔出门眨眼就不见了。

    冷意在宇文觉嘴角凝结,他捡起地上床上的衣裳披上,把面具也戴上之后便朝外头又唤了一声。

    话音落,带着面具的黑衣人便无声无息出现在他眼前,单膝朝他跪下:

    “您昏迷不醒的这三日里面,冯姑娘一步不曾离开,也不肯让任何人碰您一下,说是要亲自守着您。”

    那人不等他开口问就自己先说了。

    宇文觉一愣,随即点头表示知道了,又问:“莫啜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