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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她真的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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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杀要剐,都由他吧!

    江少勋不怒反笑,笑声浮沉,却让人无端不寒而栗,“聂小姐,你可要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

    长欢垂下眸,遮掩着眼底慌张的情绪,声音轻而急促,“我该走了,多谢江先生上一次的出手相助。”

    说完,长欢转过身就要往门口走去,然脚步尚未迈出一步,手腕便被身后那人拽住,只听耳边一道比寒冰更冷冽的声音徐徐响起,“聂长欢,你以为你做了这样的事,还能全身而退?”

    他的声音实在太冷,太让人心悸,长欢猛地一颤,奋力想要挣开,声音里却已经含了慌乱,“江先生,请您自重……”

    “自重?”江少勋冷笑出声,而随即长欢整个人却已经被江少勋拦腰抱起,而后重重的被摔在了沙发上。

    底下绵软的真皮沙发并未让她受伤,可脑中仍出现一瞬的混沌,待长欢反应过来,江少勋已倾身压下,将她死死禁锢在臂膀所铸的牢笼之间。

    长欢用拳头抵住二人之间的距离,清秀却又倔强的面颊上,此刻却是写满了抗拒。

    “江先生,请您放手……”

    “做都做了,睡也睡了,还在我这儿装模作样?”江少勋扼住她的下颌,声音淬了冰一样寒凉。

    “江先生,请您放尊重一些,那日我是喝醉了,才……”

    “才认错人了是吗?”江少勋捏紧长欢的下巴,幽冷的眸子盯住她的眼瞳深处,“所以,那日不管是谁,都能上你是吗?”

    近乎羞辱的话,裹着男人隐忍的愤怒,似刀子一般在长欢的自尊上切割。

    长欢立时怒了,“请你放尊重一点!”

    “尊重?你还在意自己的尊严吗?”江少勋的大手在长欢的身上游走,长欢忍不住呜咽了一声,惧怕而又抗拒的想要把蜷缩起来,她知道,他若真想对他用强,她根本就躲不掉。

    江少勋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道情绪变化,继而声音里越发讥诮冷漠:“那日,不是我,就是徐峰……”

    长欢脸上血色尽褪,仿佛被人攥住命门。

    江少勋冷冷的盯着长欢,那脸上的表情似在无声的嘲讽,长欢蓦地反应过来,自她那日跟他铸成不可挽回的错误起,她就已经被他打下不堪的标签。

    说再多的话,在他看来,都是她故作清高的狡辩,她干脆不语,固执的与他对峙。

    江少勋在长欢的眸子里看出她的挣扎不愿,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或许根本就不值得他这么大费周章,于是松手从她身上起来,背对着身,指着外面,“滚。”

    长欢如蒙大赦,马上从沙发上站起来,理平身上褶乱的衣服,飞快地走出书房。

    从头到尾,直至长欢狼狈逃出书房,江少勋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雨,倾盆的大雨将花园里的枫树冲刷的哗哗作响。

    江少勋站在落地窗前,手里夹着一根烟,静静地看着灯光笼罩下的窗外。

    书房里的那片狼藉早就被人收拾的毫无痕迹,宋恒缓步走到江少勋面前,轻声汇报:“先生,聂小姐刚才已经走了。”

    走的时候刚好是雨最大的时候,她就那样决然头也不回一头扎进雨雾里,江家上下都知道她得罪了先生,谁也不敢贸然挽留。

    “嗯。”江少勋淡淡应声,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谁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先生,您也早些歇息吧,今晚这雨怕是不会停了。”

    江少勋动身摁灭烟蒂,那根烟从头燃至尾都没有抽一口,便被弃在一处,走到门口时,忽然顿住,但没有回头。

    冷淡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响起:“要是那个女人回来求饶,谁都不许管她!”

    身后传来宋恒恭敬的回声:“是,先生。”

    ……

    那晚大雨滂沱了一整晚,可江家别墅却再无人过来敲门。

    长欢那日回至公寓,天已蒙亮,她一身被雨打的透湿,冷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公寓里仍是空荡荡的冷清,空气里散发着一股尘封多日的沉闷气息,这是长欢自那日后第一次回到她跟陆向远的公寓,却没想到,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陆向远也没有回来过。

    可此时,在冷水里泡了一宿冻得浑身僵冷的长欢已无暇顾及这些,她一到家便胡乱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蜷缩在厚厚的被褥之间昏沉沉睡了过去。

    叶臻臻找到长欢是在一日之后,她联系不到长欢实在担心,找了她半日,才在公寓找到了发着高烧的长欢。

    她从未见长欢那样过,全身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喊也不应哭也不应,就跟死掉了一般。

    要不是长欢那微弱的呼吸提醒着叶臻臻她还活着,怕是叶臻臻都要哭的昏死过去了。

    长欢清醒之后,就在电视里看到了江少勋的绯闻,新闻报道他与一位神秘女子同进同出,形迹暧昧,或不日将有好事。

    长欢看到这则新闻时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淡然的调了频道。

    她深知江少勋那日的一番话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场利欲中的试探,她是他众多选择里的其中之一,她不配合,自有大把的人愿意去逢迎。

    等隔日沈佩仪来看她,长欢只说自己是着凉了,其余一概都被她掩了过去。

    沈佩仪的手打了石膏动作不利索,可嘴却没上封条,她一看长欢那样就絮叨开了,长欢知晓她那是心疼自己,也就由着她在耳边唠叨。

    沈佩仪只是伤在手臂,早就可以出院回家,可丢丢的伤口总是忽好忽坏,医生便不提议出院,沈佩仪想到家里也是一团乱尚未请人打理,便也一直没有回去。

    长欢没有想到的是,聂长晴竟然会找到医院来了。

    聂长晴一如既往的打扮的精致而又华贵,妆容一丝不苟,高跟鞋足有十公分,鞋跟锐利尖细,也难得她能走的这样稳当。

    彼时长欢正在卫生间里洗脸,头发凌乱挽着,一抬头,就在镜子里看到了聂长晴那一张嚣张漂亮的小脸。

    聂长晴含着讥诮的笑容,唇角勾起的弧度都充满对长欢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