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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2 让子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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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夸克,这个名字对我有着截然不同于其他人的意义。它是乌鸦,但“动物”并不是它全部的意义。它曾经多次和我分开,但总会在心灵的一隅留下痕迹。它是神秘,是我内心的秘密。有无数种理由让我认为它是特殊的,也有无数种证据,在证明它和我之间的关系,远远不是肉眼所见到的那样。

    哪怕它消失的时候,我也从不认为它已经离我远去。它也可以是任何一种模样,可以是使魔,也可以是幻觉,甚至可以没有任何可以被他人观测的现实形态。“我能看到它”这一理由,就足以让我确认它的存在,而无论它以怎样的形态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夸克的出现。我探寻着电子恶魔夜鸦夸克和末日代理人卡门的力量,它便从这灼热的流淌着的力量中诞生,成形,仿佛能量的涌动般脱离我的身体,被绝望又疯狂的风一吹,就塑造出这个确切的形态。

    就在我跃出阴影的一刻,它已经振翅而起。

    我距离异化右江是如此接近,我就是从她的影子中跳出来的。在跳出来的同时,就已经开始速掠。异化右江的反应和速度在第一时间和我同步,却无法逃离这不到一米的距离,每一瞬间,我都在加速,下一瞬间,她又保持和我的匀速,但就在这瞬间和瞬间之间,我们彼此之间的距离还在缩短。然而,我十分清楚,从时间上来说,异化右江至少有两种能力,可以在几个刹那后,就把我的速度优势给抹消掉。

    概念逆反和思维锁定——我不清楚她使用这两种神秘时。是不是真的需要一个本能反应的时间,对大多数神秘专家都通用的理念,在她的身上可能不具备适应性。不过,既然她没有在我出现的一刹那的千万分之一内将神秘施展出来,并推动到完全干涉我的程度,那么。在理论上,我便拥有充足的时间完成一波攻势。

    无论是什么神秘,只要从发生到结果确定之间,拥有一定的过程,那么,速掠就可以争取到这一过程发生的时间。虽然广泛意义上,用瞬间移动类型的神秘对抗速掠是有效的,但是,针对速掠的效果。也仅仅是在神秘发生作用之后。然而,在神秘发生之前,又有多少情况,是完全不存在过程的呢?无论是思考,还是本能反应,大都存在接受信息和反馈信息的过程,“比意识更快”的速掠,在某种程度上。便是利用了这个过程,而避开那些“没有过程”的神秘。

    是的。神秘可以是“没有过程”的。但是,人的思维、反应和行为一定是有过程的。参照的对象稍微转换,速掠超能便在理论上,可以克服种种过去视为不妥的环境。

    然而,我面对的敌人不是人类。人的存在是必须有过程的,但是非人的存在或许可以不需要过程。

    不过。让我觉得自己足够幸运的是,异化右江并没有在反应和行为上,体现出非人的一面。不管是因为什么缘故,她的反应是在我的速掠展开后,才做出的反应。也许。这是最终兵器的特性,让她更习惯于同步变化,后发制人?

    无论如何,我都争取到了好几个瞬间的时间。我挥出匕首,在这几个没有被异化右江的神秘干涉的宝贵瞬间里,以比闪电更快的速度刺向她的大脑,眼睛,咽喉,胸口,腹部和手脚的关节。不管她是不是人,但既然以人形的形态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多少都会意味着她拥有部分类人的特性——也许是思维,也许是身体结构——我认为是身体结构上的相似,而在思维上则相距甚远。

    既然如此,人类身体结构的“要害”对异化右江而言也是成立的。我脑海中过去高川对异化右江的印象,身体残留着的高川对最终兵器的本能,都在第一时间将这种想法贯彻在行动中。

    匕首的攻击在加速,我已经不去思考,而只是仍由身体的战斗本能发挥作用。异化右江在躲闪的同时,脸和身体都出现被利刃切割的痕迹,她没有完全躲开,而她的身体也没有增强到连四级魔纹制造的匕首也无法伤害的强度。

    第四个瞬间——我没有去刻意计算,而仅仅是一种常时间处于高速移动中,而对无形高速通道内外速度比的敏感,所做出的判断——我的移动节奏开始变化,这并不是我主动完成的变化,那种奇怪有确实存在的牵引,让我在察觉到的同时,就开始撤离。上一次这种情况出现,给我留下的印象是如此深刻,概念逆反的力量一旦形成,无论自身意识如何调动,都难以抑制自身神秘的变得异常。在某种程度上,概念逆反作用下的神秘,可以说已经脱离了施展者的控制,而无论这种控制是以何种方式进行。

    我竭尽全力拉开距离,刚抓起地上的铆钉和接头人,下一瞬间就是一阵恍惚。当从恍惚中惊醒的时候,异化右江已经凑到我的面前,她还保持着如同利箭般激射而来的姿势,在我的身体做出反应之前,在速掠再一次参照此时的她完成加速前,她的右手已经按住遮住我的脸庞的头盔面具。

    我迟了一步,仍旧发动速掠向后撤退,我的双手分别提着铆钉和接头人,根本腾不出手在完成进攻。更何况,在从恍惚中惊醒的这一瞬间,有太多和恍惚前断节的景象信息让我根本没有彻底清醒过来,所有的动作,都是在身体本能下完成的。

    异化右江抓紧了鸦骑士头盔的面罩,在我后撤的同时,单手一扯,就连面罩一起,将整个鸦骑士的头盔都扯了下来。

    正因为她只是做了这件事,而不是更直接的攻击,所以,我才得以带着铆钉和接头人撤离到让我觉得稍微安全一些的距离外。

    之前的恍惚没有更多的不适感,有点儿像是月神早期释放的意识侵蚀,我觉得这应该不是异化右江手下留情的缘故。我对夜鸦夸克和末日代理人卡门的探寻。应该并不仅仅是让夸克再诞这么简单,或许,夸克的再诞仅仅是在我的体内所发生的那些变化中最不起眼的一种。阴影跳跃的过程是如此短暂,而在这个短暂的过程中所切身感受到的力量涌动又是如此强烈,让我根本无法去分析其中的细节,更无法辨析到底有怎样的变化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虽然很想琢磨清楚这些事情。但是,实际情况让我无法想太多。异化右江的追击在我又一次恍惚后,已经逼近到了五米的范围。而我清醒的时候,已经又处于速掠状态中,在曲折的无形高速通道中,以一种被动而陌生的节奏奔驰着。无形的高速通道很不稳定,我的思维意识也很不稳定,但就是在这种不稳定中,我已经在连自己都不清不楚的状态下。调整了抓取铆钉和接头人的姿势,空出的左手里,已经拿起四级魔纹利用无处不在的数据对冲余波制造出的左轮手枪。

    远超寻常枪械口径的左轮手枪,真是又一个熟悉的武器。

    连锁判定自然而然地在脑海中尽可能细致地勾勒出战场上的每一种运动,我的眼前,画面是鲜活、大块轮廓而充满了色彩的,但在我的脑海中,这些景象只剩下黑白的颜色。是由无数的虚线和实线勾勒出来的立体透视图形。这些图形有的像是在描述物体的轮廓,但是。本质上是在描述运动本身。这些外在的运动和我的运动相结合,就形成一个无比复杂的,理论上没有任何死角的连锁反应体系。

    在我的念头还可以转动时,我扣下左轮手枪的扳机。

    枪焰在喷口绽放,在脑海中,它是一种绽放的形态。如同拨弄着一根根的线条,让一张和它连接的巨大网络都开始波动。然后是子弹出膛,在巨网波动的基础上,施加了更加复杂,更加广阔的力量。射出的子弹带着巨大的动量。以自身的中轴旋转,空气被搅动,一波波朝四周散射。

    这一切连锁的变动,是如此的细腻而复杂,在观测中呈现出无比精致,又充满了爆发力的美感。然而,这种程度的力量,到底能不能减缓异化右江的脚步,我对此没有太大的信心。

    我一口气打光了转轮中的子弹。六发子弹有各自不同的顺序和位置,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至少会有一条运动轨迹和异化右江的运动轨迹重叠。为此,我甚至抑制了自身速掠的加速性,以保证在子弹飞行的瞬间,确保预判速度上的正确性。

    我认为异化右江此时的速度,是利用最终兵器的神秘特性达成的,已经超过她在没有任何参照物的情况下,仅仅凭借自身的能力可以加速到的范围。也许当我停下的时候,她也不会降低速度,但是,只要我不再加速,她也不可能继续加速。

    稳定的速度,稳定的相对速度,让距离的变化和移动轨迹的变化都趋向于一个更为准确的预判值,这个值并不需要我去思考计算,而是在连锁判定完成观测的一瞬间,就被大脑和身体理解了。从理解到反馈行动,所需要花费的时间,在没有进行速度参照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忽略,仅仅去计算动作过程所需要的时间。

    异化右江可以做反应的时间,就是我扣下扳机和子弹飞行的时间。这个时间对于异化右江此时的速度而言是十分充分的,但是,速度上的稳定,却让她不再灵活——速度保持,这是我所设想的,针对最终兵器的战术之一。

    缺乏变化,节奏单调或反复的速度,本身就是一种破绽,哪怕它足够“快”。而最终兵器根据参照对象调整速度上限并维持速度上限的特点所可能存在的僵硬——这种僵硬有可能是神秘发生作用时的特点,也有可能是最终兵器本身的战术惯性——就是针对的对象。

    一共六发子弹,如果不能按照预想那般击中,那么,再来更多的子弹也是无效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同时具备灵巧性和敏锐性的高速运动可以在看似狭小的范围,短暂的时间中达成何等惊人的效用。躲避密集的子弹,只不过是这些奇迹般的效用中最不起眼之一。

    子弹离膛后,我就专注于调整观测和维持自身的运动。

    对我和异化右江此时的速度来说,子弹的飞行将会持续一段“漫长”的时间。

    但是,没有关系。

    让子弹飞一会。

    无论子弹打在异化右江身上能够展现多少威力,其实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子弹可以打中她”这一结果。

    我在无形的高速通道中,感觉足足有三秒的时间,而相对在外界,子弹和异化右江这两个相对而驰的物体,彼此拉近的速度是极快的。在连锁判定中,异化右江多次调整运动轨迹,不仅仅是移动路线,也有自身姿势的变化,六发子弹的前三发,是在她开始调整的时候,就已经确定无法在第一次移动里命中。之后的三发,有两发直接被她用手臂扫开,但在某种意义上,的确属于“击中”。而最后一发子弹,是最为特殊的,前五发子弹都会因为空气阻力减速,而它却因为特殊的构造,沿着弧形进行加速,目标也不是异化右江本身,而是前方有可能脱离目标的子弹——倘若异化右江躲开了子弹,而没有打乱子弹本身的运动轨迹,那么,最后一发特殊的子弹,就会对这些子弹进行撞击,完成更加复杂的跳弹效果。

    我又是一阵恍惚,再度清醒的时候,便传来了清晰的碰撞声。

    花火在迸射,子弹在回弹。她和我的距离,在恍惚中已经拉近到了三米。然而,脑海中由连锁判定构成的六条轨迹线中,已经有两条完成和异化右江的接触,如今,正有第三条缠绕在她的身上。

    六发子弹,击中三发……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