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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楼氏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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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六章楼氏夫妇

    宁萱璃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她偷眼看了看秦谨疏,发现他的眉梢带了几分厌恶,还有几分讥诮,心中暗道,这事儿恐怕是他的手笔吧?

    云贵妃摆了摆手,周嬷嬷拿着盒子走了下来,把盒子往她面前“啪”的一放,楼之悦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盒子里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除了银票和她搜集的那些东西之外,最上面是一个折叠的方正的药包,有一种淡淡的香气,纸包边缘还有一些粉末,正是那天从青楼龟奴那里弄来的东西。

    楼之悦一呆,脑子里轰然一响,愣愣看着那包东西,一时回不过神来。

    祺妃在一旁看得真切,朗声一笑,“哈,本宫说什么来着?叫你不要说得太早说得太满,如今怎么样?”

    楼之悦一听她的话,回过神来恶狠狠的说道:“是你害我!”

    祺妃冷笑一声,“真是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费了力气害你一个无名小卒,可有可无之人,对本宫有什么好处?被害,也得是有资格有资本的,你凭什么?”

    楼之悦语塞,她突然转头,看向宁萱璃,念头一瞬间闪过,她又看了看秦谨疏,他的脸还是那样俊朗,和当年自己看见他时一模一样,温暖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只是暖不了他眼底的冰冷。

    她心中寒意乍起,一个想法在她的心底盘旋,可是她却不敢去想,不敢去面对,更不想去承认。

    云贵妃冷声说道:“你还有何话说?”

    楼之悦狠命的咬着嘴唇,口腔里渗出血腥味来,一双眼睛紧紧落在秦谨疏的身上,一字一字说道:“之悦,冤枉。”

    “冤枉?”云贵妃声调一扬,“那你倒是说一说,这东西该如何解释?”

    “也有可能是有人栽赃嫁祸,”楼之悦回答道,“总之,之悦没有做过的事情,不会承认。”

    “栽赃嫁祸……”云贵妃重复着这四个字,“楼小姐以为,栽赃你的人所为何来?把你扳倒,有什么好处?”

    楼之悦很想说出自己的怀疑,可是她说不出口,如果说了,不但与秦谨疏再无交集的可能,还会让自己觉得他从未珍惜爱护过自己,为了让自己出宫,他甚至不惜做出这种事。

    “母妃,”秦谨疏突然开口,几个人的目光都准了他,不知道他要说出什么话来。

    宁萱璃微眯了眼睛,她直觉秦谨疏不会放弃这样的一个绝好机会,想着秦谨疏之前说,这是楼之悦留在这里的最后一个晚上,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是秦谨疏出手了,逼得楼之悦节节败退。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楼小姐的身份也不一般,”秦谨疏沉吟道,“楼丞相功在社稷,不能不考虑他的处境和想法,不如这样吧……”

    楼之悦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身子,眼睛里闪动着希望的光,她多么希望,方才自己的推测是不正确的,一切都是假的。

    “请楼丞相入宫一趟,让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关于楼小姐今后何去何从,也需要和他知会一声才好。”秦谨疏语气平静道。

    楼之悦的眼睛霍然一睁,刚刚升起的那一点欢喜瞬间消散,把父亲叫进宫来?自己今后何去何从?这两句话,已经说明了秦谨疏的态度,他没有一点偏袒自己的意思,相反是步步紧逼!

    云贵妃一听,点头说道:“你说得极是,是本宫疏忽了,来人呐,拿本宫的令牌,请楼丞相和楼夫人入宫一趟!”

    “是!”

    楼府接到消息以后无异于炸开了锅,楼丞相惊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楼夫人更是穿错了衣服系错了扣子,夫妇二人明白,这种时候时宫,还是后宫,肯定是与自己的宝贝女儿有关,可究竟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非要此刻入宫?

    奈何问传信之人,怎么问人家也不肯说,只说进了宫就知道了,两个人如同怀抱着一枚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进了云棠宫,两个人的腿就有些发软,一眼看到了跪在那里的宝贝女儿,第二眼看到了同样跪着的祺妃,第三眼就看到了坐在上面的宁萱璃。

    楼丞相还略微好些,毕竟久经大浪,一张脸上也能掩饰得住心中的震惊,而楼夫人却有些不忿了,凭什么自己的女儿跪在那里,一个庶女竟然坐在上面?还是与秦谨疏一同坐着,这究竟是怎么了?都疯了吗?

    心中再有不满,两个人也得先行了礼,云贵妃叫了起,楼夫人上前说道:“贵妃娘娘,不知小女身犯何错?如何触犯了娘娘?还请娘娘示下,我们夫妇也好管教。”

    宁萱璃听着她表面询问,实在是质问的话,心中暗自冷笑,这位楼夫人当真是当一品夫人当得惯了,连最起码的尊卑都不记得了。

    云贵妃却没有恼怒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抬手端边手边的茶盏。

    楼丞相察言观色,心中虽然焦急,但也觉得自己的夫人方才的话有些太冲,他急忙行了个礼道:“贵妃娘娘勿怪,下官的夫人爱女心切,半夜被叫起来,实在是有些慌了,还请娘娘宽佑。”

    听他这样一说,楼夫人也明白了自己方才的过错,怔愣之下急忙又往回拉,“娘娘,您大人大量,妾身……也是为了女儿,前些日子病着,现在好不容易好了,突然又……还请娘娘看在妾身爱女心切的份儿上吧。”

    云贵妃笑意淡淡,“楼丞相楼夫人说得哪里话,本宫自然是知道你们的,也明白你们的心情,就比如昨天本宫的生辰宴上出的事,虽然本宫并非是宁小姐的母亲,但是她与本宫的疏儿有婚约在身,动了她无异于动了本宫的孩子,本宫不能不管,所以也更体谅你们的心情。”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秦谨疏的眸光一深,宁萱璃更是觉得“受宠若惊”,她可没有打算与云贵妃过分的亲近,这后宫中一潭混水,她疯了才会愿意扰进来,等到这件事情了了,她连京城都不想再留了,何况是皇宫。

    楼丞相夫妇也是一愣,没有想到一个宁萱璃竟然在云贵妃的心中有如此的分量,不过,此时也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他们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女儿。

    云贵妃话锋一转,示意周嬷嬷把那个盒子捧到楼丞相夫妇面前。

    楼丞相不明所以,楼夫人却是一眼认出,那只小木盒还是自己给楼之悦的,那里面的银票她也很熟悉,只是……此时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纸包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个,是从楼小姐的房间里搜出来的,据说藏得很是隐秘,如你们所见,这里面除了一些银票,还有一些各宫嫔妃的喜好,按照楼小姐的说法,这些是为了与后宫各妃嫔打好关系,日后方便送礼用的。”

    云贵妃说得语气轻轻,在二人听来却是滚滚惊雷。

    楼夫人虽然有过这方面的授意,让自己的女儿注意下那些得宠的妃子喜好什么,以便拉1;148471591054062拢搞好关系,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宝贝女儿竟然把这些附诸与纸上,白纸黑字,这可怎么好?

    偏偏这还不是最要紧的,云贵妃继续说道:“这些呢,倒也罢了,关键是那个药包,楼丞相,楼夫人,你们可知道,那是什么?”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一脸的茫然。

    宁萱璃在一旁瞧着,觉得这对父母真是悲哀,宠女儿宠上了天,却忘记教会她收敛,教会她如何不露锋芒,这下好,仗着丞相府嫡女的身份,无法无天,可是他们难道忘记,他们也不过是臣子吗?

    云贵妃冷笑了一声,说道:“这包药,就是宫女用在那件衣服上,用来陷害宁二小姐的药粉。”

    “什么?”二人齐声一叫,不由得大惊失色,一下子把目光都对准了楼之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亲,母亲!”楼之悦向前跪走了一步,“女儿没有!女儿是冤枉的!”

    云贵妃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冷厉,从上面快而狠的传来,“楼小姐!你的意思是,本宫昏庸,冤枉了你吗?”

    楼之悦一时语塞,她怎么敢承认?楼夫人在一旁道:“贵妃娘娘!小女断然不敢有此意,只不过小女一向循规蹈矩,端庄稳重,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会有这些脏东西?何况她一直在宫中,又怎么能找到这些?这一定是有人借机陷害,请贵妃娘娘明察!”

    “是你们的女儿自己承认过的,现在又说什么陷害,一来一去都让你们说了,”祺妃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道,“她可是亲口向本宫说过,这药是她搞到的,她出过宫的,不信去查出宫的记录啊!”

    祺妃的话无异于是初刀了,楼夫人气得眼睛通红,一看祺妃这副样子暗暗心惊,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听着祺妃的话显然是想着把自己的女儿拉下水,她怎么肯?

    她咬了咬牙说道:“祺妃娘娘空口无凭,出宫的人多了,难道个个都有嫌疑吗?为什么揪住我的悦儿不放?娘娘自己犯了错,还希望好自反省,不要随意攀咬别人才好!”

    祺妃的眸子一眯,目光瞬间冷厉,“你算是什么东西!敢这样与本宫说话?本宫就算是失了势,也轮不到你来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