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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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六四章

    秦朝千古一帝女皇大婚的消息转眼之间就传遍了三国。

    日子定在正月十五,宜嫁娶。

    秦朝国内早就在战前就准备好了,现在一切东西重新拿出来,很快就准备就绪,礼部重新的火热的准备起来了。

    虽然战争花了一笔巨额消费,但是战后信朝的赔偿款也是巨额的。

    易宝斋第一时间将女皇大婚的消息传了出去。

    而报文馆这次却出奇的没有发声,一如往常的报道着秦朝的花边新闻,朝中新贵等等人物。

    宫中也是忙成一团。

    壮子几次拎着酒坛子找道士喝酒,却被道士以繁忙为理由拒绝了,一天晚上,壮子顿时怒了,一个酒坛子重重的放在桌上,撸胳膊折袖子,气势汹汹,“小子,你这是想练练的架势?”

    壮子的火还没有发出来,就被道士以哥俩好的方式搂着脖子拉走了,道士兴奋的满脸红光,“兄弟,快来看看我的新成果。”

    “什么破成果,喝酒的时间都没有。”壮子口中咕哝着,却也跟着道士出去了。

    走到宫外的一片空地。

    壮子忍不住怒了,“你鬼鬼祟祟的究竟要干什么?老子现在一见你怎么就忍不住想揍你呢?”

    “嘘.”道士神神秘秘的开口,“等下你就知道了。”

    壮子诡异的看着道士忙前忙后,从不离身的背篓中拿出了一团炸药包样式的东西,壮子顿时向后一步,“你不会是看不惯老子,想找个地方无声无息的了解老子吧?”

    道士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用火折子点着了火芯,迅速的拉着壮子向后退。

    只见.

    砰地一声巨响。

    绚丽的火光在黑暗的夜空中极为灿烂,红色的光芒在夜空中闪烁,转眼之间已经归为平静,壮子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颤抖着指着夜空,看了看道士,又看了看空中,突然之间大笑,拍着道士的肩膀,“好哇,果真没白当一回道士,还算是学了点真本领。”

    道士顿时黑了脸,“别瞎扯,这是准备给老大的结婚礼物,走,喝酒去。”

    “这是啥东西?”壮子忍不住问道。

    “唔。。。。”道士沉吟片刻,“就叫做夜之灿烂吧。”

    ***

    郊区的巨响并没有惊动灯红酒绿的凤凰城。

    宗家。

    宗海清的伤势暂时虽然没有见到什么好转,但是好在也没有恶化,关屏日日的悉心照顾着,两人倒也浓情蜜意,可是周氏自从听到凤曼大婚的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砸碎了房中的所有东西,大闹情绪。

    周氏这个气啊。

    凤曼转眼之间就要大婚了,对象是宗海宁,周氏心中极度不平衡,她这一辈子极其要强,结果她一辈子还争不过宗海宁的娘——那个死人,现在她的儿子更是争不过宗海宁,为什么都是一样的出身,而自己的出身比那个死人还要高贵许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海蓝前儿捎来书信,新皇帝并没有苛待他,剩下的话总海蓝没有说清楚,可是周氏心中明镜似的,不会苛待但是也不会重用了。

    她全身心的只剩下清儿这一个儿子给自己争口气,哪知道怎么就招惹上了龙御西这个煞星呢?

    经过宗海清的指示,周氏的房门外除了红梅之外,并没有别的奴婢守着周氏,红梅忍不住进门,轻声劝道,“夫人,您消消气吧。”

    周氏狠狠地又是砸了一个古董花瓶,“我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好好地儿子差一点就废了,而那个践人的儿子转眼之间就要等上帝君的宝座,如何能让她不嫉妒和恨。

    红梅垂下眸子,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外面的时辰,红梅轻声提醒道,“夫人,您今儿还没有去看过海清少爷呢,现在也差不多到时间了。”

    周氏点了点头,面色阴沉,“嗯。”

    主仆两人慢慢走向宗海清的房间,周氏面色依旧不见好转,红梅劝道,“夫人,您想开些吧,人各有命,海清少爷能够经过这一劫,已经是苍天庇佑了。”

    “我只不过是眼不下这一口气吧。”周氏拧着眉头。

    主仆两人刚刚走进院子,下面的仆人要去通报,被周氏拦住了,“你先干活去吧,我自己进去就行。”

    “是,老夫人。”仆人明显的知道周氏的脾气,速速的退了下去,避开了。

    刚走到门口,周氏就听到宗海清的声音从屋中传了出来,“屏儿,等我好了,咱们就举行婚礼可好?”

    周氏这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重重的推开门,阴沉着脸走了进去。

    关屏受惊一般从宗海清的胸膛上弹开,一见周氏,连忙行礼,小声的叫道,“夫人。”

    “娘,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情让丫鬟跑一趟就成了。”宗海清吃力的撑起身子,对周氏笑道。

    “哼。”周氏冷哼一声,坐下,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眸子阴冷的瞥了一眼面色有些苍白的关屏,怒道,“幸好我来了,不然你是不是私自定下婚期都不告诉我这个娘一声?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娘亲?”

    周氏冷冷瞪了一眼关屏,指不定这个女人给了清儿吃了什么迷魂药,让清儿竟然以尊贵的身份娶这么一个下贱的女人,甚至不将自己这个娘亲放在眼中。

    宗海清连忙解释,示意关屏到了自己的身旁,紧紧攥着关屏的手,“娘,您误会了,孩儿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与屏儿历经劫难,现在好不容易相守在一起了,我们情投意合,还请娘成全。”

    “成全?”周氏气不过,他的亲生儿子处处维护着别的女人,令周氏心中暗恨不已,冷冷的看了一眼关屏,“不知道这个关屏是哪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有配得上你的身份吗?我早就已经查清楚了,她的生母不过是个jinv,这样低贱的身份要给你当个妾侍,我无话可说,可是正室夫人,这样的女人是万万担当不起的。”

    周氏语速极快,声音冰冷,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关屏听罢,面色瞬间苍白,被宗海清紧紧攥住的手指不乱挣扎,难堪的向挣扎开来。

    却被宗海清一下子紧紧攥住。

    宗海清眉头皱起,不赞同的看向周氏,“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屏儿?”

    “我要怎么说?”周氏与宗海清针锋相对,狠狠地拍桌而起,指着关屏,“这样的女人想要进我宗家的大门,等到下辈子吧。”

    “屏儿是怎么样的女人我再清楚不过了。”宗海清忍不住提高声线,“如果不是嫂子封了我这个侯爷,我只不过街旁卖书的,如果不是有屏儿,我恐怕不会振作起来,娘,门第之间在您心中就那么深吗?”

    “除了你这层侯爷的身份。”周氏痛心疾首的看着宗海清,“宗家本就是高门大户,周家位极人臣,身份尊贵。”

    关屏有些难堪的低下头。

    “娘。”宗海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周家早就已经不存在了,您不要忘了,若不是看在嫂子的面子上,您恐怕也要随着周氏一门因为叛逆罪被斩首了,论起来我也只是罪臣之后,不就不明白您有什么好挑的?”

    宗海清话音刚落。

    周氏面色顿时煞白,走上前,扬起手,宗海清猝不及防挨了周氏一个重重的巴掌,一个清晰的手印在宗海清的脸上浮现出来。

    “侯爷。”关屏惊呼一声,上前,“您怎么样了?”

    “我没事。”宗海清安慰似的一笑,然后缓缓的看向周氏,“娘,如果您实在不同意我的婚事,孩儿只能暂时现将您送回唐朝,让大哥先照顾您了。”

    周氏倒吸了一口凉气,伤心的点了点头,“好、好,很好,这就是我含辛茹苦生下的好儿子,好,我走,我走!”

    周氏转身就眼中含泪的大步离去。

    关屏想要追上前去,却被宗海清一把拉住,关屏忍不住担心,看向周氏消失的方向,“侯爷,让我去和老夫人解释清楚吧,您实在不必为了我和老夫人闹僵了。”

    “解释什么?”宗海清沉痛的看着关屏,“不论娘认同与否,你都是我宗海清认定的妻子,娘她这么多年确实需要改改了,不如趁着这个时候挑明了,否则......”

    宗海清紧紧地攥住关屏的手,凝视着关屏的眼睛,“我会保护我的妻,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老子现在看你还算是有点顺眼了。”一身红衣的龙御西大喇喇的出现,直接坐在椅子上,口中卡巴卡巴咬着一颗人参,一脸阴冷笑容勾起,坏坏的道,“摊上这样的娘着实闹心,用不用我替你解决了?保证死的十分干净,不收费。”

    宗海清瞬间变了脸色,黑了脸,冷声威胁,“龙御西,我警告你,你若是敢懂我娘一丝汗毛,你保证不会好过,别以为我这次放过你了,就代表了我怕你。”

    “我怎么不好过?”龙御西轻蔑的看着龙御西。

    “小公主。”宗海清一字一句的说道,直直的看向龙御西的眼睛,笃定的道。

    龙御西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从腰间拿出两把尖刀横住了宗海清的脖子,龙御西阴冷的笑道,“你说是你告状的速度快,还是老子的刀快呢?”

    关屏吓得面色惨白,哀求道,“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家侯爷。”

    宗海清毫不在乎的瞥了一眼,“我如果三日不出现在府中,立刻有人告诉嫂子,你觉得呢?”

    龙御西气的几乎要发狂。

    恨恨的将两把尖刀扔在地上,口中恨恨的骂道,“算你狠,tmd老子今天不杀你,你最好以后不要犯在老子手上。”

    说罢,龙御西瞬间袭上了宗海清绑的结结实实的叽叽,手劲儿加重,宗海清疼的汗珠从额角滑下,咬着牙不出声,等到龙御西换完药,宗海清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龙御西冷飕飕的瞥了一眼宗海清,“等到十天后,你的叽叽就能用了,我可警告你,以后别再坐碎了,老子不是你的御医,哼。”

    说罢,龙御西瞬间消失在屋中。

    关屏连忙心疼的给宗海清擦汗,“还疼不疼了?不然咱们换一个御医吧,我看这个人分明就是要整你呢。”

    “不用了。”宗海清勉强扯出一抹笑意,“论医术,恐怕这人要数天下第一了。”

    宗海清如此说着心中还是欣喜的。

    本以为要绝望了的,哪知道,上天竟然还给了他一丝希望。

    刚好午饭的时间到了,婢女端过来一个托盘,关屏接过,上面传来的鱼腥味忽然之间钻进了关屏的鼻子当中,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里面升腾而起,关屏面色一变,让下托盘狂跑到屋外,大吐特吐起来。

    宗海清在屋中焦急不堪,又动不了,看着屋中傻站着的婢女大声吼道,“你还傻着做什么?还不去看看夫人怎样了?”

    “是。”那个婢女突然之间明白过来,赶紧跑到院外,不一会儿,那个婢女扶着面色苍白的关屏走进屋中,宗海清见到苍白的关屏,焦急的想要下床,不想却牵连了缠在身上的纱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关屏甩开婢女的手,“侯爷,你怎么样了?”

    “你怎么样了?”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宗海清示意自己没有事情,看着关屏,眉头紧紧皱起,“好生生的怎么会突然之间吐了呢?是不是最近一段时间累到了?”

    宗海清的眸中闪过一抹心疼。

    而在旁边的婢女见到关屏的样子,脑中灵光一闪,“夫人这个样子不会是有了吧?”

    话音一落,宗海清和关屏同时惊喜的看向关屏的腹部,宗海清的嘴角忍不住咧的大大的,露出笑意,急声吩咐,“还不快去请个大夫来诊脉。”

    关屏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腹部,小心翼翼的抚着腹部,口中喃喃的道,“怎么可能?”

    “怎么会不可能?”宗海清将关屏的身子拉进怀中,满脸喜色,“我要当爹了,屏儿,我们之间有孩子了。”

    “可是我。”关平突然之间想到之前喝下的避子汤,面色顿时一变,苍白起来。

    等到大夫过来诊脉之后,站起身恭喜道,“恭喜国公爷,夫人已经有了连个月的身孕了。”

    “多谢大夫。”宗海清喜不自禁,“赏。”

    而关屏则是一脸苍白,赶紧叫住大夫,“等等大夫,我前几天喝了几碗避子汤,会不会有影响?”

    宗海清则是面色一沉,眸中带着愠怒的看着关屏。

    关屏一时情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宗海清的脸色。

    “这个。”大夫重新诊脉过,“没有影响,夫人的胎儿十分稳健,这孩子是福大命大啊。”

    关屏这才一脸喜色的让婢女送走大夫,一转身,关屏就见到宗海清带着愠怒的面容,不禁吓了一跳,心中不禁有些黯然,“国公爷,您若是不喜欢这个孩子,我可以打掉。”

    “住口。”宗海清满脸愠怒,手恨恨的锤着床,瞪着关屏,“谁准你喝避子汤那个鬼玩意的?你是不是不想要我的孩子?你若是不想要我会强迫你吗?我根本就不会强迫你跟着我这个废人的。”

    关屏瞬间愕然,“不是您让樱红日日端给我的吗?我不愿意,樱红让人给我灌下的。”

    关屏心中有一丝委屈,眼中闪过泪光,有些哽咽。

    宗海清气的面色都已经狰狞了,“可是伺候你的小丫鬟?”

    关屏点了点头,好像是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赶紧抓着宗海清的手,“难道不是你?”

    “我从未给你吃过避子汤,即使你刚刚到了侯府的时候,”宗海清皱着眉头快速的否认,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沉痛,抱着关屏,“对不起,屏儿,是我的疏忽,让你受委屈了。”

    关屏一下子嚎啕大哭,长久以来压抑在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哭出来,

    原来不是。

    她一直以为宗海清根本就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樱红。

    “来人。”宗海清怒声喊道,“去将樱红那个践人给我抓过来。”

    从不发怒的宗海清看起来极其吓人,关屏紧紧地靠在宗海清的身边。

    片刻之后,樱红就被带到了宗海清面前。

    自从宗海清出事之后,樱红就变成了众矢之的,被周氏打了五十大板之后,一直关押在周氏的院子中,在侯府的地位也一说是一落千丈,姣好的面容上染上一抹憔悴,然后听到宗海清的传召,樱红顿时十分开心。

    听闻国公爷的那话已经治好了。

    樱红满心欢喜的盘算着,她怎么说都已经算是国公爷的人了,难道国公爷对自己什么欢喜,想要将她收入房中?

    这么一想之后,樱红瞬间觉得自己的春天来了,一直被关押在柴房中,樱红勉强用清水将自己打理干净,欢欢喜喜的跟着下人来到宗海清的房间。

    一进门。

    樱红一见到宗海清盛怒的面容,还有关屏憎恨的神色,心中忽然之间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有些惶恐的给宗海清行礼,“奴婢见过侯爷。”

    “大胆奴婢。”宗海清一声怒喝,冷冷的瞪着樱红,“你准你给我的女人灌下避子汤的?”

    宗海清心中说不出的恼怒,只觉得心中怒火蹭蹭的都要狂烧。

    樱红吓得面色苍白,一下子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国公爷,奴婢冤枉啊。”

    “冤枉?”宗海清冷笑一声,“我见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宗海清紧紧握着关屏的手,安慰似的拍了两下,转头怒喝,“来人,将这个贱婢拉下去往死里打,我今天倒是要看她说不说实话。”

    屋中应声而出几个下人,抓着樱红就要向外走去。

    樱红吓得哭天抢地,眼中泪水哗哗的流,大声喊着,“侯爷,奴婢招,我招。”

    宗海清示意下人放开樱红,冷冷的看着樱红。

    樱红抽抽嗒嗒的抹着眼泪,哀声道,“都是老夫人指示的啊,老夫人说只要给她办事,以后就把奴婢赏到您的房中,让奴婢做小,奴婢原本不同意的,后来没有办法啊,也只能同意了。”

    关屏不敢置信的看向樱红。

    竟然是老夫人。

    宗海清只觉得眼前一黑,当初为了孝道将娘亲接过来,可是娘亲死不悔改,到哪里都要弄出点事情来,当初不停地使手段逼迫大嫂,现在暗中使绊子害自己的女人,若不是突然之间发生事故,避子汤若是一直喝下去,就算屏儿府中的胎儿强健,恐怕也抵挡不住啊。

    宗海清顿时吓得浑身冷汗,心中说不出的难过,阴沉着脸,压抑着声音,“去将我娘请过来。”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过来一个声音,“不用你请了。”

    周氏在红梅的搀扶之下走进门中。

    樱红之前一直是关押在周氏的院子中的,宗海清大张旗鼓的派人抓了樱红回来,红梅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周氏,加上这段时间,周氏已经将侯府彻底的掌控在手中,府中有什么风吹草动根本就瞒不过周氏的眼睛,有大夫进出宗海清的房间。

    周氏和红梅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宗海清无力的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去吧。”

    关屏也想要推出去,却被宗海清一把紧紧地攥住了手,宗海清低声对关屏说道,“别走,你是我的妻,留在我身边。”

    两人之间的小动作根本就瞒不过周氏,周氏顿时觉得火冒三丈。

    自己的儿子已经被一个狐狸精勾住了魂,连娘都不要了,周氏顿时觉得十分伤心。

    周氏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向宗海清,“找我什么事?”

    “为什么?”宗海清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道,看向周氏的眼中有着说不出的伤痛和复杂之色。

    “当然是为了你。”周氏理所当然的说道,“指着关屏的脸,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我尊贵的孩儿?为娘一心想着为你,可是你呢?”

    周氏说得咬牙切齿、痛心疾首。

    “娘,你到底清不清楚,我已经成年了,不再是什么都不懂得小孩子,您非要将手伸到儿子的房中吗?”宗海清怒声指责,“因为您,我的孩儿差点就不保。”

    宗海清大口喘息着,愤愤的看着周氏。

    “总之,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周氏一窒,随即反快的反驳,咄咄逼人的喊道,“有本事你就将我赶走啊?让天下人都见识见识你宗侯爷是怎么为了一个下贱的女人就不要娘亲的?”

    “屏儿是我认定的妻。”宗海清大声反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怀中拿出了十万两银子,推到周氏面前,“一会儿我会派人送您回唐朝,东西不用收拾了,这些钱足够您用了,等到儿子有时间回去看您的。”

    “你真的要赶我走?”周氏不敢置信的看着宗海清。

    “不是赶紧走。”宗海清疲惫的闭上眼睛,“而是您该回家了,老太太不在,宗海微与二婶被关在大牢,您回去依旧可以做您的当家夫人,不会再有人拦着您了。”

    不等宗海清说完,周氏一下子抢过钱,狠狠地骂道,“我算是生了你个小白眼狼,我现在就走。”

    关屏紧紧的抓着宗海清的衣袍,小心翼翼的道,“国公爷。”

    宗海清突然之间睁开眼睛,看向关屏,“叫夫君。”

    关屏一下子脸红透了,小声喊道,“夫君。”

    ***

    夜幕降临。

    凤凰城的夜晚格外的安静。

    一行人在官道上策马疾行,在凤凰城外换上了普通的装束,悄悄地进了城,进了一家客栈,掌柜的吓了一跳,看着这一伙人,为首的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身后跟着十几个壮汉,有些吓人,掌柜连忙撑起笑脸,“客官,您是吃饭还是住店?”

    “掌柜的您好,给我开八间上房,给我的侍卫们住,然后再上几桌好酒好菜。”为首的漂亮女人笑着说道,“价钱不是问题,最好不要让人来打扰我们。”

    “好嘞。”掌柜的爽快的答应了,高声喊道,“天字号房间八间。”

    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啊,带着这么多仆人,掌柜的心中十分高兴,来了一份大生意。

    等到漂亮女人安顿好了,身后的一个壮汉进了漂亮女人的房间,压低声音,“王妃,咱们的人已经安排妥当了。”

    漂亮女人转过身,眉眼中掩饰不住的狠意和妒意,猛地一摆手,看着壮汉,“叫我夫人,暴露了身份就糟了。”

    壮汉从善如流,“夫人。”

    漂亮女人正是何继平,缓缓地坐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气,眸中满是恨意,“想要大婚?我要将那个践人的大婚变成葬礼。”

    何继平看了一眼壮汉,“炸药包准备好,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是。”壮汉精神一禀。

    何继平眯起双眼,袖中的拳头紧紧地攥起来,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何继平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一行人刚好进了房间,门外就进来一个人,此人膀大腰圆,操着一口东北口音,从怀中拿出一块儿金锭子就放在了掌柜的手中,“刚刚那些人说了什么?”

    正是表面粗犷,实则心细的壮子。

    片刻之后。

    壮子从客栈之中走出来,匆匆的进了皇宫。

    凤曼与宗海宁正在宫中研究婚礼事宜,宗海宁余光一瞥,见到壮子之后,宗海宁轻声对凤曼说道,“我去去就回。”

    凤曼点了点头,专心致志的看着礼服的样式。

    “怎么了?”宗海宁看着壮子。

    壮子悄声对着宗海宁,“属下刚刚发现了一个人。”

    “谁?”宗海宁顿时面色一变,拧着眉头,一双深幽的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凌厉之色。

    壮子郑重其事的来告知,定然是有原因的。

    壮子冷笑道,吐出三个字,“何继平。”

    壮子顿了顿,“与何继平同来的看样子是信朝的人马,属下没有靠近,听得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到壮汉叫何继平王妃,似乎还带来了炸药。”

    壮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宗海宁脸上顿时勾起一抹带着寒意的笑容,“我们何不给他们让出一条通道呢?”

    宗海宁看着壮子,“壮子,这件事情交给你,务必将人擒拿住。”

    何继平带着炸药转而投向信朝,加上差点害了小五这笔账他还没有跟何继平算呢,没有想到她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宗海宁冷笑一声。

    壮子顿时精神一震,大声道,“属下明白。”

    宗海宁转过身回到凤幽宫,凤曼问道,“怎么了?”

    宗海宁一下子将凤曼捞进怀中,阴测测的一笑,“没什么,只不过碰见一个非要找死的人,为夫当然是不好不成全她喽。”

    “我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呢?”凤曼挑眉。

    “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宗海宁火热的鼻息凑近凤曼,“你早就已经和我绑在了一起,不许你走了。”

    “霸道。”凤曼哼道。

    “为夫要是不霸道一点,你早就被人抢走了。”宗海宁说的十分委屈。

    “好啦好啦,看看礼服。”凤曼指着桌上的画卷,画卷上一袭凤袍一场华丽,前襟的金凤都是用金线绣成的,翩翩欲飞,加上纯金的凤冠,凤曼瞬间觉得这样的东西看着都很累,转过头看向宗海宁,“海宁,咱们真的选这件礼服吗?好重啊。”

    “乖,夫人,只有一天而已。”宗海宁悄悄地凑近凤曼的耳边,瞬间偷袭的吻了一下凤曼的耳垂,笑道,“到时候你是我最美的妻。”

    “皇上,马先生和安先生求见。”宫人的眼睛有些怪异,进来通报道。

    “请。”自从青霉素研究出来,凤曼的态度好了不少,听到宫人的回报,心中不禁暗暗笑着,马歇尔和安格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宫人们叫成了先生。

    好在这两个大个子并没有计较些什么,还十分高兴的样子。

    “哦?”宗海宁惊讶,“就是研究出青霉素的那两个?还不错。”

    凤曼笑着点点头。

    不一会儿,马歇尔和安格抱着一堆白色的东西,笑米米的走进来了,见到凤曼和宗海宁弯腰行了一个礼节,“日安,皇上。”

    凤曼一见到两人怀中抱着的东西,竟然是白色的婚纱,不由得惊异,“你们。”

    不等凤曼说完,马歇尔已经十分热情的介绍起来了,“皇上,听闻您要大婚,我和安格特意为您准备了一件婚纱,您这么美丽,在穿上这件婚纱,连上帝都会赞美您的。”

    经过了一段时间,马歇尔和安格的秦朝话已经十分流利了,说着就将怀中白色的婚纱展示起来,美滋滋的介绍着。

    糟了。

    凤曼心中暗自叫道,这两个自顾自热情的傻大个,古老的秦朝与古中国差不多,婚红丧白那都是规矩,可是这两个自顾自热情的傻大个,根本就不会去看别人的脸色,凤曼小心翼翼的看了宗海宁的面色。

    果然,宗海宁的面色瞬间就黑了,拍桌怒喝一声,“荒唐,好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让我夫人结婚穿丧服?来人。”

    没有等宗海宁话音落下呢,屋中瞬间窜出几个锦衣卫,对着马歇尔和安格瞬间拳打脚踢,拳脚落处,马歇尔和安格哭爹叫娘的,“上帝啊,别打了,我们明明就是一片好意啊,住手啊。”

    锦衣卫可不管那些,他们早就看不惯这些个外国人了,整天对那些个小姑娘热情的,害的他们都没有什么机会了。

    新仇旧恨加一起,锦衣卫打的这叫一个舒畅。

    凤曼都看不过去了,想要伸手阻拦,却被宗海宁抱住了,宗海宁面上还有着余怒,“夫人,为夫知道你心中也气,不要和这种小人生气。”

    “不是。”凤曼挣开宗海宁的怀抱,赶紧喊道,“住手。”

    锦衣卫应声而停,撤了出去,留下两个十分狼狈的外国人,怀中抱着的白色婚纱上还有着几个明显的大脚印子,最后撤的竟然是道士。

    道士抹着脸上的汗珠,十分痛快,“老大,皇上,这一仗打的真痛快。”

    马歇尔顿时不服气,“不是打仗。”

    安格随后接道,“是我们挨揍。”

    “不合法。”

    “粗鲁人。”

    凤曼几乎不忍直视,对着马歇尔和安格解释道,“白色在秦朝并非是纯洁的象征,而是在丧礼上穿的,所以有些误会。”

    马歇尔和安格面面相觑,同时垂下肩膀,垂头丧气的。

    好吧,白挨了一顿揍。

    “出去吧。”宗海宁十分显然的对马歇尔和安格没有什么好感,随即让下面的人赏给他们几十枚金币。

    道士一见事情不好,早就跑了。

    留下宗海宁有些尴尬的看着凤曼,凤曼白了宗海宁一眼,宗海宁先是心虚,随即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的道,“这两个宵小之徒,为夫先替你教训着,要不是为夫在这,这两个混账东西只怕又要毛手毛脚了,为夫先揍着。”

    凤曼瞬间好气又好笑,“你呀。”

    “我怎么了?”宗海宁见凤曼态度软化,赶紧腆着脸凑上前去,抱住了凤曼,“为夫这叫机智。”

    “是是是,你最机智了。”凤曼无奈的笑道。

    “夫人,你先批奏折,为夫给您整理房间。”宗海宁明显知道自己做错事儿了,哄着凤曼批奏折,然后自己闷声整理起凤曼的书房来了。

    凤曼简直哭笑不得,也开始忙碌起来。

    两人一动一静,倒是也相得益彰。

    宗海宁整理书案上的抽屉,一样一样的整理好,突然之间一个画卷映入宗海宁的眼帘。

    宗海宁好奇的打开一看。

    一个红衣妖艳的男子顿时映入了宗海宁的眼帘。

    画中人张狂的喝着酒,眼睛看着不知名的前方,画风十分细腻,竟然是龙御西,宗海宁不动声色的将画揉成一团,仍在一边。

    “什么东西?”声音惊动了凤曼,凤曼头也不抬的问道。

    “啊,没什么。”宗海宁声音中没有一丝波动,“不过是点废物,一会儿我就请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