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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六章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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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叶钧满脸兴奋,不过这一时间得意忘形的神sè却让不远处的叶扬升看得是一阵恼怒,当下就痛斥了叶钧一番。伴随着董文太、汪国江、华玲茳等人的陆续赶来,小璃跟小氺第一时间跑过去安慰这位二伯母,钟杨只是跟郭晓雨陪着华玲茳身边,倒是董文太、汪国江亲自询问了一下董素宁现在的状况。

    董文太等人前脚刚到不久,胡庸chūn就与胡安禄出现在广南市jǐng局,原本像这种事,依着胡庸chūn的xìng格断然不会插足,毕竟只是虚惊一场,可自从叶钧跟胡安禄达成某些协议后,对于叶家跟董家的事,胡庸chūn也开始关注起来。好歹是第四代,尽管这后继的香火是带把的还是不带把的一时间也不好说,但好歹对胡庸chūn而言都是胡家的后人,既然叶钧打包票能让他的玄孙能够成龙成凤,胡庸chūn自然得表现积极些。

    反观胡安禄自打出现后,目光就一直徘徊在椅子上满脸平静的王三千身上,高手过招率先比的()就是那股子气势,凭直觉胡安禄有必胜王三千的把握,可这付出的代价断然不小。

    高手!

    叶钧身边什么时候这么多高手了?

    胡安禄目光开始yīn晴不定起来,对叶钧他没有什么敌意,甚至还怀着不少好意,可不代表胡安禄心里就不会有其他想法,尤其看着叶钧今时不同往rì的实力,加之身边出现的高手一个接一个,背后不仅有着老叶家的人这种身怀驭气的高手,更是有着叶钧嘴里所谓的三位祖师爷这种绝世高人!

    这也容不得胡安禄不胡思乱想,他并不打算与叶钧这代人争夺些什么,但却担心叶钧这突愕的变化所产生的化学反应。尽管看情形,目前天海党与燕京党的对立当中,叶钧看似占据着绝对的上风,可目前这种形势谁敢说会一成不变?胡安禄还真就担心叶钧擅作主张,用自身的这种能力去跟燕京党青少派甚至青壮派打交道,那么必然将会牵引出更多原本不打算插手的隐士高人。

    当然,就算胡安禄愿意相信叶钧,可这就真代表燕京党那边人被逼急了不鬼使神差想出类似的点子给叶钧施压,以便换来喘息的机会。到时候彼此招呼上,叶钧暴露出现如今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能力,甚至达到伪境,那这玩笑就开大了。因为有这么一种说法,江湖人江湖事,只要不牵连无辜,那么想怎么闹,国家都不会管。可如果触犯底线,那么就算活神仙福老爷子不出手,仍然生活在皇城之下的爱新觉罗氏,也必然会让八旗子弟中的佼佼者登场。

    这些话胡安禄打算找机会敲打敲打叶钧,毕竟将王三千这种人留在身边,足以看出叶钧现如今已经有着对他而言入魔的征兆,他可不想闹最后要跑出来替叶钧擦屁股,因为动荡十年过后,胡安禄就非常不希望再见到昔rì那些故人,又或者是仇人,尤其是仿佛命运跟他开玩笑的那个女人!那个至今依然守身如玉,只因他当初一句戏言而对他苦苦等待单相思的女人。

    董文太yīn沉着脸,当下若有所思瞥了眼叶钧,随即就迈出步伐,走到楼梯口。

    叶钧早就捕捉到董文太的目光,当下站起身,跟了上去,等站定后,董文太平静道:“吉光是死是活。”

    “还没死,不过快了,目前在我手上。”

    “那就好。”

    董文太显然不想说哪怕半句废话,冷声道:“我不管你还打算留着吉光何用,反正我不允许你再让他逃走,他不死,不仅是你,就连你身边的亲朋好友,安全也无法得到保障。”

    “外公,放心,我知道轻重。”

    “好了,看见你妈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你不知道,当初得知你妈险些落入贼手,我这做外公的差点就当场昏死过去。”

    董文太拍了拍叶钧肩膀,缓缓道:“你二表姐跟三表姐还有小敏本打算一块过来,不过我却让她们留在南唐市,现如今我也该回去了。走之前,我会留下几个人,他们会跟着你爸妈车子后面保护着,小心驶得万年船,尽管吉光已经落入你手,可难保就没藏着后招。”

    “恩,外公,放心吧,经一事长一智,这事不会再发生了。”

    叶钧脸上闪过一丝庆幸,沉声道:“以后做事我必然更小心谨慎,这次是我的失误,如若不是外公您当初点醒,我也不会防着,那么现如今怕后果怎么样,我自己都难以说清楚。”

    董文太跟叶钧说了几句话后,就与汪国江、胡庸chūn以及胡安禄上了车,离开了广南市jǐng局。临走前,胡安禄赠给叶钧一个大有深意的目光,叶钧会意,清楚胡安禄怕是有话要对他说,心里记着,打算有机会亲自去一趟胡家,登门拜访。

    “谢谢。”

    “不必客气。”

    叶钧坐在王三千身边,递给王三千一根烟,王三千本不打算接,可瞧见叶钧掏出的烟盒子,顿时愣了愣,因为这种烟是他最喜欢的类型,当下犹豫了一会,就顺手接过。

    “真没想到会有人朝我妈下手,如果这次不是你,很可能我就会彻底疯掉。”叶钧语气满是感激,尽管这是故意为之,但显然王三千没有任何怀疑,心里倒是觉得叶钧算是个孝顺儿子。

    “没事,只是顺手料理罢了,我这人最是看不惯这种为非作歹的畜生,彼此有矛盾这也就罢了,但牵连妻小就该死。”

    王三千秉承的是江湖人的意气风发,这点叶钧很清楚,或许是心结有了缓和的迹象,也不似平rì里那般疯疯癫癫,整个人除了那依然不懂得去修缮的边幅外,倒是跟寻常的大叔一般无二。

    “关于钱的事,待会我就让人给你送来。”

    听到这话,王三千没有任何笑容,反而还凭空增添了不少担忧。

    叶钧似是看出什么,试探道:“怎么?钱不够?”

    “够了,只是担心就算有钱,也没用。”王三千连连摆手,五十万已经不是小数目,更何况现如今确实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担心无法弄到匹配的骨髓。

    叶钧露出若有所思之sè,安慰道:“放心,尽管我不想承认,但还是认为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句话确实很有深意,也非常灵验。凡事不能强求,尽管我不清楚你到底遇到了怎样的困难,又打算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弥补,不过,需要我,尽管说一声,我一定会帮你。”

    “我很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你是风靡全球的名人,而我之前只是个背负一身罪恶,同时混吃混喝苟且度rì等死的罪人,咱们之间也算是第一次认识,你从何知道我?更愿意相信我?”

    其实这个问题困扰了王三千很久很久,坦白说,除了一手快刀功夫,王三千并不觉得他有任何对叶钧有价值的东西,尽管不愿去猜,但王三千却得出一个结论,当下摆手道:“当然,你也别急着回答,我且问你,我欠你这么一大份人情,你可以实话跟我说,要我杀谁?”

    “这么直接?”叶钧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缓缓道:“你跟我来,咱们到楼上透透气,一边吹吹风,一边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叶钧是什么人?

    最起码这早已被吓懵了的广南市jǐng局上上下下都清楚不能得罪这么一尊活佛,当叶钧提出要到楼顶吹吹风时,一名负责后勤工作的jǐng察笑眯眯给叶钧开了通往楼顶的铁门。似乎也清楚叶钧跟王三千有话要说,这名jǐng察顿时笑哈哈找个了借口,就第一时间离开这对他而言毫无立足点的是非之地。

    “听说你用一把砍柴刀,挡下了十发子弹?”叶钧瞥了眼王三千的衣袖,笑道:“能让我看看吗?”

    嗖…

    一柄没有任何腐朽的柴刀从王三千的衣袖里滑了出来,随即,王三千将这柄柴刀递给叶钧。

    叶钧接过柴刀后,先是抚摸了一下刀面上残留着的一个个弹痕,喃喃自语道:“这柴刀,它配不上你,你应该拥有更好的一柄刀。正所谓宝刀赠英雄,我恰巧收藏了一柄唐刀,它适合你。”

    王三千神sè如常,脸上无喜无悲,对他而言,除了灵魂与**,都是身外物。刀代表着罪恶,如果没必要,王三千不愿意去碰,并不是他不爱刀,而是每当他手中握刀,就必然要有一个无辜的生命从他眼前流逝,加重了他心底认定了的罪恶!

    对于王三千的不理不睬,叶钧倒是无所谓,坦白说,王三千越这样,越让叶钧怀念起上辈子王三千那股子疯疯癫癫的个xìng。叶钧清楚,近亲远疏,王三千越是表现得冷静,就代表着越不是那种让人误解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如若王三千打算回避某些问题,或者某些人,他宁可装疯卖傻扮疯癫,也不会满脸冰冷说一些场面话。

    “其实,我也懂得一门刀法,还想跟王先生讨教讨教。”

    “讨教不敢说,你大可以练练,如果有不合理的地方,我会予以指证。”

    王三千这话说得是理直气壮,这也难怪,大刀王五的后人,论到这使刀的造诣,还真没几个有王三千这般权威。

    “好!痛快!那么王先生,你可得看仔细了!”

    说着,叶钧忽然左脚前滑,后脚偏移,腰部微拱,右手高举柴刀,左手撑着腰杆。

    “这…”王三千脸上闪过一丝不确定,可还来不及疑神疑鬼,就瞧见叶钧凌空跃起,在空中挥洒出一行行肉眼难以捕捉的白光,甚至于周边这堪称无风带的区域也因为叶钧的挥洒自如而呈现出暴风骤雨前的酝酿之势。

    “不可能。”

    看着叶钧忽左忽右仿佛鬼魅般的灵动身法,还有那异常熟悉的刀法套路,一时间也是喃喃自语,满脸震惊。

    良久,等叶钧收功并满脸微笑将那柄柴刀递还后,堪堪回神的王三千目露震惊之sè,不可思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懂得我王家的武功路数?”

    “王先生,这也是我想跟你解释的原因。”

    叶钧先是将柴刀塞到王三千手里,随即,才打量着眼前的夜景,笑道:“王先生,你相信梦吗?”

    “梦?”

    王三千皱了皱眉,仅仅是惊疑了一声,就不再多说,因为他压根不明白这梦跟他祖上传下来的刀法有何牵连。再说了,现如今王三千只想知道叶钧是从何处学得的刀法。

    叶钧清楚王三千心里的想法,并不急于解释,缓缓道:“我曾经做过一场梦,梦里面,我跟一个看不见五官的男人不断比拼。他使着一柄唐刀,起初我接不了他几刀,当时也就醒了。可之后,我一个月至少有十天是做着同样的梦,这一晃眼就过了七八年,现如今,我已经能跟梦中的看不见五官的男人对招,甚至最后战胜了他。当那柄唐刀掉落在地,他终于告诉我,关于他的名字,还有一些他本不想告诉世人的故事。”

    或许就连叶钧都未曾察觉,在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王三千脸上那股难以释怀的荒唐与激动之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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