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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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诸神礼赞节的第二天，沐雨琴心急匆匆地赶到铁山镇，闯入了老笛的家中。
当时，老笛和他的老婆正在吃午餐。看到家里忽然闯进来一个年轻漂亮、面带焦虑的姑娘，他老婆还以为他在外面沾花惹草，被人找上门了，当场就一盆子菜扣在他脑袋上。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老娘跟了你几十年，什么也没得到，你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悲愤莫名的婆娘指着她丈夫的鼻子，破口大骂道，“说！孩子几个月大了！”
“我……”满脸菜汤的老笛刚想解释，就被“啪！”的一巴掌，抽得昏头转向。
“我要打死你这个负心汉！打死你！”老笛的老婆一边哭闹着，一边抡起粗壮的手臂，不依不饶地打着老笛，看得人瞠目结舌。
“听我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她是铁渣的……”“天哪，你还学铁渣乱来，就知道你们在一起准没好事。”
“大娘，我是……”沐雨琴心刚想开口说明来意，就被老笛的老婆打断了。
“妹子，不用怕，大娘给你做主，男人就没一个是好东西，今天我非弄死这个老不死的不可。”失去理智的婆娘说道。
数分钟后，经过一番吵闹，被打得满脸淤青的老笛终于说清了情况，并取得了老婆的信任，这才坐下来，泡上杯热茶，向沐雨琴心问明了来意。
“快救救他，他就要死了，姐姐说，这个世界上只有莉娜·尤可丽丝能救他。”沐雨琴心焦急地说道，“我们可以提供一切钱和物资，拜托你了。”
“这……”得知铁渣的困境后，老笛皱起了眉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前往沙海寻找莉娜，绝不是钱和物资能解决的问题。他们没有虫笛，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地搜寻，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进入沙海十分危险，特别是在冬季，根本没有多少人愿意去。
“求求你，快想想办法，我们不能失去他……”沐雨琴心情绪有些失控地哀求道。
“请你放心，他也是我的兄弟，我会尽一切努力救他的。”老笛连忙安慰道。
送走沐雨琴心后，老笛就立即返回了铁山镇守备队的驻地，连夜通知镇上有头有脸的人，明天早上到自治会楼前集会。他必须发动整个铁山镇的人，才有可能找到莉娜。所幸的是，现在是深冬时节，大部分人都待在家里，没有出门远行。
次日清晨，老笛搬了张桌子，放在铁老头的塑像旁，站了上去。
他环视了一眼，看着四周的人群，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朋友们，兄弟们，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一件事情想求大家。”
“大冬天的，一早就叫醒人，还让不让人活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每次叫我们兄弟，就准没好事。”“是啊，肯定没好事。”“一定是吃力又不讨好的事情，不然求我们干嘛？”“除了会忽悠，他还会干什么？”“我看他是越老越糊涂了。”话音刚落，下面就起哄了。
“我们的好朋友，铁山镇的执行者，铁老头的儿子遇到了危险。因此，我们需要征集一批志愿者，组织探险队，前往沙海寻找大姐大，通知她去救人。”说到这里，老笛顿了顿，注视着前方的人群，大声问道，“你们之中，有人愿意去吗？”
下面一片鸦雀无声，没有人回答。
“没有人愿意吗？一个也没有吗？”老笛皱了皱眉头，问道。
依然没有人回答。
“自家的兄弟被人欺负了，却一声不吭，你们还是人吗？”老笛见状，气急败坏地骂道。说完，下面就哄闹了起来，有人质疑，有人叫骂，甚至还有人翻旧账。
“喂，我说老笛，你准备给多少钱啊？要大伙现在进沙海替你找人，可不是钱那么简单的。”“大冬天的，纯粹就是去送命，给多少钱都没用。”“要送死你自己去，我们没那工夫。”“老笛啊，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个时节进沙海，是去找人还是找死？”
“一天到晚臭屁哄哄的家伙，谁跟他是兄弟啊？”“对啊，那是你兄弟，你自己去就得了，干嘛还叫上我们。”“大伙都散了，回去睡觉。”
“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凶神恶煞，杀人如麻。”“我大哥就是他杀的，我们不报仇就不错了，还去救他？神经病啊！”“我这条胳膊就是他弄断的，还想我去救他？做梦吧！”
看着闹得最凶的几个人，老笛深深地吸了口气，大声喊道：“你们说他不是好人，我同意，他确实杀不少人……”
“可我问你们，他在铁山镇这么多年，可曾有过欺凌弱小？可曾有过无故杀人？”
“他作为执行者的期间，可曾有过公报私仇！可曾有过收取你们的保护费！可曾有过不公证！”
“就在前年，他还不远千里地派人回来，把那个作乱的警长杀了。”
“他对你们，对铁山镇，够意思吗？”
霎时间，人们一片寂静，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回答我，够意思吗！”老笛红着眼睛，高声喝问道。
沉默了许久，一个身材魁梧，头发花白的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瘸一拐地来到桌前，站了上去。这人正是铁山镇最大的两个地下组织之一，鬼角会的老大“鬼头”。
“这个人，我很讨厌……”鬼头拍了拍铁老头塑像的脑袋，说道，“我的这条腿，就拜他所赐，被他硬生生打断的……”
说到这里，鬼头转过身体，望着铁老头的塑像，那凌厉的目光中，正透着难言的恨意。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他长叹一声，说道，“我不恨他……”
“因为他是英雄……”
“真正的英雄！”
“英雄的后代，不该枉死。”
“我们鬼角会，愿意出十五队人马，进入沙海寻找大姐大！”鬼头大声喊道，那声音浑厚无比，远远传去。
接着，一名身材消瘦，眼睛很小，目光阴狠的年轻人越众而出，跳上了桌子。他正是黑牙会的老大“黑牙”。
“其实……”
“我非常讨厌那个人。”
“四年多前，他杀了我的老大刀牙。”
“两年前，他的人在杀完警长后，还把我的办公室砸了。”
“所以……”“我觉得这个混蛋不应该死在外面，应该死我的手里。”
黑牙环视了一眼，冷冽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然后大声说道：“我们黑牙会，愿意出二十队人马，进入沙海，传递消息！”
“铁老头不该绝后！”“找大姐大，救小黑脸。”“我也去！”“算上我一个！”“我们铁山镇商会，愿意出三十队。”“我们里街协会出五队。”“我们二手零件市场商会出十七队！”“我们商店街出三队。”
顷刻之间，铁山镇的人们沸腾了起来，他们大声呼喊着，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几天过后，铁山镇精英尽出，组织了三百多个沙海探险队，共五千余人，浩浩荡荡地从镇上出发，挺进沙海，寻找大姐大。他们万众一心，只有一个目标，找到莉娜，然后告诉她：“我们的铁渣，有难了！”
铁山镇的人们既不善良，也不老实，但他们崇尚真正的英雄。只要拨动了他们的心弦，他们就会舍命来相助。
一个多月后，其中一支探险队终于在沙海里的一处绿洲找到了莉娜。得到消息后，她就立即动身，前往深水监狱。可抵达现场后，她不知道铁渣的具体位置，不敢贸然行动。因为这里是世界第一大贵族，“龙之家族”莫德莱顿的领地，若是不能迅速救援，就很可能被赶来的援军阻止。
于是，她潜伏在岛屿的附近。没过几天，她就听见了虫笛的声音。救出人后，她就怀抱着残破的身躯，飞回了铁山镇。
在铁山镇的小诊所里，看着铁渣严重腐坏的身躯，水仙医禁不住地摇了摇头，说了声“抱歉”。面对这种状况，大部分器官都已衰竭，他实在无能为力。
而闻讯赶来的沐雨琴心，在看到铁渣的第一眼时，就用力地捂住了嘴巴，差点流出了眼泪。她送来了三支珍贵的生命之火，可注射进去，也只能让铁渣的脸色稍微好转。此刻，他的体内仿佛有个无形的大洞，所有注射进去的药物和养分都漏了出来，毫无作用。
当沐雨琴心再次取来三支生命之火，想帮他注射时，却被他阻止了。生命之火是最高级别的战略物资，用在此刻的他身上，已经有些浪费了。
在得知铁渣的状况后，沐雨铃兰冷静地说道：“只有虫化者才了解虫化者。”然后她就派出了祈雨号，想将铁渣送往中部大陆，寻找海格查看病情。可莉娜却像只护崽的母鸡，除了水仙医和沐雨琴心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最后，还是在老笛的反复劝说下，她才勉强同意，抱着铁渣坐上了飞行器。一天一夜后，她在沐雨琴心的陪同下，来到了流沙镇，并通过位面大门，进入了风沙堡。
数小时后，海格见到了奄奄一息的铁渣。
“还有神智吗？”海格脸色凝重地注视着他，问道。
铁渣虚弱地眨了眨眼睛，算是回答了。
“那就好……”海格松了口气，说道，“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活回来。”
铁渣却摇了摇头，与其勉强活着，还不如死了。
“别灰心，老瞎眼有办法的。”说完，海格一招手，带着众人直奔老街。
两个月前，诸神礼赞节的第二天，沐雨琴心急匆匆地赶到铁山镇，闯入了老笛的家中。
当时，老笛和他的老婆正在吃午餐。看到家里忽然闯进来一个年轻漂亮、面带焦虑的姑娘，他老婆还以为他在外面沾花惹草，被人找上门了，当场就一盆子菜扣在他脑袋上。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老娘跟了你几十年，什么也没得到，你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悲愤莫名的婆娘指着她丈夫的鼻子，破口大骂道，“说！孩子几个月大了！”
“我……”满脸菜汤的老笛刚想解释，就被“啪！”的一巴掌，抽得昏头转向。
“我要打死你这个负心汉！打死你！”老笛的老婆一边哭闹着，一边抡起粗壮的手臂，不依不饶地打着老笛，看得人瞠目结舌。
“听我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她是铁渣的……”“天哪，你还学铁渣乱来，就知道你们在一起准没好事。”
“大娘，我是……”沐雨琴心刚想开口说明来意，就被老笛的老婆打断了。
“妹子，不用怕，大娘给你做主，男人就没一个是好东西，今天我非弄死这个老不死的不可。”失去理智的婆娘说道。
数分钟后，经过一番吵闹，被打得满脸淤青的老笛终于说清了情况，并取得了老婆的信任，这才坐下来，泡上杯热茶，向沐雨琴心问明了来意。
“快救救他，他就要死了，姐姐说，这个世界上只有莉娜·尤可丽丝能救他。”沐雨琴心焦急地说道，“我们可以提供一切钱和物资，拜托你了。”
“这……”得知铁渣的困境后，老笛皱起了眉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前往沙海寻找莉娜，绝不是钱和物资能解决的问题。他们没有虫笛，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地搜寻，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进入沙海十分危险，特别是在冬季，根本没有多少人愿意去。
“求求你，快想想办法，我们不能失去他……”沐雨琴心情绪有些失控地哀求道。
“请你放心，他也是我的兄弟，我会尽一切努力救他的。”老笛连忙安慰道。
送走沐雨琴心后，老笛就立即返回了铁山镇守备队的驻地，连夜通知镇上有头有脸的人，明天早上到自治会楼前集会。他必须发动整个铁山镇的人，才有可能找到莉娜。所幸的是，现在是深冬时节，大部分人都待在家里，没有出门远行。
次日清晨，老笛搬了张桌子，放在铁老头的塑像旁，站了上去。
他环视了一眼，看着四周的人群，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朋友们，兄弟们，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一件事情想求大家。”
“大冬天的，一早就叫醒人，还让不让人活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每次叫我们兄弟，就准没好事。”“是啊，肯定没好事。”“一定是吃力又不讨好的事情，不然求我们干嘛？”“除了会忽悠，他还会干什么？”“我看他是越老越糊涂了。”话音刚落，下面就起哄了。
“我们的好朋友，铁山镇的执行者，铁老头的儿子遇到了危险。因此，我们需要征集一批志愿者，组织探险队，前往沙海寻找大姐大，通知她去救人。”说到这里，老笛顿了顿，注视着前方的人群，大声问道，“你们之中，有人愿意去吗？”
下面一片鸦雀无声，没有人回答。
“没有人愿意吗？一个也没有吗？”老笛皱了皱眉头，问道。
依然没有人回答。
“自家的兄弟被人欺负了，却一声不吭，你们还是人吗？”老笛见状，气急败坏地骂道。说完，下面就哄闹了起来，有人质疑，有人叫骂，甚至还有人翻旧账。
“喂，我说老笛，你准备给多少钱啊？要大伙现在进沙海替你找人，可不是钱那么简单的。”“大冬天的，纯粹就是去送命，给多少钱都没用。”“要送死你自己去，我们没那工夫。”“老笛啊，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个时节进沙海，是去找人还是找死？”
“一天到晚臭屁哄哄的家伙，谁跟他是兄弟啊？”“对啊，那是你兄弟，你自己去就得了，干嘛还叫上我们。”“大伙都散了，回去睡觉。”
“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凶神恶煞，杀人如麻。”“我大哥就是他杀的，我们不报仇就不错了，还去救他？神经病啊！”“我这条胳膊就是他弄断的，还想我去救他？做梦吧！”
看着闹得最凶的几个人，老笛深深地吸了口气，大声喊道：“你们说他不是好人，我同意，他确实杀不少人……”
“可我问你们，他在铁山镇这么多年，可曾有过欺凌弱小？可曾有过无故杀人？”
“他作为执行者的期间，可曾有过公报私仇！可曾有过收取你们的保护费！可曾有过不公证！”
“就在前年，他还不远千里地派人回来，把那个作乱的警长杀了。”
“他对你们，对铁山镇，够意思吗？”
霎时间，人们一片寂静，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回答我，够意思吗！”老笛红着眼睛，高声喝问道。
沉默了许久，一个身材魁梧，头发花白的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瘸一拐地来到桌前，站了上去。这人正是铁山镇最大的两个地下组织之一，鬼角会的老大“鬼头”。
“这个人，我很讨厌……”鬼头拍了拍铁老头塑像的脑袋，说道，“我的这条腿，就拜他所赐，被他硬生生打断的……”
说到这里，鬼头转过身体，望着铁老头的塑像，那凌厉的目光中，正透着难言的恨意。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他长叹一声，说道，“我不恨他……”
“因为他是英雄……”
“真正的英雄！”
“英雄的后代，不该枉死。”
“我们鬼角会，愿意出十五队人马，进入沙海寻找大姐大！”鬼头大声喊道，那声音浑厚无比，远远传去。
接着，一名身材消瘦，眼睛很小，目光阴狠的年轻人越众而出，跳上了桌子。他正是黑牙会的老大“黑牙”。
“其实……”
“我非常讨厌那个人。”
“四年多前，他杀了我的老大刀牙。”
“两年前，他的人在杀完警长后，还把我的办公室砸了。”
“所以……”“我觉得这个混蛋不应该死在外面，应该死我的手里。”
黑牙环视了一眼，冷冽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然后大声说道：“我们黑牙会，愿意出二十队人马，进入沙海，传递消息！”
“铁老头不该绝后！”“找大姐大，救小黑脸。”“我也去！”“算上我一个！”“我们铁山镇商会，愿意出三十队。”“我们里街协会出五队。”“我们二手零件市场商会出十七队！”“我们商店街出三队。”
顷刻之间，铁山镇的人们沸腾了起来，他们大声呼喊着，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几天过后，铁山镇精英尽出，组织了三百多个沙海探险队，共五千余人，浩浩荡荡地从镇上出发，挺进沙海，寻找大姐大。他们万众一心，只有一个目标，找到莉娜，然后告诉她：“我们的铁渣，有难了！”
铁山镇的人们既不善良，也不老实，但他们崇尚真正的英雄。只要拨动了他们的心弦，他们就会舍命来相助。
一个多月后，其中一支探险队终于在沙海里的一处绿洲找到了莉娜。得到消息后，她就立即动身，前往深水监狱。可抵达现场后，她不知道铁渣的具体位置，不敢贸然行动。因为这里是世界第一大贵族，“龙之家族”莫德莱顿的领地，若是不能迅速救援，就很可能被赶来的援军阻止。
于是，她潜伏在岛屿的附近。没过几天，她就听见了虫笛的声音。救出人后，她就怀抱着残破的身躯，飞回了铁山镇。
在铁山镇的小诊所里，看着铁渣严重腐坏的身躯，水仙医禁不住地摇了摇头，说了声“抱歉”。面对这种状况，大部分器官都已衰竭，他实在无能为力。
而闻讯赶来的沐雨琴心，在看到铁渣的第一眼时，就用力地捂住了嘴巴，差点流出了眼泪。她送来了三支珍贵的生命之火，可注射进去，也只能让铁渣的脸色稍微好转。此刻，他的体内仿佛有个无形的大洞，所有注射进去的药物和养分都漏了出来，毫无作用。
当沐雨琴心再次取来三支生命之火，想帮他注射时，却被他阻止了。生命之火是最高级别的战略物资，用在此刻的他身上，已经有些浪费了。
在得知铁渣的状况后，沐雨铃兰冷静地说道：“只有虫化者才了解虫化者。”然后她就派出了祈雨号，想将铁渣送往中部大陆，寻找海格查看病情。可莉娜却像只护崽的母鸡，除了水仙医和沐雨琴心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最后，还是在老笛的反复劝说下，她才勉强同意，抱着铁渣坐上了飞行器。一天一夜后，她在沐雨琴心的陪同下，来到了流沙镇，并通过位面大门，进入了风沙堡。
数小时后，海格见到了奄奄一息的铁渣。
“还有神智吗？”海格脸色凝重地注视着他，问道。
铁渣虚弱地眨了眨眼睛，算是回答了。
“那就好……”海格松了口气，说道，“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活回来。”
铁渣却摇了摇头，与其勉强活着，还不如死了。
“别灰心，老瞎眼有办法的。”说完，海格一招手，带着众人直奔老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