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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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还是叫那厮逃掉了。”伏天心一阵虚弱，举目四望，不见百眼魔君，有些叹惋。
熊猫仙人听后，没好气的说道：“今日若不是大滔与他那白虎神枪，你我可能就命丧当场，现在活下来已经实属不易，你竟还想着杀那百眼魔君，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伏天心有心反驳，可是一见天炜伤势以及比他还要虚弱的降大滔，他自知那话确实有些偏颇。
熊猫仙人又道：“也幸好此次百眼魔君孤身一人，身边没有跟随其他厉害妖怪，不然这一次即便有白虎枪我们亦是凶多吉少。”
降大滔很虚弱，确实是因为气力耗尽的缘故，这时他一转眼便看到天炜脸色发黑，冷汗直流，不由叫道：“仙人，伏大哥，我们还是快些回村子，给天炜治疗为好。”
熊猫仙人一听，赶紧查看了一下天炜伤势，这一看，却将他吓了一大跳：“不好，原以为这小子受的只是皮外伤，却不知那百眼魔君竟暗使手段，在他体内留下一道妖气，这可不妙，必须马上抽出那妖气不可。”
伏天心与降大滔一惊，同时说道：“要怎么做？”
“你们按住他。”
熊猫仙人说完，将天炜翻过来，面朝下，同时叫二人一人一边将天炜压住。
熊猫仙人化为人形，口中念道：“疾。”右手两指一并，向着天炜脊背一划，划出一道血口，人之脊背藏有人体大龙之脊骨，大龙受损，那便是钻心之痛，之前便已失去意识的天炜立刻双眼圆瞪，口中一声惨烈嘶吼，身子猛烈挣扎，伏天心与降大滔一时竟有些按不住。
熊猫仙人眼中精光一闪，割开天炜脊背的手指，瞬间窜出一道白色细线，如同细虫一般钻进天炜体内，直钻入天炜脊骨第三节骨头处，那里，正附着一团黑色妖气，如跗骨之蛆。
白色细线看见那团黑色妖气后，闪电般化为细绳将它困住，然后狠狠一拉，谁知那妖气也像有意识般，竟犹自挣扎，弄得天炜惨叫连连，听得降大滔一阵心疼。
“忍住。”伏天心低声喝道。
熊猫仙人罕见的额头冒出冷汗，道：“看你这小东西往那里跑。”说着，他手上再次窜出一道细线，钻进天炜脊背，两根细线合力便将那妖气拉了出来。
刚一出来，那妖气便化作一个黑色小骷髅头，向着伏天心冲去，熊猫仙人哼了一声，随手将它捏碎，眼见天炜脸色好了许多，熊猫仙人与降大滔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现在好了，今日一战异常凶险，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快回村为妙。”
熊猫仙人说完，便由降大滔背着天炜慢慢回村，可是谁也不知道，在降大滔将天炜背在身上的一刻，天炜的眼睛微微一睁，内里发出一团莫名的寒光。
他们走后，在原本熊猫仙人将那黑色小骷髅头捏碎的位置，一团黑气悄然凝聚，再次幻化，可不正是那被捏碎的骷髅头！
那骷髅看着熊猫仙人与降大滔三人，忽然发出诡异的微笑。
柳氏客栈。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叫那些妖怪早早下地狱的好，阿弥陀佛……”一个手里拿着佛珠的妇人朝西方跪着，口中不断喃喃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之类的话。
妇人身边，聚集着一些葫芦村村民，王奶奶，凤芝爹娘，老村长等人都在，这个以前柳鳯芝住的小院儿，一下子就塞了几十个人，还有客栈各个房间，此刻都滞留着葫芦村村民。
这一夜，是整个葫芦村人不眠的一夜。村外那巨大的轰鸣声，照亮夜空的光芒，不时传来的鬼哭狼嚎、虎啸之音，都像一把把锤子敲打在这些平常百姓淳朴的心上，他们以前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一时之间只有心中祈祷满天神佛的保佑。
昨日之前，他们的生活是那般平静安详，昨日之后，一切都变了。
“大伙儿，快来喝些粥吧，你们昨天一夜都没睡，一定又累又饿，这热粥刚好可以解乏。”
这个时候，柳鳯芝的身影出现在小院儿里，她的手上端着一堆碗碟，而身后小飞更是端着一个大大的木盆，里面是正冒着热气的白粥，眼见此，许多人不禁砸吧嘴，他们现在确实又饥又饿，在这小院儿里的，除了村里几个主事的老人和凤芝爹娘，剩下的就是一群年轻小伙子，平日对柳鳯芝非常爱慕，不曾想今日来到柳鳯芝住的地方，而且可以喝到她亲手熬的粥，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大的福分。
当然，小飞若是知道自己熬的粥会被别人这样喜欢，心中肯定会欢喜异常。
所以在柳鳯芝说了一声之后，小院儿里眼窝深陷，看起来疲惫不堪的年轻人，一个个眼睛发亮，朝着柳鳯芝跑去。
“柳姑娘辛苦了，怎么敢麻烦姑娘为我们熬粥呢？”
“是是，李六儿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鳯芝姑娘一夜没睡，看起来甚是憔悴，还这样想着我们，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哎，昨夜要不是鳯芝姑娘，我们说不定会在睡梦里被那妖怪吃掉，还没来得及感谢鳯芝姑娘呢！”
眼见一堆年轻人将柳鳯芝围住，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时候，柳鳯芝却是缓缓舀起一碗白粥，在年轻人期待的眼神中，走了几步，将那碗粥放到老村长坐着的小院儿石桌上。
老村长微微讶异，暗暗点头，就听柳鳯芝道：“村长，快喝些粥吧！”说着，又舀了四碗，一碗给王奶奶，一碗给那念佛的妇人，另外两碗给了自己爹娘。
村长端起白粥，喝了一口道：“凤芝，我知道你的意思，事已至此，这妖怪一事我追究也没有用，接下来还是想想怎么对付妖怪吧！”
“老人家仁厚，这件事可以不管，可是我却不能不管。”村长话音刚落，小院儿门外忽然传进来一个声音，正是熊猫仙人与伏天心等人。
这话一出，老村长便说道：“这是哪家小子这般不给我情面？”
“非是我不给老人家情面，实在是此事关系太过重大，晚辈不得不秉公办理。”
“那你这公，算是哪门子的公？”老村长看着走进小院儿的年轻人，只一看他身上金袍，便知他不是平常人，可就算不是平常人又如何，身为一村之长，又怎么会惧怕一个小子。
柳鳯芝先是看了一眼伏天心，接着便看到了他身后的熊猫仙人与背着天炜的降大滔，见降大滔衣衫破碎，身上隐隐有血迹之时，她赶紧跑上前去，问道：“降大哥，身体无碍吧？”
降大滔憨厚一笑，道：“自然没事，倒是我背着的这人，乃是我的同门师兄，这次对付百眼魔君受了重伤，还请鳯芝姑娘照顾一下。”
“只需给他找个住处休息便好，至于大夫，由我们自己去找。”伏天心并没有立刻接老村长的话，而是转头对柳鳯芝说道。
柳鳯芝一听这金袍年轻人盛气凌人的态度，微微皱眉，却还是缓缓点头，招呼几个年轻人便将天炜转入小院儿一个客房里，以往，那个客房可是石开山的住处。
“至于老爷子您说的公，这不是由一两个人可以决定，也不是因为一两个人可以改变的，而是由天下苍生决定的。”伏天心接着说道。
“那这天下苍生决定了什么样的公？”老村长脸色显然不对，他盯着伏天心一字一句地道。
“对天下苍生有利的一切，都是公，对天下苍生有害的，都是不公，老爷子你可知道，那解开葫芦山封印的人，给天下百姓带来了多大的苦难，不仅这葫芦村，其他地方，此刻亦有妖怪作乱，那人简直是祸害了整个天下，这难道还要被原谅？”
“你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岂知那百眼魔君乃是道行千年的大妖，即便二百年前我师尊昭阳联合诸多高手以及四大神兵，也只是将其镇压而不能消灭，天道无情，因果轮转，显然是那百眼魔君气数未尽，这才发生了此时之事，那解开封印之人或许只是碰巧而已。”熊猫仙人道。
“碰巧？仙人说这话未免太护着那人了，虽然百眼魔君法力高深，可是仙人师尊已将他镇压住，或许千年之后，他便会死去，而那解封之人却将封印解开，使得百眼魔君提前脱困，更加激起魔君报仇欲望，这可不是一句碰巧便能消了他罪过的。”
熊猫仙人与老村长脸色一僵，旁边柳鳯芝神情担忧，可是却不知说什么，于是将目光转向降大滔。
降大滔虽死脑筋，可是有些时候却也不笨，他自然听出伏天心这是要追究石开山的责任。降大滔是一个简单的人，认定谁是朋友，那便是一辈子的朋友，与石开山相识虽不过短短几天，但是他在心中早已将石开山当做朋友，这时见伏天心要追究石开山责任，哪里还有不帮的道理。
“伏大哥，要不，咱们先将这事儿揭过去，开山兄弟打开封印并不是有意的……”
“开山……”
降大滔刚说出这样一个名字，伏天心便心生疑惑，道：“那开山就是打开封印之人？”
降大滔一愣，熊猫仙人这个时候恨不得跳起来狠狠抽降大滔一个大嘴巴子，心道：“你这胡涂蛋，怎的这样就把那小子的名字说出来了？”
就连柳鳯芝这时看降大滔的眼神也变了，降大滔这人看起来确实雄壮威武，且那脸蛋儿确实俊美，可是这耽误事儿的功夫也是比谁都强。
这个时候，王奶奶走了出来，看着伏天心道：“年轻人，你字里行间说的是要追究开山责任，可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追究开山责任？”既然已经说漏嘴，那便也不怕了，王奶奶乃是村里老人之中心思最透彻的人，一下子便找到了问题关键。
“对，你谁呀，怎么就管到我们村儿里来了。”
“小子，我葫芦村可不是撒野的地方，赶紧趁早滚蛋。”
王奶奶背后那些年轻人从刚一开始就看伏天心特不顺眼，不仅是因为他那一身惹眼的金袍，更是因为这人实在目中无人，将他们不放在眼里也就罢了，甚至连村长也不放在眼里，简直是可恶，尤其是伏天心还长着一副比降大滔也不让的俊朗面孔，一个个可是憋了一肚子气，于是纷纷开口声讨。
可伏天心是谁？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那大城之中住着的皇帝，他也未必会拿正眼去瞧，不是因为他嚣张，而是因为，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凡人，在他意识里，他保护凡人，而凡人敬畏自己是理所当然的，就如凡人保护果树，而果树就应该为自己开花结果，道理是一样的。
一见这些凡人这样说，伏天心便生出一股怒气。
“放肆！”伏天心一喝，一股冰冷的气息一下子便席卷众人。
“不曾想还是叫那厮逃掉了。”伏天心一阵虚弱，举目四望，不见百眼魔君，有些叹惋。
熊猫仙人听后，没好气的说道：“今日若不是大滔与他那白虎神枪，你我可能就命丧当场，现在活下来已经实属不易，你竟还想着杀那百眼魔君，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伏天心有心反驳，可是一见天炜伤势以及比他还要虚弱的降大滔，他自知那话确实有些偏颇。
熊猫仙人又道：“也幸好此次百眼魔君孤身一人，身边没有跟随其他厉害妖怪，不然这一次即便有白虎枪我们亦是凶多吉少。”
降大滔很虚弱，确实是因为气力耗尽的缘故，这时他一转眼便看到天炜脸色发黑，冷汗直流，不由叫道：“仙人，伏大哥，我们还是快些回村子，给天炜治疗为好。”
熊猫仙人一听，赶紧查看了一下天炜伤势，这一看，却将他吓了一大跳：“不好，原以为这小子受的只是皮外伤，却不知那百眼魔君竟暗使手段，在他体内留下一道妖气，这可不妙，必须马上抽出那妖气不可。”
伏天心与降大滔一惊，同时说道：“要怎么做？”
“你们按住他。”
熊猫仙人说完，将天炜翻过来，面朝下，同时叫二人一人一边将天炜压住。
熊猫仙人化为人形，口中念道：“疾。”右手两指一并，向着天炜脊背一划，划出一道血口，人之脊背藏有人体大龙之脊骨，大龙受损，那便是钻心之痛，之前便已失去意识的天炜立刻双眼圆瞪，口中一声惨烈嘶吼，身子猛烈挣扎，伏天心与降大滔一时竟有些按不住。
熊猫仙人眼中精光一闪，割开天炜脊背的手指，瞬间窜出一道白色细线，如同细虫一般钻进天炜体内，直钻入天炜脊骨第三节骨头处，那里，正附着一团黑色妖气，如跗骨之蛆。
白色细线看见那团黑色妖气后，闪电般化为细绳将它困住，然后狠狠一拉，谁知那妖气也像有意识般，竟犹自挣扎，弄得天炜惨叫连连，听得降大滔一阵心疼。
“忍住。”伏天心低声喝道。
熊猫仙人罕见的额头冒出冷汗，道：“看你这小东西往那里跑。”说着，他手上再次窜出一道细线，钻进天炜脊背，两根细线合力便将那妖气拉了出来。
刚一出来，那妖气便化作一个黑色小骷髅头，向着伏天心冲去，熊猫仙人哼了一声，随手将它捏碎，眼见天炜脸色好了许多，熊猫仙人与降大滔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现在好了，今日一战异常凶险，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快回村为妙。”
熊猫仙人说完，便由降大滔背着天炜慢慢回村，可是谁也不知道，在降大滔将天炜背在身上的一刻，天炜的眼睛微微一睁，内里发出一团莫名的寒光。
他们走后，在原本熊猫仙人将那黑色小骷髅头捏碎的位置，一团黑气悄然凝聚，再次幻化，可不正是那被捏碎的骷髅头！
那骷髅看着熊猫仙人与降大滔三人，忽然发出诡异的微笑。
柳氏客栈。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叫那些妖怪早早下地狱的好，阿弥陀佛……”一个手里拿着佛珠的妇人朝西方跪着，口中不断喃喃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之类的话。
妇人身边，聚集着一些葫芦村村民，王奶奶，凤芝爹娘，老村长等人都在，这个以前柳鳯芝住的小院儿，一下子就塞了几十个人，还有客栈各个房间，此刻都滞留着葫芦村村民。
这一夜，是整个葫芦村人不眠的一夜。村外那巨大的轰鸣声，照亮夜空的光芒，不时传来的鬼哭狼嚎、虎啸之音，都像一把把锤子敲打在这些平常百姓淳朴的心上，他们以前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一时之间只有心中祈祷满天神佛的保佑。
昨日之前，他们的生活是那般平静安详，昨日之后，一切都变了。
“大伙儿，快来喝些粥吧，你们昨天一夜都没睡，一定又累又饿，这热粥刚好可以解乏。”
这个时候，柳鳯芝的身影出现在小院儿里，她的手上端着一堆碗碟，而身后小飞更是端着一个大大的木盆，里面是正冒着热气的白粥，眼见此，许多人不禁砸吧嘴，他们现在确实又饥又饿，在这小院儿里的，除了村里几个主事的老人和凤芝爹娘，剩下的就是一群年轻小伙子，平日对柳鳯芝非常爱慕，不曾想今日来到柳鳯芝住的地方，而且可以喝到她亲手熬的粥，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大的福分。
当然，小飞若是知道自己熬的粥会被别人这样喜欢，心中肯定会欢喜异常。
所以在柳鳯芝说了一声之后，小院儿里眼窝深陷，看起来疲惫不堪的年轻人，一个个眼睛发亮，朝着柳鳯芝跑去。
“柳姑娘辛苦了，怎么敢麻烦姑娘为我们熬粥呢？”
“是是，李六儿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鳯芝姑娘一夜没睡，看起来甚是憔悴，还这样想着我们，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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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微微讶异，暗暗点头，就听柳鳯芝道：“村长，快喝些粥吧！”说着，又舀了四碗，一碗给王奶奶，一碗给那念佛的妇人，另外两碗给了自己爹娘。
村长端起白粥，喝了一口道：“凤芝，我知道你的意思，事已至此，这妖怪一事我追究也没有用，接下来还是想想怎么对付妖怪吧！”
“老人家仁厚，这件事可以不管，可是我却不能不管。”村长话音刚落，小院儿门外忽然传进来一个声音，正是熊猫仙人与伏天心等人。
这话一出，老村长便说道：“这是哪家小子这般不给我情面？”
“非是我不给老人家情面，实在是此事关系太过重大，晚辈不得不秉公办理。”
“那你这公，算是哪门子的公？”老村长看着走进小院儿的年轻人，只一看他身上金袍，便知他不是平常人，可就算不是平常人又如何，身为一村之长，又怎么会惧怕一个小子。
柳鳯芝先是看了一眼伏天心，接着便看到了他身后的熊猫仙人与背着天炜的降大滔，见降大滔衣衫破碎，身上隐隐有血迹之时，她赶紧跑上前去，问道：“降大哥，身体无碍吧？”
降大滔憨厚一笑，道：“自然没事，倒是我背着的这人，乃是我的同门师兄，这次对付百眼魔君受了重伤，还请鳯芝姑娘照顾一下。”
“只需给他找个住处休息便好，至于大夫，由我们自己去找。”伏天心并没有立刻接老村长的话，而是转头对柳鳯芝说道。
柳鳯芝一听这金袍年轻人盛气凌人的态度，微微皱眉，却还是缓缓点头，招呼几个年轻人便将天炜转入小院儿一个客房里，以往，那个客房可是石开山的住处。
“至于老爷子您说的公，这不是由一两个人可以决定，也不是因为一两个人可以改变的，而是由天下苍生决定的。”伏天心接着说道。
“那这天下苍生决定了什么样的公？”老村长脸色显然不对，他盯着伏天心一字一句地道。
“对天下苍生有利的一切，都是公，对天下苍生有害的，都是不公，老爷子你可知道，那解开葫芦山封印的人，给天下百姓带来了多大的苦难，不仅这葫芦村，其他地方，此刻亦有妖怪作乱，那人简直是祸害了整个天下，这难道还要被原谅？”
“你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岂知那百眼魔君乃是道行千年的大妖，即便二百年前我师尊昭阳联合诸多高手以及四大神兵，也只是将其镇压而不能消灭，天道无情，因果轮转，显然是那百眼魔君气数未尽，这才发生了此时之事，那解开封印之人或许只是碰巧而已。”熊猫仙人道。
“碰巧？仙人说这话未免太护着那人了，虽然百眼魔君法力高深，可是仙人师尊已将他镇压住，或许千年之后，他便会死去，而那解封之人却将封印解开，使得百眼魔君提前脱困，更加激起魔君报仇欲望，这可不是一句碰巧便能消了他罪过的。”
熊猫仙人与老村长脸色一僵，旁边柳鳯芝神情担忧，可是却不知说什么，于是将目光转向降大滔。
降大滔虽死脑筋，可是有些时候却也不笨，他自然听出伏天心这是要追究石开山的责任。降大滔是一个简单的人，认定谁是朋友，那便是一辈子的朋友，与石开山相识虽不过短短几天，但是他在心中早已将石开山当做朋友，这时见伏天心要追究石开山责任，哪里还有不帮的道理。
“伏大哥，要不，咱们先将这事儿揭过去，开山兄弟打开封印并不是有意的……”
“开山……”
降大滔刚说出这样一个名字，伏天心便心生疑惑，道：“那开山就是打开封印之人？”
降大滔一愣，熊猫仙人这个时候恨不得跳起来狠狠抽降大滔一个大嘴巴子，心道：“你这胡涂蛋，怎的这样就把那小子的名字说出来了？”
就连柳鳯芝这时看降大滔的眼神也变了，降大滔这人看起来确实雄壮威武，且那脸蛋儿确实俊美，可是这耽误事儿的功夫也是比谁都强。
这个时候，王奶奶走了出来，看着伏天心道：“年轻人，你字里行间说的是要追究开山责任，可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追究开山责任？”既然已经说漏嘴，那便也不怕了，王奶奶乃是村里老人之中心思最透彻的人，一下子便找到了问题关键。
“对，你谁呀，怎么就管到我们村儿里来了。”
“小子，我葫芦村可不是撒野的地方，赶紧趁早滚蛋。”
王奶奶背后那些年轻人从刚一开始就看伏天心特不顺眼，不仅是因为他那一身惹眼的金袍，更是因为这人实在目中无人，将他们不放在眼里也就罢了，甚至连村长也不放在眼里，简直是可恶，尤其是伏天心还长着一副比降大滔也不让的俊朗面孔，一个个可是憋了一肚子气，于是纷纷开口声讨。
可伏天心是谁？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那大城之中住着的皇帝，他也未必会拿正眼去瞧，不是因为他嚣张，而是因为，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凡人，在他意识里，他保护凡人，而凡人敬畏自己是理所当然的，就如凡人保护果树，而果树就应该为自己开花结果，道理是一样的。
一见这些凡人这样说，伏天心便生出一股怒气。
“放肆！”伏天心一喝，一股冰冷的气息一下子便席卷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