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嫡女厚黑攻略 > 第47章 淮王什么心思

第47章 淮王什么心思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47章 淮王什么心思

    今日一早,他便传旨要司徒皇后陪驾御花园饮酒赏花,司徒皇后自是不敢怠慢,恰遇元玉琅侍候在侧,也就一起前往。

    御花园建得颇为大气,园中建筑玲珑雅致,望之令人赏心悦目,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古柏藤萝,都已是百年以上,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司徒皇后与元玉琅老远看到宣德帝脸色不善,彼此交换个眼神,近前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她虽已过而立之年,脸上却并未留下太多岁月痕迹,一身暗棕色宫装与她沉静的气质极为相衬,脸容秀美,气质沉稳,当得起“母仪天下……”四字。只是眉眼之间颇有几分狠厉之色,时常闪着猜疑的光,在这一点上,她跟宣德帝倒满有夫妻相。

    宣德帝背负双手而立,面向幽绿的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闻声回过头来,“起来。”

    两人答应一声,直起身来,不敢稍有异动。

    宣德帝甩袖坐下,“坐下说话,此间没有外人,不必如此拘礼。”

    两人又是齐齐应了一声,元玉琅侍候母后坐下,自己则坐在她身边,腰身挺得笔直,神态间颇为恭敬。

    父皇至今为止有十一位皇子,他虽是皇长子,但老二老三老四都已经成年,有资格一争太子之位,而父皇更宠爱老六和老七,所以谁能被立为太子,还没有定数,在父皇面前,他从来都是一副毕恭毕敬之态,其意不言自明。

    隔了一会,宣德帝挥手,内侍立刻为他斟满酒,他举杯就口,杯沿却又停在唇边,“玉琅。”

    “儿臣在。”元玉琅微前倾身体,一副洗耳恭听样。

    宣德帝冷声道,“你前两日刑求木紫槿,几乎要了她性命?”

    元玉琅心一沉,就知道父皇肯定会过问他这件事,赶紧起身告罪,“父皇恕罪!儿臣当时并不知道木紫槿已被父皇赐与四皇叔为妃,是木紫槿冲撞儿臣,所以……”

    “你去训秀苑做什么?那也是你能去的地方?”宣德帝脸色阴沉,虽是训斥元玉琅,却是看向司徒皇后的。

    “儿臣——”

    “皇上恕罪,是臣妾让玉琅到训秀苑走一趟的,”司徒皇后接过话来,“臣妾原本是想玉琅行事稳重,先往训秀苑一行,看有什么需要提点一二的,免得将来她们入了宫,不懂规矩,惹怒皇上。却不料会出了木紫槿之事,皇上恕罪。”

    宣德帝冷笑一声,“朕恕不恕罪的,没用,要看四弟肯不肯罢休了。木紫槿如今是他的王妃,不是吗?”

    司徒皇后心下略宽,“是,皇上。”木紫槿那样的女人,淮王如何会看得上眼,绝对不会为了她,跟玉琅过不去的,这倒不用太担心。

    元玉琅则暗暗咬牙,原本想派了刺客把木紫槿解决掉,一了百了,可派去的刺客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看来是失败了,他怎能不气,心中也甚是不解,木紫槿如何能逃过这一劫,得尽快查清楚。

    内侍进来来禀报,说是丞相大人求见。

    宣德帝略一思忖,隐约料到几分,“请他进来说话。”

    “遵旨!”内侍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少顷,一个五十余岁、身着官袍、相貌略有些猥琐的男子走了进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朗声道:“臣苏默然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大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此人正是丞相苏默然,苏灵璧之父,其身份之尊贵,可想而知。不过,俗话说相由心生,看他样子就知道,此人绝非良善之辈,但因着种种原因,他甚得宣德帝信任,旁人就算看不惯他的为人,又能奈他何。

    “苏大人不必多礼,起来吧,”宣德帝伸了伸手,吩咐左右,“来人,赐坐。”

    “多谢皇上!”苏默然再施一礼,也不客气,便坐了下来,“臣冒昧打扰皇上、皇后娘娘雅兴,罪该万死!实在是臣担忧朝政之事,故而前来请旨,皇上恕罪。”

    一上来就打足官腔,显得他有多忠君爱国一般,元玉琅从来对他看不上眼,闻言无声冷笑,偏过脸去。

    宣德帝道,“苏大人对朕的忠心,朕是知道的,有什么事,说吧。”

    “臣遵旨,”得了准许,苏默然面露得意之色,“臣斗胆相问,皇上真的恕了襄王之罪?”

    襄王兵败被抓,宣德帝盛怒之下,原本想将其斩首,但因有宗室亲王和大臣为其说情,便改为终身监禁。此事本已定下,这苏默然却颇多微词,竟是非要置襄王于死地不可,端得是心狠手辣之辈。

    听他是为此事而来,宣德帝眉一皱,已现出不悦之色,“此事朕已做出定夺,苏大人无须多言。”

    之所以在盛怒之下还赦了襄王死罪,一来固然是因为众人求情,二来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如此狠辣无情,却偏偏是信佛之人,为此事曾在佛前抽签,得到的指示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思虑再三,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头的杀念,放襄王一条生路,再要提起,只怕自己又会改变主意,岂非亵渎了神灵。

    “皇上三思!”苏默然一听便急了起来,脸也涨得通红,“襄王所犯乃叛逆重罪,论罪当诛九族!蒙皇上仁慈,只拘他一人,已是皇恩浩荡,若是再饶他不死,只怕会令天下子民不满!”

    司徒皇后皱眉道,“苏大人此言差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襄王也是一时糊涂,并非大尖大恶之徒,皇上放他一命,也是为体现仁政,百姓闻之定会感恩皇上仁慈,何来不满之说?”

    别以为她肯替襄王求情,是因她有多良善,皆只因襄王反叛,她和元玉琅没少从中推波助澜,襄王心中有数,当初兵败被抓,就暗中送信给她,如果不保他一命,就把他们母子给掀出来,她不替襄王说话能行吗。

    苏默然喉咙哽了哽,知道是自己言语有些过激,被司徒皇后这一番话教训下来,脸上颇有些挂不住,心中虽怒,却立刻摆出一副受教的样子来,“是,皇后娘娘教训得是,臣知错!臣只是为江山着想,忠心天地可表,皇上明鉴!”

    他虽心中恼恨,但更清楚司徒皇后一家在朝中地位超然,依他现下的身份,还不能公然与之为敌,故而颇为识相地认起罪来,所谓小人,就必须有此本事:能屈能伸。

    见他不再坚持,司徒皇后也就不再针对他,转而向宣武帝告罪,“臣妾多言,皇上恕罪。”

    宣德帝举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此事苏大人以后莫要再提,朕是天子,岂可朝令夕改。”对于司徒皇后插言之事,他倒也没有计较,显然是因为司徒皇后所言,正是他意罢了。

    苏默然立刻答应一声,恭敬地退下去。此行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反而被司徒皇后好一顿责骂,不由他不恼恨莫名。从御花园出来,他已气得脸色发白,恨声骂着,“目中无人的司徒皇后,早晚有一天,让你死得很难看!”

    ——

    苏府之奢华,丝毫不逊于皇宫,当然这一切都是得宣德帝恩准的,足见其对苏默然之信任。步入大门,但见粉墙黛瓦,绿水环绕,如诗如画。丞相府之大,无从想象,众多小巧的庭院相交辉映,令人眼花缭乱。

    府中所有房屋的窗上、隔板上、梁栋上均布满玲珑有致的木雕,通往各处的路上铺满了鹅卵石,别看苏默然为人不被人所喜,胸中也无多少文墨,这丞相府却布置得充满古色古香的味道,若是头一次走进这里,不知情者还以为到了什么书香门第呢。

    “父亲,”苏灵璧从内室出来,皱眉道,“这是跟谁生了气?”

    “还能有谁!司徒皇后数次坏我的事,我早晚收拾了她!”苏默然目光凶狠,粗俗地“啐……”了一口。

    苏灵璧顿时了然,“皇上还是不肯杀襄王?那其他诸王呢,可肯与父亲共谋大事吗?”

    苏默然如今身份虽高贵,却是出身异族,身份卑微,就算再怎么位高权重,在宗室亲王眼中,也只是小人得志,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正因为如此,他才对宗室亲王有种莫名的仇恨,可谓水火不容,得宣德帝信任,正好给了他翻身为王的良机,因而才想拉拢众亲王,以徒不轨。

    “哼!”苏默然冷哼一声,“那些个亲王,个个自以为是,有多了不起?像那襄王,居然辱骂于我,结果怎样,还不是我几句话,皇上就——”他得意而残忍的笑,那样子就像刚刚吞下一只青蛙的毒蛇一般。

    原来之前他曾前往拉拢襄王,结果被其辱骂,他气不过,便在宣武面前编排襄王的不是,也是事有凑巧,襄王仗着亲王身份,多行不法之事,正中了他的诡计,被宣德帝逼问,一时昏了头,居然起兵反叛,结果可想而知。

    当然司徒皇后和元玉琅从中挑拨之事,他并不知道,否则早就以此为借口,向宣德帝搬弄是非了。

    苏灵璧警告似地看他一眼,“父亲慎言,别让人逮了把柄去!亲王们固然可恨,朝臣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如今只一个司徒皇后,不也让父亲头疼吗?”

    司徒皇后虽不见得多么受宣德帝宠爱,却甚得他尊敬,这中宫之位,暂时不会受到什么威胁。再加上司徒皇后之父、太傅司徒毅,其兄侍中司徒暄,都位列朝堂,一时半会,皇上也动他们不得。

    苏默然掀了掀眉毛,越发恼怒,“司徒毅那个老家伙,鼻孔长在头顶上,比襄王还目中无人!”

    “父亲不是也没指望司徒家与你同伙吗,再说,司徒家会那般嚣张,还是因为司徒皇后的关系,若是她丢了凤冠——”苏灵璧冷笑,眸子里是嗜血一样狠厉的光,比起在训秀苑之中温婉良善的她,自然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这个我知道,”苏默然坐正身子,想想目前形势,也有些发愁,“但朝中之臣亦非良人,司徒家就不说了,宁将军与我也不是同路,真是可恶!”

    说到那宁家,苏灵璧森然冷笑,“可惜大殿下棋差一着,否则宁馨儿哪还有命在!”

    “照你的意思,木紫槿知道大殿下的计划?”苏默然心中一惊,要是这样,可不大妙。

    苏灵璧摇头,“应该不是,木紫槿就是个白痴,她不可能知道太多,只不过恰巧撞到宁馨儿这桩事,所以出手相救而已。”不过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还得再仔细看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