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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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到 系里，却意外的平静。
小朱蹙了眉心道：“ 难道被江老师搞定啦，刚才还挤满了人的，那男人凶得好象要吃人一样，我们正在开会，他一进来就扯住小凡的头发往外拖，真TMD过分。”
实在是太生 气，小朱忍不住爆粗口：“这个神经病男人，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浑身脏不拉几的。”愤愤的却又有些不可置信，“我们一开始还以为是小凡在外面惹的男人，结果……”
她看了小西一眼，轻声道：“结果，他居然说自己是小凡的老爸！”
小西心中一痛，虽然早知道小凡家里有个让她恨得咬牙的男人，却没料到，会是这般模样，更没想到，他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围观人群已经散去，那人很有可能到办公室去了。
小西和小朱朝办公楼走去，却见湘眉从楼上下来，见小西，急急的冲下来：“你怎么也来了？”
小朱在旁道：“我去叫她的，小凡这个样子，应该希望小西在她身边的。”
湘眉点点头，黯然道：“小凡真的太可怜了，太没天理了，这么漂亮的小凡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禽兽的父亲。作孽啊！”
“现在她人呢？”小西最想见到的还是小凡。
湘眉点点楼上：“在江老师的办公室里，那个男人闹了一番之后，就离开了，说如果她再不给他钱，他每天来闹一次。”
小西皱眉道：“小凡怎么说？”
轻轻叹气摇头，湘眉低低道：“她还能说什么？不过我就不明白了，这样的一个父亲，小凡好象还蛮维护的，我们系里的男生将他父亲围住要狠狠揍他的时候，却被她拦住。”
湘眉叹道：“不过也是能理解的，无论多坏，毕竟是自己父亲，有一份亲情在的。”
“她……还说了什么吗？”小西紧着心问。
湘眉又是摇头：“无论我们怎么问，她始终不说半个字，只说那个是她父亲，她会解决好的，于是江老师把我们都遣走了，看看她单独时会跟他多说些么？”
她看着小西：“你要去看她么？她就在上面，快去吧！好好安慰一下她，哭得厉害呢！”
心中一酸，赶紧往上奔，楼梯口，小朱犹豫着：“小西，要不我先走了，有我在，你们也不好说话！”
小西点点头，感激的看着她离去。
深吸了一口气，朝江飞夕的办公室而去，门虚掩着，里面却很静，没有说话的，亦没有哭声。
小西心中一虚，难道他们不在这个办公室？
小心的凑到门缝里朝里望去，很快的缩了回来，脑子里呈现的是多年前经常出现在梦里的那一幕：黑冷的夜，豌豆花披头散发的冲出街头，被秦非所救，秦非抱着小小的豌豆花，走出夜的迷雾，从此带给她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此时的小凡，就如豌豆花一样，散乱的发，满身的疲惫与憔悴，头轻轻靠在江飞夕的肩上。
窗外，霞光满天，五彩斑斓的漫进，流光溢彩，裹着这倚靠的两人，形成极美丽的剪影。
江飞夕的眼里，满满的，全是怜惜。
轻轻的将头靠在墙上，豌豆花与秦非，豌豆花自是豌豆花，而秦非，会是秦非么？
小西的心伶伶的一冷，拼命的否认着自己，他只是江飞夕，并非是什么秦非，只是现在，要不要进去，可不可以进去呢？
正犹豫，楼道口忽的闪现出一个俏美的身影，又是一惊，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心贝，她自是来找江飞夕的，只是也太不巧了吧！
心贝见她立在门外，面色稍滞，随即微微点头算是招呼，脚步却丝毫不慢，径直穿过，未待小西反应过来，已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片刻的凝固，室内的二人与室外的两人。
江飞夕与小凡侧着头，满脑惊愕的看着门外，小西则带着浑身不自在的立着，倒是心贝，很快的便缓缓的露了笑，迈步进入。
“你怎么来了？”江飞夕沉着声音，眼神轻轻飘过小西。
心贝笑得甜蜜：“你不来看我，我就只好自己来看你了，没想到居然碰到两个美女哎。”
她笑咪咪的扫过小西和小凡：“你们班美女可真多喔！”
小凡轻轻捋捋乱了的发，过去拉住小西的手：“你怎么来啦？”
“小朱来叫我的，我就赶来了。”小西轻声回。
露了一个勉强的笑：“现在没事了，我们走吧！”小凡返过身，“江老师，我们先走了。”
心贝突然朝她迈了一步，嗅了嗅小凡头上的发香，惊叫起来：“啊，江飞夕，原来那天睡在你床上的女生就是她呀！”
对着小凡上下打量一番，不由得感叹：“哇，你可真漂亮，怎么回来之后，见过的女生一个比一个漂亮呢！”她说着，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晃过小西。
小凡脸色微微一变，迅速拉了小西，急急的告别，出了办公室。
一路默默，有着诸多的问题却不知道从何问起，小凡亦只是沉默不语，凌乱的头发，舞在风中，有着几分凄凉与悲怆。
“去园子里坐坐吧！”小西试探的。
小凡依然无声，却随着小西往园子里而去。
在石凳上坐定，小凡开始慢慢的梳理着头发，很慢，很慢，很小心，很小心，却依然不时的有不少断发脱落于指间。
心中蓦的一疼，小凡的头发向来是寝室里质地最好的，粗细均匀，又黑又直，极少脱发。
可如今看到这一缕一缕的下来，可见今天这个自称小凡父亲的男人下手有多狠，终于忍不住恨恨的开口：“那个人，真是的是你父亲吗？”
小凡将头发仔细的綩好，轻轻点头！
更是愤愤，作为父亲，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女儿呢，更何况，这女儿长得又是如此的娇小美丽，怎么能下得了手呢？
正要发作，却听小凡轻声道：“他不是我亲爸！”
豁然明白，却又不甚明白，小西寒着声问：“既然如此，又对你这么差，你为什么还要护着他！你妈呢？也不管吗？”
小凡凄凄柔柔的一笑：“她很久以前就走了，我都快不记得她的样子了。”
心中一惊道：“你妈她……”
小凡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捏着一块小石子玩着，缓缓道：“我妈并没有死，只是逃走了，她自从我爸生病离逝之后，对生活已经快失去信心了，于是随便嫁了一个，就是现在的这个，结果，却是遇人不淑，我妈以前是被我爸捧在手心里的，她怎么能受得了现在这个，因此，她有一天，终于离开了。”
小凡眼圈渐渐红了：“她要离开，是我早预料到的，我也期盼这一天的到来，因为我也受不了现在这个，只是我万没想到，她的离开，居然没有我，”她的眼泪掉了下来，“那时我才读初中，我真的要疯了，没日没夜的到处找妈妈，我原以为，这个男人会把我当拖油瓶一样的甩掉。”
含着酸楚的泪抬头轻轻一笑：“他最终却没有抛下我，而且一直让我读书读下去，我心里对他真的挺感激的，虽然他对我不好，但至少没有象母亲那样抛弃我。”
小西陪着落下了眼泪：“那为什么大学反倒要你养着他呢？”
默默一叹，小凡继续道：“本以为这样也好，等我大学毕业，可以自立了，我就自由了，我决心要对他当父亲一样养一辈子，结果，”她苦笑着摇头，“没想到，在我高二末时，他迷上了赌博，工作没了，家也空了，于是他终于发现了养了多年的我长大了，可以出去赚钱了。”
接下来的事，不用小凡说，小西也能猜到几分，她真的好佩服小凡，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考上大学。
而自己呢，家里好好的供养着，不过是因为长辈的事，却影响了自己的一辈子，这些事，在小凡面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小凡目光渐渐抽离：“其实我早就在担心他要来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最近手气一定很背，留给他的钱这么快就输光了。”
“他这样来闹，你还决定要去赚钱养他吗？我知道，你也恨他的。”小西盯着小凡的眼睛，“让你如此这般心惊胆战的生活，你还要继续吗？反正已经破了脸了，干脆不要理他，让江老师出面，让学校帮忙解决不行吗？”
小凡怔怔的呆着，半晌才小声问：“这个，行吗？”
见她已经开始动摇，小西心中暗喜，赶紧继续鼓动：“当然可以，一方面，他不是你的亲爸，一方面，他有如此劣习，这样对待一个尚在求学中的学生，肯定是不对的，我们去求助好吗？你就不用再过那种奔波又胆惊受怕的生活了！”
小凡低头，无措的玩着自己的指甲，好似有些动心，又好似尚在犹豫，表情茫然。
生怕她摇摆来摇摆去，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小西狠着心道：“其实这样，对你，对他都好，你不养着他，他没了经济来源，说不定就戒了赌了，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了。这不是更好。”
小凡轻摇头：“不会的，他已经是对生活失去信心的人了，不可能再重新开始了，如果没有了经济来源，只怕他又无法生活下去了，我虽然恨他，但是，至少，他没有抛弃我。”又落下泪来，“母亲离开他之后，他无条件的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不可以这样对他。”
抹掉眼泪，小凡沉声道：“何况，他说过，我只需要养他到大学毕业，就放我自由，从此互不往来，再无瓜葛。”
“你信他吗？他到时候能做到吗？”小西忍不住的怀疑。
小凡狠狠的点头：“信，我信他，怎能不信，这是我生活的目标，是我美好生活的开始，怎么可以不信。”
看着她的样子，小西知道现在想要说动她，已经不太可能，不由得叹了口气道：“那接下来，你将如何打算？”
小凡轻轻咬着牙：“实在不行，我还是去我以前工作的地方看看，应该能找到活干。”
“不要”已是要脱口而出，却生生的忍住，好在小凡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那里的工资是日结的，好的话，应该能勉强挨得过去。”
小凡轻轻伏在石桌上，疲惫道：“只要他不要来闹就好，能让我安然度过这两年。”
看着她疲累的模样，小西一阵心疼，却也说不出话来，只默默的陪着。
只是，她要再去那种地方工作，却实在是不妥的，应该去找江飞夕商量吧。
该如何是好呢？江飞夕自会有定夺吧！
一路狂奔，到 系里，却意外的平静。
小朱蹙了眉心道：“ 难道被江老师搞定啦，刚才还挤满了人的，那男人凶得好象要吃人一样，我们正在开会，他一进来就扯住小凡的头发往外拖，真TMD过分。”
实在是太生 气，小朱忍不住爆粗口：“这个神经病男人，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浑身脏不拉几的。”愤愤的却又有些不可置信，“我们一开始还以为是小凡在外面惹的男人，结果……”
她看了小西一眼，轻声道：“结果，他居然说自己是小凡的老爸！”
小西心中一痛，虽然早知道小凡家里有个让她恨得咬牙的男人，却没料到，会是这般模样，更没想到，他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围观人群已经散去，那人很有可能到办公室去了。
小西和小朱朝办公楼走去，却见湘眉从楼上下来，见小西，急急的冲下来：“你怎么也来了？”
小朱在旁道：“我去叫她的，小凡这个样子，应该希望小西在她身边的。”
湘眉点点头，黯然道：“小凡真的太可怜了，太没天理了，这么漂亮的小凡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禽兽的父亲。作孽啊！”
“现在她人呢？”小西最想见到的还是小凡。
湘眉点点楼上：“在江老师的办公室里，那个男人闹了一番之后，就离开了，说如果她再不给他钱，他每天来闹一次。”
小西皱眉道：“小凡怎么说？”
轻轻叹气摇头，湘眉低低道：“她还能说什么？不过我就不明白了，这样的一个父亲，小凡好象还蛮维护的，我们系里的男生将他父亲围住要狠狠揍他的时候，却被她拦住。”
湘眉叹道：“不过也是能理解的，无论多坏，毕竟是自己父亲，有一份亲情在的。”
“她……还说了什么吗？”小西紧着心问。
湘眉又是摇头：“无论我们怎么问，她始终不说半个字，只说那个是她父亲，她会解决好的，于是江老师把我们都遣走了，看看她单独时会跟他多说些么？”
她看着小西：“你要去看她么？她就在上面，快去吧！好好安慰一下她，哭得厉害呢！”
心中一酸，赶紧往上奔，楼梯口，小朱犹豫着：“小西，要不我先走了，有我在，你们也不好说话！”
小西点点头，感激的看着她离去。
深吸了一口气，朝江飞夕的办公室而去，门虚掩着，里面却很静，没有说话的，亦没有哭声。
小西心中一虚，难道他们不在这个办公室？
小心的凑到门缝里朝里望去，很快的缩了回来，脑子里呈现的是多年前经常出现在梦里的那一幕：黑冷的夜，豌豆花披头散发的冲出街头，被秦非所救，秦非抱着小小的豌豆花，走出夜的迷雾，从此带给她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此时的小凡，就如豌豆花一样，散乱的发，满身的疲惫与憔悴，头轻轻靠在江飞夕的肩上。
窗外，霞光满天，五彩斑斓的漫进，流光溢彩，裹着这倚靠的两人，形成极美丽的剪影。
江飞夕的眼里，满满的，全是怜惜。
轻轻的将头靠在墙上，豌豆花与秦非，豌豆花自是豌豆花，而秦非，会是秦非么？
小西的心伶伶的一冷，拼命的否认着自己，他只是江飞夕，并非是什么秦非，只是现在，要不要进去，可不可以进去呢？
正犹豫，楼道口忽的闪现出一个俏美的身影，又是一惊，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心贝，她自是来找江飞夕的，只是也太不巧了吧！
心贝见她立在门外，面色稍滞，随即微微点头算是招呼，脚步却丝毫不慢，径直穿过，未待小西反应过来，已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片刻的凝固，室内的二人与室外的两人。
江飞夕与小凡侧着头，满脑惊愕的看着门外，小西则带着浑身不自在的立着，倒是心贝，很快的便缓缓的露了笑，迈步进入。
“你怎么来了？”江飞夕沉着声音，眼神轻轻飘过小西。
心贝笑得甜蜜：“你不来看我，我就只好自己来看你了，没想到居然碰到两个美女哎。”
她笑咪咪的扫过小西和小凡：“你们班美女可真多喔！”
小凡轻轻捋捋乱了的发，过去拉住小西的手：“你怎么来啦？”
“小朱来叫我的，我就赶来了。”小西轻声回。
露了一个勉强的笑：“现在没事了，我们走吧！”小凡返过身，“江老师，我们先走了。”
心贝突然朝她迈了一步，嗅了嗅小凡头上的发香，惊叫起来：“啊，江飞夕，原来那天睡在你床上的女生就是她呀！”
对着小凡上下打量一番，不由得感叹：“哇，你可真漂亮，怎么回来之后，见过的女生一个比一个漂亮呢！”她说着，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晃过小西。
小凡脸色微微一变，迅速拉了小西，急急的告别，出了办公室。
一路默默，有着诸多的问题却不知道从何问起，小凡亦只是沉默不语，凌乱的头发，舞在风中，有着几分凄凉与悲怆。
“去园子里坐坐吧！”小西试探的。
小凡依然无声，却随着小西往园子里而去。
在石凳上坐定，小凡开始慢慢的梳理着头发，很慢，很慢，很小心，很小心，却依然不时的有不少断发脱落于指间。
心中蓦的一疼，小凡的头发向来是寝室里质地最好的，粗细均匀，又黑又直，极少脱发。
可如今看到这一缕一缕的下来，可见今天这个自称小凡父亲的男人下手有多狠，终于忍不住恨恨的开口：“那个人，真是的是你父亲吗？”
小凡将头发仔细的綩好，轻轻点头！
更是愤愤，作为父亲，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女儿呢，更何况，这女儿长得又是如此的娇小美丽，怎么能下得了手呢？
正要发作，却听小凡轻声道：“他不是我亲爸！”
豁然明白，却又不甚明白，小西寒着声问：“既然如此，又对你这么差，你为什么还要护着他！你妈呢？也不管吗？”
小凡凄凄柔柔的一笑：“她很久以前就走了，我都快不记得她的样子了。”
心中一惊道：“你妈她……”
小凡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捏着一块小石子玩着，缓缓道：“我妈并没有死，只是逃走了，她自从我爸生病离逝之后，对生活已经快失去信心了，于是随便嫁了一个，就是现在的这个，结果，却是遇人不淑，我妈以前是被我爸捧在手心里的，她怎么能受得了现在这个，因此，她有一天，终于离开了。”
小凡眼圈渐渐红了：“她要离开，是我早预料到的，我也期盼这一天的到来，因为我也受不了现在这个，只是我万没想到，她的离开，居然没有我，”她的眼泪掉了下来，“那时我才读初中，我真的要疯了，没日没夜的到处找妈妈，我原以为，这个男人会把我当拖油瓶一样的甩掉。”
含着酸楚的泪抬头轻轻一笑：“他最终却没有抛下我，而且一直让我读书读下去，我心里对他真的挺感激的，虽然他对我不好，但至少没有象母亲那样抛弃我。”
小西陪着落下了眼泪：“那为什么大学反倒要你养着他呢？”
默默一叹，小凡继续道：“本以为这样也好，等我大学毕业，可以自立了，我就自由了，我决心要对他当父亲一样养一辈子，结果，”她苦笑着摇头，“没想到，在我高二末时，他迷上了赌博，工作没了，家也空了，于是他终于发现了养了多年的我长大了，可以出去赚钱了。”
接下来的事，不用小凡说，小西也能猜到几分，她真的好佩服小凡，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考上大学。
而自己呢，家里好好的供养着，不过是因为长辈的事，却影响了自己的一辈子，这些事，在小凡面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小凡目光渐渐抽离：“其实我早就在担心他要来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最近手气一定很背，留给他的钱这么快就输光了。”
“他这样来闹，你还决定要去赚钱养他吗？我知道，你也恨他的。”小西盯着小凡的眼睛，“让你如此这般心惊胆战的生活，你还要继续吗？反正已经破了脸了，干脆不要理他，让江老师出面，让学校帮忙解决不行吗？”
小凡怔怔的呆着，半晌才小声问：“这个，行吗？”
见她已经开始动摇，小西心中暗喜，赶紧继续鼓动：“当然可以，一方面，他不是你的亲爸，一方面，他有如此劣习，这样对待一个尚在求学中的学生，肯定是不对的，我们去求助好吗？你就不用再过那种奔波又胆惊受怕的生活了！”
小凡低头，无措的玩着自己的指甲，好似有些动心，又好似尚在犹豫，表情茫然。
生怕她摇摆来摇摆去，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小西狠着心道：“其实这样，对你，对他都好，你不养着他，他没了经济来源，说不定就戒了赌了，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了。这不是更好。”
小凡轻摇头：“不会的，他已经是对生活失去信心的人了，不可能再重新开始了，如果没有了经济来源，只怕他又无法生活下去了，我虽然恨他，但是，至少，他没有抛弃我。”又落下泪来，“母亲离开他之后，他无条件的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不可以这样对他。”
抹掉眼泪，小凡沉声道：“何况，他说过，我只需要养他到大学毕业，就放我自由，从此互不往来，再无瓜葛。”
“你信他吗？他到时候能做到吗？”小西忍不住的怀疑。
小凡狠狠的点头：“信，我信他，怎能不信，这是我生活的目标，是我美好生活的开始，怎么可以不信。”
看着她的样子，小西知道现在想要说动她，已经不太可能，不由得叹了口气道：“那接下来，你将如何打算？”
小凡轻轻咬着牙：“实在不行，我还是去我以前工作的地方看看，应该能找到活干。”
“不要”已是要脱口而出，却生生的忍住，好在小凡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那里的工资是日结的，好的话，应该能勉强挨得过去。”
小凡轻轻伏在石桌上，疲惫道：“只要他不要来闹就好，能让我安然度过这两年。”
看着她疲累的模样，小西一阵心疼，却也说不出话来，只默默的陪着。
只是，她要再去那种地方工作，却实在是不妥的，应该去找江飞夕商量吧。
该如何是好呢？江飞夕自会有定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