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最后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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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樊总和舒婉悄无声息的出发了。
同一时间，张小马一身便装，在酒店办公室里，迎来了赵广志和闹闹父女。
“不错的地方。”刚一进门，赵广志就四处打量着，称赞了一句。
张小马谦虚打了个哈哈：“还不都是跟赵总学的，说起来您可是带我入行的师傅呢。”
“可别这么说。”
两个人正客气着呢，耳朵从舒婷的办公室里出来，依旧骑在鹿爷的身上。
闹闹自从进了办公室就和她爸一样到处看，不过她可不是觉得这办公室不错。此时见到耳朵威风八面的登场，一双大眼睛绽放出奇异的光彩，直接跑到跟前，小嘴里夸张“哇”了一声。
“嘁。”耳朵明显很享受小跟班敬仰的眼神，但每当这个时候总要故意露出不屑的样子，很臭屁。
赵广志似乎也觉得新鲜，走过去把鹿爷打量了个遍，然后问张小马：“这是舒总送的？”
“恩。”张小马点了点头，示意闹闹可以尝试着摸一摸鹿爷，同时朝赵广志说：“事情有点复杂，不过樊总好舒总能够重归就好，有耳朵的一份功劳，这梅花鹿就算是谢礼。”
“原来如此。”赵广志笑了笑，然后问耳朵：“可以让闹闹骑一会儿吗？”
耳朵倒是很给赵广志面子，低下头居高临下的问闹闹：“你敢吗？”
闹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抓住了赵广志的袖子。但下一刻，她发现耳朵脸上流露出鄙夷的眼神，似乎预感到耳朵可能因为她胆小而不愿意和她来，小小的心里开始剧烈的挣扎。
“我敢！”似乎鼓足了勇气，闹闹的小脸通红，但却大声的喊了这么一声。
这让正准备鼓励几句的赵广志有些吃惊。
但张小马却没有管那么多，直接把闹闹抱起来，放在耳朵的前面。
可怜这小姑娘胆子小，骑在上面马上抓住鹿爷的两只角，好像新手女司机抓着方向盘一样战战兢兢，整个身体僵直丝毫不敢动弹，但她仍然没哭，也没求助赵广志，仍然执的坚持的。
看到她这么副样子，张小马这才意识到什么，急忙朝耳朵打了个眼色。
耳朵收到，伸出小手在闹闹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然后，闹闹居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就这样，小丫头不紧张了，两个人就一起骑着鹿爷，开始在办公室里转圈。
赵广志长叹一口气，不由得朝张小马称赞：“耳朵真是个神奇的孩子，闹闹已经把她当成了榜样，比起她的榜样溧阳，我和闹闹妈的教育和鼓励，根本不值一提。”
“赵总这话可就太夸张了，耳朵顶多能带闹闹一起玩，哪能跟当父母的比。”张小马给了赵广志一个放心的眼神，任由两个小姑娘骑着鹿爷到处转，指了指沙发说：“先坐吧。”
“恩。”赵广志坐下，又看了闹闹一会，确认小丫头已经从害怕变成兴奋，这才露出笑容，转过头来看着张小马一会儿，开口问：“这次让我来，不止是为了让两个孩子见面吧？”
张小马亲自去给樊总倒了咖啡，坐回来之后才笑着说：“让耳朵和闹闹见面，主要是闹闹每次见面都问我，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但的确，这次叫赵总过来也有另外的事。”
“金山集团的股权竞争？”赵广志端起咖啡，笑着问。
张小马也不遮遮掩掩，直接抄赵广志说：“据我所知，随着樊总和舒总的的出发，股权转让的事情已经开始走入程序，而且我还记得那天告别会上，赵总曾向我打听内幕消息。”
“可你并没有告诉我。”赵广志好笑的看着张小马。
张小马同样不否认，笑着解释说：“因为那时候说还为时尚早。”
“小马的意思是，现在可以说了？”赵广志放下咖啡，又问了一句：“可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十足的把握，需要互相帮助。”张小马自信的一笑。
“小马的意思是，联盟？”赵广志饶有兴趣的样子，但紧接着却摇了摇头：“可惜，我那天就告诉过小马，我并没有掌握足够多的情报，所以这方面我其实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两个人正说着，办公室的大门被打开，舒婷和柳絮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搞定了。”柳絮举着一个文件，邀功一样，但下一刻看到耳朵，又表情一僵。
“让她们玩，先不用管。”张小马招呼着两个人过来，然后朝赵广志说：“既然赵总在情报方面掌握的并不是很多，不妨先看看我们这边已经得到的内容，再决定是否结盟？”
赵广志看了看舒婷，笑着点了点头。
张小马于是朝柳絮和舒婷示意，可以直接说。
“相信金山集团发布的股权转让计划，张总已经知道了吧？”柳絮对赵广志并不陌生，听了张小马的话也知道了他的意图，所以坐下来之后，就直接朝赵广志问。
“金山集团和舒总的公司合并，出让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分成四个部分，对吗？”
柳絮点了点头，然后把文件递给赵广志：“这是金山集团方面，负责股权转让的名单，里面包括了大部分会参与谈判的人员，以赵总的实力，得到这份名单，谈判之前公关下来不是问题吧？”
赵广志接过名单看了一眼，然后笑着抬起头，朝张小马说：“怪不得你这么有自信。”
“那么赵总的意思呢？”
“既然你都这么有诚意，我也不好再推辞。”赵广志点了点头：“那就按你说的来吧。”
张小马高兴起来。
可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柳絮却忽然拉住张小马，犹豫了一下说：“其实还有个问题。”
“什么？”
柳絮看向舒婷，舒婷会意，朝赵广志说：“我们相信，赵总能在其他方面给我们帮助，但相比起来，我们现在可能还面临着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需要赵总动用力量给予支持。”
赵广志看了眼张小马，而张小马摇了摇头并不知情，于是赵广志点了点头。
“其实，刚才也说过了，这份名单只是大部分的谈判人员。”舒婷拿起名单，也朝张小马说：“到目前为止，还有一个成员的名字没有调查出来，而这个人拿不下来，很容易成为变数，让我们的公关前功尽弃。”
“你是说，这份名单里的大部分人都能搞定，但这个身份不明的人，如果始终没办法确认是谁，没有在这个人身上发力，最后很可能就因为这个人让谈判失败？”张小马皱了皱眉头。
舒婉点了点头：“这份名单里的人，我有十足的把握，能根据他们的工作能力，推测谁才是谈判的主要负责人，但这个还不清楚的成员，如果刚好就是主要负责人，那就没办法了。”
“这个顾虑没错。”赵广志这时看向张小马：“既然名单里的其他人，都能想办法打听出来，偏偏这个人如此神秘，想必金山集团内部就是为了避免被公关，用尽全力来隐瞒。”
“所以说，这个还不知道身份的人，很可能就是谈判的领导者？”
“更有可能是股权转让的主要负责人。”柳絮说到这里，看向赵广志。
显然而建，她和柳絮都希望，赵广志能查出这个人。
“容我想想。”赵广志显然不是第一次碰到这件事，沉思一会儿之后，忽然拿起名单看了一会儿，然后朝舒婷问：“根据你的调查，这份名单里面的人，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特征？”
舒婷想了想，然后摇头：“都是高管，但来自不同部门，性格也不同，没什么特征。”
“那么是否存在某种规律？”
舒婷看了眼赵广志，又看了看张小马，忽然想到什么，不确定的回答说：“好像真的有一个。”
“是什么？”
舒婷想了想，不确定的表情逐渐不见，到最后忽然点了点头，想到什么，直接朝张小马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没出现在名单里的人，除了职位不低之外，一定是我姐那边的人。”
张小马稍微一愣，不解的问：“为什么这么肯定？”
舒婷举起名单，朝张小马说：“这里的十三个人，全部来自原来的金山集团。”
听到这话，张小马想到什么，然后恍然大悟。
而赵广志也赞同的点了点头，朝三个人说：“金山集团和舒总的公司合并，不应该只有金山集团的人参与股权转让，即便是为了以后两家公司合并之后的员工相处，也应该平衡一下。”
“人员组成上，原金山集团的高官占据多数，那么剩下的一个人不仅肯定是来自舒总公司的人，而且为了平衡两家公司，这次的主要决策人，也绝对应该是这个来自舒总公司的人？”
听到柳絮的这句话，张小马和舒婷都已经意识到，这最后一个人，反倒是最为重要的。
他们一起看向赵广志，而赵广志显然也知道了调查处这最后一个人是谁的重要性，所以二话不说，拿起电话，往门外走去。
周一，樊总和舒婉悄无声息的出发了。
同一时间，张小马一身便装，在酒店办公室里，迎来了赵广志和闹闹父女。
“不错的地方。”刚一进门，赵广志就四处打量着，称赞了一句。
张小马谦虚打了个哈哈：“还不都是跟赵总学的，说起来您可是带我入行的师傅呢。”
“可别这么说。”
两个人正客气着呢，耳朵从舒婷的办公室里出来，依旧骑在鹿爷的身上。
闹闹自从进了办公室就和她爸一样到处看，不过她可不是觉得这办公室不错。此时见到耳朵威风八面的登场，一双大眼睛绽放出奇异的光彩，直接跑到跟前，小嘴里夸张“哇”了一声。
“嘁。”耳朵明显很享受小跟班敬仰的眼神，但每当这个时候总要故意露出不屑的样子，很臭屁。
赵广志似乎也觉得新鲜，走过去把鹿爷打量了个遍，然后问张小马：“这是舒总送的？”
“恩。”张小马点了点头，示意闹闹可以尝试着摸一摸鹿爷，同时朝赵广志说：“事情有点复杂，不过樊总好舒总能够重归就好，有耳朵的一份功劳，这梅花鹿就算是谢礼。”
“原来如此。”赵广志笑了笑，然后问耳朵：“可以让闹闹骑一会儿吗？”
耳朵倒是很给赵广志面子，低下头居高临下的问闹闹：“你敢吗？”
闹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抓住了赵广志的袖子。但下一刻，她发现耳朵脸上流露出鄙夷的眼神，似乎预感到耳朵可能因为她胆小而不愿意和她来，小小的心里开始剧烈的挣扎。
“我敢！”似乎鼓足了勇气，闹闹的小脸通红，但却大声的喊了这么一声。
这让正准备鼓励几句的赵广志有些吃惊。
但张小马却没有管那么多，直接把闹闹抱起来，放在耳朵的前面。
可怜这小姑娘胆子小，骑在上面马上抓住鹿爷的两只角，好像新手女司机抓着方向盘一样战战兢兢，整个身体僵直丝毫不敢动弹，但她仍然没哭，也没求助赵广志，仍然执的坚持的。
看到她这么副样子，张小马这才意识到什么，急忙朝耳朵打了个眼色。
耳朵收到，伸出小手在闹闹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然后，闹闹居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就这样，小丫头不紧张了，两个人就一起骑着鹿爷，开始在办公室里转圈。
赵广志长叹一口气，不由得朝张小马称赞：“耳朵真是个神奇的孩子，闹闹已经把她当成了榜样，比起她的榜样溧阳，我和闹闹妈的教育和鼓励，根本不值一提。”
“赵总这话可就太夸张了，耳朵顶多能带闹闹一起玩，哪能跟当父母的比。”张小马给了赵广志一个放心的眼神，任由两个小姑娘骑着鹿爷到处转，指了指沙发说：“先坐吧。”
“恩。”赵广志坐下，又看了闹闹一会，确认小丫头已经从害怕变成兴奋，这才露出笑容，转过头来看着张小马一会儿，开口问：“这次让我来，不止是为了让两个孩子见面吧？”
张小马亲自去给樊总倒了咖啡，坐回来之后才笑着说：“让耳朵和闹闹见面，主要是闹闹每次见面都问我，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但的确，这次叫赵总过来也有另外的事。”
“金山集团的股权竞争？”赵广志端起咖啡，笑着问。
张小马也不遮遮掩掩，直接抄赵广志说：“据我所知，随着樊总和舒总的的出发，股权转让的事情已经开始走入程序，而且我还记得那天告别会上，赵总曾向我打听内幕消息。”
“可你并没有告诉我。”赵广志好笑的看着张小马。
张小马同样不否认，笑着解释说：“因为那时候说还为时尚早。”
“小马的意思是，现在可以说了？”赵广志放下咖啡，又问了一句：“可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十足的把握，需要互相帮助。”张小马自信的一笑。
“小马的意思是，联盟？”赵广志饶有兴趣的样子，但紧接着却摇了摇头：“可惜，我那天就告诉过小马，我并没有掌握足够多的情报，所以这方面我其实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两个人正说着，办公室的大门被打开，舒婷和柳絮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搞定了。”柳絮举着一个文件，邀功一样，但下一刻看到耳朵，又表情一僵。
“让她们玩，先不用管。”张小马招呼着两个人过来，然后朝赵广志说：“既然赵总在情报方面掌握的并不是很多，不妨先看看我们这边已经得到的内容，再决定是否结盟？”
赵广志看了看舒婷，笑着点了点头。
张小马于是朝柳絮和舒婷示意，可以直接说。
“相信金山集团发布的股权转让计划，张总已经知道了吧？”柳絮对赵广志并不陌生，听了张小马的话也知道了他的意图，所以坐下来之后，就直接朝赵广志问。
“金山集团和舒总的公司合并，出让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分成四个部分，对吗？”
柳絮点了点头，然后把文件递给赵广志：“这是金山集团方面，负责股权转让的名单，里面包括了大部分会参与谈判的人员，以赵总的实力，得到这份名单，谈判之前公关下来不是问题吧？”
赵广志接过名单看了一眼，然后笑着抬起头，朝张小马说：“怪不得你这么有自信。”
“那么赵总的意思呢？”
“既然你都这么有诚意，我也不好再推辞。”赵广志点了点头：“那就按你说的来吧。”
张小马高兴起来。
可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柳絮却忽然拉住张小马，犹豫了一下说：“其实还有个问题。”
“什么？”
柳絮看向舒婷，舒婷会意，朝赵广志说：“我们相信，赵总能在其他方面给我们帮助，但相比起来，我们现在可能还面临着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需要赵总动用力量给予支持。”
赵广志看了眼张小马，而张小马摇了摇头并不知情，于是赵广志点了点头。
“其实，刚才也说过了，这份名单只是大部分的谈判人员。”舒婷拿起名单，也朝张小马说：“到目前为止，还有一个成员的名字没有调查出来，而这个人拿不下来，很容易成为变数，让我们的公关前功尽弃。”
“你是说，这份名单里的大部分人都能搞定，但这个身份不明的人，如果始终没办法确认是谁，没有在这个人身上发力，最后很可能就因为这个人让谈判失败？”张小马皱了皱眉头。
舒婉点了点头：“这份名单里的人，我有十足的把握，能根据他们的工作能力，推测谁才是谈判的主要负责人，但这个还不清楚的成员，如果刚好就是主要负责人，那就没办法了。”
“这个顾虑没错。”赵广志这时看向张小马：“既然名单里的其他人，都能想办法打听出来，偏偏这个人如此神秘，想必金山集团内部就是为了避免被公关，用尽全力来隐瞒。”
“所以说，这个还不知道身份的人，很可能就是谈判的领导者？”
“更有可能是股权转让的主要负责人。”柳絮说到这里，看向赵广志。
显然而建，她和柳絮都希望，赵广志能查出这个人。
“容我想想。”赵广志显然不是第一次碰到这件事，沉思一会儿之后，忽然拿起名单看了一会儿，然后朝舒婷问：“根据你的调查，这份名单里面的人，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特征？”
舒婷想了想，然后摇头：“都是高管，但来自不同部门，性格也不同，没什么特征。”
“那么是否存在某种规律？”
舒婷看了眼赵广志，又看了看张小马，忽然想到什么，不确定的回答说：“好像真的有一个。”
“是什么？”
舒婷想了想，不确定的表情逐渐不见，到最后忽然点了点头，想到什么，直接朝张小马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没出现在名单里的人，除了职位不低之外，一定是我姐那边的人。”
张小马稍微一愣，不解的问：“为什么这么肯定？”
舒婷举起名单，朝张小马说：“这里的十三个人，全部来自原来的金山集团。”
听到这话，张小马想到什么，然后恍然大悟。
而赵广志也赞同的点了点头，朝三个人说：“金山集团和舒总的公司合并，不应该只有金山集团的人参与股权转让，即便是为了以后两家公司合并之后的员工相处，也应该平衡一下。”
“人员组成上，原金山集团的高官占据多数，那么剩下的一个人不仅肯定是来自舒总公司的人，而且为了平衡两家公司，这次的主要决策人，也绝对应该是这个来自舒总公司的人？”
听到柳絮的这句话，张小马和舒婷都已经意识到，这最后一个人，反倒是最为重要的。
他们一起看向赵广志，而赵广志显然也知道了调查处这最后一个人是谁的重要性，所以二话不说，拿起电话，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