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你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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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要第二天早起去看看顾凌然留下的东西，所以苏萌萌故意将闹钟调到早上的七点半。
她想着，这么早的时间，自己来回不过十几分钟，顾凌然应该不会来得这么早的。而且啊，他之前和她一起住的别墅距离这里的路程很远，从那边出发到这里也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应该是赶不及的。
思前想后所定下的时间，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苏萌萌发现自己想错了。
她因为昨天劳累了一天，又加上昨天晚上一直担忧着顾凌然的事，导致失眠了。临近三点钟才睡的她，到现在七点半闹钟响起，她压根就起不来。闹钟还在卖命地响着，苏萌萌伸出手去将闹钟关掉，发现眼睛肿得根本睁不开。
闭着眼睛想了很久的苏萌萌，最后没有意识地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
突然惊醒的她直直地坐在床上，瞪大着眼睛望着桌上已经甩到边上的闹钟，简直不可思议。想起了自己还需要去做的事情，苏萌萌赶紧从床上起来，抓紧时间洗漱。
终于将所有事情都做好来，苏萌萌这才小跑着来到窗前，朝着外边望去。
对面空落落的，并没有顾凌然的身影。
也不知道心里是欣慰还是失落。欣慰的是顾凌然并没有如同昨晚那般站在门前，失落的，她自己也说不清，那种失落感是不是因为顾凌然没来所导致的。总之，心乱得很。
挠了挠头，在纠结了很久之后，苏萌萌套上大衣的帽子，悄悄地出了门。
来到楼下溜了一圈，并未发现顾凌然的身影。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上了楼。结果刚上到一楼，就听到有个人喊住她：“苏萌萌，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被吓得失了神，但又突然想到，自己戴着帽子呢，遮头遮脸的，这人怎么可能认出自己了呢？于是她静下心来，片刻，又装作个没事人的样子迅速地跑上了喽。在经过那人的面前时，走得更是急了些，差点没给摔了。
可没料到，刚刚叫住她的那个人突然间追上来，直直地拽住了她的胳膊。
她被重力作用向后方倒去，却直直地撞入了那个人的怀中。
惊慌失措的表情，她的帽子被撞开，双眼正好对上那人的，却发现，是林乐森。
还没有平复呼吸，心跳到不行，就听到他问：“没事吧？”
摇了摇头，将刚刚下意识抓住他肩膀的手放下，然后平衡住自己的身体稳稳地站到地面上，将帽子重新戴上，回答：“没事……只是不知道是你，所以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乐森，简直是尴尬极了。
悄悄地打量她，苏萌萌咽了咽口水，问：“你怎么在这？”
“安路泽让我过来的。”他抿着唇，却一直望着她。
“你认识安路泽？”苏萌萌被他望得不好意思，于是将目光投到外面的风景中。
林乐森的脸突然间黑了下来，随后，他冷声，回答：“算是认识吧，但如果让我自己选择的话，我倒是希望，自己从未见过他，更别想着和他有进一步的交流。”
苏萌萌并没有在意，只是单纯的聊天，点了点头，说：“没想到你们也认识啊，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不过说来也是，其实很多人都是交杂着的，每个人的朋友圈都不同。也许是上帝喜欢将同类的人放到一起，这样就容易区分了啊。”
林乐森看着她，发现她一直在笑，很是温暖的笑容。
“你这是要去哪？”林乐森问。
“我……”苏萌萌突然间想起自己来这边是要干嘛的了，可是林乐森站在这里，她也不好意思走上去将纸条拿到，林乐森……会跟着她的吧？想着，她悄悄地抬头望他，他还是这样望着自己。
最后，挠了挠头，说：“我刚刚回来，才发现走错公寓楼了……”
“我正好要回去，要不一起下楼吧。”林乐森提议。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点了点头，苏萌萌跟着他走下楼。
她走在他的身后，看到他瘦弱的身子，莫名有些恍惚。
说不出这是为什么，似乎是太久没有见面了，所以觉得他变得更疲惫了一些。从前苏萌萌就觉得林乐森虽然话不多，但是也会在暗中帮大家的忙。那时候的他就很清瘦，可现在，从他的表情中，苏萌萌心中有些了然。他似乎，过得很不好，不然，怎么会这么疲惫呢？
于是她走到了他并排的位置，和他一起下楼梯，问：“林乐森，你过得好吗？”
没料到她会突然间这么问，林乐森一晃神，差点踩空，还是苏萌萌拉住了他。
“你看你，就只是问你这么一个问题，你慌什么？”苏萌萌笑着扶住他。
他望着她，却没办法从她的眼睛中走出来。这几年他过得很不好，除了安路泽这个突发因素外，还有自己的父亲。可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有一个人主动问他——林乐森，你过得好吗？
他自认是个冷淡的人，从小失去了母亲使得他不愿主动也不知该怎么去和异性交流。
可遇到了苏萌萌之后，他想靠近，却又担心被识破。
所以也只能将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制造出没有弱点的假象。
林乐森低下了头停在原地，情绪波动着，却摇头：“挺好的，多谢关心。”
依旧是这般冷冷的样子啊，苏萌萌望着他。
随后，林乐森加快脚步走到楼梯口，苏萌萌跟着他，却发现他走得太快了，自己根本就跟不上他。突然间，听到林乐森背对着自己，说：“我有事就先走了。还有，谢谢你，苏萌萌。”
谢谢她？可她什么都没做呀。
搞不懂，苏萌萌将自己的帽子脱下来，深吸了一口气。
突然间感觉有些饿。苏萌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才想起已经错过了午饭的时间。
“要不，先去吃些东西吧。”苏萌萌想着，伸手进口袋，才发现自己没有带钱。
匆匆忙忙回到自己的公寓楼，刚拿出钥匙来准备开门的时候，苏萌萌看到楼梯上坐着一个人。定睛一看，那人已经站起身来，走到了她的面前，开口：“我还以为你没睡醒，想着等你睡醒后一起去吃东西的，没想到你已经起来了。”
“你……等了很久了吗？”苏萌萌望着程书帆，舔了舔干掉的嘴唇。
摇了摇头，程书帆说：“刚从那边过来的，打你电话也没人接，想着你昨晚一定累坏了，应该是没睡醒。”他说到这里，突然凑她很近，两眼不过十公分的距离。
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程书帆已经直起身来，说：“看你，眼睛都肿了。”
她的眼睛肿了吗？伸出手去摸了摸，似乎有些肿得难受。
可他刚刚说是从那边过来的，他的公寓是在她之前公寓的楼上的。如果他是刚刚过来的，那自己为什么没有撞见他？所以他刚刚说的，是骗她的吧？他大概真的是等了很久，但又不好告诉她。苏萌萌走到他面前，说：“以后过来之前，和我说一声吧。”
这样突然出现，让她受宠若惊。
程书帆点了点头，跟在苏萌萌的身后看着她开门，问：“刚刚和你一起的那个男生是谁？”
手中的动作一停，苏萌萌愣了下神。
有些心虚地将钥匙插进锁眼，苏萌萌回答：“是高中时期一起学美术的一个朋友。”
沉默了很久，程书帆都没有说话。
她打开门，找出了钱包和手机。出了门，对程书帆晃了晃手中的东西，笑着说：“刚刚忘记带手机了，所以没看到你发的短信，不好意思。”
程书帆没有在意，只是问她：“是要去吃东西吗？”
苏萌萌还没有回答，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安路泽打来的。听到他说：“昨天忘记通知阿姨给你做饭了，你吃过饭了没有？没有吃的话，我现在让她们过去给你做。”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出去吃就好。”让阿姨过来还要很久，估计等阿姨做好了她已经饿晕了。所以想着，还是自己出去吃的方便，但……旁边还跟着个程书帆，让她觉得很难为情。
挂了电话，苏萌萌叹了口气。
程书帆笑着看她，却没有说话。
苏萌萌想了想，抓紧钱包，抬起头来对程书帆说：“我之前欠了你的人情，按理说应该要请你吃饭的，但每次都是你请我出去，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这一次，换我请你吧？也让我把欠你的这个人情换了，怎么样？”
她想着，早些还清，就可以早些摆脱关系。
这样一来，也算是个自在人了。
听到这里，程书帆突然笑出声来。他低头望着她，得意地扬眉，说：“那就依东道主的。”
松了口气，苏萌萌走在前面。
下楼的时候，能清晰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苏萌萌想了想，说：“欠你的钱，我下午就可以还你了。”
“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还，你大可以多拖几年。”程书帆说。
多拖几年，钱都贬值了吧？
于是摇了摇头，苏萌萌坚定地说：“那我下午还你。”
因为想要第二天早起去看看顾凌然留下的东西，所以苏萌萌故意将闹钟调到早上的七点半。
她想着，这么早的时间，自己来回不过十几分钟，顾凌然应该不会来得这么早的。而且啊，他之前和她一起住的别墅距离这里的路程很远，从那边出发到这里也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应该是赶不及的。
思前想后所定下的时间，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苏萌萌发现自己想错了。
她因为昨天劳累了一天，又加上昨天晚上一直担忧着顾凌然的事，导致失眠了。临近三点钟才睡的她，到现在七点半闹钟响起，她压根就起不来。闹钟还在卖命地响着，苏萌萌伸出手去将闹钟关掉，发现眼睛肿得根本睁不开。
闭着眼睛想了很久的苏萌萌，最后没有意识地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
突然惊醒的她直直地坐在床上，瞪大着眼睛望着桌上已经甩到边上的闹钟，简直不可思议。想起了自己还需要去做的事情，苏萌萌赶紧从床上起来，抓紧时间洗漱。
终于将所有事情都做好来，苏萌萌这才小跑着来到窗前，朝着外边望去。
对面空落落的，并没有顾凌然的身影。
也不知道心里是欣慰还是失落。欣慰的是顾凌然并没有如同昨晚那般站在门前，失落的，她自己也说不清，那种失落感是不是因为顾凌然没来所导致的。总之，心乱得很。
挠了挠头，在纠结了很久之后，苏萌萌套上大衣的帽子，悄悄地出了门。
来到楼下溜了一圈，并未发现顾凌然的身影。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上了楼。结果刚上到一楼，就听到有个人喊住她：“苏萌萌，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被吓得失了神，但又突然想到，自己戴着帽子呢，遮头遮脸的，这人怎么可能认出自己了呢？于是她静下心来，片刻，又装作个没事人的样子迅速地跑上了喽。在经过那人的面前时，走得更是急了些，差点没给摔了。
可没料到，刚刚叫住她的那个人突然间追上来，直直地拽住了她的胳膊。
她被重力作用向后方倒去，却直直地撞入了那个人的怀中。
惊慌失措的表情，她的帽子被撞开，双眼正好对上那人的，却发现，是林乐森。
还没有平复呼吸，心跳到不行，就听到他问：“没事吧？”
摇了摇头，将刚刚下意识抓住他肩膀的手放下，然后平衡住自己的身体稳稳地站到地面上，将帽子重新戴上，回答：“没事……只是不知道是你，所以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乐森，简直是尴尬极了。
悄悄地打量她，苏萌萌咽了咽口水，问：“你怎么在这？”
“安路泽让我过来的。”他抿着唇，却一直望着她。
“你认识安路泽？”苏萌萌被他望得不好意思，于是将目光投到外面的风景中。
林乐森的脸突然间黑了下来，随后，他冷声，回答：“算是认识吧，但如果让我自己选择的话，我倒是希望，自己从未见过他，更别想着和他有进一步的交流。”
苏萌萌并没有在意，只是单纯的聊天，点了点头，说：“没想到你们也认识啊，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不过说来也是，其实很多人都是交杂着的，每个人的朋友圈都不同。也许是上帝喜欢将同类的人放到一起，这样就容易区分了啊。”
林乐森看着她，发现她一直在笑，很是温暖的笑容。
“你这是要去哪？”林乐森问。
“我……”苏萌萌突然间想起自己来这边是要干嘛的了，可是林乐森站在这里，她也不好意思走上去将纸条拿到，林乐森……会跟着她的吧？想着，她悄悄地抬头望他，他还是这样望着自己。
最后，挠了挠头，说：“我刚刚回来，才发现走错公寓楼了……”
“我正好要回去，要不一起下楼吧。”林乐森提议。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点了点头，苏萌萌跟着他走下楼。
她走在他的身后，看到他瘦弱的身子，莫名有些恍惚。
说不出这是为什么，似乎是太久没有见面了，所以觉得他变得更疲惫了一些。从前苏萌萌就觉得林乐森虽然话不多，但是也会在暗中帮大家的忙。那时候的他就很清瘦，可现在，从他的表情中，苏萌萌心中有些了然。他似乎，过得很不好，不然，怎么会这么疲惫呢？
于是她走到了他并排的位置，和他一起下楼梯，问：“林乐森，你过得好吗？”
没料到她会突然间这么问，林乐森一晃神，差点踩空，还是苏萌萌拉住了他。
“你看你，就只是问你这么一个问题，你慌什么？”苏萌萌笑着扶住他。
他望着她，却没办法从她的眼睛中走出来。这几年他过得很不好，除了安路泽这个突发因素外，还有自己的父亲。可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有一个人主动问他——林乐森，你过得好吗？
他自认是个冷淡的人，从小失去了母亲使得他不愿主动也不知该怎么去和异性交流。
可遇到了苏萌萌之后，他想靠近，却又担心被识破。
所以也只能将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制造出没有弱点的假象。
林乐森低下了头停在原地，情绪波动着，却摇头：“挺好的，多谢关心。”
依旧是这般冷冷的样子啊，苏萌萌望着他。
随后，林乐森加快脚步走到楼梯口，苏萌萌跟着他，却发现他走得太快了，自己根本就跟不上他。突然间，听到林乐森背对着自己，说：“我有事就先走了。还有，谢谢你，苏萌萌。”
谢谢她？可她什么都没做呀。
搞不懂，苏萌萌将自己的帽子脱下来，深吸了一口气。
突然间感觉有些饿。苏萌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才想起已经错过了午饭的时间。
“要不，先去吃些东西吧。”苏萌萌想着，伸手进口袋，才发现自己没有带钱。
匆匆忙忙回到自己的公寓楼，刚拿出钥匙来准备开门的时候，苏萌萌看到楼梯上坐着一个人。定睛一看，那人已经站起身来，走到了她的面前，开口：“我还以为你没睡醒，想着等你睡醒后一起去吃东西的，没想到你已经起来了。”
“你……等了很久了吗？”苏萌萌望着程书帆，舔了舔干掉的嘴唇。
摇了摇头，程书帆说：“刚从那边过来的，打你电话也没人接，想着你昨晚一定累坏了，应该是没睡醒。”他说到这里，突然凑她很近，两眼不过十公分的距离。
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程书帆已经直起身来，说：“看你，眼睛都肿了。”
她的眼睛肿了吗？伸出手去摸了摸，似乎有些肿得难受。
可他刚刚说是从那边过来的，他的公寓是在她之前公寓的楼上的。如果他是刚刚过来的，那自己为什么没有撞见他？所以他刚刚说的，是骗她的吧？他大概真的是等了很久，但又不好告诉她。苏萌萌走到他面前，说：“以后过来之前，和我说一声吧。”
这样突然出现，让她受宠若惊。
程书帆点了点头，跟在苏萌萌的身后看着她开门，问：“刚刚和你一起的那个男生是谁？”
手中的动作一停，苏萌萌愣了下神。
有些心虚地将钥匙插进锁眼，苏萌萌回答：“是高中时期一起学美术的一个朋友。”
沉默了很久，程书帆都没有说话。
她打开门，找出了钱包和手机。出了门，对程书帆晃了晃手中的东西，笑着说：“刚刚忘记带手机了，所以没看到你发的短信，不好意思。”
程书帆没有在意，只是问她：“是要去吃东西吗？”
苏萌萌还没有回答，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安路泽打来的。听到他说：“昨天忘记通知阿姨给你做饭了，你吃过饭了没有？没有吃的话，我现在让她们过去给你做。”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出去吃就好。”让阿姨过来还要很久，估计等阿姨做好了她已经饿晕了。所以想着，还是自己出去吃的方便，但……旁边还跟着个程书帆，让她觉得很难为情。
挂了电话，苏萌萌叹了口气。
程书帆笑着看她，却没有说话。
苏萌萌想了想，抓紧钱包，抬起头来对程书帆说：“我之前欠了你的人情，按理说应该要请你吃饭的，但每次都是你请我出去，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这一次，换我请你吧？也让我把欠你的这个人情换了，怎么样？”
她想着，早些还清，就可以早些摆脱关系。
这样一来，也算是个自在人了。
听到这里，程书帆突然笑出声来。他低头望着她，得意地扬眉，说：“那就依东道主的。”
松了口气，苏萌萌走在前面。
下楼的时候，能清晰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苏萌萌想了想，说：“欠你的钱，我下午就可以还你了。”
“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还，你大可以多拖几年。”程书帆说。
多拖几年，钱都贬值了吧？
于是摇了摇头，苏萌萌坚定地说：“那我下午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