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自愿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秦蓁先是一愣,随之才发觉二人此时的姿势是傅恒初自身后抱住她的腰,轮椅则是安安静静地停在他身后不远处。

    他是站着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秦蓁眼底不由涌上一阵狂喜,“傅恒初,你的腿……”

    话落,她感觉傅恒初环在她腰间手臂力道重了些,后者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将大部分重量压在她身上,“别动,让我抱抱。”

    秦蓁闻言,原本想要掰开傅恒初查看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背,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好。”

    这个拥抱持续的时间并不太长,因为傅恒初的腿并没有秦蓁想象中的恢复得那么好,二十多年的伤腿,如今能重新站起来,已是奇迹。

    秦蓁扶着傅恒初到床边坐下时,他的额角已经溢出了一层薄汗,显然刚才的那个动作,耗费他不少气力。

    对于别的夫妻来说,这只是夫妻间寻常的拥抱,可这在她和傅恒初之间却显得近乎奢侈。

    秦蓁抿紧了双唇,沉默地帮丈夫擦着额角的汗,手指却有些发颤。

    傅恒初捉住了她的手,目光淡淡,却莫名安抚人心,“别担心,没事。”

    秦蓁停滞了一会,才迎上他的目光,“疼吗?”

    傅恒初本想说不疼,可触及她那对浅褐色眸子时,原本已经到了喉边的话语,变成了一个“嗯”。

    他的腿可以勉力一站,甚至可以行走数步,但却掩盖不了曾经受伤的事实,没走一步,骨缝间咬合的疼痛就会让他疼痛不堪,方铎说这种情况还会持续一阵子,就算以后康复了,他也无法像寻常人那般步履稳健。

    他用了二十多年才让自己站起来,这点疼痛又算什么?

    傅恒初越是云淡风轻,秦蓁看着心底却越是难受,他这二十几年的心情,她虽然无法感同身受,却可以猜到那种心路历程并不好过,“傅恒初,以后不要勉强做一些让自己痛苦的事情,好不好?”

    傅恒初嘴角一勾,神情莫名柔和了些许,“如果那样抱你也算一种痛苦的话,痛不欲生又何妨?”

    他的话语很轻,却仿佛一枚细石掷入秦蓁的心湖,轻松击溃她原本驻守的防线,有种奇怪的感觉漾满了她心间的每一个角落,头皮微微发麻,秦蓁眉眼雀跃地弯起,“你不痛,可是我怕痛。”

    “嗯?”傅恒初的眼底尽是不解。

    “傅恒初,我会心疼。”

    傅恒初捏着秦蓁手指的手一顿,眼底难得有些呆滞,似乎不敢相信她说了什么一样。

    看着傅恒初这副表情,秦蓁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抬手在傅恒初眼前招了招,“傅先生,魂归来兮。”

    傅恒初抓住她乱动的手指,声音哑哑的,“你刚才说你会……怎么?”

    “有吗?”秦蓁狡黠地眨了眨眼,把给傅恒初擦过汗的纸巾丢到垃圾桶里,“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有听到什么吗?“

    “嗯,听到了,你说你会心疼。”

    傅恒初这么实诚,倒让秦蓁有些接不上话,耳尖儿爬上一抹微红,她扭头默默转移话题,“你不是说晚上不回来吃饭吗?”

    “蓁蓁,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傅恒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他的声音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自嘲。

    秦蓁一怔,因为“没用”两个字放在傅恒初身上简直是天方夜谭,能在两三月时间就在傅氏站稳脚跟、又悄无声息盘下C市半片江山的人,怎会没用?

    即使傅恒初是个瘸子,但她从来不觉得他没用,甚至从一开始,她对他的警戒也在正常人之上,江城有那么多人,他们大多身心健康,可及得上傅恒初又有几个?

    他怎么有这样的想法,莫不是自己刚才的举动让他有了这个错觉?

    “当然不是,在我眼里……”秦蓁解释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傅恒初眼中哪有一丝自怨自艾的迹象,墨色的眼底一片漆黑,与平时毫无二致。

    秦蓁蹙了蹙眉,原本着急的语气也淡了些许,“你又何必妄自菲薄,以你的能力当今江城能及得上你的又有几个?”

    她说的事实,应该说在陈述一个事实。

    秦蓁说话的时候,视线已经从傅恒初脸上移开,因此她没有发现她话落的时候,傅恒初墨潭似的眼底有一瞬的震动,他很认真的听他说完后,才说:“蓁蓁,我并非戏弄你。刚才的动作,在寻常夫妻做来,必然简单至极,可对我来说却要废很大劲,一个连日常拥抱都不能给予妻子的丈夫又何尝不无用?”

    傅恒初的声音从身侧淡淡传来,秦蓁手指不由蜷了蜷,心里好似被什么裹住一般,透不过气来。终于,她回身轻轻地拥住了傅恒初,“傅恒初,既然你无法拥抱我,以后就让我来拥抱你。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不分彼此。”

    傅恒初垂头看了眼怀里的脑袋,就好像有什么撞进心里,“蓁蓁,如果当年救你的人确然不是我,你还会说这样的话吗?”

    话落,他明显感觉怀里秦蓁的身体一僵,只是环在他腰迹的手,倏然紧了几分。

    傅恒初眼底浮出一丝晦涩,他笑了笑,才说:“蓁蓁,当初救你的人并不是我。”

    秦蓁身体颤了颤,但埋在他怀里的头却始终没有抬起来过,似乎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傅恒初已经预料到她的反应,他握住她的臂膀,让她直起身子,“蓁蓁,你并不欠我。”

    秦蓁颓然一笑,语气有些埋怨的意味,“傅恒初,你就不能骗骗我吗?”

    傅恒初抿唇不语。

    “只有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都是我欠你。”

    傅恒初环着秦蓁,有什么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却快得抓不住。

    秦蓁沉默了几秒才重新开口,眼底似讥似嘲:“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当初救我的人是苏酒酒吧?”

    傅恒初先是惊诧,随即眉心一紧,语气莫名有些沉,“你早就知道了?”

    是啊!她早就知道了,又或者说她早就猜到了。

    傅恒初曾经不止一次说自己不是当年的个人,但秦蓁从未相信,因为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又或许说她那时下意识就不想否认傅恒初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因为亏欠,才能无视他对自己的伤害,因为亏欠,才可以心安理得对他好。

    可秦蓁并不是傻子,傅恒初这样的人,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否认一个既定的事实,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确实不是当年救她的那个人。

    所以那段时间她用自己的手段重新找了当年的就诊记录,也就是那时候她才发现苏酒酒在她入院的那段时间也正好入院,但是之前她并没有查到苏酒酒的住院记录,这说明当年有人刻意抹了她的住院记录,十多年过去,秦蓁也仅仅只能查出她曾经住过院而已,至于是因为什么病因住院,依旧一无所知。

    在江城有这能力的人,秦蓁几乎都认识。而鉴于苏酒酒和傅恒初之间的关系,后者对当年事情的态度又有些模糊,于是她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那就说明傅恒初并没有骗她,因为当年救她的人并不是傅恒初,而是苏酒酒。

    想起来,还真有些讽刺。

    如果她亏欠的人是苏酒酒呢?

    所以她在秦氏内部动手脚,将当年属于宋家的一切从秦氏剥离交给陆邵,抽离心腹,做出另立门户的姿态。同时,她还找了律师悄悄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交由陆邵。

    秦蓁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离开做准备,她成功地瞒过傅恒初,也瞒过了陆邵。

    唐小年的受伤的事情正好给了她契机,却没有想到阴差阳错去了C市,也没有想过傅恒初竟然会跟着她去了C市。

    事情与她想象中的有些偏离轨迹,使得秦蓁不得不找上秦正铭,在让他在江城制造混乱,牵住傅恒初,而她利用冷水使得自己感冒加重而顺利留在苏园。

    陆邵在苏园的出现实则有些出乎秦蓁的意料,二人离开苏园后,陆邵就给了她一张南京的机票,告诉她秦正铭已经在南京等她,会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后,便不顾她的阻拦回了江城。

    秦蓁到了南京看见秦正铭后,隐隐察觉到陆邵的意图。

    以傅恒初的性格,当初发现她离开后,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正是因为深知这点,秦蓁做所有事情的时候才会瞒着陆邵,而她知道自己给陆邵留下的东西足够他生活无忧,更何况还有她还留下了几个她一手栽培的人辅助她。

    但秦正铭却不一样,或许他对自己这个女儿还有些许愧疚,但对陆邵,他绝无半分怜悯。不知他对陆邵说了什么,导致陆邵不惜以自己为饵在江城引开傅恒初的视线,给她争取离开的时间。

    如若不知情也罢,秦蓁既知就绝无可能放任陆邵不管?

    于是她在南京逗留了一周,只是为了等陆邵,而后被傅恒初找到。

    那一周,秦蓁想了很多。

    她想过无数种被傅恒初找到的下场,她坐过最坏的打算,可是在二人相识的那个酒店房间,傅恒初只是把她狠狠地搂进怀里,问她:“痛吗?痛就乖乖地收起你的爪牙,当一名合格的傅太太。”

    秦蓁怔住了,因为她能感受傅恒初搂着她力气几乎将她拆食入腹,甚至声音里都有些咬牙切齿,但是语气里却有些慌。

    心里仿佛被什么重击一样,那一瞬间泪意爬上秦蓁的眼眶,她应了一个“好”字。

    后面那一夜混乱,说是傅恒初强迫,又何尝没有几分她的主动?

    所以,秦蓁对陆邵说是她自愿的。

    她年少的时候刻骨铭心地爱过一个人,那人差点为她付出了生命,最后她奋力给他争取自由,二人最终有缘无分;

    而今,她甘愿为傅恒初所缚,忘却前尘往事,只当他的傅太太。

    所有的一切,早已无关亏不亏欠。

    从她答应傅恒初的那时开始,她就只是傅太太,仅此而已。

    被傅恒初握住的地方有些疼,秦蓁视线飘向他处,苦涩地点了点头,“我让人查了当年的入院记录,发现在我入院的那段时间,苏小姐也恰巧在医院就诊,那时我心里就有了猜测,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我那时候听到的分明是个男孩的声音,怎么会是苏酒酒救了我?”

    傅恒初盯着秦蓁看了很久,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些许端倪,他看了一会并未发现异常后,才开口:“酒酒跟你一样海鲜过敏,那次她因为海鲜过敏入院。有天半夜,她趁着医生护士不注意偷偷溜出病房,正好听到了你家人的谈话,她觉得奇怪边多看了几眼,这才误打误撞救了你的性命。”

    “那那个男孩是谁?”

    “是我,那天我也在医院,但是救你的人并不是我。”

    至于傅恒初为什么会在医院,秦蓁没有问,因为她突然想起另一件巧合的事情,那就是当初傅恒初仅一眼就瞧出了她身上的过敏症状,如此想来也是因为苏酒酒吗?

    心里莫名堵得慌,秦蓁闷闷道:“傅恒初,你与苏小姐很小就认识吗?”

    “嗯。”

    还是青梅竹马吗?

    秦蓁扯了扯嘴角,拨开傅恒初的手从床上站起来,也没看他,“我去把你的轮椅过来,下楼吃饭吧。”

    手上一空,傅恒初看着秦蓁把轮椅推过来后,才沉声开口:“我父亲过世的时候,给母亲留了个遗腹子,我母亲把我送进傅家时,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是个女孩。”

    秦蓁诧异地看向他,蓦地想起什么,不可置信道:“你还有个妹妹?”

    傅恒初点了点头,眼底有痛意一闪而过,“母亲把我交给傅家后,就带着身孕离开了江城,小姑找到母亲的时候,她已经因病过世,只留下了五岁的小女孩,那个女孩就是酒酒。”

    秦蓁的神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你的意思是苏酒酒是你的妹妹?”

    傅恒初摇了摇头,“父亲去世后,母亲哀恸过度,导致妹妹出生的时候心肺功能不全而去世。酒酒,是母亲捡来的,因为妹妹的缘故,母亲将当初不足两月的酒酒当成亲生女儿来抚养。后来母亲过世后,小姑便她带来了江城,交由一个信任的手下抚养长大。”

    秦蓁没有想到傅恒初和苏酒酒之间竟有这样的关系,那么他护着苏酒酒就可以找到解释,虽然他和苏酒酒并无血缘上的意义,但是苏酒酒既是他母亲抚养长到五岁,对他而言已于妹妹没有区别。

    而她记得,先前傅云回国提到苏酒酒的时候,神色亦是有几分奇怪,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可是我看苏酒酒的资料介绍,说她是B市人,并不是江城人。”

    “那户抚养她的手下后来调任B市,酒酒便随着他们回了B市,她确实是B市人。”傅恒初说到此处的时候,看向秦蓁的视线亦有几分灼灼,“上次在B市你遇到我的那次,是因为酒酒的养父生病了,我陪她去探望。”

    秦蓁一愣,若他没提起,她已经忘记B市的事情,心底有股涌上,“你不用解释了,我明白。”

    莫说那人是苏酒酒的养父,他也是傅云的得力手下,于情于理,傅恒初都应当前去探望。

    傅恒初轻轻“嗯”了一声后,长臂一捞将她拥进怀中,“对我而言,酒酒只是我的妹妹,而你,是我的太太,你和她,不一样。”

    秦蓁蜷在他的怀里,感受着傅恒初胸膛里传来的体温,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那她呢?”

    “什么?”

    “你把苏酒酒当妹妹护着,那她也把你哥哥吗?”

    话落,傅恒初的身子僵了僵。

    秦蓁苏酒酒接触得并不多,但从几次短暂的接触中,她都能察觉到对方对她有明显的敌意,而她的敌意只能来自于傅恒初。

    另一点奇怪的是傅云的态度,作为最疼爱傅恒初的小姑,她当时明确地表明秦蓁并不是适合傅恒初的人选,但她话里行间似乎是偏向苏酒酒的,可想而知,傅云心中合适的人选十有八九就是苏酒酒。

    如果没有她这个变数,或许,苏酒酒会如愿嫁给傅恒初也不一定。

    真是命!

    秦蓁垂了垂眸,眼底有晦涩一闪而过。

    “蓁蓁,酒酒的心思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心思我却明白。”傅恒初抬起她的头,抵着她的额头温声道:“我告诉你这些事,是不想让你心存愧疚,酒酒救了你一命,妈妈当初也救了酒酒一命,如此一来,你们已经扯平了。若说亏欠,那么你亏欠的是妈妈,当初泪岛那一拜,已经还了恩情。你若还觉得不妥,便当做欠了我好了,我要求不多,只要一个太太而已。”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就算知道救命恩人是苏酒酒,秦蓁也不会有离开的心思,但是听着傅恒初的这番话,心中别触动的同时,不免笑着反驳:“那能这样算的?”

    傅恒初一本正经道:“怎么不能?你是我的人,我的妈妈就是你的妈妈。”

    秦蓁被他这番话弄得哭笑不得,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丈夫是这么护短的一个人,可是被他护着,心里却有几分甜滋滋的。

    “若你还觉得不妥,我有个提议……”傅恒初突然覆在她耳边,在她莹润的耳垂上啃了一下。

    一阵电流涌过,秦蓁的身体不由往后弓,却被傅恒初的臂膀锁住,无处可逃。她看着面前似笑非笑的男人,心底蓦地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什么提议?”

    傅恒初嘴角缓缓扬起,眼底仿佛攒了一条流动的银河那么亮,“给我生个孩子,怎么样?”

    秦蓁素来自谓皮厚,可此时此刻脸却不由自主红了,她扭过头不看傅恒初,一边拍着他的手,“别闹,先下去吃饭,你都忙了一下午了,难道不饿吗?”

    “饿。”

    “既然饿的话,那就放开我……唔。”

    秦蓁的话语被傅恒初的深吻吞没,他轻松翻个身便结结实实地把她压在身下,看着秦蓁恼怒的目光,他的眼底有丝戏虐一闪而过,“但是我更想吃你!”

    “你……”

    秦蓁的所有反抗最后在傅恒初猛烈的攻势下尽数消弭,不多时,她便在傅恒初身下软成一滩泥,被迫承受他带来的风暴。

    最后的结果自然逃不过秦蓁被傅恒初吃干抹净,然后一脸满足的男人讨巧地揉着她的腰,“起来吃点饭,不吃的话,你晚上会饿。”

    “不吃。”秦蓁累得根本不想动,加之傅恒初掌心温热,熨着她酸疼的腰格外舒服,昏昏沉沉地直想睡。

    傅恒初去捏她的脸,“你下午不是刚睡过,怎么又想睡了?”

    秦蓁闻言,眼睛半睁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刚跑完全程马拉松,还不许我歇会?”

    全程马拉松?

    傅恒初噗嗤一笑,这是什么形容,重点是那个跑马拉松的人怎么说也应该是他吧?

    秦蓁恼了,直接拍开他的手,翻了个身不理他了。

    傅恒初望着她的团在被下的脊背,又好气又好笑,但心知她是被自己累到了,也没再强求她起来吃饭,“那你先睡一会,我让刘姐把饭温着,等下叫你起来吃。”

    秦蓁含含糊糊应了一声,便睡了过去。

    傅恒初看了她一会后,果断伸手将她捞进怀里,另一只手则是在她的腰迹处轻轻按着,以便于她能睡着更舒服一些。

    秦蓁的确很舒服,一觉睡醒已经是深夜了。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傅恒初正坐在床头看什么资料,察觉到动静,他扭头看向她,笑道:“睡饱了?刚才叫了你几次都不肯醒。去吃点东西吧,我估摸着你快醒了,才让刘姐刚端上来的,应该还温着正好吃。”

    秦蓁迷迷糊糊记得傅恒初有叫她起床的事情,听到他的话后不免还是愣了一下,“你这么晚不睡觉,就是为了等我起来吃东西?”

    傅恒初扶了扶金边眼镜,“嗯,怕你饿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