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绝色病王诱哑妃 > 第1650章 【V532】重伤毒发,筹谋得逞7

第1650章 【V532】重伤毒发,筹谋得逞7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宣帝就这么看着金殿上这些人,原本心中愤怒的情绪渐渐的平静下来,随着那双漆黑的眼睛,眸底的颜色越来越加深,他变得喜怒不形于色。

    若说初时能感觉到宣帝怒意的时候,殿上的众位大人还能小心翼翼的揣摩到宣帝的几分心意,但当宣帝的神色恢复平静,变得喜怒不辨的时候,他们肚子里的那颗本就提得高高的心,不禁提得越发的高了。

    纵然宣帝连夜召见群臣的旨意下达得突然,可只要是有心的人还是有时间互通讯息的。

    正如宓妃之前对温老爹说的那样,庞太师从来就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尤其现目前金凤国的发展趋势有种完全脱离他掌控的不受控制感。

    庞太师心里没有底,要想做什么也很没有把握,可他却也真的不能什么都不做。

    寒王遇刺的真相是什么,以庞太师的精明他已然都猜到了,只是这个时候他无力去指责庞皇后一些什么,只能一边想办法将庞氏一族从寒王遇刺这件事情里面摘出来,另一方面也是抓住此良机,以谋取更大的利益。

    没有面见宣帝之时,庞太师是知晓宣帝愤怒的,可在面凶宣帝之后,庞太师的直觉告诉他,都到这个时候了,那最坏的打算他是必须要提前做好了。

    否则一旦宣帝撕破脸不惜一切代价的要动作,那么首当其充要被宣帝除掉的就是庞氏一族。

    “该死的,寒王遇刺之事到底是不是外祖父做的,现在事情闹成这样,叫他应该如何反应?”此时此刻太子的心里乱极了,为了不突兀不显眼,站在最前面的太子也不能总是回头去看庞太师。

    他要真那么做,此时正处于气头上的父皇还不得把满心的怒火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可如果事情真是外祖父做下的,他怎么也应该要知会他一声,不然万一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坏了事该如何是好?”

    “若说这次寒王遇刺与外祖父无关,那是谁做下的此事?还有谁不在他的掌控跟了解中,背后竟拥有这样让他都闻之色变的势力?”

    “明王,武王?不,不可能,这两个人的本事,他不说百分之百的了解,渗透,却也不会这般无知,他们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否则在他这个太子的面前不会还有所收敛。”

    “那是谁?难道是与他没甚往来,甚至在众兄弟间都没什么存在感的陈王吗?”太子脑筋转得飞快,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在他的脑海里盘旋,有的想不出答案,有的想出来了却又被他自己给一一否定。

    “别搞笑了,万万不可能是陈王的。”虽然陈王的存在感很低,可太子也不是一个完全自大自负之人,不说他防着陈王,就是至今还未封王的八皇子跟九皇子,太子也是防着的。

    至于华王跟靖王,太子知道他们兄弟小心思是有一些的,但那些小心思远远还不到他们背叛他的地步,更何况他们追随于他,若连那么小起子的心思都没有,太子才应该感到后怕。

    “外祖父,真的是你出的手?”自问自答到最后,问题的关键还是转回到了庞太师的身上,太子到底是没有忍住回头飞快的瞄了庞太师一眼,虽然他的动作很快,却也被宣帝看了一个正着。

    庞太师确有察觉到太子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可这个时候他能给太子什么回应,什么暗示,他自己这心里还挺没有底的。

    从一开始得到寒王遇刺,重伤毒发的消息,庞太师就不曾把寒王遇刺跟太子或是其他某位王爷挂上钩,到底他经营了那么多年,对宣帝的这几个儿子或多或少还是很有些了解的。

    能够在这个时候,调动数量如此庞大的黑衣杀手,又敢在这个风头行事的决断,既不像他看着长大太子的行事之风,亦不像另外两位能干出的事情。

    别说刺杀寒王这件事情,太子是不知情的,就连庞太师也是不知情的好吗?

    庞皇后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就已经是将有可能会发生的后果统统都想了一遍,她是抱定了寒王必死的决心,才能下达那一个个指令的。

    整个事件之中,一旦寒王不死,庞皇后不管善后善得有多干净,最终她也逃不过会被扒拉出来的结局。

    但只要寒王死了,即便皇上震怒那又如何,她尚还有一搏的机会,总不至于寒王死了,皇上就真的不顾及他其他的儿子的感受。

    可庞皇后自以为她是了解宣帝的,又焉知即便寒王真的死了,太子又真的就是宣帝心中唯一的人选了吗?

    与此同时,明王跟武王的心里想的也跟太子差不多,脑子里回荡着的种种疑问,既被他们自己提了出来,又一一被他们自己给否决了。

    反正不管怎么想,他们也不觉得太子真有那个胆量,又真有那个能力。

    但如果真是庞太师所为,那么他们之前所有的计划怕是都要被打乱,着实是他们太过低估了对手的实力,以至于将自己逼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正如太子对明王和武王的猜测是一样的,明王跟武王同样认为,如果太子真要那样的底气,单凭一己之力就能与寒王相抗衡了,何至于还要与他们合作,共同针对寒王。

    撇开太子自己的势力,加上庞皇后跟庞太师,就算寒王得父皇的宠那又如何,真要斗起来太子的胜算明显比寒王要高出很多。

    别的抛开不算,单就是太子有个健康的体魄而寒王没有,太子就已经胜了一半。

    谁曾想药王在这个时候进了京,父皇又几次三番派了张公公上门求医,就连寒王自己都坐不住要冒险出寒王府到穆宅向药王亲自求诊,无怪他们都在谋算着要怎么除掉寒王。

    即便就是弄不死寒王,也定要阻止药王出手相救寒王,否则一旦寒王体内的剧毒得解,那还有他们什么事情,先帝爷驾崩之前留下的话,纵然当时他们年纪尚小,身边的人却也是再三提及的。

    不经意间明王跟武王的目光相撞,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都同样的难看,目光交汇不过三秒,又相到厌弃的别过头去。

    对于身后那些支持他们大臣投向他们的目光,只觉如芒在背,又哪里还敢私下传递消息,没看上面父皇正盯着他们在打量。

    虽说他们是有心要刺杀寒王的,可毕竟他们没有付诸于实际行动,就率先被别人抢了先,但这样的话是能说出口的么?

    反正一时之间,但凡对寒王存过那样心思的太子,明王跟武王心里都特别不得劲儿,颇有种哑巴吃黄莲有苦还说不出的滋味。

    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心里会怎么想,别的先不说,寒王遇刺他们会被迁怒却是必然的,否则他们都不禁要猜想,他们的父皇究竟又在谋算别的什么了。

    “你说这事儿跟太子皇兄有关吗?”

    “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这不是问问你么,不知道就不知道呗,火气那么大干嘛。”

    “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就能由得你这样,也不怕枪打出头鸟?”

    “我…”

    靖王被华王这么一堵,后面还有一肚子的话就全都咽了回去,他也不是没有眼力劲儿的人,哪能真的分不清轻重缓急。

    可金殿之上这样沉重又压抑低迷的气氛,他是真的有点抗不住,浑身汗毛直竖,他心里没底又怕得要死。

    当然,也就因为他是站在华王的侧手边,这才能与华王来个眼神交流,真要让他说话他怕自己会怕得直结巴。

    在宣帝九个儿子里面,素来最低调也最没有存在感的陈王,打从站到金殿之下他就一直保持一个姿态,眼观鼻,鼻观心,以不变应万变,好一副心怀坦荡,无所畏惧之姿。

    他站在诸位兄弟的中间,本身又是一个极会察言观色之人,因此,他倒是不动声色的将太子等人的神色全数尽收眼底,甭管心里有多少的想法跟猜测,面上依旧一派云淡风轻,仿佛他是不染纤尘的谪仙一般。

    早就得了指示,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予理会的他,只要保护好自己不被拖下水就好,其他的不用他去操心跟打点。

    “倒是朕瞧花了眼,这一个个的就没有一个是省心的东西。”皇上在开头说了‘平身’两个字之后,就一派悠闲之姿端坐在龙椅上,再没开口说话。

    他就那么高高在上的,神色莫明的观察打量着金殿上所有的文官武将,这是一场心理战,就看谁更能沉得住气,丝毫破绽都不露了。

    短短几盏茶的功夫,宣帝不仅是在众位大臣的身上看出了点门道,就连在他几个儿子的身上也都瞧出了点门道,一时间说不清心里是种什么感受。

    他一直都觉得除了太子,他剩下的儿子里面,寒王最是不屑这个皇位,明明有帝王之才,却压根没有心思坐这个位置。

    明王跟武王算是除寒王之外,摆在太子面前最强大的竞争对手,他们的母族都不弱,皆有一争之力,且他们本身无论是文韬武略,还是心机手段都不输于太子,想跟太子一争高下之心昭然若揭。

    一开始宣帝放任明王跟武王的做大,又何尝没有要借着明王跟武王两个强者,磨砺一下太子的心思。

    可当太子一次次让宣帝失望再失望之后,宣帝觉得太子不堪大任,然而,明王跟武王也已经成长起来,倒是让宣帝很是有些难做。

    这几个整日都在谋算什么宣帝心知肚明,除了放在心里最看重,最疼爱的寒王之外,有时候宣帝难免就会偏疼一些从来不争不抢,淡泊名利与世无争的陈王,会觉得在他这么多个儿子里面到底还有一个是好的。

    “到底还是嫩了些,虽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可难免还是会有抑制不住的情绪流露出来,即便就是只有短短一瞬,已经足够让人看透他的伪装。”

    宣帝心里这么想着,倒也一点都没有掩饰他对陈王的打量,忍不住就会去想,他的这个儿子倒是很会伪装,很会隐藏自己,只是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锐利威严的龙目眯了眯,宣帝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查一查陈王,不然等到被自己忽视的儿子不经意捅上自己一刀的时候才醒悟,未免就太迟了些。

    他倒是要瞧瞧那个藏在陈王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又究竟在图谋些什么。

    “哪里出了问题,他暴露了吗?”陈王猛地被宣帝给盯上,他看起来没什么,后背却是冷汗直冒。

    “不,父皇什么都不会发现,要冷静,不能自己吓自己。”一下下安抚好自己的情绪,陈王放松自己的身体,脸上的表情越发的自然,眸底却是掠过一道幽光。

    坚持了那么多年,努力了那么多年,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在这个时候暴露,他也绝不允许自己失败。

    这厢宣帝跟陈王之间的风云暗涌无人关注,众大臣全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甭管宣王遇刺一事跟他们有关还是无关,他们都怕自己在皇上盛怒之下被迁怒。

    常言道: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别看皇上是位仁君,登基这么些年也没做下过什么残暴血腥之事,可真正发起怒来的皇上也是相当恐怖的。

    犹记得当年韩皇后离世,这位素有儒帝之称的帝王,不也怒了吗?

    若非有太后娘娘以死相谏,又有先帝驾崩之时交托之重责,谁知道宣帝最后会做出什么惊天之举。

    那一次虽说最后妥协的人是宣帝,可自此之后,再无人胆敢轻意去挑战宣帝的权威。

    庞太师固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也未曾与殿上任何人有过言语跟眼神的交流,但在进宫之前,暂留未与轩之时,该商量的就已经商量好了。

    事情既然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不管结果怎样,在此之前他要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也要尽可能的让自己手中握有更多的底牌。

    否则一旦他庞氏一族与皇上之间的那一层窗户纸被捅破,那么他拿什么跟皇上谈条件,以保全庞氏一族盛世荣华不变。

    穆二爷跟穆三爷都被宣帝的目光狠狠扫过,这难免就让平时与穆二爷穆三爷很不对付的同僚心生窃喜,小算盘在心中打得那是‘啪啪’直响。

    起初太师说要趁此机会将穆二爷穆三爷拉下马,他们心里还没多少底,眼见这样的情况他们不由得就多了几分信心,觉得努把力的话,这事儿能成。

    除了穆二爷跟穆三爷,庞太师的目光还瞄向了保皇党的其他几位,纵然今日无法将他们全都拉下马换上自己的人,但若能让他们跟皇上之间生出嫌隙,于他而言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若能借着打压穆国公府,让得那几位对皇上生出不满,从而动摇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庞太师真的会觉得寒王遇刺之事,带给他的不是麻烦而是天大的利益。

    但这一切的前提条件唯有一个,那就是得好生谋划,好生算计,不然引火烧身他算是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站在众位同僚的中间,对于周围神色各异的目光,就是穆二爷跟穆三爷神经再怎么大条,他们也能清楚直白的感受得到。

    此时,虽然他们面上不能表现出什么,心里却是忍不住黑线直落,嘴角直抽,暗骂这群人真是闲得蛋疼,管得也太宽了些。

    也是好在他们对整个大局都成了知情人,更是知道皇上的打算,因此,心里有底应对起来不说得心应手,却也能保证不出差错,不坏皇上的谋算。

    至于那些想看他们笑话,想要一力打压他们的人,就由得他们现在得意,往后自有他们哭的时候。

    如韩国公府,理郡王府那样的人家,虽说温老爹对他们的提醒非常的隐晦,可架不住他们都是人精,稍有点风吹草动就能自动自发的联想很多,倒也明了温老爹的意。

    不管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们莫要着急着开口,端看温老爹跟穆国公的反应,再随机应变灵活的出言应对。

    宣帝与群臣这场无声的心理战看着时间挺漫长的,实则从文武百官走进金殿,到现在也不过就刚过去小半柱香的功夫。

    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算算时间那位也该出场了,宣帝就清了清嗓子正欲开口,不想……

    “报——”

    殿外,突然响起的不是内侍小太监的声音,而是一个声音洪亮的禁卫军的声音。

    “张公公,打发个人去问问怎么回事。”

    “奴婢遵旨。”

    片刻之后,张公公提着拂尘小跑到宣帝的跟前,俯身恭敬的禀报道:“启禀皇上,老韩国公带着先帝御赐金锏殿外求见。”

    “宣老韩国公进殿。”

    韩国公府现由已逝韩皇后的兄长接任,老韩国公乃是宣帝的岳父亦可称之为国丈,他曾经还教导过宣帝的书画,也能算作是帝师,很得宣帝的重用。

    老一辈的人都知道,老韩国公非常疼爱他的那对双生子女儿,长女锦华嫁入宫中为后,次女锦云虽远嫁璃城,却是地位同样尊贵的楚宣王妃。

    这样的两门亲事,当时不知有多少人羡慕老韩国公,都道他的这对女儿有福气。

    兴许就是太有福气,让上天都不禁为之嫉妒,先有韩皇后被逼而死,后又有楚宣王妃病逝,接连痛失两个爱女,老韩国公曾一度重病不起。

    之后老韩国公觉得实在无力在为皇上分忧,继而让他的嫡长子继承了韩国公的爵位,他自己却是搬出了韩国公府住到了护国寺清修。

    每年都深居简出,逐渐淡出所有人的视线,哪怕就是过年也很少看到这位曾经赫赫有名的老国公现身。

    要说寒王遭遇刺杀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寒王遇到刺杀还是什么的,都不见老韩国公站出来,这次寒王遇刺却引出了老韩国公,可见寒王遇刺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了。

    “皇上有旨,宣老韩国公觐见——”

    哪怕是数年未见,张公公对老韩国公都是非常敬重的,这可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而是老韩国公有那样的人格魅力。

    当然,像张公公这样的人精,即便韩皇后走了多年,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仍是无人可以取代的,有道是爱乌及屋,皇上对老韩国公可是比对太后都要恭敬。

    除去皇上对老韩国公的愧疚之外,老韩国公还曾教导皇上的师傅,感情自是比寻常人要深厚很多。

    听到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金殿之上的百官下意识的让出一条道来,只见老韩国公虽未穿着韩国公的朝服,但一身青褐色的锦缎却也衬得他精神很好,岁月虽然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却仍难掩去他眉宇间的威严凌厉之势。

    “张公公,老韩国公年势已高,赐座。”

    “奴才谨遵皇上旨意。”

    韩国公见老父上得殿来,从同僚中走出准备要扶着老韩国公,却听老韩国公中气十足的喝道:“老夫还走得动,不用你扶。”

    话落,老韩国公推开韩国公伸向他的手,大步走到金殿正中央,先是目光幽深的看了宣帝一眼,接着便掀开袍子重重的跪了下去。

    “老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韩国公快些平身,有什么话你与朕细细慢说便是。”当年求娶韩皇后之时,宣帝曾向老韩国公保证,他会给韩皇后幸福的,却未曾想他不仅未能给韩皇后幸福,反倒还害了韩皇后年轻的性命。

    一直到来宣帝对老韩国公都是满怀愧疚的,眼看着老韩国公鬓角的白发越来越多,他这心里就越来越难受,他还有何脸面受老韩国公这一跪。

    “皇上,老臣这心里有些话憋了很多年,如今却是再也憋不住了,还是就让老臣跪着把话说完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