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我只害怕我爱你 > 第21章 人人都爱陶陶(2)

第21章 人人都爱陶陶(2)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小时候看TVB武侠剧的时候,宁以沫总能看到一种三角桥段:A爱B,B爱C,C爱A。她一直很讨厌这种桥段,但是TVB的编剧却把这种狗血桥段当万能钥匙用。

    直到宁以沫在生活里看到一样的桥段,这才理解TVB编剧的苦心孤诣。

    就在辜江宁以朋友的身份对陶陶穷追不舍的时候,陶陶也开始了对辜徐行的死缠烂打。

    暑假里的一个下午,辜徐行循例去操场上练篮球,刚练了十几分钟,陶陶就托着个篮球出现了。

    她先是自顾自地在场外拍着篮球,一边拍球一边却在瞟辜徐行,瞟着瞟着,她就开始和辜徐行一起抢篮板了。

    不得不说的是,虽然只是一个女生,但是陶陶的球技很棒,连辜徐行都不禁为之侧目。

    见辜徐行注意到她了,她走上前大大咧咧地套交情:“喂,你一个人玩多没意思啊,要不,咱俩一起玩吧。”

    辜徐行捡起球,看都没看她一眼,灌了个三分后,淡淡说:“你怎么知道我一个人玩没意思?”

    陶陶被噎了一下,不怒反笑:“那至少,一个人玩不会有长进啊。”

    “我干吗要长进?”辜徐行眉一扬,接回球,回首反问她。

    噎了好一会儿,陶陶不服气地说:“难道你是那种安于现状,不思进取的人吗?”

    辜徐行懒得和她饶舌,抱着球,丢下场子,径自往回走去。

    “哎!你回来!”

    见他丝毫没反应,陶陶气得跳脚,快步追上去挡在他面前:“你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两个人结成对子一起练攻防,明摆着双赢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拒绝?”

    辜徐行被她缠得不行,只好说:“在打篮球这种事情上,我绝对不会和女人合作。”

    “为什么?”

    “我不喜欢打球时,眼前到处飘着长头发。”辜徐行言简意赅地解释完毕后,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下午准点,辜徐行又去练球。

    和昨天一样,他刚玩了一会儿,一个篮球就抢先一步飞进筐里了。

    他回头一看,不禁愣住了,只见昨天那个女孩剃了一个毛寸,得意扬扬地笑看着他。

    “现在肯跟我玩了吧?我的头发比你还短,看谁嫌弃谁啊!”

    辜徐行看着她得意的小样,忍俊不禁地笑了,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许她加入了。

    两人打了半天球,发现彼此实力相当,打起攻防来特别带劲,自此便成了篮球搭子。

    两人连着打了一个礼拜篮球后,陶陶便登堂入室,成了辜家的座上宾。

    这边,宁以沫刚听辜江宁抱怨他的女神陶陶把头发剪得比他还短,悲愤得几乎吐血,第二天就在家里看到了一头短发的陶陶。

    陶陶欢快地跟在辜徐行身边,仰脸跟他说着什么。

    乍见陶陶,宁以沫愣在了厨房门口,有些无措地看着她。

    短发的陶陶不但丝毫没有变难看,反倒透出一种格外俏皮的孩子气来,显得既天真又明丽。

    宁以沫从未想过在此情此景下见到陶陶,更加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辜徐行的身边,而且两人竟还如此默契亲密。她目光闪烁地看着他们,一时间,手脚都不自在起来。

    陶陶见了她,大方地推了下辜徐行问:“这是谁啊?也不介绍下!”

    “我妹妹。”

    “你妹妹?不像啊!你爸妈都长得那么高大漂亮,她怎么这么……”陶陶半天也没找出形容词来,绞尽脑汁地卡了半天,笑着看向辜徐行,“走,咱去你屋里。”

    说罢,她快步噔噔噔地先他一步往楼上跑去。

    辜徐行看了眼宁以沫,好一会儿才说:“这是陶陶,你可能见过,她是我的朋友。”

    宁以沫勉强笑了下:“我知道了。”

    说罢,她就往屋外去了。

    直到走出院子,宁以沫才冷不丁发现自己原本不是要出门的。

    她木木地站在原地想,自己刚才本来是要干什么来着的?她回头望了望屋里,不知怎么的,原本熟悉的院子,竟有了那么一点陌生感。她抗拒那种陌生感。

    既然不想回头,她只好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去。

    刚走出十几米,神游太虚的她就被人叫住了。

    她回过神来一看,只见辜江宁落寞地靠在一棵树上,表情痛苦,像是受了内伤。

    宁以沫默了一下,问:“你又跟踪陶陶了?都看到了?”

    辜江宁没有回答,站直了身体,神情虚空地往前走去。

    宁以沫也不说话,默默地跟着他。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虽不交流,脚步却出奇一致,他们默契十足地一起走到了小时候常去的荒地里。

    长大后,曾经充满乐趣的荒地对他们而言,渐渐不再有吸引力。

    他们已多年没来过了,如今重新并肩坐在荒草地里,彼此都有些颓废疲糜。

    辜江宁在宁以沫身边躺了很久,眯着眼睛望着午后的太阳说:“最近她都不约我出去了,说要在家里学习,其实每天都跑去跟他打篮球了。”

    宁以沫抱着膝,淡淡地“哦”了一声。

    “我的心,现在特别痛。”

    “哦。”

    “你能不能别‘哦’了!给点反应好不好?”

    “好。”

    “你!”辜江宁愤愤地倒回草地里,幽幽叹息了一句,“既生瑜何生亮?他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和我争陶陶?我其实挺想不讨厌他的,现在只怕连不恨他都做不到了。”

    “哥哥没有要和你抢陶陶。”听他这样说,宁以沫有点紧张。

    “最好是没有。要是有,我非和他拼命。”

    宁以沫蹙眉看着辜江宁的脸,夏日的阳光照在他俊秀的脸上,那里满是忧伤和痛苦。宁以沫的心皱了起来,有种莫可名状的心疼,但更多的是那种失去重心的眩晕感。她第一次意识到命运不但不公,而且还善于捉弄人。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陶陶从未出现过,这样,他们的生活就不会被搅乱,他们的关系会沿着固有的轨迹走下去。可是她也很清楚,无论什么样的格局,最终都会被命中注定的不速之客打乱。这是人生无法避免的劫难。

    忽然,辜江宁从草地里坐了起来:“不行,我不能跟这儿待着!我怎么能把陶陶往他身边推?我得像个爷们儿那样去战斗啊!”

    宁以沫心里一紧:“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打入敌人内部,各个击破!”

    宁以沫回到家时,已经傍晚了。

    陶陶还没有走,她和徐曼、辜徐行正在客厅里说些什么,不时传来阵阵笑声。

    宁以沫刚进门,就听徐曼大笑着说:“你可真够皮的。不过这事我小时候也做过,当时也惹了很大乱子出来,回去被我爸关了禁闭!”

    “阿姨,那可真看不出来,现在看起来,您简直优雅的典范哪!”陶陶一边咬着西瓜,一边朝徐曼笑着说,双眼亮晶晶的。

    不得不承认,陶陶真的是那种很有感染力的女孩,她明朗直爽、大方健谈,旁人想不喜欢她都很难。

    “哎呀……”徐曼开心地拍着她的手说,“你真的让我想起小时候太多事情了。现在的大院孩子,说起来都没那么正统了,有几个像你这样优秀出众的?有几个还能再说这样一口八一话?我以前以为我家阿迟就已经很顶尖了,和你比一下,什么都不是了。”

    “啊?他还不强呀?看来我还得再把五大洲跑一遍,见一下世面,看能找几个比咱小辜同志还十项全能的人出来不。”

    说罢,陶陶朝辜徐行眨了下眼睛:“小辜,你说是吧?”

    徐曼被她哄得心花怒放。

    辜徐行也被她逗笑了,眼见陶陶手上沾了西瓜汁水,他抽了张纸巾递了过去。

    俯身间,他目光一扫就看见门口站着的宁以沫,他怔了下,没有说话。

    徐曼见了宁以沫,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回来了?吃块西瓜吧。”

    宁以沫摇了摇头,说了句“不用了”,就低头飞快地往楼上走去。

    临上楼前,她听见徐曼说:“陶陶,别回去了,在阿姨家吃饭吧。”

    宁以沫脚步顿了一下,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里。

    在陶陶的事情上,辜江宁永远都那么雷厉风行、能屈能伸。

    第二天,他就开始实施他抢回陶陶的A计划。

    计划的第一步就是放下身段,厚着脸皮和辜徐行重修旧好。待在敌人身边,他才有机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当天下午,已经数百年没有踏进过辜家大门的辜江宁,借口找宁以沫上了门。把宁以沫叫下来后,他却迟迟不走,和客厅里的辜徐行套了几句磁,然后问他借了几本古典乐CD。

    隔几天,陶陶前脚刚进辜家大门,辜江宁后脚就来还CD了。为表对辜徐行的感激之情,他还带来了一盒自己亲手烤的点心。此物一出,立马就把陶陶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见她感兴趣,顾江宁忙说:“烤个蛋糕算什么?去我家,你要什么有什么,给你做法式大餐都可以。你还没去过我家吧?一起去玩吧。哥,你好久都没去了,千万别拒绝啊。”

    听到那声“哥”,辜徐行倒没怎么的,把一边的宁以沫恶心坏了,她默默地抚了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转身就准备上楼。

    辜江宁一下子拽住她,压低声音威胁:“你可不许跑,你一定得去。”

    陶陶很有兴趣地推了下辜徐行:“小辜,去吧。”

    辜徐行看了眼宁以沫那边,见宁以沫点头,他也不由自主地点了头。

    那天,辜江宁使出了浑身解数讨好陶陶和辜徐行,终于朝他们之间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自那以后,辜江宁就有理由和他俩一起练球了。

    为了掩盖自己的狼子野心,又为了避免自己不小心沦为他们的灯泡,辜江宁每次都会软硬兼施地带上宁以沫。这样一来,尴尬尖锐的三角关系就变成了方方正正的四角关系了。

    辜江宁的篮球打得并不好,每次都被陶陶嫌弃。辜江宁见在这桩事情上,自己讨不到彩头,就开始试着把陶陶的兴趣往自己擅长的东西上引,比方说摄影、舞蹈、音乐、台球。

    陶陶对一切好玩的都感兴趣,很快就被辜江宁牵着鼻子走了,但即便如此,她都坚决把缠着辜徐行当第一要务。只要辜江宁约她,她就必定要拽着辜徐行也去。

    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一向喜欢独处的辜徐行居然也都肯答应。

    更让宁以沫纳罕的是,只要陶陶来约辜徐行出去,徐曼一定首肯,并且百分百地放心。

    于是,那个暑假,这个四个貌合神离的“朋友”便频繁地接触起来。

    每当处在这种怪异的热闹中时,宁以沫心里都有点淡淡的哀怨,因为她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也根本插不进话。

    相比陶陶的全能,宁以沫既不懂摄影,也不通音律舞蹈,更加没有体育天赋,更糟糕的是,她连很快学会这些的能力都没有。

    四人相处时,宁以沫只能看着陶陶像穿花蝴蝶一样在两个少年间飞舞,她时而热烈地和辜江宁讨论摄影,时而又和辜徐行像模像样地做时政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