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一场江山豪赌:纨绔世子妃 > 第940章 以命易命(3)

第940章 以命易命(3)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舅舅又怎么能日夜跟在我身边?在舅舅的心里,景世子才是你的第一位。你和忠心拥护慕容氏将领的所有人一样,我不是你的唯一。”叶倩道。

    南疆国舅顿时沉默下来。

    风烬站在一旁,看着二人,此时眸光也难掩惊讶,他不知道南疆竟然还有一门以命易命的禁术。叶倩要动用禁术让云暮寒活过来?她没过三日就出现在了这里,难道早已经料到会有云暮寒自杀之事?还是景世子去信告诉了她?让她提前来了?那么景世子早知道云暮寒会有此一举?

    “倩儿,你如今身体怎么适合用以命易命的南疆禁术?你肚子里有孩子啊。”南疆国舅沉默片刻,看向叶倩小腹,刚微微隆起,再有半年,就可以生了。

    叶倩紧抿着嘴角,冷冽地道:“云暮寒若是不活着,我要孩子何用?”

    南疆国舅心里一凉,“若你启动禁术,不但救不活寒儿,还会搭进去你自己和孩子,那……”

    “那我就陪他死!”叶倩截住南疆国舅的话。

    南疆国舅再度失声。

    中军大帐一时间陷入死一般地寂静。

    过了片刻,叶倩冷声道:“不是我心狠,孩子于我来说,不及云暮寒。我今日就用他的命,以命易命,换他父亲的命。哪怕死,哪怕他活过来后我们此生再无子女。我也认了。”

    南疆国舅和风烬都不说话。

    “总之,云暮寒不能扔下我。上天入地,也不能。我只剩下了他,谁也不能将他夺走。夜轻染不能,上天不能,阎王爷不能,黄泉也不能。”叶倩眉眼坚毅,缓缓转过身,对南疆国舅和风烬道:“舅舅,风家主,我决心已定,你们请出去!”

    南疆国舅想要再劝,但对上她坚毅的眼神,再也劝不下去。

    “若是我死了,这里有诏书,我南疆朝野臣子兵马百姓都托付给景世子,请他善待。若是我大难不死,再谈后话。”叶倩从衣袖中拿出一个明黄的卷轴,递给风烬。

    风烬接过明黄的卷轴,淡淡颔首,“叶女皇是真女子,若你生还,风烬当与你喝一杯。若你死,我也会在你坟前和你喝一杯。”

    “好!”叶倩点头。

    风烬再不多言,拿着她的诏书走了出去。

    南疆国舅叹了口气,也跟着风烬走了出去。

    转眼间,中军大帐内只剩下叶倩一人,她再不耽搁,手心凝聚一团黑色的云雾,罩在了云暮寒的心口,不多时,那柄插在云暮寒心口的宝剑缓缓从他心口退了出来,黑色的浓雾渐渐地将她和云暮寒笼罩。

    中军帐外,风烬拿着明黄的卷轴,负手而立。

    南疆国舅站在风烬身旁,看着南疆京城方向,叹息道:“我没有想到倩儿她竟然要动用南疆从来无人用过的禁术,就算她用孩子以命易命,可是难保不赔进去自己,这是真正的在赌命啊。”

    风烬沉默不语,他的目光不是看向南疆,而是看向东海方向,云山在东海之境。

    “风家主,你在想什么?”南疆国舅叹息半响,收回视线,看向风烬。

    风烬淡淡道:“在想我也该找一个女人了!”

    南疆国舅一怔。

    风烬看着远方道:“有一个傻女人,将你的命比她的命看得还重要,岂不是很幸福?”

    南疆国舅怔了片刻,说道:“我不知道,我这一生,没娶过女人。”

    风烬忽然笑了,“我以前也想着这一生不娶女人,女人都是笨蛋,日日不省心。如今却觉得有个女人麻烦也不错。”

    南疆国舅也跟着他看向东海方向,“景世子妃还没消息吗?”

    “那女人命大,死不了。”风烬道。

    南疆国舅看着风烬,他脸上半丝担心的神色也无。从景世子妃离开这么些日子以来,他见过许多人提起景世子妃都是一脸担忧,包括他,可是唯一一个不担忧的人就是风烬,他不明白他为何会那么肯定她命大死不了?

    “国舅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何不担心她?”风烬转头看向南疆国舅,他跟随在云浅月身边最久,自然也学得了她大半本事,这份洞彻人心就是一项。

    南疆国舅暗暗想着果然是风家主,怪不得景世子都让他三分,点点头。

    风烬嗤笑了一声,“别人有三条命,她就会有九条命。就算别人有一条命,她也总比别人多一条命。那个女人,最会的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南疆国舅似有了悟地点点头,但还是免不了忧心,“但愿景世子妃平安回来,否则景世子……”叹息一声,住了口。

    风烬不以为然,不再说话。南疆国舅也不再说话。

    二人谁也没人离开,齐齐守在中军帐外,自然是为了给里面的叶倩护法。不管叶倩是成是败,都不能让人打扰了她。

    这一守,便是三日三夜。

    在这三日三夜里,天圣的大军也没有发起战役,两方军营都甚是平静。

    三日三夜后,中军帐内忽然传出叶倩的声音,极其虚弱,“舅舅,风家主,你们进来。”

    南疆国舅和风烬立即挑开大帐,走了进去。

    入眼处,令人心惊。

    叶倩躺在云暮寒身边,火红的衣裙被鲜血染了一层,红得血艳。鲜血顺着床榻滴到了地面上,她小腹隆起的地方已经平坦,鲜红刺目中,她脸色白得令人心惊胆颤。

    云暮寒静静地躺在她身边,依然是一动不动。

    南疆国舅脚步顿了一下,便急匆匆奔到床榻前,痛心地看着叶倩,“倩儿,你怎么样?可……可是救活了?”

    叶倩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该做的我都做了,就看天意了。”

    南疆国舅一惊,看着她,“怎么讲?”

    叶倩费力地偏头看了云暮寒一眼,“六年前,我没有勇气为了南凌睿扔下南疆,如今我爱上云暮寒,终于有勇气走出这一步,父王临去前让我爱惜自己的命。那时我也满口答应,我从小被教导为了南疆不惜一切,可是没想到,世事总是难料。我终于也为了自己活了一回。”

    南疆国舅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如今,就看他愿不愿意随我活回来了。我已经将我们的命拴在了一起,他死,我跟着他死,他活,我跟着他活。”叶倩用力地睁着眼睛,看向风烬,“风家主,将我们找个地方安置吧!”

    风烬点头,“好!我会送你们去十里桃花林。有楚家老爷子在,你们是死是活,都没人动得了你们。”

    “谢谢!”叶倩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南疆国舅惊醒,连忙去给叶倩把脉,手不停地颤抖,须臾,放开叶倩的手,把上云暮寒的脉搏。半响后,他放下手,颤着声音道:“这两个孩子,真是冤孽啊。”

    风烬也伸手给二人把脉,片刻后,对南疆国舅道:“冤孽不冤孽我不知道。只知道云暮寒若是不活回来,就算是死,他也不安心的。”

    南疆国舅点点头。

    “凌墨!”风烬对外面喊了一声。

    凌墨立即听命走了进来。

    “将他们打理干净,你亲自带五千人送他们去十里桃花林交给楚家老爷子。”风烬吩咐。

    “好!”凌墨点头。

    风烬转身走出了中军帐,南疆国舅也走了出去。

    风烬来到中军帐外,对等候在外的南疆将领道:“叶女皇为救王夫,陷入昏迷,生死未卜。如今我送他们去十里桃花林。”话落,他随手抖开了叶倩早先留给他的诏书。

    南疆众将领看到诏书,又看了一眼中军帐,对看一眼,齐齐跪倒在地,“我等今后一心扶持景世子,听候风将军吩咐,万死莫辞。”

    “起来吧!议事!”风烬虽然守了三日,不见疲惫,拿着叶倩的诏书大踏步走向议事的营帐。

    一众人立即跟上了他。

    当日,风烬议完事后,调兵遣将,攻打天圣大营。

    南疆士兵和他带来的十大世家佼佼者均群情激奋,斗志昂扬,战火顿时掀起,八荒山马蹄嘶鸣,战鼓喧嚣,杀气满天。

    天圣大营内,夜轻暖用了六日时间,全部排查完所有将领士兵,未找到蛛丝马迹,也没有收到关于夜轻染的只言片语。她不由将目光转向了死去已经放在了冰棺中的西延玥身上。

    这才第一次怀疑西延玥是否是自杀?

    因为,如此防守严密,外人不可能混迹进来,尤其是跟随他的近身亲卫在八荒山着火时一直守在他营帐外。他如何会被人杀?若不是被人杀?那么是否是自杀?

    夜轻暖想到此,被自己的想法觉得荒谬了一下,但又觉得除此之外,实在想不透谁能杀他。揣测片刻,当即对乌衣骑的首领道:“将冰棺抬来!”

    乌衣骑首领疑问地看着夜轻暖。

    夜轻暖抿了抿唇,“我要对西延玥验尸。”

    乌衣骑首领一惊,立即明白了什么,点点头,亲自带着人去抬西延玥的冰棺。

    就在这时,探兵忽然来报,“报,公主,南疆出兵,兵马来犯,如今距离我军不足十里。”

    夜轻暖面色一寒,冷厉地问,“南疆不是死了云暮寒吗?”

    “是!如今南疆兵营的白帆还未撤。”那探兵立即道。

    “南疆谁领兵?”夜轻暖问。

    “就是那个风烬!”探兵道。

    夜轻暖咬了咬,喊住乌衣骑首领,怒道:“不用去抬冰棺了!通令全军,准备迎战!”

    既八荒山大火和西延玥、云暮寒相继被暗杀之后,不足几日,风烬起兵,率领南疆二十万兵马又发起了战役。

    这一战,风烬有备而来。西延因为死了西延王,没找到凶手,将领士兵处于悲痛中,没有斗志,而北崎虽然未失去北崎王,但北崎小国,久不见烽烟,战斗力不足。另外因为夜轻暖连日来排查凶手,士兵们人心惶惶,疲惫不堪,也无心迎战。所以,即便夜轻暖排查凶手时早做好了防备,还是不足以应对南疆汹汹而来的铁骑刀剑。

    南疆士兵士气高昂,一路冲杀到天圣军营。前排以南疆国舅率领南疆训练精通虫咒之术的五千士兵打先锋,后面是风烬率领的二十万大军倾巢出动。

    天圣士兵根本招架不住,虽然西延和北崎共三十多万兵马,足足比南疆多十万兵马,但没有战斗力就是被动挨打,所以,士兵接连倒下。只有乌衣骑首领带领的乌衣骑有应战能力,但也抵不住二十万大军汹涌而来的磅礴之势,只能丢盔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