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帝台娇 > 第48章 心凉如雪(3)

第48章 心凉如雪(3)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孙平愣了愣,反应过来他是问的钰嫔,连忙道,“应该有好一阵了。”

    夏侯彻快步出了大殿,带着人往永寿宫去,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惊心的惨叫……

    永寿宫中,凤婧衣被宫人强行按在桌案上,被靳兰轩折断了左手腕骨。

    “上官素,你再画不出来,你这只手就不只是骨头断了!”

    凤婧衣冷汗淋漓地望着她,嘴角勾起了一丝苍白的冷笑。

    “你笑什么?”

    “兰妃娘娘除了这些暴虐手段,就没有别的新意了?”

    靳兰轩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咬牙切齿地道,“如果你画不出来,本宫就去请上官大人出宫一趟了,只是不知道他那一身老骨头禁不禁得起这样的款待了。”

    “你……”凤婧衣有些愤怒的颤抖。

    “钰嫔,你既入了我大夏宫廷,还这般不肯透露南唐长公主的讯息,又到底居心何在?”靳太后扶着书绣的手起身,走近桌案前质问道。

    “嫔妾也知道兰妃娘娘刚刚丧父,急于捉拿凶手,可嫔妾也实在爱莫能助,你们真想找她的话,大可以去金陵城的野狼谷看看,她尸身还有没有一星半点儿。”凤婧衣道。

    “贱人!”靳兰轩痛恨之下,又一次次狠狠折断了她的腕骨。

    凤婧衣难以忍受的惨叫出声,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你们在干什么?”夏侯彻带着人大步闯了进来,厉声喝道。

    “四哥……”靳兰轩惊震唤道。

    夏侯彻一把将凤婧衣拉到身旁,冷声问道,“母后这是在做什么?”

    靳太后面色无波,平静地道,“皇帝你来的正好,只要让钰嫔画出南唐长公主的画像,咱们就算把大夏翻个底朝天,也能把那贱人给揪出来。”

    夏侯彻望了望手腕骨断掉的钰嫔,眉目倏地冷沉,“让她画像,将她手断了又是何意?”

    “她若乖乖将凤婧衣的画像画出来,哀家也不必如此。”

    靳兰轩上前,跟着道,“四哥,她不愿画出南唐长公主的画像,还一再隐瞒,分明就是凤婧衣那贱人留在宫里的奸细!”

    “她是不是也由朕说了算。”夏侯沉声道。

    靳兰轩看着他护住钰嫔的样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颤着声音问道,“四哥,你不是告诉我,凤婧衣已经死了,为什么……为什么她现在又阴魂不散地冒出来了?”

    “那件事,朕会处理。”

    他何尝不想将凤婧衣杀之而后快,可是偏偏那女人狡猾异常,他连她的踪迹都摸不到。

    “我们要把她找出来,我一天也等不了了。”靳兰轩面上恐惧与痛恨交加,浑身发抖地道“自从在定国候府知道是那个贱人杀了我爹,知道她还活生生的活着,我每个晚上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一闭上眼睛全是她可恨的影子。”

    凤婧衣虚弱的靠在夏侯彻怀中,听到这样的话暗自好笑,原来她竟是让她这么印象深刻。

    “皇帝,凤婧衣大夏境内都敢杀害朝廷重臣,若不及早除之,将来她的刀就会架在咱们的脖子上了。”靳太后道。

    凤婧衣去杀害了靳英,想来已经知道了她母妃的死是她下的令,早晚都要找上她来报仇,一个靳老夫人已经够她头疼的了,她必须先下手为强,将她揪出来除掉。

    “朕发过誓,只要朕活着一天,必取她项上人头,她没死在金陵,朕便是寻遍天下,也必将其诛杀。”夏侯彻字字沉冷,凛然慑人。

    不知是因为痛,还是一瞬的恐惧,凤婧衣不由打了个寒颤。

    靳太后深深地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皇帝,为区区一个嫔妃如此,不是你身为一国之君该做的事。”

    后宫争斗历来不止,他登位之后,后宫里的女人失势受害的比比皆是,可是他从来不会插手其中。

    今天,却为了一个钰嫔抛下政务,跑到永寿宫来跟她要人。

    “母后,儿臣不希望钰嫔以后再踏足永寿宫,即便太后真的有事要召见她,也请支会儿臣一声。”夏侯彻道。

    “好,哀家今日不为难她,皇帝可以把人带走,但三天之内哀一定要拿到南唐长公主的画像,若是钰嫔画不出来,哀家也只有请安国公上官大人帮忙了。”

    夏侯彻一把将靠怀中的人抱起,道,“儿臣告退。”

    说罢,直接带着人离开了永寿宫。

    凤婧衣面无血色地靠着他的胸膛,不禁在想……如果夏侯彻知道自己寻遍天下要诛杀的人就在自己的怀中,又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自己那么痛恨厌恶的女人,自己竟无数次地宠幸,想起来就该恶心吧。

    回了皇极殿,夏侯彻将她放下,瞧了瞧她手上的伤,拧着眉道,“你忍着点。”

    说罢,捏着她的手猛地将断的骨节接了回去。

    凤婧衣咬着唇,也难以忍受的痛得一个颤抖。

    “这些天,这只手就不要动了。”夏侯彻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沁芳孙平递来的药细细给她涂抹在手腕上。

    凤婧衣低眉冷冷地看着,幽幽说道,“今日是她断了我的手,你连一句训斥她的话都没有,想来若是我反抗断了她的手,你只怕也要将我这手折了给她。”

    若非别有目的,她绝不可能留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委屈求全。

    夏侯彻无奈的叹了叹气,心疼地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道,“朕让你受委屈了。”

    孙平见状,连忙带着宫人无声退了出去,只留下帝妃二人独自相处。

    夏候彻说话见她一直不搭理,起身回了桌边继续批折子,好一阵孙平再进来时候,出声道,“把这些送出去。”

    说话间,指了指一撂已经批好的折子,目光略有深意。

    孙平怔了怔,上前道,“是。”

    他上前拿着将东西抱起出了暖阁,将所有折子放到书房之后,翻开了最上面的一道奏折,里面放着一张纸。

    纸上写道:去安国公府,拿到南唐长公主画像。

    孙平出宫去了国公府见了上官敬,说明了原由,他倒也爽快地画出了画像交给他。

    他将画像带回来送到了暖阁,凤婧衣正在边上小睡,夏候彻正准备打开看的,恰好容弈过来有事禀报,便也先搁下了。

    “是查到什么线索了?”

    容弈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说道,“是北汉那边的消息。”

    夏侯彻见他面色有异,沉声道,“说。”

    “刚刚接到消息,北汉太子已立。”

    北汉储君确立,也就表示北汉的内部斗争已经结束,以北汉皇族的野心下一步便可能是盯上大夏了。

    毕竟,之前南唐便被大夏抢了先了,他们自然不会善罢干休。

    “所立何人?”

    “皇七子,萧昱。”容弈道。

    夏侯彻眉眼渐渐沉冷,“皇七子?北汉何时有了这么个人?”

    “北汉七皇子听说十年前就遇刺失踪了,不知怎的又回朝了,北汉老皇且深为倚重,如今不仅立为储君,亲自赐了尊号鸿宣太子,就连朝政大事都一并交给他了。”容弈说着,神色颇为隐忧。

    “鸿宣太子。”夏侯彻喃喃念着这四个字,眉目冷沉如冰。

    他有预感,这将会是他将来统御天下的最大敌人。

    “北汉如今已由太子执政,基本上他除了还没有登基,已经相当于北汉皇帝无异。”容弈道。

    夏侯彻紧抿着薄唇沉默了良久,道,“尽快查出他的底细。”

    “如今恐怕有点困难了,我们在丰都城所有的探子都失去了联络,而这个鸿宣太子又一向行踪隐秘,一时间根本无从下手。”

    虽然还不曾了解这个人,但他们都知道,这个鸿宣太子将会是大夏最大的威胁,而一个摸不清底细的敌人,无疑是更加危险的。

    夏侯彻揉了揉眉心,微微叹了叹气,“你设法亲自去一趟北汉,摸清楚他的底细再回来。”

    “臣也正有此意,只是那南唐长公主之事……”

    “那件事朕会处理,你即刻起程去北汉,查清楚这个鸿宣太子才是首要之事。”

    一个神出鬼没的南唐长公主已经让他烦心了,如今又冒出一个鸿宣太子,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暖榻上,凤婧衣早在容弈进来的时候已经醒了,听到这一番谈论也不由忧心起来。

    如今这个独掌北汉大权的鸿宣太子,将来是敌是友,看来也得让隐月楼去打听一下才好。

    谁知,一坐起身便瞧见一堆奏折之中放着一卷东西,似是一幅人像。

    她取过展开,画上的人是上官素,熟悉的笔迹分明是出自上官敬之手。

    夏侯彻叮嘱完容弈前往北汉之事,进到内室便看到她正拿着画像,沉吟了片刻道,“睡醒了?”

    “哪来的?”凤婧衣抬头问道。

    夏侯彻上前将画像从她手中拿了过来,垂眸打量着画中之人,直言道,“朕不想逼你做不愿做的事,让孙平去安国公府拿的。”

    凤婧衣冷然嗤笑,“对,兰妃娘娘想要的东西你想尽办法都会给,可是当你们拿着这画像是通缉她,可有想过我和父亲也会成为她的目标。”

    “有朕在,她动不了你。”夏侯彻将画像收起,望向她道。

    凤婧衣闻言却笑得满是嘲弄,“皇上,你说兰妃娘娘回来也断不会委屈了我,可是她回来之后却让我每一天都在委屈求全,你说你信我,可是只要牵涉到南唐的事,你就会第一个怀疑我……”

    “素素!”夏侯彻唤她。

    凤婧衣下榻望着他,哽咽着声音道,“我每一次都信你答应的,可你每一次都让我失望,我不敢信了。”

    夏侯彻伸手去拉她,她却退后避开了。

    “臣妾告退。”说罢,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皇极殿。

    她回了凌波殿,之后夏侯彻来过两次,她都回绝了见面。

    直到半个月后,皇陵祭祖的圣旨传来,她要伴驾出宫,一同前去的除了太后,还有皇后,皇贵妃傅锦凰和兰妃靳兰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