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且把年华赠天下 > 第82章 怀上了爷的孩子!(2)

第82章 怀上了爷的孩子!(2)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可她不是法医,除非对尸体进行解剖。要不然,根本无法准确判断她死亡的真正原因。

    此情形,一波三折。

    围观的人都躁动了起来,却没有人敢说话。

    “死人果然开口说话了。”东方青玄笑得十分妩媚,“可死人也再一次指证了凶手。晋王殿下,如今也不必再审了吧?来人啦,把那傻子拿下。”

    “东方大人急什么?”

    一直懒洋洋坐着的赵樽,黑眸略略一沉,平静地掸了掸黑色衣袍的袖口,看着夏初七慢吞吞地问:“如何死的?”

    “不好准备判断,除非解剖。”夏初七实话实说。

    “解剖”这个词,在时人听起来还是很新鲜的。在夏初七解释着就是把尸体剖开做进一步的查检之后,好多人都倒吸了一口气。时人都怕死无全尸,也遵从死者为大这样的理念,虽然莺歌只是一个婢女,也没有人会赞同这样的做法。

    赵樽眸子凉了凉,很突然的,他调头看向了一直没有开口的宁王。

    “三哥,你意下如何?是为弟的家事,还是该由锦衣卫督办?”

    在他冷冷的目光注视下,赵析踌躇了,望了一眼东方青玄,笑着打圆场。

    “老十九,为了一名奴婢,实在不必要。”

    他说得这个“奴婢”,指的不是死掉的莺歌,而是夏初七。

    赵樽面无表情,只看他时的目光,略略深了几分。

    “三哥有要维护的东西,我自然也有。”

    赵析面色微变,“那老十九你以为该如何处置?”

    收了视线,赵樽眉头一蹙,缓缓说:“死了一个婢女而已,郑二宝,备一张草席,差人拉出去埋了。那傻子为人老实忠厚,是断断做不出这等事情来的。此事,就这样了结了吧。”

    他说得不轻不重,却不是商量,而是肯定。

    夏初七并不甘愿。因为这样也不能完全证明傻子的清白。可她也心知,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办法证明什么,就算找了仵作来,也不是每个都是《洗冤录》里的宋慈,更没有那么多的狄仁杰,大多数人都是看脸色行事的。

    她原以为东方青玄或者宁王会阻止。

    可万万没有想到,赵樽此话一出,那两个人都笑了。

    赵析直接表示了认同,“老十九所言极是。”

    东方青玄却是似笑非笑,“既然二位殿下都认为是家事,青玄自是不便插手。”

    一袭红袍掠过。东方青玄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夏初七有些莫名其妙,眼风扫到月毓早已平静的脸色,她有点儿不服气了,“爷,这样草草了结,我家傻子的公道如何说?”

    赵樽慢吞吞起身,冲她摊开手,“过来。”

    夏初七尴尬了一下,走过去,望着他,“怎么?”

    他抬起手来,随意地正了正她头顶上的罗帽,淡淡地说:“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夏初七面色僵硬,咬着下唇,憋屈得心肝儿抽抽。

    看到有人用草席裹了莺歌的尸身抬出去,同样作为“奴婢”的她,稍稍悲哀了一下,心里的疑惑却久久落不下去。先把傻子托付给了梅子,她在院子里拦住了赵樽,若有所思的问:“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干的?”

    “此事,不可再议。”他答。

    “……为什么?”

    “她死得越简单,越好。”

    夏初七眯了眯眼睛。仔细一回想,莺歌最后所指的方向,除了傻子之外……似乎还有宁王赵析?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她突然间明白过来了。

    不是莺歌死得简单才好,而是所有人都希望她死的这么简单。

    可是,下毒与闷死,难不成两种不同的死法,都是宁王一个人干的?

    她闷着脑袋不吭声儿,赵樽却拍了拍她的头顶。

    “爷有事出去一趟。”

    夏初七一急之下,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

    “哎,你什么时候回来?”

    其实她这么问完全是因为对这件事不甘心,可这话问出来了,感觉好像有点变了味儿。赵樽他是王爷,他是主子,他想什么时候回来,哪里轮得到她一个仆役去问?仔细一品,那感觉就像一个小妻子在问她的丈夫什么时候回家一样。

    她悻悻然放开了手,耳尖有些发烫。

    “我只是,还是觉得这事不妥。行了,你有事先去忙。”

    赵樽静静看她片刻,低下头,轻声说:“老实点,等着我,嗯?”

    “……”

    “不行?”

    “好……”

    她差点咬到舌头,怎能那么听他的话?

    夏初七往常最讨厌忸忸怩怩了,可事情真正落到自家身上了,她才发现,原先吹牛逼时说过的很多话,其实都是口是心非,外面表现得再汉子的姑娘,里头都长了一颗女人的心肝儿。垂下头来,她恨不得缝上自个儿的嘴巴。

    可赵樽唇角似有似无的勾了勾,却放低了声音又补充了一句。

    “回头我有东西给你,等着。”

    看着他的背影穿过院子里的酸枣树,夏初七一个人愣在原地,觉得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好闻的香味儿,装点着她奇奇怪怪的心思。他说“我有东西给你”,不是本王,也不是爷,而是一个平等的“我”字,这让她十分的舒心,心脏一阵胡乱跳动。

    傻子还是不肯说话。

    夏初七心知他心里有坎儿过不去,只能不停地安抚他的情绪,“傻子,没事了,都过去了啊,你不要想那许多。那个女人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死了也就死了,原本就与你没有关系,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她,好不好?”

    她说了许多的话,傻子还只是坐在那里,不说话,不抬头,不吭声,拽住她不放,就像被人给抓走了魂儿一样,一颗大脑袋低垂着,沉默得让夏初七越发的心痛他。

    “哎,傻瓜。”

    换了正常人遇到这种事,也会受不了,何况他原就是心智不全的傻子?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夏初七想了想,又去扯他的胳膊。

    “哎,傻子,你晓得么,你后腰上有一块儿胎记。”

    这一招儿,果然有了效果。他抬起头来,红着眼睛盯着她,考虑了才讷讷道:“三婶娘说,不许告诉旁人,也不许在旁人面前脱衣服。”

    难道那个胎记有什么不同的意义?

    目光顿了一下,她蹙着眉头,小心翼翼的套傻子的话。

    “那三婶娘有没有告诉你,为何不许告诉旁人?”

    嘴唇动了几下,傻子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不能说。”

    夏实七的好奇心越发重了,“怎么了?你对我还要隐瞒啊?”

    傻子偷瞄了她好几眼,一颗大脑袋垂得更低了。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才咕哝着道出了真相,“三婶娘说,如果告诉了旁人,小鸡鸡就会飞掉。”

    夏初七一阵错愕。

    打死她也没有想到,会问出这样的结果来。

    不过很显然,三婶娘是想用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堵住傻子的嘴巴,不让这件事泄漏出去。依傻子的智商,她说得再多,他也领悟不了。那么,也就是说,傻子的胎记有可能关系到他身上的什么秘密?而三婶娘恰好是一个知道秘密的人?

    傻子见她不吭声,紧张兮兮的抓了一下她的手,又将她紧紧地抱住,像一个依赖娘亲的孩子,语气低低的,有些害怕,更像是在为自己辩解。

    “我睡着了,睡得沉沉的,睁开眼睛她就在了。”

    他傻乎乎的样子,夏初七看得哭笑不得。

    “傻不傻啊?我自然是信你的,要不然我能帮你吗?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殿下不也说了么?是那个女人不要脸跑到你屋里来的,根本就不关你的事。”

    傻子轻轻“哦”了一声儿。

    “草儿……我两个家去吧,这里不好……”

    夏初七心知一个人对家的渴望,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即便家的条件不那么好,也都会是每个人都心心念念的港湾。对于她来说,以前部队是家,而在这个世道里,其实她还没有家的概念。

    但她理解傻子。另外,也想问问那个三婶娘到底什么情况。

    “好,就这两日,我与殿下说说,咱们回家去。”

    梅子端了压惊汤进来的时候,傻子的情绪已经恢复了许多。因了夏初七答应他过两天便回鎏年村去,他明显也不像先前那样沉闷,甚至于看见还学着梅子的样子撅了撅嘴。

    “你煮汤真慢。”

    被傻子给批评了,梅子歪着脑袋“咦”了一声儿,放下汤来就要去揪他的耳朵,“你个傻子,我好心好意煮汤给你喝,你还学会损我了是吧?”

    傻子还嘟着嘴,“是你总骗我,你是坏人。”

    “我是坏人?哈,气死我了,汤不给你喝了。”

    梅子说着便要端走,傻子哼了一声,也不爱搭理她,只抱住夏初七不放,一副与小朋友斗嘴输掉的小孩样子,看得夏初七心情好了起来,呵呵直笑着拍他。

    “行了,你两个别斗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