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异事怪谈 > 第406章 诡杀

第406章 诡杀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没有继续在医院停尸房帮苟来顺,他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个我比谁都清楚。在之前,有我保护,医院里多少还得给点面子,现在我成为嫌疑犯,唯一能帮他说话的人没了,自然就成为那些当事人眼里的怪物。

    我一直在想,老谢给我一起,我怎么就没有感觉到他是鬼来的?

    为了这事我是愁眉不展,茶饭不想,总觉得事有蹊跷。有人不喜欢我在医院里,故意杀人陷害我的。

    想也是白想,未必有人肯信我。

    我现在这个样,灵儿是看着眼里急在心里,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没有办法能解决这件事。

    我在李家大院焦虑不安,苟来顺在医院受人白眼。矮冬瓜好几次想去看他,都被新来的门卫阻挡在外,随便他磨破嘴皮子都没法看见来顺。

    来顺这是被软禁在停尸房,看这种架势,一天没有查出停尸房的鬼,来顺就不会有出来的那么一天。

    这天,村子里的妇女主任来看灵儿,并且叮嘱她要定时去医院做检查,免得出什么岔子。如此我见机行事,在陪伴灵儿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偷偷从医院后门溜到停尸房那条通道。

    这人还没有走进去,不巧被刘大婶看见。

    “哟,这不是李老师吗?忙忙慌慌的这是要去……”她后半截话没有说出来,是看我走的方向是停尸房,不由得朝地上呸了一口道:“李老师,你忙,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说:“刘大婶,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从衣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她,悄声道:“谣言不可信,眼见为实,这个别嫌少,你拿着。”据我所知,刘大婶一个月的工资不高,也就是三五百块,现在我拿十块钱给她,她焉能拒绝?

    果然,刘大婶看见钱,眼睛一亮,笑嘻嘻,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下四周道:“这个怎么好。”说话间隙,手已经把钱接过,又假意的叮嘱一句道:“大兄弟,你要小心点,别让人看见就好。”说完话,就跟做贼似的,一溜小跑,跑得身上的赘肉也跟着晃动一闪身跑进后门去了。

    切,我这算行贿还是什么?特么的我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吧!干嘛还跟做了亏心事似的,把钱给她,让她别告诉人去来停尸房了。暗自懊恼中,我已经走进通向停尸房的通道。

    苟来顺就像一条狗似的,许是被软禁在停尸房这里久了,嗅觉跟听觉都特别灵敏,看见我,他忍不住稀里哗啦的大哭一场。从他出生到现在挨个的数落一遍,完事还臭骂了老头苟老实一顿。

    最后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道:“沐风兄弟,在这里也就你对我最好,要是哪一天我有一个三长两短的,你可得给我寻一个好地方安葬,我想只有这样,才能改变下一世的运道。”

    “别瞎说,好好的说什么三长两短?”

    苟来顺抹一把鼻涕眼泪,又道:“沐风兄弟,你是知道的,老谢就是例子,他多嘴,什么话都说,看吧!多嘴就得被封嘴。”

    “嘘!有人来了,你收声吧!”我白了他一眼,寻找地方躲,最后迫于无奈只好进停尸房。

    停尸房里有几张空置下来的停尸床,我看着积了冰霜的停尸床,打了一个冷颤。听门口传来嘎吱嘎吱车轱辘的响声,顾不了那么多了,感触爬上一张停尸床忍住刺骨的寒冷,拉住白被单把从头到脚盖严实。

    躺在停尸床上,那种冷感,跟各种胡思乱想,真是别有一番滋味。这种滋味,稍微正常点的人,都不会去尝试,总之躺在停尸床上,我能听见苟来顺拿起记事簿的轻微响声,还听得见送尸人的说话声,之后传来呯嘭一声巨响,就好像停尸房的门被推开的那种声音。

    躺在停尸床上,又被白被单盖住,加上一股股的冷气见缝插针的往人体窍洞钻,身体的细胞都快呀冻僵的感觉,我却还不能动弹,还得等到送尸人离开才能起来。

    该死的送尸人,磨磨蹭蹭的在停尸房看许久,好像对我躺的这张停尸床很感兴趣的样子,站在那端详许久,然后才指定把新来的尸体放在32号停尸床上。

    送尸人在进入停尸房时没有说话,好像在打哑语,总之一切都在无声的氛围中操作。

    我也在停尸房收尸过,懂得收尸的程序。登记入册,牌号挂在脚趾上,以便好辨认。奇怪的是,我觉得苟来顺没有进停尸房,他在门口?

    白被单很厚重,一时间看不清楚停尸房里的人,只觉得送尸人是一个带着口罩,很高大的人。

    我在停尸房收尸的时候,也看见两次送尸人的样子。却不是这么高大的,也没有戴口罩,难道说新送来的这具尸体问题?有传染病什么的!

    胡思乱想中,我听见又是传来呯嘭一声巨响,然后四周安静下来,停尸房里顿时一片黑暗。

    我躺在停尸床上许久,都快冻成冰了,苟来顺这个狗日的都还没有来给我开门。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己起来,摸索到门口,开了灯,也没有去看新送来的尸体,就径直走到门口去拍打门。

    门里外都是镶了一层铁皮的,所以单凭手掌拍打,只能发出沉闷的响声,在外面的人不注意的话是听不见的。

    我拍打好一阵子,身上积了不少霜,苟来顺就像离开了门口,一直没有给我开门。

    “尼玛,苟来顺,给我开门。”我大叫,再次使劲的拍打门。好一会,我听见门口传来窸窸窣窣好像是跑的声音,接着传来熟悉刘大婶的声音:“大兄弟,你还好吗?”

    “刘大婶,怎么是你?来顺呢!”

    “不知道,你赶紧出来,里面可吓人了,都是死人。”

    不对,来顺没有在门口,他去哪了?我慌神了,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那般,头顶冒出一团白色的雾气。我冷静一想,越想越不对劲,刚才送尸人的身份可疑,还有就是在以往送尸来的人,对死者那般虔诚,在离开跟送进来之前都要说一阵子安慰贴己的话,无非就是吊唁抚慰一番。

    可是之前送尸来的人,却一声不吭,就像怕出声被人认出来那样子。外面的刘大婶已经离开了,我还得想办法从冷冻室出去,转身看一具具冷冰冰的停尸床,看躺在停尸床上的死人,最后把视线定格在新送来的死人,32号停尸床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我靠近32号停尸床时,心里特别紧张,是那种很害怕看见死者面容的那种紧张感。我扪心自问,怕什么?难道见的死人还少吗!

    是啊,我怕什么?沉重的吐一口气,瞬间化成一团凝固的雾气。我伸出手,紧张得颤抖的一点一点揭开白被单。在白被单下,苟来顺就像熟睡那样,紧闭眼,嘴唇大张,想喊出什么,却喊不出来的样子。

    我踉踉跄跄后退一步,原本想是来看看他的,结果还是把他害死了。

    为什么?来顺虽然懒惰,好酒贪杯,但是他没有做过缺德事,没有害人,没有对不起谁吧!虽然最对不起的人是我,可这个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发怒,狂喊,用拳头狠砸墙壁,把虎口震裂出血——我记不得门是什么时候打开的,总之是被来人搀扶离开停尸房去了医院急诊室。

    我看孙医生拿起注射器要给我注射,我拒绝,摇头,并且大怒道:“你们是魔鬼,杀一个不够,还得杀几个,下一个是不是轮到我了?”

    孙医生摇摇头,那微笑一直保持在脸上,即使我多么地生气,他还是那样子道:“消消气,没有谁敢随便杀人。苟来顺是突发心肌梗塞死亡的。”说着话,孙医生把诊断书丢给我看。

    我笑,大笑,几乎癫狂般把诊断书一把撕得粉碎,看着纷纷扬扬飘洒在半空的纸屑,好似看见苟来顺在对我苦笑。停尸房门口,苟来顺被强行注发出一种致命的针药,然后软绵绵的倒地,被送尸人抱起放在原本就是空置的停尸床上,再慢条细理的送进停尸房。

    我傻啊,竟然躺在停尸床上,近在咫尺的距离,苟来顺就在我近在咫尺的距离被杀害。

    我拒绝打针,倔强的从病床上爬起来,走到门口,被警察拦阻。

    在这些人看来,我是畏罪自杀,自己跑进停尸房,然后妄图被冷冻而死。所以现在我连起码的自由都没了,要么就是去警察局蹲禁闭,要么就是被软禁起来,再也不能自由自在的行走在大街上。

    参与停尸房毁尸离奇事件的人在一个个死去,苟来顺死了,谈论停尸房怪事的老谢死了,接下来会不会是我?

    我倚靠在墙壁边,贪婪的呼吸室内的新鲜空气,不舍的凝望窗口。再次想起小时候做的那个梦,停尸房,是我的劫数地,这次能否逃脱劫难,得看造化了。

    只要一闭眼,就有两张面孔挤进脑海,孙医生,张晨。孙医生,个子不高,年龄也不算大,皮肤病态白,戴一副高度近视眼镜,他有着永远深邃的目光和宁静的笑容。

    张晨,身高一米七八,小麦肤色,一脸傲气,有色眼光看人,对谁都心存戒备。

    我仔细想,慢慢分析,之前是刘大婶发现我在停尸房,悄悄告诉孙医生。然后孙医生偷偷报警,带人来停尸房找到我。令人奇怪的是,自始至终,院长跟张晨都没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