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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独上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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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独上高台

    ……

    既然来了,那就还是要看的。

    毕竟花家的花海宴也是这个大陆最让无数爱花之人趋之若鹜的盛典,况且不看白不看,即便别人邀请的主要不是他,但他还是想看看的。

    顺便再多看看前行的路,站的高还是要看的远些。

    看的远些,前面的路也就好走些。

    殷槐真是这么想的,所以也就跟在了他们,“两人”身后,前面的两人在甜言蜜语,后面的孤家寡人在沉默不语。

    前面的两人笑的似装满了蜜,后面的一人板着脸像块石头。

    前面的两人身边萦绕着花香和少女的麝香,还有青年刚刚洗浴过后的清香,后面的一人身旁什么想起都没有,连满院的花香都好像在刻意避着他。

    殷槐也难得的清闲,或者难得的没有闻见他一直不算太喜欢的浓香。

    只是小怜很喜欢,很喜欢花家的花香,更喜欢花家的老人,最最喜欢花家的少爷。

    跟花家少爷,也是跟自己心上人在聊天也是一件她极其喜欢的事情,因为喜欢,所以她欢喜的合不拢嘴。

    特别是花家少爷像是不经意又像是刻意的点出她眉间的那点朱红很是可爱的时候,她更加闭不了嘴了。

    好在笑着的小怜更加显得可爱,欢喜的小怜显得更加的迷人。

    没看见花家少爷的眼睛一直没有转向别处,只是看着,宠溺的温柔的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少女。

    那是他的爱人,这是花家少爷眼中说的话,殷槐的眼睛很好的,也自然看到了这句话。

    却也是因为这句话,殷槐为自己之前的毫无根据的推测感觉到些许愧疚起来,世间要是有人怀疑这份爱,那那人也一定会像殷槐一样感觉到愧疚的。

    并肩的两人甜蜜着,落后的一人愧疚着,都在走着。

    从他们相遇的地方,到那座高台本来就不算远,不过百来步就到了。

    恰好那座高台也不算大,再大些想来花家也没有办法在几天之内就搭好吧,高台搭的很快,但却没有丢失一点美感。漆红的木头,不知是木头本身就是漆红色,还是勤劳的漆匠为它图上了这般很是显眼的颜色。

    想来应该是木头本就是漆红色的罢,因为没有人闻见一点异味,只有花香依旧浓郁。

    若是上漆的木头总归有些瑕疵,而这高台的漆红没有一丝瑕疵,没有一处或淡或浓的地方,就像花家其他的家具一样。殷槐这时才想起来,花家的大多数的家具都是这样的,漆红像朵花。

    事实上,搭建高台的木梁也不是简单的没有一点图案的木梁,相反上面那些精致的纹路,精致的图案,精致的雕刻更是将高台的品质再提高了好几个层次。

    那是极美的,极其精致的,而且精致中带着磨砂的痕迹更是让人赞叹不已。

    在这高台上雕刻的那位一定是一位雕刻的大师,只有大师才能雕刻出这么多各式各样活灵活现的图案。

    而且那雕刻的大师一定来自于花家,因为也不会有一个大师会认识这么多的花,会见过这么多的花。若是没有见过,也就不会雕刻那般多的花在高台上。

    高台上所有的雕刻都是花,各种各样不同形态,同样美丽的花。

    兴许前几日,殷槐路过这里时便看过那个雕花的大师。

    只是现在那个大师不在,准确的说,花家的其他人都不在,那些奴仆也好,杂役也好都不见了踪影。

    就连花家主人也不在,在场的花家中人只有花家少爷一个。

    花家少爷没有看见自己父亲,也没有疑惑,或是担心,身为花家的少爷,他自然是知道花家的主人现在究竟在哪里,既然知道踪迹,那就不会担心或是疑惑,至于那些奴仆杂役,他也知道在哪里。

    都在他们应该在的地方,总之不会在花家。

    而且那些人也轮不到他来关心。

    “哒,哒,哒。”花家少爷和小怜首先走上了高台,高台之上是供人观赏的地方,自然也就有供人上到高台的地方。

    小怜走的有些急,她不是个急性子,但她想着能够早些坐下,说不定也就能早些看见哥哥,也能早些跟花家少爷说些话。

    因为有这么多的早些,所以她也想早些走到上面。

    走的快,难免有些走的不稳,好在跟在小怜旁边的是花家少爷,是跟她熟的不能再熟的花家少爷,因为熟,所以他能关切的扶着她,能关心的叫她走的慢些。

    因为熟,所以他能做这些。

    而殷槐是不能做这些的。

    好在殷槐也没有想做这些,他也没有再继续为之前的猜想继续愧疚,他只是很认真的在上高台。

    跟小怜不同,他没有那么多的早些做的事情,所以他走的有些慢。

    恰好他对护栏上的那些娇艳欲滴的雕刻出来的花很感兴趣,所以他走的更慢些。

    只是不知道,为何对真正的花都没有多大的兴趣的殷槐怎么会对这样雕刻在木头上的假花感兴趣。

    只不过因为殷槐怀里也有一把小刀,那把刀可以杀人,因为磨的很利,也可以雕刻,因为磨得很利。

    磨得很利的小刀可以杀人,也可以雕刻。

    或许今后,那把本来准备杀人的刀会一直派不上杀人的用场,或许能派上雕刻的用场。

    殷槐现在看的很仔细,因为他在学习,学习雕刻。

    过去他也曾想学习,学习去杀一个人,只是最近那种想法淡了很多,有时他都很难想起自己曾经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也忘了自己曾经许下过要杀一个神的誓言。

    是忘记了,还是不愿想起。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知道殷槐曾经的那些故事,知道的只有一个神。

    那那个无所不知的神是不是也会知道殷槐现在的想法,或者说现在的想法就是那个无所不能的神造成的。

    殷槐走在高台上,走着,学着,走的很认真,一步一步落在高台上,脚步也有些沉重。

    认真有时候就是一件让人心里沉重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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