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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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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的晚上,一条离蒋韶大酒楼与韶府相同路程且住户稀少的一条街,一个“大猫爪”下有一对“鱼骨头”,但是,显然可怜的“猫爪”只能吃“鱼骨”的亏。

    “利掌柜的跟我说那玉鱼簪子是你交给他的。那刘瓦呢?你把他怎么样了?”鱼爱媛边打边斥问到。

    “害死啦,杀死啦,那簪子我压根就不该送去,应该卖了然后再去找小白脸儿。”毫不示弱的窦旎纨怒答到。

    “那我就该给刘瓦报仇雪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哪有那好心,冷大哥已经告诉我了,你是为了偷叛天星才去送簪子的。你个连骗带偷不知悔改的贱丫头,今天就让本捕头好好教训你一下。”“你才贱呢?别以为窦姑奶奶怕你。你不就是个六扇门的吗?捕头了不起啊?”

    二女这回不同往日,都动上真章了。

    窦旎纨一个猫爪环链去勾鱼爱媛两个手腕子。鱼爱媛双剑一分,反用鱼骨剑旁边的刺去挂“猫爪”后面的大环子,只要一挂上,窦旎纨的内力不如她,必能给夺过来。窦旎纨心头一紧,连忙撤兵器,身形往一旁一转,链子钩随人走,五把钩子向鱼爱媛的后背扫来。

    鱼爱媛当然不惧这只要钩上就留疤难治以致有可能终生嫁不出去的阴损招数,心中虽怒,但神志清楚,人不闪躲,双剑往后背,一护一挑,鱼刺就找上了钩子,接着纤腰一扭,转身朝自己的方向一收,再要夺取窦旎纨的兵器。

    窦旎纨这回眉头一紧,由于钩子钩着鱼骨剑两边的鱼刺,所以往左右哪边都不好甩下钩子,人家还在往回夺兵器,所以想要往前一送摘下钩子更是行险,此时灵机一动,纵入了半空中,斜着把钩子给撤下来了,但是这使她破绽大露,半空里又不易移动身体,被鱼骨剑平拍在肩头,又摔在了地上,可她没工夫顾及自己到底有多疼,打了几个滚后站起,抡兵器又上,这回就全是进手招数,也不管自己还是个女儿家,越打越像个找勾引自己汉子的女人“切磋”的泼妇。

    鱼爱媛一边接下她的招数,一边借朦胧的夜色看见她一身脏土的样子,反而心中不由得动了怜悯之心,可就是这怜悯的心差点害了她,人家五把钩子勾她头发,她只是用鱼骨剑把钩子给挡住了,接下来就该进招,可心中那么一顿,人家就持着大环子劈了过来,由于自己的兵器长,窦旎纨又是有“夺夫之恨”,接连几招都是大环子占上风,让鱼爱媛相形见绌捉襟见肘,但毕竟是多少年的捕头,与人实战的经验丰富,此时快速翻转自己的兵器,用末尾的两柄小钢叉对付大环子,那小钢叉比环子的尺寸要短,所以灵活盖之,“玎玎玎玎玎玎”,六招过后,双叉叉住了大环子,鱼爱媛持着一对小钢叉运起腿上的功力往前来,要把窦旎纨挤到墙角去。

    窦旎纨虽在后退,可也不认输,另一只手抄住五把钩子,挠向鱼爱媛美丽的容颜。

    鱼爱媛早有所料,马上把右手剑的小钢叉在大环子上一转,剑身立起,不但挡住了五把钩子,借势往圈外一挂,另一柄剑也一转,打她的面目。

    窦旎纨躲开了,但兵器被夺下,但不服气,先把身上的土拍打了一下,摘下身上的兜囊,从里面掏出铁刷子和铁榔头,然后把兜囊一扔。

    鱼爱媛并没有阻止她,自己也收起了一柄鱼骨剑,以示公平。

    窦旎纨首先发招,一铁榔头就砸鱼爱媛的天灵,铁刷子防备她的剑。鱼爱媛眼神不错的盯着她的眼神,知道她的短兵刃鬼招数多,可一旦有鬼必会在她的眼神里有所显示,不看两件兵刃,上抓拿铁榔头的腕子,用鱼骨剑的鱼刺下扎拿铁刷子的手腕,灵活运用不按章程,以“活”制“鬼”。

    就这样,鱼、窦二女又斗过数合。

    窦旎纨不是个胆小鬼,她的外号中有个“野”字,可见即使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也得算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可每次见到鱼爱媛就好像她们俩的绰号对调一样,鱼儿遇上了猫,她回回都问自己到底谁是猫。

    对,我才是猫。没骨头的白鲢鱼就该是野猫嘴里好吃的食。她忖着,嘴也不弱,边再次冲上边高喊着“我是猫”。

    “你是馋猫、傻猫、笨猫。”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鱼爱媛还给她的话。

    冲过来的窦旎纨,铁榔头又打向鱼爱媛的菱角口樱桃唇,恨不得把她满口的牙都敲下去,铁刷子刷奔她的颈子。鱼爱媛把鱼骨剑一斜挡住两件兵刃这一招后,窦旎纨变招奇诡,铁榔头和铁刷子换了个位置,还攻击刚才的地方,大违寻常打斗之道,却往往能收效不浅。

    但那得分是谁,鱼爱媛对她了解颇甚,虽知道她不是什么坏人,真把这个肚量不大的“猫”给逼急了,那狠招怪招也是下得去手的,她忙把剑又一斜,这回不是挡,而是截,让铁榔头和铁刷子无法完成自己的“使命”,紧接着又是一圈一绞,给窦旎纨来个了大敞门,胸口大露。

    她急忙像个新出浴且害羞的大姑娘一样掩住怀,因为她知道此刻若是不掩怀害的不是羞而是自己的命。

    窦旎纨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是为了再次摆好架势,忽然两件兵刃飞舞,却唬不住鱼爱媛。

    鱼爱媛已看出那些全是假动作,真正要发的一招,是奔自己的小腹。

    刚愎自用的窦旎纨,要是不用这招“满眼是泪”,或许还能再支撑一会儿,可现在……早做好准备的鱼爱媛又让她空手了,并让她痛了一下,差点满眼是泪。

    捂着身上痛处的窦旎纨,硬生生把眼泪瞪了回去,“你还算是女人吗?是女人有伤女人这里的吗?我跟你拼了。”

    长年的骗子生涯让她即使硬充壳子的时候也不免几句夸张的言语,不过要拼命倒是真的,恨“野猫求存式”的招数为什么不可以一齐迸发。

    鱼爱媛心里有底,知道刚才那一下疼是让她很疼,伤势却不会重,把手里的这把鱼骨剑亦收起,也不用什么搏击的拳脚功夫,就用“滑鱼功”好好累累她。

    “有本事就不要躲。”这是窦旎纨真情的流露,这回是怎么也管不住自己的眼泪了,看她刚才那些个狠招式也不像个那么脆弱的女人,除非完全有把握使了那些个狠招鱼爱媛也会没事。

    “懒猫伸腰”、“老猫踏瓦”、“家猫不会”、“饿猫扑食”、“病猫发威”,一连五招,让鱼爱媛滑溜到身后了又是刚才已使过十七遍的一招“顽猫捉尾”,虽是气力已乏,但气势不减,刚交手的拼命要是还有点假,而现在这“假”的“杂质”已被心酸委屈的泪水冲走了,冲净了,冲没了,冲尽了。

    又是一个“大猫拜师”,窦旎纨既狠且疲的这一拜,让鱼爱媛的心也开始往下沉。

    后来,窦旎纨的每一招里都多多少少带上了“踉跄”的招式。

    虽然鱼爱媛深知跟自己动手的是个驰名江湖的大骗子,号称是大骗天下无敌手,可她会装得那么像吗?

    再后来,可能就是前所未有的打斗了,窦旎纨每发一招都要鱼爱媛去扶她一把,不扶准趴下。

    接着又是六招,鱼爱媛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她的手,“好啦。”

    “你放手,咱们再打。”窦旎纨虽嘴里那么说,但是再怎么甩也无法挣脱,忽然抬起另一只手拼全力拍向自己致命的穴道。

    “你这是干什么!”鱼爱媛一喝,也及时捉住了用来自尽的手,把她两只手反到她的背后用自己的右手捏住,并让她倚在自己的怀里。

    “你放开我,让我死,让我死。”窦旎纨也不顾挣扎的痛苦,死命的扭动身子。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知道我冤枉你了委屈你了,我给你道歉了赔不是了还不行吗?”

    听鱼爱媛说完这话窦旎纨才安静了下来,因为这是听鱼爱媛第一次跟她说软话,她把头靠在了鱼爱媛的肩膀上,并没有要求放手,眼泪还在流,“你知道就好。”

    “那就告诉我实情吧。”

    同样是这一天里,同样是这条街上,但现在已是子夜,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非但没有打扰人们的清梦,反倒让人们的睡眠香甜得连个梦都不做了,没有梦的睡眠才是最舒服的睡眠,但人却不能缺少梦想。

    此时此地在吹笛子的柯闯上,在没过双十青春的时候就是一个拥有梦想的年青人。

    那时的她特别喜欢曲乐,而且是别开天地另创一家,她搞的那种曲乐与当时那些文人墨客填的词谱的曲大相径庭,所以“正规”的曲乐班子都不理解她,不但排斥她而且还嘲弄她。

    可她对这些人一切的态度都是无所谓,照旧搞自己的曲乐,在男友小温的帮助下还组建了自己的曲乐班子。

    他们的演出,那些个因循守旧的场地自是不敢接的,他们对那种地方也是不屑一顾。

    还得说她的男友小温,在比较近的郊外找了个地方,原来是一个非常大的露天作坊,后来那里的老板做生意赔了个底掉,也就没人管了,他们自己动手搭了个大高台子,小温又找人到处宣扬这里今晚的演出。

    当晚,大高台子底下周围挤满了人,来的大部分是普通老百姓。

    演出开始,小温真有办法,怕地方太空旷不拢音,就带着人在现场周围安置了一圈大板子,真没白费工夫,那声音大起,是格外的震撼,她搞的这种曲乐讲究的就是欢快、激烈。

    “你好,我的歌声,你快快地起床。你好,我的歌声,不要让朋友们沮丧。你好,我的歌声,把痛苦赶得逃亡。你好,我的歌声,所有不理解都遭殃。你好,我的歌声,就唱自己的梦想。你好,我的歌声,就是喜欢大声嚷嚷。”

    柯闯上在台上唱一阵,舞一阵,吹一阵,时而边唱边舞,时而边舞边吹,她身后曲乐班子的成员也是很卖力气。

    开场没一会儿,台底下就有三成以上的人在兴奋地雀跃,这首歌还没唱到一半,全场就开始沸腾。

    以前人们听的曲歌都是些各种词牌名加上一些比较文雅的曲调,可普通老百姓没有多少能欣赏得了的,但这种歌不一样,里面唱的全是大白话,一听就懂,即使不懂也没事,曲乐的热闹盖过鞭炮,并且比鞭炮悦耳动听。

    就这样,柯闯上和小温的曲乐班子一夜成名,接下来的几个夜晚,更是场场爆满。

    但是当唱到第十晚的时候,柯闯上在大高台子上正唱:“我为歌声癫狂,我为歌声畅想,让我们大家……”

    “别唱了。”虽然是三个字,但却是不少人此起彼伏地喊出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几十个歪戴帽子斜瞪眼的小子登上大高台子。

    “这里谁管事啊?”柯闯上和小温立刻站了出来。

    “告诉你们说,这方圆十里的地全让我们老爷给买下了。你们是在我们老爷的地盘上搭台子。要想唱也行,每天必须交地钱。”

    “多少?”小温问到。

    “不多,一天一两银子,要不是爷们也喜欢你们的玩意儿,就是每天交十两也得给我走人。”“那让我见见你们老爷,我当面跟他谈。”“呦呵,你也太抬举你自己了。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也配见我们老爷。我这手底下人想见一面都难,你说见就能见呀,要嘛给钱,要嘛滚蛋。”“把你的嘴给我放干净了,你让谁滚蛋?”“怎么?不服气?还让爷们动手吗?”

    说着,领头的这个上手抓小温的衣领子,可小温会武功,是酩酊门的,往后一仰身子,都没动手,就差点把那小子给摔到台底下去,虽说让旁边几个小子给扶住了,不过他们的毒焰登时灭了。

    台底下的人这时开始起哄。

    “喂,别在这儿现眼了,走吧。”“就是,窝头翻个儿,现大眼了,走吧。”

    起哄的越来越多,毕竟台底下有不老少人呢,这可让他们更胆怯了,有个小子在领头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好,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是不是?你们等着,等着,有种的明天就还在这儿唱。”说完,他带着自己的人下了台子走了。

    起哄的就更厉害了,“哦,哦,走喽。接着唱,接着唱。”遂,被打扰的演出继续。

    转天的傍晚,还没等开场呢,那个小子又来了,这回带着人几乎是昨天的一倍,手里还拿着斧子、锤子和大棍子,不容分说,上来就拆台子,可还没等柯闯上和小温阻止,就听有人大喝一声:“住手。”

    就这一声喝让那领头的小子就一哆嗦,转回头立刻跑到那声喝的人面前一躬身,口称“少爷”。

    那少爷一个大嘴巴就打了过去,那小子既不敢躲也不敢搪,老老实实地让少爷打。

    “混蛋,我们韶府的名声全让你们这种奴才给败光了,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马上,少爷身后两个虎背熊腰的家丁上去就一通拳打脚踢。

    那少爷不管那小子的求饶哀号,冲着其他泼皮们喝道:“还不快滚!再狐假虎威仗着韶府的名气胡作非为,我全让你们上街要饭去。滚!”

    泼皮们立刻纷纷点头哈腰地称“是”,然后就都跑了个精光。

    那少爷这时走到柯闯上的面前一笑,道:“在下韶挹。你是柯姑娘吧?唱的歌确实与众不同,可我们韶家买了这块地也确实是有用处。这样吧,不如请你们全到蒋韶大酒楼去唱,怎么算钱,算多少,都是柯姑娘你说了算。怎样?”

    “那当然好了。”柯闯上当时立刻就高兴地应允了,和小温带着自己的班子进了蒋韶大酒楼。

    同样是场场爆满,就连一些平时自称他们有辱斯文的酸举人酸秀才们都躲在酒楼的角落旮旯里偷着去听。

    尤其是韶家的老爷,韶挹的父亲,场场必到,说他们的歌听起来过瘾,但韶挹的母亲不喜欢柯闯上他们,嫌闹。

    就这样,加在一起在蒋韶大酒楼足足唱了一百天,韶挹主要照料自家买卖的事,为他们忙前忙后的都是韶老爷。

    这一天,韶老爷请柯闯上和她的曲乐班子们到他家做客,大摆了一通宴席,席间跟柯闯上提出要跟她谈谈在周边的地方为他们安排演出的事情,这里吵,不便谈。

    其实这事韶老爷早就跟她说起过,就是一直不得暇细致地说说,在她答应着起身要走的时候,看了小温一眼,他正喝得酒酣耳热。

    小温什么都好,就是有个见酒如命的毛病,而且柯闯上无意中还听班子里的人暗地里叫他“有酒便是娘”,她对这些都没理会,觉得小温不可能是这种人,就连“情侠”大人的话她都……

    到了韶老爷的屋中,韶老爷叫人送来一些精致的点心和甜酒。

    下人们退出去的时候还带上了门。

    韶老爷虽有个年岁不小的儿子,可本身并不是非常老,尤其还喜好穿戴,更显年轻。

    到周边演出的事二人谈得十分顺畅,这时韶老爷言道:“小柯,你是不是一直在纳闷儿?你的歌应该是年青人的最爱,怎么我一个都当了爹的人会那么得喜欢?”

    “您虽然是韶少爷的父亲,可您的心没有老。”柯闯上客气到。

    韶老爷听完苦笑了一声,“你的意思还是说我老了。其实说实话,我是韶挹爷爷奶奶的老生子,而且还是独子,我的父母惦记着早点儿抱孙子,十二三岁就让我和韶挹他妈成亲了。嘿嘿,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的婚事就这么给包办了。那个时候我们不像你,还能为自己的梦想去拼搏。那时侯我们想的也就是传宗接代和生意买卖了。那么多年浑浑噩噩地也就过来了。自打那天听了你的歌,看了你的表演,我……我就真觉得自己是白活了。”谈到这里,韶家老爷有些个激动,“是你让我这个行尸走肉知道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

    “韶老爷这话是不是有点儿过了?”“欸,一点都不过分,真的是你让我知道人活着是什么滋味。你简直就是我的红颜知己。”此刻,韶老爷握住了柯闯上的手。

    “韶老爷这是什么意思?”“你在台上潇洒放纵演出的时候,就没有注意到我看你时那要死要活的眼神?小柯,你救救我吧。”

    说着,韶老爷就要把柯闯上搂抱在怀。

    柯闯上那时已经算是个练家子了,台上奋力地唱买力地跳,一场表演一个多时辰,要没功夫在身上,就不可能直到最后还有嘹亮的歌喉和到位的舞姿,可以这么说,她是为了梦想练就了一身功夫。

    见姓邵的老头要强行无礼,一个“擒拿手”里的功夫,想反擒住他的双手。

    可韶家虽是买卖人,但家传的“道练天罡”也不是徒有虚名,一下子,柯闯上不但没制住他,反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小柯,你别怪我,我太爱你了,我会给你名分的。”

    “小温救我!”柯闯上尚还能喊出来。

    “咣当”,门被撞开了,小温晃晃荡荡地进来了,“你要干什么?”他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到。

    “你出去,这里不关你的事,你也不配管。”“你说什么?”

    小温这时冲着韶老爷冲了过来,韶老爷用手一推他的脑袋,让他正好使出本门功夫的一招“敢推刘伶”,把韶老爷弄了一个踉跄。可韶老爷练功勤了点,小温也太过醉了点,韶老爷是站不稳了,但小温自己也摔了个大马趴,一起来还要跟韶老爷比划。

    韶老爷掏出一大打银票扔在他脚前,“这够你喝好几年的好酒了。出去。”

    小温犹豫了一下,晃荡着捡起了银票,看了看,没敢对视柯闯上,踉踉跄跄地往门口走。

    “小温!”柯闯上眼含热泪喊着他的名字。

    小温的步子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走出了门,门外传来他走路不稳身子撞墙的声音。

    “姑娘,他没有你喜欢他那么的喜欢你。”

    柯闯上是多么地盼望“情侠”大人也有错的一回。

    这下韶老爷更放心了,据他所知,班子里再也没有会武功的人了。

    “不要!求求你!不要!”其中还搀杂着柯闯上的泪声。

    “小柯,你就当行行好,救救我这个可怜的人吧。”

    “父亲!”这是韶挹此时在门口叫的。

    韶老爷微微往门口侧了侧头,“爹的事你不要管,出去,把门关好。”他刚又要有所动作,又听韶挹一声喝。

    “父亲大人!”

    韶老爷停住了动作,站立了大半晌,最后……

    从那以后,柯闯上解散了曲乐班子,变成了冷美人,也沉沦过,幸好后来遇上了老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