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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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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归正传,其实卓飞也不想告诉别人自己要造的东西到底是干吗用的,这可是日后自己赚钱的工具啊!说白了,这造酒机就是这个时代的高技术专利产品,若不是因为自己实在无法独立制造的话,那他还真是不想假手于别人呢。

    “小老儿一时好奇,却忘了规矩,还请贵客莫怪,莫怪!”赵老板被李刚吼了一嗓子,又想到自己的错处,于是习惯性的又要跪下来赔罪。

    卓飞连忙伸手挡住了赵老板向下的趋势,和声说道:“无妨,无妨,猎奇之心,人皆有之。本来这也不算是什么机密之物,然而眼下却是不方便告于赵老板知晓,还望您老能够见谅。”

    “不敢,不敢,贵客言重了,小人本就不该多嘴问的,小人该死,该死之极!”

    “呵呵,赵老板不必介怀,卓某还有一事相求。”

    “贵客有事尽管言语便是,小人定竭力而为!”赵老板斩钉截铁的保证到,虽然这种保证以往他每天最少也要说上个二、三十次,但这一次却因他已经被卓飞的人品和才华所折服,故而透着难得的真诚味道。

    “嗯,如此甚好,其实卓某只是希望赵老板能将此物的秘密为我保守上一年,莫要泄漏于他人知道,一年之后,此物,赵老板或卖或自用皆便,卓某绝不过问,不知如此可好?嗯,若赵老板答应卓某的提议,则此事事关重大,因此还望您老能立字据为证……”

    在学习能力超强地未来社会长大的卓飞知道,只要自己新酿的好酒一面世,若是没点保密措施的话,转眼间就会有无数人去打听酿造方法,以求仿造。而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卓飞现在只好尽可能的为仿造者设置一些关卡,当然,他也知道这造酒机器没什么太大的技术含量,说白了就是个原始的蒸馏器而已,很难不被有心人仿造了去。正所谓防不胜防,所以自己只要能保住这个技术在一年或者半年的时间内,不让别人学了去,令自己赚到第一桶金,那他就已经很知足了。至于以后因技术泄漏,而打破了自己的垄断优势,导致利益不可避免地下降……

    哎,算了,就当是自己为民族的酒文化发展做了点贡献吧……

    “这……这……”赵老板一听到卓飞的保密要求,不由得有些犹豫。

    “这有何难?吞吞吐吐地,莫非你还想用卓先生的图样去卖钱不成?!”李刚见赵老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很是不爽。

    不光是他,就连卓飞的几个徒弟也是在暗想:好个赵老头,这张图样,不,恩师说是图纸……嗯,这图纸可是我们恩师画的,只不过找你制造而已,别说只是让你保守一年的秘密,就是让你保守一辈子不能说出去,那也是应当的。如今你得了便宜,居然还不肯爽快地答应,莫非真你有什么想法不成?

    赵老板看到众人皆以不善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唯有卓飞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洒脱模样,不免有些尴尬地说道:“校尉大人误会了,非是小老儿存了什么私心,只是我这铁匠铺人多嘴杂,这本是件新奇之物,难免有人嘴快说了出去,到时恐耽误了贵客们的大事,那小老儿可就真是罪过了。”赵老板一边小心地解释到,一边偷偷打量着众人的神色。

    果不其然,众人听到赵老板的解释后,眉头都不由得皱了起来,对方这话的确有些道理,这乱糟糟地铁匠铺,确实难以保密,可即使是再去另寻一家铁匠铺来制造此物,那这种情况恐怕也是避免不了的吧。

    就在众人发愁的时候,赵老板忽然一咬牙狠狠地说道:“既然贵客肯将这么大的事情交给小老儿来办,那就是看得起我,也罢,小老儿拼了这条老命也定要给您把这事儿办好了才行。嗯,我方才想过了,既然要保密,那我就等晚上放工之后,关上店门独自为您打制好了,但请诸位放心,绝不会将这物事泄露于外人知道。”

    众人闻言后均是目瞪口呆,上下打量着赵老板那副瘦小枯干的身板,心中很是有些怀疑:须知打铁可是件体力活,这老头……这老头抡得动锤子么?

    赵老板见众人一脸的讶异,心里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于是,拍了拍胸脯傲然说道:“贵客们可是在担心小老儿的身体么?呵呵,诸位无须担忧,想当年我赵一锤可是靠着自己的手艺打拼出这份家业的,如今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这点手艺却还没丢下,卓先生交代的这个物事虽大了点儿,但还难不倒我老赵……哇哈哈。”

    卓飞闻言莞尔,心道:这些搞技术的人自古至未来,倒还真都是一个脾气,那就是轻易不肯服输的,而且这类人说起自己强项之时,多半都会忘乎所以,显得有些狂妄自负。这不,眼前这个一直谨小慎微的赵老板,刚一谈到自己的打铁技术之后就开始自吹自擂、忘了尊卑……,不过再想想,人家赵老板确实也有狂妄自负的本钱,本来咱还以为这位赵老板是继承了祖上留下来的产业,没想到他居然是靠着自己打铁白手起家的,这就更是难能可贵了啊!可再看看他这副小身板儿……

    my god!蚍蜉撼大树,独角力无双!瘦小枯干的赵老板居然号称“一锤”,这实在是颠覆了传统的铁匠形象,令人无语至极,莫非这些浓缩出来地品种,便真的都是天地之精华所在么?呃……这人真的不是在吹牛么……?

    (注:蚍蜉指蚂蚁,出自韩愈《调张籍》,原指不自量力,贬义,笔者曲解之。独角是指独角仙,一种昆虫,可负超过其本身重量850倍的物体,堪称力量之王。)

    不管怎样,卓飞还是很感激赵老板能为自己着想的,而且他一向都很佩服那些有真本事的实干家,所以,他心里面也不自禁地越发喜欢起眼前这个算是手艺人和生意人的结合体赵大老板了,呃,恐怕这种心理就叫做惺惺相惜吧……

    “这可如何使得!赵老板既然能白手起家创下偌大的一份家业,想必这手艺定是没得说了,不过您老毕竟上了年纪,若是因卓某的事而太过操劳,岂不是……太让在下过意不去了……不妥,不妥。”卓飞很诚恳地言道。

    人敬我一尺,我让人一丈。要说卓飞就是这样的一种人,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眼见这个赵老板豁出老命地要去给自己打工,这让卓飞的心里面还真有点过意不去了。

    赵老板自是能感觉到从卓飞目光中透出的真诚,已经饱经世故的他,此刻心中不免也有些感动了。交谈了这么久,他也看出来了,连校尉大人都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很是恭敬,而这个年轻人却还能如此地谦逊有礼,甚至对自己这种最下等贱民更是难得的真诚……哎,好人啊!真是个好人啊!难得,难得!

    “小老儿多谢卓先生体谅,不过先生不必为小人担忧,小人年纪大了,这体力确实有些跟不上了,不过小人还有两个儿子,到时让他们在一旁帮手也就是了,想必那两个小兔崽子也不敢将此事泄露了出去。”

    “哦,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卓飞闻言欣然点头,看来无论是打仗还是打铁,这父子兵都很是使得滴……

    想了想,卓飞又言道:“如此就这么定了,不知赵老觉得打制这样一套器具,需要多少银两,多少定金?”

    “唔……”赵老板略一思索之后,忽然又豪气地说道:“这件物事虽新奇,但依我看又不像打制兵器那般要求颇高,唯有这段黄铜器件需费些材料而已。难得校尉大人照顾小店的生意,而卓先生能将如此新奇之物交付给小老儿来制作,那便是看得起小老儿啊!小老儿虽然只是个行商之人,但却也懂得士为知己者死的道理,先生放心,这件物事我定会竭力打造,且不收一分一文,权当是小老儿有幸结识先生的见面礼了,还望卓先生与校尉大人能给小老儿个面子,莫要再客气推托,我确是真心实意地。”

    嘶……

    赵老板语出惊人,众人皆心想道:打造这么大的一件东西,居然还不肯收钱!居然还求着要给他个面子?啧啧……天下间竟还有如此好事,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的啊!

    接着,卓飞的几个徒儿忍不住又在心中想到:要说恩师他老人家还真不愧是神仙啊!你看,自打入了梅州城之后,这好事那可谓一件接着一件儿,先是在城门碰见了王挫当大官地兄弟李刚,顺理成章地就解决了住宿问题;这回更好,找人打制酒具,还没说上几句话,人家居然连钱都不肯收了!唉,这天上的馅饼源源不断地直往下掉,你说说怎么就能这么顺呢…….?

    李刚却是有些郁闷,心道:这卓先生面子还真不是一般地大哇!这才初次见面,人家就连工钱都不要了,看样子还打算倒贴材料钱……哎,你别看这个赵老儿说得好听,什么难得校尉大人照顾小店,还有看校尉大人的面子云云,其实全都是些废话,否则,以前老子来打制兵器的时候,又不见你少收我几吊钱的……咱好歹也是正八品带刀的校尉不是……

    酸……实在是有点心酸……算了,看来这神仙出马就是不一样的啊!李刚转念间忽然想到了这一层,于是,对卓飞的敬畏感愈发地强烈起来。

    卓飞闻言后也是有些吃惊,心说:莫非今天自己地人品大爆发了?或是王八之气在暗中作祟?想我和他非亲非故地,又是第一次见面,谈不上有啥交情,该不会是这个赵老板别有所图吧?

    卓飞这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了赵老板的君子之腹,其实这事儿并没他想象的那么复杂。

    今日与赵老板做买卖,来自后世的卓飞只是在按照他一贯地性格来为人处事罢了,可就是他这种不经意间的所做所为,却让这时代像赵老板这样的小买卖人觉得受宠若惊,很是感动,因为他从卓飞这里获得了以往他最难获得地尊重,平等地尊重,仅此而已。

    人都有软肋,亦都有逆鳞,而对赵老板这样虽然不愁吃穿,但却没任何社会地位的小买卖人来说,他们的软肋怕就是这份难得的尊重了吧!做了一辈子生意的赵老板,虽说早已是圆滑到了八面玲珑的地步,但他仍在劫难逃地被卓飞慷慨施舍出来的尊重所深深地折服了,心甘情愿地做起了冤大头。

    “这不太好吧……”卓飞也算是在生意场上摸打滚爬很多年了,他深深地明白便宜莫贪的道理。因此,他此刻很有些犹豫要不要把这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给一口吃掉。

    而赵老板一见卓飞犹豫,却有些心急了,微微赌气地言道:“不瞒卓先生说,小老儿打了一辈子的铁,但还从未见过如此精细实用地图纸,心中甚是钦佩先生的大才,而先生之品性更是令小老儿感动莫名……小老儿不自量力,有心套点儿交情,这才免去制造费用,还望先生莫要嫌弃才好。”

    既然人家都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而卓飞也能感觉到对方那种发自内心的真诚,于是只好一抱拳,豪迈地说道:“哈哈!赵老言重了,卓某并非心中不安,只是您老辛苦了半天,到头来却毫无所得,实是让人于心不忍,因此卓某才会有些犹豫而已。”

    “客气,先生客气了,这是小人的荣幸,又何来辛苦之说。”

    “好吧,既然赵老坚持,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卓某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这器具好用,那下次吾再订制之时,赵老可就不能免费了,否则,吾心中不安,宁可去别家制作,也不敢再来麻烦赵老了。”

    “呵呵……”赵老板见卓飞爽快的答应了,还打趣着自己,心情也是大好,笑道:“先生说笑了,若下次先生再造,那小老儿可不敢免费了,否则只出不进,怕是小店没几天便要关张倒闭了吧,呵呵呵!”

    卓飞很开心,心想还是古代好,你看看这些古人多朴实啊!哪像后世的那些买卖人,想多赚一点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人去把奶粉参假、用激素去养殖、拿硫磺去熏香蕉、将淋巴剁成肉馅……哎,这些已经不算是朴不朴实地问题了,而是心有多黑的问题了!

    …………………….

    日头渐低,卓飞和赵老板耐心地讨论了一些技术上的问题,又交待了送货地址之后,便起身辞行,离开了铁匠铺。

    接下来,卓飞一行人又去了酿酒作坊,一口气订了三百斤的浊酒,就是最便宜的那种,一斤才卖七文钱,质量便可想而知了。

    卓飞好奇心发作,尝了一口,只觉得这酒简直淡地和水差不多了,浑浊不堪暂且不提,最该死地是,似乎这酒中还带有一丝丝莫名地尿骚味道……喝一口下去,让人腹中直如翻江倒海,又恰似孕妇害喜,若不是顾忌店家的颜面,卓飞肯定会把嘴里的酒水吐掉,然后跑到一旁干呕去了。

    不过,原酒差劲儿倒也有个好处,如此一来,岂不是更能显出自己点石成金的本事来么?

    卓飞想到此处,于是便逼着众人都尝了尝这酒的味道,只见李结和吴天尝了之后均暗皱眉头,抿了一点便再也不肯喝了;而张跑本性不太喜欢饮酒,因此也只是喝了一小杯;唯有王挫和李刚这俩兄弟的反应让人惊奇,只见这俩人尝了一口之后,先是拍案而起,当面大骂店家无良,居然将酒掺了许多水来糊弄人,生意做的好不奸猾……然而这俩人愤慨了一通儿之后,就当卓飞还以为他俩会摔碗而去之时,这俩人却一人捧起一个小酒坛,席地畅饮了起来,边喝还边说什么行走了一天口渴难耐,这掺了水的酒却刚好能拿来解渴之类的云云……

    前后反差之大,令人咂舌,难免令卓飞对二人的行为心生鄙视,同时又有些感慨地想到:哎,要说这两个苦命的娃儿,自小怕是没用过啥好东西吧,看来只要喝的不是马尿,那这俩人多半都能够甘之若饴吧!

    订好了酒之后,李刚又建议大家去裁缝铺现购一套衣衫,晚上毕竟是要去青楼喝花酒,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尤其是青楼在这时代就好似后世的高档俱乐部一样,更是注重衣着打扮的。

    众人心中也明白,李刚的这个提议绝非无的放矢,若是以众人现在的这身行头,被人看轻了还是小事,但万一被人当作吃白食的,恐怕就连青楼的大门都难迈进一步吧。

    ……………………………

    新衣服,这玩意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对卓飞来说,那都是一种很奢侈的东西。

    此刻,卓飞望着铜镜中模糊的身影不免有些感慨,不得不承认,他对自己这身新的古装扮相那还是很满意的,而李刚这个冤大头也的确挺够意思,不但帮自己购置了一套白色的长衫,而且顺便还为自己添置了一些身上的挂饰,尤其是这块挂在腰间的玉佩,便足足花了三两银子之多!也就是三千文铜钱,而卓飞刚才购买的三百斤浊酒也不过才花了两千一百文而已……

    还是那句话,人靠衣装马靠鞍,自从卓飞换上了这套白色长衫之后,那真可谓是清新俊逸、玉树临风,直把他几个徒弟全都看傻了眼,心道:以前只是觉得恩师他老人家长得还算不错,没想到今天只是稍作了打扮,结果恩师他老人家便一下子美到了这种骇人听闻的程度啊!

    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众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大家现在穿的都是长衫,李结和吴天还好一点,虽然少了恩师身上那种贵气与仙气,但倒也像个书生模样儿,只是李结入过军伍,所以少了一些书生那种弱质纤纤的气质而已;

    而张跑和李刚生的比较黑,又是正宗军人出身,所以穿上长衫后总给人一种附庸风雅的感觉,不过这倒也正常,因为宋朝重文轻武,所以武将们也时常做文士的打扮,他俩倒也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唯有王挫却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见他穿上长衫之后,让人看哪儿都觉得怪异,看哪儿都觉得别扭,他自己也很不习惯这身打扮,直把蒲扇大的巴掌攥得紧紧地,似乎搁到那儿都不太合适,兼且由于这些长衫都是现购的,所以这尺码也不合体。而王挫生得较矮,于是,这件长衫穿在他身上就显得有些过于的长了。

    总之,这件黑色的长衫穿在黑乎乎、矮胖胖的王挫身上,再加上他那头黑色蜷曲爆炸的毛发…….啧啧,这活脱脱儿就是一只大猩猩嘛……

    虽然王挫自打穿上这套长衫起就开始强烈地抗议,希望自己能够换个其他扮相儿,然而在众人苦口婆心、连哄带骗、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的劝说之下,他最终还是屈服了,不为别的,只因众人坚持他若不肯就范的话,那便不带他去青楼玩,省得到时候给大家丢人现眼……。

    卓飞看看王挫,又对着铜镜顾影自怜了好一会儿,说真的,自从穿上吴天的那套旧衣服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太合身的缘故,反正卓飞对这时代的衣服款式,那已经是到了深恶痛绝的程度了!但没想到今天这套行头一上身,卓飞却惊奇地发现自己穿上古装原来是如此的有型哇!

    于是,卓飞忍不住在心中感慨道:哎,这面铜镜中的人当真是本天机么?为何竟能如此地风流倜傥、俊雅脱俗,直如画中的人物一般……啧啧,而且最可贵的是,本天机比别人多了一份天生的富贵气质,除了口袋里面没有几个蹦子儿之外,铜镜中的自己那简直就是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嘛……也难怪珂妹会称我为卓公子了,话说那小丫头果然还是颇有一些眼光滴。

    哼,就凭这副行头,若是自己再有机会和屎壳螂那个小白脸站在一起比较的话,想来即使不能完胜,但起码也能战个平手了吧……?

    换了新衣服的卓飞,此刻真是信心爆棚,完全克服了帅哥情敌施加给他的心魔。可惜这时代的铜镜,模糊不清不说,还难免会有些变形走样,以至于他不能够更好地审视自己这副堪称完美的扮相,这一点让他颇为不爽。于是,他暗下决心,等到造酒卖了大钱之后,下一步最好能把玻璃镜子给鼓捣出来。

    天色渐暗,转眼就又近饭点儿,而大宋朝人民的夜生活也快要开始了,众人不再耽误,跟着李刚李大校尉,悠悠然地便向那花红酒绿的世界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