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不疯魔不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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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王天曹和许高游到了江的岸边。
江中心的火光逐渐熄灭了，江面被白茫茫的迷雾所笼罩。
两人坐在岸边，脱下衣袍，拧干衣服。
“许高，你可真被我连累了！要是我不带你出来就好了！”
许高真是无辜躺枪，王天曹的心中充满了歉意。
“王将军说哪里的话，这也是天意！将军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许高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那你可要尽快回去转移了你的家人，免得蔡瑁找他们的麻烦！”王天曹提醒道。
许高沉默了一会，说道：“我还哪里有家人啊！我的家人都死在一场瘟疫之中了。”
看来他也是个苦命人啊！
王天曹拍了拍许高的肩膀问道：“那兄弟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本来，我也是从青州逃难过来的流民。加入襄阳水师，也是混口饭吃而已！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到哪儿都可以混！”许高恨恨的说了一句，一副坚毅的神情。
王天曹说道：“我打算去投奔刘备，如果兄弟你愿意，我们就一起去！”
“刘备是谁？”许高蹙眉疑问道。
许高怎么连大名鼎鼎的刘备都不知道？现在是建安二年，难道刘备还不成气候吗？
王天曹心里一阵嘀咕之后，随后笑道：“刘备乃真英雄也！跟着他，他日封侯拜相亦未可知也！”
许高虽然不怎么信，但还是不愿泼王天曹的冷水，说道：“既然将军如此看好此人，想必那刘备也不差！”
“那兄弟你意下如何，愿不愿随我一同前去！”王天曹问道。
许高点了点头，回道：“我不求什么封侯拜相，只要有口饭吃就行。我愿跟将军同行！”
“别将军将军的了，论年纪你还比我大。好歹我们也是一起滚过刀尖的人，就以兄弟相称如何？”王天曹笑道。
“那好，在下也不推辞了！天曹兄！”许高爽快的答应了。
尽管许高的年纪比王天曹大，但毕竟王天曹做过许高的上司。所以，许高仍然以王天曹为尊，称其为兄。
王天曹还记得刘备有“刘豫州”之称。那看来应该去豫州找刘备。
可豫州怎么走？王天曹不知。幸亏有许高在，许高是青州人士，豫州在青州和荆州之间，许高对豫州自然熟悉。
于是二人打点行装，开始启程。
眼下，王天曹和许高还在荆州地界，没有逃出蔡瑁的势力范围。
今天晚上，凿沉了襄阳水师的四艘大船，蔡瑁必定会拼死追查王天曹的下落的。
所以，王天曹必须要尽快离开荆州地界，否则还是会有陷入绝境的可能。
已经是三更时分，整片大地一片漆黑。
二人穿梭在一片荒野之中，阵阵凉风袭来，寒风凛冽，不禁让人冻得直打哆嗦。
走了半个多时辰，两人方才看到一个很小的村落，只有十几户人家。
这一身湿透，又冷又困，王天曹不想再继续走下去了。先找一个地方睡一晚再说。
很快，两人在村落旁，找到了一个破败的庙宇。
这庙宇很小，只拱着一尊泥塑的石像。石像斑驳不堪，早已面目全非，看不清模样。
王天曹也没心思管这石像，找了一些干柴。许高掏出了一小块燧石，用长匕首敲击了几下，便溅出火星，点燃了柴火。
两人找了些木棒，架起来，烘烤着衣服。
一通忙活之后，两人便窝在茅草堆里睡了过去。
……
次日五更时分。天微微亮。
王天曹在睡梦中，忽然被什么惊醒。坐起身来，发觉满头大汗。原来是做梦了！
梦中，王天曹梦到蔡夫人面目狰狞的对着他冷笑，身后，蔡瑁高高举起了刀子，从头上缓缓落下……
王天曹被梦吓得心有余悸，一脸的苍白。
这梦说明了什么？王天曹一阵发愣。
“许高！起来吧！我们快些赶路。”随即，王天曹推醒了身旁的许高。
许高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却见王天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许高疑问道：“天曹兄，你没事吧！”
王天曹默不作声，摇了摇头。
必须尽快离开了，昨夜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恐怕蔡瑁已经开始派人搜查这一带了。
王天曹和许高还穿着襄阳水师的战袍，这样出去肯定不行。
“有了！”王天曹随即想了一个办法。
王天曹脱下战袍，随即用匕首将战袍割破一些，然后将内里反出来，反穿着。接着，把头发凌乱的披散下来，又顺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灰。
这样看起来，活脱脱就像一个乞丐了。
许高见状，大笑一番，也依样画葫芦做了起来。
很快，二个乞丐模样的人，出了寺庙，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不多时，就来到了一条大路上。大路上，远远的，依稀有流民在走动。
“许高，这里哪里有卖马匹的，这样走路太慢了，我们骑马走快一些！”王天曹问了一句。
许高回道：“要到大一点的城镇才有马匹卖。”
王天曹皱眉道：“那要多久才能走到城镇？”
许高回道：“走路的话，恐怕要好几天。”
王天曹叹了口气，失望的摇了摇头。
许高又说道：“离这里二十多里的柳庄甸，倒是有一个养马场。只不过，那是军马。”
“军马！是蔡瑁的吗？”王天曹眼睛一亮，询问道。
“是刘表州牧府旗下的，说是蔡瑁的也没错！”许高笑道。
王天曹右手捶打了一下左手，说道：“那我们就去柳庄甸！”
“什么！你要去偷军马？那可是死罪啊！”许高惊讶的跳了起来。
一想起昨晚的梦境，王天曹的双目中寒芒一闪，狠狠的说道：“船都捅破四艘，还怕偷军马！只要是跟蔡瑁有关的，老子就要搞死他。”
许高迟疑了一会，笑道：“疯了，疯了！我看你真是个疯子！”
“不疯魔不成活，老子就是要让这个世界为我颤抖！”王天曹眸若冷电，狠狠的咆哮了一句。
许高停住了脚步，看向了王天曹。
王天曹神情凛冽，十分严肃，似乎不像是开玩笑。
此刻的王天曹，充满了一股霸道之气。许高不禁看呆了。
王天曹回头对着许高轻声严肃的，说了一句：“你带我去柳庄甸！”
“好……，好！”许高有些结结巴巴起来，他突然感觉到王天曹有些陌生，有些可怕！
王天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态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或许跟昨晚那个梦境有关，或许又是长久压抑下的一种爆发，或许他真的是被蔡瑁激怒了。
不多时，王天曹和许高游到了江的岸边。
江中心的火光逐渐熄灭了，江面被白茫茫的迷雾所笼罩。
两人坐在岸边，脱下衣袍，拧干衣服。
“许高，你可真被我连累了！要是我不带你出来就好了！”
许高真是无辜躺枪，王天曹的心中充满了歉意。
“王将军说哪里的话，这也是天意！将军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许高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那你可要尽快回去转移了你的家人，免得蔡瑁找他们的麻烦！”王天曹提醒道。
许高沉默了一会，说道：“我还哪里有家人啊！我的家人都死在一场瘟疫之中了。”
看来他也是个苦命人啊！
王天曹拍了拍许高的肩膀问道：“那兄弟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本来，我也是从青州逃难过来的流民。加入襄阳水师，也是混口饭吃而已！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到哪儿都可以混！”许高恨恨的说了一句，一副坚毅的神情。
王天曹说道：“我打算去投奔刘备，如果兄弟你愿意，我们就一起去！”
“刘备是谁？”许高蹙眉疑问道。
许高怎么连大名鼎鼎的刘备都不知道？现在是建安二年，难道刘备还不成气候吗？
王天曹心里一阵嘀咕之后，随后笑道：“刘备乃真英雄也！跟着他，他日封侯拜相亦未可知也！”
许高虽然不怎么信，但还是不愿泼王天曹的冷水，说道：“既然将军如此看好此人，想必那刘备也不差！”
“那兄弟你意下如何，愿不愿随我一同前去！”王天曹问道。
许高点了点头，回道：“我不求什么封侯拜相，只要有口饭吃就行。我愿跟将军同行！”
“别将军将军的了，论年纪你还比我大。好歹我们也是一起滚过刀尖的人，就以兄弟相称如何？”王天曹笑道。
“那好，在下也不推辞了！天曹兄！”许高爽快的答应了。
尽管许高的年纪比王天曹大，但毕竟王天曹做过许高的上司。所以，许高仍然以王天曹为尊，称其为兄。
王天曹还记得刘备有“刘豫州”之称。那看来应该去豫州找刘备。
可豫州怎么走？王天曹不知。幸亏有许高在，许高是青州人士，豫州在青州和荆州之间，许高对豫州自然熟悉。
于是二人打点行装，开始启程。
眼下，王天曹和许高还在荆州地界，没有逃出蔡瑁的势力范围。
今天晚上，凿沉了襄阳水师的四艘大船，蔡瑁必定会拼死追查王天曹的下落的。
所以，王天曹必须要尽快离开荆州地界，否则还是会有陷入绝境的可能。
已经是三更时分，整片大地一片漆黑。
二人穿梭在一片荒野之中，阵阵凉风袭来，寒风凛冽，不禁让人冻得直打哆嗦。
走了半个多时辰，两人方才看到一个很小的村落，只有十几户人家。
这一身湿透，又冷又困，王天曹不想再继续走下去了。先找一个地方睡一晚再说。
很快，两人在村落旁，找到了一个破败的庙宇。
这庙宇很小，只拱着一尊泥塑的石像。石像斑驳不堪，早已面目全非，看不清模样。
王天曹也没心思管这石像，找了一些干柴。许高掏出了一小块燧石，用长匕首敲击了几下，便溅出火星，点燃了柴火。
两人找了些木棒，架起来，烘烤着衣服。
一通忙活之后，两人便窝在茅草堆里睡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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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曹在睡梦中，忽然被什么惊醒。坐起身来，发觉满头大汗。原来是做梦了！
梦中，王天曹梦到蔡夫人面目狰狞的对着他冷笑，身后，蔡瑁高高举起了刀子，从头上缓缓落下……
王天曹被梦吓得心有余悸，一脸的苍白。
这梦说明了什么？王天曹一阵发愣。
“许高！起来吧！我们快些赶路。”随即，王天曹推醒了身旁的许高。
许高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却见王天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许高疑问道：“天曹兄，你没事吧！”
王天曹默不作声，摇了摇头。
必须尽快离开了，昨夜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恐怕蔡瑁已经开始派人搜查这一带了。
王天曹和许高还穿着襄阳水师的战袍，这样出去肯定不行。
“有了！”王天曹随即想了一个办法。
王天曹脱下战袍，随即用匕首将战袍割破一些，然后将内里反出来，反穿着。接着，把头发凌乱的披散下来，又顺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灰。
这样看起来，活脱脱就像一个乞丐了。
许高见状，大笑一番，也依样画葫芦做了起来。
很快，二个乞丐模样的人，出了寺庙，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不多时，就来到了一条大路上。大路上，远远的，依稀有流民在走动。
“许高，这里哪里有卖马匹的，这样走路太慢了，我们骑马走快一些！”王天曹问了一句。
许高回道：“要到大一点的城镇才有马匹卖。”
王天曹皱眉道：“那要多久才能走到城镇？”
许高回道：“走路的话，恐怕要好几天。”
王天曹叹了口气，失望的摇了摇头。
许高又说道：“离这里二十多里的柳庄甸，倒是有一个养马场。只不过，那是军马。”
“军马！是蔡瑁的吗？”王天曹眼睛一亮，询问道。
“是刘表州牧府旗下的，说是蔡瑁的也没错！”许高笑道。
王天曹右手捶打了一下左手，说道：“那我们就去柳庄甸！”
“什么！你要去偷军马？那可是死罪啊！”许高惊讶的跳了起来。
一想起昨晚的梦境，王天曹的双目中寒芒一闪，狠狠的说道：“船都捅破四艘，还怕偷军马！只要是跟蔡瑁有关的，老子就要搞死他。”
许高迟疑了一会，笑道：“疯了，疯了！我看你真是个疯子！”
“不疯魔不成活，老子就是要让这个世界为我颤抖！”王天曹眸若冷电，狠狠的咆哮了一句。
许高停住了脚步，看向了王天曹。
王天曹神情凛冽，十分严肃，似乎不像是开玩笑。
此刻的王天曹，充满了一股霸道之气。许高不禁看呆了。
王天曹回头对着许高轻声严肃的，说了一句：“你带我去柳庄甸！”
“好……，好！”许高有些结结巴巴起来，他突然感觉到王天曹有些陌生，有些可怕！
王天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态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或许跟昨晚那个梦境有关，或许又是长久压抑下的一种爆发，或许他真的是被蔡瑁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