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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占卜吉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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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不是真的有前生和来世?难道所谓的黄泉路,忘川河,奈何桥以及孟婆汤、三生石什么的都是真的?我看到的一切都是我和林南天的前世吗?我和林南天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人死灯灭,前世的事情,为何偏要影响到我的今生?还有,林南,他的存在和林南天又有什么样的关系?

    整整一夜,我都在想着这个问题。在望心井面前,因为河水的波光,我见到了如同死敌一般的林南天。而在家里,我看着黑色玉佩,却见到了不分彼此的林南天。

    我紧紧得握着玉佩,心里疑惑万千,这一枚似乎前世就带在我脖子上的玉佩到底是什么?林南天把它交给我,又有何种用意?

    林南天,似乎已经注定是一个让我讨厌,却又无法放下的人。

    深夜,我紧紧得抱住小溪,想象着林南天是小溪的父亲,心里也多了几分感叹。

    小溪,蜷缩在我怀里,呼吸均匀,身上散发着淡淡的体香。最近,小溪被方言安排在了小区一家私人音乐室里学习钢琴课,费用也都有方言出的,每一节课都要两百多。本来,我还有点担心的,可是小溪去过几次,也没出什么事,相反对于钢琴她同样一学就会,还得到了老师的表扬,每天她从音乐室回来也是开心无比,渐渐我也放心了许多。

    对于小溪的教育方式,我心里越发迷茫,一方面我想她和正常人一样上学读书,和其它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得玩耍,可是另一方面我也希望她跟随赵三炮学习符咒以及其它可以应付鬼怪,学会自保。未来小溪的世界会怎么样的?我猜不透,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绝对不会是普通人那般平凡。

    周六,不需要上班,早上小溪跟着方言开开心心得去了音乐室,根据方言的说法,音乐室的男老师长得不错,这几天在家看腻味了各种男明星,偶尔去看看真人也算调整一下品味。

    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得品着咖啡,却发现赵三炮在房间里研磨着什么。这几天他在我这里也领了好几千块钱,说是让方言帮着给小溪买学习符咒的东西。

    这些东西,无非是一些朱砂,以及植物,甚至矿物质,还有符纸,毛笔什么的。因为我以前一直反感这些东西,所以当初赵三炮跟我提的时候,我直接回绝了一句自己不会去买,他也只能劳烦方言了。

    一杯咖啡喝完,赵三炮还在捣鼓,我心思一动,不禁走了过去。

    “姑奶奶!”赵三炮见到我,客气道:“我在给小溪研磨制作符咒的墨汁,打扰到您了?”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在小铜钵里捣鼓着东西,又见到一旁放着的符纸,疑惑问道:“赵叔。这些符纸真有那么厉害?能够对付鬼怪?我怎么看你一点不怕的样子?”

    “怕?”赵三炮诧异得看了我一眼,恍然大悟道:“哦。姑奶奶意思问我是鬼,为什么不怕鸡血,狗血这些东西?”

    我点头道:“对啊。电视里不都这样?鬼怕狗血,童子尿什么的。”

    在我的印象里,以前港片里的鬼怪,见到什么鸡血,狗血,立刻就焉了。甚至一个小孩来点童子尿,也能灭了一个恶鬼什么的。

    “哎呦。姑奶奶,那些电视剧就跟新闻联播差不多,哪能当真啊。”赵三炮一边捣鼓着东西,一边解释道:“那些东西对于妖魔鬼怪,是有点效用,但也不是拿来就有用的。就说这些符纸,制作成符咒也不是说随便贴在僵尸脑门上就真能定住一头僵尸的。要是姑奶奶真以为鬼怪如同电视里那样怕这怕那,老头子我不早挂了?随便沾点鸡血狗血就烈火焚身,鬼界的鬼也早就绝种喽,怕是连人间的人也得少了一大半。”

    我微微点头,也感觉是这个道理。这攻击,黑狗满大街跑的,还有什么污秽之物也到处都是,如果真那么有用,恐怕鬼怪早被灭了。不过我一想也不对,当初我不就一记姨妈巾差点拍死林南?当然,这事我也没好意思追问。

    赵三炮依旧捣鼓着东西,弄了一阵子却见我依旧在旁边看着。

    这时候,我也心里有几分纠结,前面我一直很讨厌这些东西,可是在连续三番得被人下毒手之后,我也有点顶不住了,真想学点什么现用的。正如同赵三炮所说的那样,张楠这次去,回头还得报复我,如果真是这样,下次没人的时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死里逃生。

    “姑奶奶想学符咒?”赵三炮看穿了我的心思,诧异问道。

    前面三番两次我都喊着不想接触这些东西,这时候突然改变主意,连我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最终,我还是点了点头,对赵三炮道:“有没有对付人的东西?最好是杀不了人的。”

    赵三炮直接拿出了一支毛笔,然后交到我手上。这几天我也经常看着小溪练习篆体小字,儿时我也练过毛笔字,不过篆体小字倒是没学过。

    “符咒,本是上古道教遗传下来的一种术法,并非全是对付妖魔鬼怪的。”赵三炮取出一篇他写下的篆体小字对我道:“比如这几篇咒语,使用符咒发出,对付鬼怪有作用,对付人同样也有作用。这几篇只是初级符咒,威力并不大,伤人可以,取人性命至少需要三到五道符咒才有作用。”

    我看着上面篆体小字,隐约认出了一个火字和一个金字。

    赵三炮又取出一篇他写下的篆体小字道:“比如这些,如果制作成符咒,却并不能伤人,相反,这些符咒却是用来救治人的。这第一篇,对于细小伤口,会起到一定的止血作用,这一篇,对于毒素会有一定的驱除作用,比如人类中了尸毒,这种符咒就可以祛除尸毒,就连蛇毒也可以。”

    符咒还能救人!

    一张纸救人?

    本来我是不怎么信的,不过现在鬼都出来了,也由不得我不信。

    赵三炮给我讲了一大堆符咒的知识,我听着也不禁越发入迷,同时我发现我的领悟能力也不错,对于临摹篆体小字也是有模有样。

    “不过,姑奶奶,如果你不喜欢这些符咒,我倒是还可以教你一种术法,一种趋吉避凶的术法。”介绍完符咒的知识,赵三炮突然话锋一转,对我开口道:“这种术法,对于初学者来说,相对比较简单,不过成功率不高,但是只要加以练习,要不了多久,便可知道前路吉凶,姑奶奶学会此术,到时候却也能避开凶险之事。”

    趋吉避凶的术法?学会可以避开凶险?

    我放下手中毛笔,对于符咒我虽然听得入迷,但是却也并不愿意用这些东西真去对付人。此刻赵三炮居然说有一种术法,可以让人避开凶险,我不禁来了兴致。

    “这种术法叫天衍术。”赵三炮开口道:“此术法本来是老头子所在门派天衍门所传秘术,只能由人来学习,小公主她却无法学会。当年老头子为了这份秘术和师兄争斗了三十年,却没想到最后得到的时候,身体内顽疾复发,命不久矣,老头子也只好把天衍术藏了起来。老头子所藏的地方离此地比较远,再则位于深山密林之中,危险重重,自然也不能让姑奶奶去涉险。不过还好,天衍术第一篇趋吉避凶的占卜术,老头子都记得,可以现在就教给姑奶奶。”

    占卜术!

    我诧异道:“你说的不会是看黄历吧!”

    “额!”赵三炮愣住了,脸色突然尴尬了起来,眯眼笑奉承道:“姑奶奶真知灼见,一句话就点透了,厉害厉害。”

    妈蛋。

    说了变天,一副高人的样子,捣鼓来捣鼓去,弄到最后居然就是个算命看黄历。现在算命的十个有九个骗,一见面就是施主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如遇贵人,逼可化解灾难。

    多简单的一句话,真遇见事了,那就是没遇见贵人。如果没出事,那就是遇见贵人了,到时候你钱花了,去找他也没用。

    那时候我们老家就有一个男的父母都身有疾病,然后去算命,算命的瞎子就说了一句话:“父在母先亡!”

    果然,过了没多久,那男的父亲死了,男的就觉得瞎子果真神了,居然能算到人的生死先后。可是,这件事在其它人眼里就是一个笑话,因为这件事很简单,不管那个男的父亲先死,还是母亲先死,算命的都算对了。

    父在母先亡!

    如果中间多个逗号,就变成了“父在,母先亡!”

    这两句话,同样五个字,却因为一个符号,结论却大不相同。后来,我们老家的人常把这句话挂在口边,用来告诉我们这些年轻人,算命的都是靠一张嘴。

    “姑奶奶,您别不信啊。”赵三炮一脸认真道:“我们天衍门的秘术传承已有两千多年,就连我交给小公主的符咒之法也是我们天衍秘术的旁支之一,就算现在三大道教宗门的符咒术法也未必有我们天衍门一派来得完善。我这交给你的占卜术,简单,易学,普通人只要学会手印,时常联系,很快就能凭借人体内自身的元气激发出法印,占卜出前路吉凶。到时候,姑奶奶每天给自己占卜一下,自然能够逢凶化吉。”

    说得跟真的一样。

    不过,周六闲来无事,我见赵三炮这么一脸认真的样子,也就跟着学。一上午,赵三炮不断得教我六种双手缠在一起的手印,倒是和电影里见到的密宗印法有点类似。

    “这是心印!”赵三炮十指交叉,凝出一个手印,中间却显露出一个心形,看手势还有几分好看。

    我专心得学着,很快六种手印却也学得七七八八了,时间也临近中午了。

    “姑奶奶,我们来一次试试!”赵三炮给我做着示范,然后慢慢闭上眼睛道:“施展手印,必须静心凝神,心无旁骛,方可占卜吉凶,吉凶一处,心中自有感应。姑奶奶只需要按照我所说的顺序,施展一遍,如果不成,却也无须心急,多试几次,熟能生巧,很快便能学会。”

    我微微点头,跟着闭上了眼睛,努力心平气和得不去乱想,同时脑袋里不断过着赵三炮刚才施展的六道手印,在全身完全沉浸在黑暗中的那一刻,我双手本能般得施展出六道手印,几乎瞬间而至,一气呵成。

    嘶!

    六道手印施展出瞬间,我脑海中突然亮出了一道光明印迹,而我心里却同时一阵刺痛,好像全身沉浸在一丝恐惧当中。

    “怎么了?姑奶奶?”赵三炮见我皱着眉头睁开眼,又疑惑得看着我的手惊愕道:“姑奶奶成功了?”

    我迷茫得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难过得厉害,非常害怕!”

    滴!

    我话语刚说完,一旁的手机却是响了。我一见是方言打的电话,便拿起手机接通了。

    “小茹。我和小溪在小区社区诊所,你快过来一下。”方言声音焦急,电话里还能听到吵杂声,我心里一惊,慌忙丢下电话,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