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熟练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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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接下来阿特拉斯带着一丝犹豫的口气说道，“在分析对方语言的过程中，人家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奇怪的问题？”周信好奇地问道。
“嗯。”小女孩点点头，“经过长时间观察之后，人家发现他们对自己语言的掌握似乎并不是很熟练。”
“怎么可能？”她的话音未落就被达特打断了，“自己所使用的语言，他们怎么可能都做不到熟练掌握。”不止是达特，在场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阿特拉斯肯定地说道，“在这十个小时当中，对方喊话的人已经差不多换了快要二十个了。但无论是谁，在喊话的过程中却都是结结巴巴的，人家很少能够从他们口中听到一整句连贯的句子。”
“会不会是因为第一次与外星人交流，所以显得有些紧张？”周信随口猜测道。
“总不可能每个人都这么紧张吧。”小女孩说道，“而且，如果仅仅只是因为紧张所以才导致讲话有些结结巴巴的话，那人家还能勉强接受，但语无伦次又是怎么一回事？”没等其他人提问，她就继续说了下去，“从对方刚开始讲话的时候，人家就发现他们经常会把相同的内容颠来倒去地重复好几遍，然后才能连贯起来。最初人家还以为这就是他们语言的特色，但后来对他们的语言有所了解之后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人家认为的什么特色，而仅仅就是没有办法一次性组织出通顺的句子而已！”
“并且，这种情况并非发生在一两个人身上，而是出现在所有喊话人的身上，说明这是个普遍现象。”在众人惊讶之余，她接着说道，“几乎所有句子，他们往往都需要重复两三遍才能够准确地表达出来。即便这样，在说出完整句子的时候那些人的表现仍然会给人一种生硬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他们不是在说自己的语言一样。”
“这倒是有些奇怪。”周信带着疑惑的口气说道，“哪有人会不熟悉自己的语言？难道就像你猜的那样，这个文明并没有使用他们自己的常用语言来与我们进行交流？”
“看起来并不像。”小女孩接道，“这段时间在对星球上的文明进行调查的过程中，人家并没有发现他们存在过多民族融合的迹象，按理来说这样的文明使用不同语言的可能性很低。”
“而且即使有着不同语言，他们又有什么必要这么做。”斯普雷德补充道。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周信想了想还是跟之前一样暂时先搁置了这个问题，“算了，反正过一段时间就能够真正与对方进行对话了，到时候再问问他们吧。”
于是，这一天就在双方互相喊话的过程中结束了。在接下去的第二、第三天，喊话就成了双方之间最主要的活动。有了第一天交流的底子，在第二天的中午，阿特拉斯甚至主动向对方要求提供更加复杂的语言资料。至于对方的回应就让双方都有些眼熟了，居然让飞行器向警戒线的位置空投了一个箱子，这不禁让周信他们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禁开始恶意地猜想对方有没有人回忆起之前那架被击落的用于运送资料的探测器。
有了这一批资料之后，阿特拉斯的破译本地文明的语言文字的工作显得更加如鱼得水了。根据她的原话，对方昨天向他们进行的喊话就像是“一群小孩子正在学习语言”。这种做法，一开始倒是对阿特拉斯学习本地语言提供了很大帮助。但是，等到她对这个文明的语言有了初步了解之后，这就反而成为了一种阻碍。断断续续的说话口气不止严重影响了阿特拉斯学习的效率，同时还干扰了她对讲话内容的理解。“虽然对于本地文明的语言来说，人家如今所掌握的的词汇量比较少，但也仅仅只是词汇量少而已。如果让我现在就使用他们的语言的话，说不定人家会比对面的人讲的更加通顺。所以，还不如干脆直接向他们索要一些语言文字的学习资料，人家自己来学更加快捷方便。”这同样是小女孩的原话。
如此嚣张的话语让周信感到有些啼笑皆非，不过同时在他心中对于这个文明也感到越发疑惑了。
与此同时，在尝试着和这颗星球上的文明交流的时候，周信他们也没有忽视对旅行者号的维修工作。当然，即使有着大量机器人不眠不休地日夜工作，对于庞大的旅行者号来说，区区几天时间根本就做不了什么。按照周信的命令，在这几天当中机器人主要工作是排除飞船内各舱段中存在的大量隐患。比如说那种有可能倒塌的舱室、残留着高能燃料的堵塞管道、随时可能引发火灾的各种短路设备等等。根据旅行者号的报告，如今飞船内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类似隐患都已经得到了妥善解决，除了一些极为复杂的隐患之外，剩余的大部分隐患也在逐步解决当中。
至于旅行者号上的伤员，虽然数量很多，但在医疗机器人以及雷恩所带领的医疗小组的合作之下也很快得到了处置。即便是重伤员，大部分人的性命也都被抢了回来，这让周信在伤心之余得到了一丝安慰。当然，其中也有让他感到失望的地方，在打开那些被损坏的休眠装置之后，医疗人员发现里面至少一半地球人的身体已经受到无法治疗的损害。也就是说，虽然他们的状态看上去还和其他正常的休眠人员一样，但是遭受了他们那样的伤害，以现今的医疗技术来判断，这些人毫无疑问已经死了。收到检查报告之后，周信痛苦地沉思了很久，最后还是不舍得放弃希望，仍然坚持让医疗人员将那些判断为已经“死亡”的遗体放入了新的休眠装置中。
在报告上面这些消息之后，旅行者号最后向周信报告了一个最为重要的消息：
“舰长阁下，飞船上的燃料快要用完了……”
“另外——”接下来阿特拉斯带着一丝犹豫的口气说道，“在分析对方语言的过程中，人家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奇怪的问题？”周信好奇地问道。
“嗯。”小女孩点点头，“经过长时间观察之后，人家发现他们对自己语言的掌握似乎并不是很熟练。”
“怎么可能？”她的话音未落就被达特打断了，“自己所使用的语言，他们怎么可能都做不到熟练掌握。”不止是达特，在场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阿特拉斯肯定地说道，“在这十个小时当中，对方喊话的人已经差不多换了快要二十个了。但无论是谁，在喊话的过程中却都是结结巴巴的，人家很少能够从他们口中听到一整句连贯的句子。”
“会不会是因为第一次与外星人交流，所以显得有些紧张？”周信随口猜测道。
“总不可能每个人都这么紧张吧。”小女孩说道，“而且，如果仅仅只是因为紧张所以才导致讲话有些结结巴巴的话，那人家还能勉强接受，但语无伦次又是怎么一回事？”没等其他人提问，她就继续说了下去，“从对方刚开始讲话的时候，人家就发现他们经常会把相同的内容颠来倒去地重复好几遍，然后才能连贯起来。最初人家还以为这就是他们语言的特色，但后来对他们的语言有所了解之后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人家认为的什么特色，而仅仅就是没有办法一次性组织出通顺的句子而已！”
“并且，这种情况并非发生在一两个人身上，而是出现在所有喊话人的身上，说明这是个普遍现象。”在众人惊讶之余，她接着说道，“几乎所有句子，他们往往都需要重复两三遍才能够准确地表达出来。即便这样，在说出完整句子的时候那些人的表现仍然会给人一种生硬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他们不是在说自己的语言一样。”
“这倒是有些奇怪。”周信带着疑惑的口气说道，“哪有人会不熟悉自己的语言？难道就像你猜的那样，这个文明并没有使用他们自己的常用语言来与我们进行交流？”
“看起来并不像。”小女孩接道，“这段时间在对星球上的文明进行调查的过程中，人家并没有发现他们存在过多民族融合的迹象，按理来说这样的文明使用不同语言的可能性很低。”
“而且即使有着不同语言，他们又有什么必要这么做。”斯普雷德补充道。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周信想了想还是跟之前一样暂时先搁置了这个问题，“算了，反正过一段时间就能够真正与对方进行对话了，到时候再问问他们吧。”
于是，这一天就在双方互相喊话的过程中结束了。在接下去的第二、第三天，喊话就成了双方之间最主要的活动。有了第一天交流的底子，在第二天的中午，阿特拉斯甚至主动向对方要求提供更加复杂的语言资料。至于对方的回应就让双方都有些眼熟了，居然让飞行器向警戒线的位置空投了一个箱子，这不禁让周信他们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禁开始恶意地猜想对方有没有人回忆起之前那架被击落的用于运送资料的探测器。
有了这一批资料之后，阿特拉斯的破译本地文明的语言文字的工作显得更加如鱼得水了。根据她的原话，对方昨天向他们进行的喊话就像是“一群小孩子正在学习语言”。这种做法，一开始倒是对阿特拉斯学习本地语言提供了很大帮助。但是，等到她对这个文明的语言有了初步了解之后，这就反而成为了一种阻碍。断断续续的说话口气不止严重影响了阿特拉斯学习的效率，同时还干扰了她对讲话内容的理解。“虽然对于本地文明的语言来说，人家如今所掌握的的词汇量比较少，但也仅仅只是词汇量少而已。如果让我现在就使用他们的语言的话，说不定人家会比对面的人讲的更加通顺。所以，还不如干脆直接向他们索要一些语言文字的学习资料，人家自己来学更加快捷方便。”这同样是小女孩的原话。
如此嚣张的话语让周信感到有些啼笑皆非，不过同时在他心中对于这个文明也感到越发疑惑了。
与此同时，在尝试着和这颗星球上的文明交流的时候，周信他们也没有忽视对旅行者号的维修工作。当然，即使有着大量机器人不眠不休地日夜工作，对于庞大的旅行者号来说，区区几天时间根本就做不了什么。按照周信的命令，在这几天当中机器人主要工作是排除飞船内各舱段中存在的大量隐患。比如说那种有可能倒塌的舱室、残留着高能燃料的堵塞管道、随时可能引发火灾的各种短路设备等等。根据旅行者号的报告，如今飞船内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类似隐患都已经得到了妥善解决，除了一些极为复杂的隐患之外，剩余的大部分隐患也在逐步解决当中。
至于旅行者号上的伤员，虽然数量很多，但在医疗机器人以及雷恩所带领的医疗小组的合作之下也很快得到了处置。即便是重伤员，大部分人的性命也都被抢了回来，这让周信在伤心之余得到了一丝安慰。当然，其中也有让他感到失望的地方，在打开那些被损坏的休眠装置之后，医疗人员发现里面至少一半地球人的身体已经受到无法治疗的损害。也就是说，虽然他们的状态看上去还和其他正常的休眠人员一样，但是遭受了他们那样的伤害，以现今的医疗技术来判断，这些人毫无疑问已经死了。收到检查报告之后，周信痛苦地沉思了很久，最后还是不舍得放弃希望，仍然坚持让医疗人员将那些判断为已经“死亡”的遗体放入了新的休眠装置中。
在报告上面这些消息之后，旅行者号最后向周信报告了一个最为重要的消息：
“舰长阁下，飞船上的燃料快要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