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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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那是什么？”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指挥舱中突然响起了周信惊讶的叫声。
不过除了周信以外，指挥舱内的所有人似乎都没有发现画面中的异常，在听到周信的叫声之后，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茫然的神色，斯普雷德更是开口问道：“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看那里。”周信一边指着屏幕一边说道，“晨昏线附近的那一片区域。”
随着周信的提醒，众人把目光集中到了画面中周信所指的那个方向。接着，他们就注意到，在晨昏线向阳面附近存在着一连串跟星球表面其它阴影区有些类似的狭长区域。只不过令人有些不解的是，那些狭长区域刚好沿着晨昏线的方向紧贴着光与暗的界线断断续续地排布着，甚至就连每片狭长区域的长边方向也与它们整体蔓延的方向一模一样。
“那应该只是阴影——吧。”达特仔细观察了一会，然后不确定地开口道，“或许只是因为在晨昏线的附近，在特殊的光线角度下才出现的奇特现象？”
“其中一部分区域应该跟你说的一样。”斯普雷德接在后面慢慢地说道，“但是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些地方很明显就跟周围的阴影完全不同。”一边说着，他一边在画面中标记出了自己提到的那些区域。
“舰长哥哥，这些地方看上去似乎有点像——”阿特拉斯也同样在关注着他们之间的对话，这个时候她似乎也分析出了什么结果。带着犹豫的口气，小女孩接着说道：“斯普雷德大哥所指出的那些区域，从视觉效果上来看，有点像是——水面？”听到这句话，指挥舱中的不少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接着，阿特拉斯又补充了一句，“或者是跟水面类似的液态表面。”
“能够确定吗？”这个结论让原本就惊讶不已的周信更加惊讶了，他急忙追问道。
“除非是这颗星球上的特有景色，否则是液体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以上。”阿特拉斯给出了分析结果。
“那就应该是了。”这个时候周信已经稍微冷静了下来，他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那些液体会是什么呢？难道说是水？”
“但是，按理来说，这颗星球上应该是很难出现液体的啊。”阿特拉斯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迷惑，“距离恒星那么近，星球表面的温度肯定不低，怎么可能会有液体的存在？”
“有什么好疑惑的。”斯普雷德说道，“让探测器前往那片区域进行一下调查就知道了。”
“嗯，说的也是。”周信点点头，话音未落，阿特拉斯就收到了探测器发来的第一批探测报告。
“咦，这颗星球表面附近居然还存在气体？舰长哥哥，探测器报告说它们已经接触到了星球大气。”阿特拉斯略带着意外的口气对周信说道。没过一会，她就报告了下落的探测器对星球大气的分析结果，“这颗星球表面的大气非常稀薄，浓度还不到地球大气的十分之一，其主要成分为二氧化碳，接下来就是甲烷。氧气的含量并不高，只有百分之十不到点，基本上很难适合生命的生存。此外，星球大气中还含有百分之五左右的氢气。”
“氢气？”前面的一系列数据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倒是最后一句话让周信有些奇怪，“氢气的含量这么高，倒是有些少见。”
“或许是因为这个恒星系形成时间比较短的关系吧。所以大量的氢气还来不及逃离星球表面。”阿特拉斯随口猜测道，然后她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舰长哥哥，这颗星球的大气中还富含着水蒸气，含量比氢气的含量略少一些。”
“这么说这颗星球上还真有水？”斯普雷德说道，“那刚刚见到的那些含有液体的区域，里面的液体会不会就是水？”
“即使有水的存在，在这颗星球上也不可能保持液态的啊。”阿特拉斯的口气中流露出明显的不太相信，她想了想，接着对斯普雷德说道，“这个结论应该有点问题。不过探测器马上就要到达星球表面了，我们很快就能够知道答案了。”
又等了一会，阿特拉斯收到了第一架探测器成功着陆的消息。随后，其它探测器也开始陆陆续续地发回了相同的消息。不过，因为第一批抵达星球的探测器都集中在向阳面中央的位置，距离现在晨昏线的位置还是太遥远了，因此暂时还没有办法对周信他们所见到的那些可能存在液体的区域进行调查。但是，在阿特拉斯的特意控制下，这批探测器有很大一部分降落在了星球表面条纹区域的附近。理所当然地，它们就优先展开了针对条纹区域的调查。
随着探测器的降落，屏幕中的画面也从太空中转到了某一个探测器上，周信他们终于第一次见到了这颗星球表面的具体场景。第一眼看去，屏幕中的画面并不存在任何令人惊讶之处，跟之前周信他们造访过的其它没有生命的星球类似，探测器脚下遍布着大量碎石，镜头所及之处就只有一片死寂。唯一能够引起众人注意的就只有传回的星球表面的气体流动所带来的轻微呼啸声。镜头环顾四周，周信发现，这架探测器似乎降落在了一个小盆地的中心位置。因为无论朝哪个方向看，都能看到连绵在一起的山脉。确定了周围的情况之后，探测器开始朝着一个方向移动了起来。
接下去，以这架探测器做为主视角的镜头在屏幕中保持了很久，但令人失望的是，众人并没有在接下来的画面中看到值得注意的东西。于是，在周信的吩咐下，阿特拉斯开始把画面切换到其它已经着陆的探测器上。
一边观察着探测器发回来的画面，周信他们一边听阿特拉斯报告着探测器对星球表面土壤的分析，“这颗星球表面土壤的主要成分仍然是二氧化硅，值得注意的是，土壤中金属元素的含量极低，不知道是探测器降落的这片区域是这钟情况还是整个星球都是这样。不过人家觉得后者更有可能，因为在光谱分析中人家发现星系中央那颗恒星中并没有多少重金属元素的存在，它应该是一颗二代恒星。”
“看来，这颗行星除了体型特别巨大之外就没有其它能够引起注意的地方了嘛。”听完阿特拉斯的报告，达特无聊地说道。
“那可不一定，至少我们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星球表面上的条纹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液体究竟是什么东西。”斯普雷德摇了摇头。
说话间，阿特拉斯将镜头切到了一架正在向山顶移动的探测器上，然后解释道：“这架探测器是距离那些条纹中最近的一架了，只要它到了山顶，我们就应该能够见到条纹的样子了。”
众人静静地等了十几分钟，探测成功抵达了山顶。稍微调整了一下视角，探测器的镜头就对准了地面的方向。这个时候，周信才发现，探测器脚底下的这座山居然还挺高的，可能有将近三四千米。不过现在并不是纠结脚下的山究竟有多高的时候，他立刻开始在画面中寻找起那些条纹来。
朝山下看的第一眼，周信并没有发现什么与条纹类似的地形或特征，仔细观察了几分钟之后仍是如此。就在他准备询问其他人有没有发现的时候，斯普雷德似乎从画面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你们看，从山脚一直到远处，地面有没有越变越红了？”因为变化的迹象并不明显，所以斯普雷德讲话的口气也带着不确定。
听到斯普雷德的话，周信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开始观察了起来。不过还没有等他观察仔细，阿特拉斯就确认了斯普雷德的说法。接着，又看了一会，周信自己也发现了。
“看来前面应该是正常地形与条纹之间的过渡，阿特拉斯，让探测器过去调查一下吧。”周信说道。
话还没说完，探测器就已经开始朝着那个方向开始移动。随着它的前进，周信看到远方的地面越来越红，直到最后变得跟之前跟自己在太空中看到的条纹颜色一模一样。
原本，周信以为红褐色的条纹区域的地面应该会跟其它地方有着很大的不同才对。不过，当探测器降低高度接近地面的时候，他才发现，那些带着红褐色的区域其实跟之前所见到的正常区域并没有什么两样。在镜头范围内，地面上同样铺满着大量碎石。稍微不同的是，那些碎石的大小比之前见过的正常地面上的还要小不少，甚至有些地方都已经彻底粉碎成了沙状。当然，除此之外另外一个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满地的碎石都是红褐色的，放眼望去，就仿佛眼前的整片大地正在燃烧一般。
乍一看，除了颜色之外，这里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但是，不久前见到的那几条会动的条纹还是让周信感到有些在意。于是，他开口吩咐道：“让探测器分析一下这些碎石，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话还没有说完，探测器就已经行动了起来。
十几分钟之后，阿特拉斯就收到了探测器发回的分析结果，“舰长哥哥，探测器的分析结果表明。这个地方的碎石以及沙尘中，除了含铁氧化物的含量比较高之外就没有什么其它特别的了。而含铁氧化物正是导致该地呈现红褐色的主要原因之一。”
“就这样吗？”在周信说话之前达特就脱口而出，“如果说仅仅就是含铁氧化物的话，那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些会动的条纹是怎么回事？”
摇了摇头，阿特拉斯回答道：“根据现在所获得的信息，人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从我们这里来看的话，这个探测器所在位置的条纹是没有发生过变化的。”接着，她猜测道，“或许那些条纹之前从表面上看一样，但实际上却存在着我们还不知道的不同之处也说不定。人家打算让探测器对星球上各地的条纹都进行一下调查。”
想了想，周信点点头补充道，“也有道理，仅仅只调查过一个地方确实并不能说明问题。更何况现在探测器所在的位置还只是条纹与正常区域的过渡地带，说不定深入条纹内部就会发现什么不同之处。”
于是，接下来按照周信所说的，探测器继续向条纹深处飞去，意图发现其中的异常之处。随着探测器的前进，众人发现，虽然从太空中看，星球表面的条纹都非常细，甚至大部分都可以称得上若隐若现，但是探测器在条纹上空飞行的时候却根本看不到条纹的边缘，感觉就好像在一片一望无际的红色沙漠中飞行一样。
每前进一段距离，探测器总会落到地面上分析一下地面土壤的成分。但是，将近二十分钟过去了，探测器也差不多进行了十几次分析，可所有的结果几乎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或许就是随着探测器深入条纹内部，地面上砂石的颗粒大小变大了一些罢了。
与此同时，在这架探测器进行调查的时候，其它探测器也陆续抵达了这颗星球表面其它条纹的位置，并且对其展开了调查。但令人遗憾的是，经过探测器对那些条纹的分析，其中土壤的成分虽然存在着明显的不同。但是，导致地面发红的主要原因仍然是其中含铁氧化物所致。至于其它那些颜色不同的条纹也仅仅只是因为其中含有其它不同金属氧化物的关系。很显然，这并不是导致那些条纹看上去会扭动的原因。
就在探测器对那些条纹进行调查的同时，周信他们留在星球阳面的上空的探测器所发回的画面中，星球表面的条纹仍然在时不时地扭动着。而且，经过长时间观察，周信他们发现，条纹的扭动似乎根本就找不到什么规律。有时候大部分条纹长时间都不会产生移动，但是有时候很多条纹又会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同时移动起来。当然，长时间的观察也并非完全没有什么结果，阿特拉斯还是从中总结出了一些不知道能不能够被称为规律的东西……
“快看，那是什么？”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指挥舱中突然响起了周信惊讶的叫声。
不过除了周信以外，指挥舱内的所有人似乎都没有发现画面中的异常，在听到周信的叫声之后，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茫然的神色，斯普雷德更是开口问道：“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看那里。”周信一边指着屏幕一边说道，“晨昏线附近的那一片区域。”
随着周信的提醒，众人把目光集中到了画面中周信所指的那个方向。接着，他们就注意到，在晨昏线向阳面附近存在着一连串跟星球表面其它阴影区有些类似的狭长区域。只不过令人有些不解的是，那些狭长区域刚好沿着晨昏线的方向紧贴着光与暗的界线断断续续地排布着，甚至就连每片狭长区域的长边方向也与它们整体蔓延的方向一模一样。
“那应该只是阴影——吧。”达特仔细观察了一会，然后不确定地开口道，“或许只是因为在晨昏线的附近，在特殊的光线角度下才出现的奇特现象？”
“其中一部分区域应该跟你说的一样。”斯普雷德接在后面慢慢地说道，“但是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些地方很明显就跟周围的阴影完全不同。”一边说着，他一边在画面中标记出了自己提到的那些区域。
“舰长哥哥，这些地方看上去似乎有点像——”阿特拉斯也同样在关注着他们之间的对话，这个时候她似乎也分析出了什么结果。带着犹豫的口气，小女孩接着说道：“斯普雷德大哥所指出的那些区域，从视觉效果上来看，有点像是——水面？”听到这句话，指挥舱中的不少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接着，阿特拉斯又补充了一句，“或者是跟水面类似的液态表面。”
“能够确定吗？”这个结论让原本就惊讶不已的周信更加惊讶了，他急忙追问道。
“除非是这颗星球上的特有景色，否则是液体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以上。”阿特拉斯给出了分析结果。
“那就应该是了。”这个时候周信已经稍微冷静了下来，他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那些液体会是什么呢？难道说是水？”
“但是，按理来说，这颗星球上应该是很难出现液体的啊。”阿特拉斯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迷惑，“距离恒星那么近，星球表面的温度肯定不低，怎么可能会有液体的存在？”
“有什么好疑惑的。”斯普雷德说道，“让探测器前往那片区域进行一下调查就知道了。”
“嗯，说的也是。”周信点点头，话音未落，阿特拉斯就收到了探测器发来的第一批探测报告。
“咦，这颗星球表面附近居然还存在气体？舰长哥哥，探测器报告说它们已经接触到了星球大气。”阿特拉斯略带着意外的口气对周信说道。没过一会，她就报告了下落的探测器对星球大气的分析结果，“这颗星球表面的大气非常稀薄，浓度还不到地球大气的十分之一，其主要成分为二氧化碳，接下来就是甲烷。氧气的含量并不高，只有百分之十不到点，基本上很难适合生命的生存。此外，星球大气中还含有百分之五左右的氢气。”
“氢气？”前面的一系列数据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倒是最后一句话让周信有些奇怪，“氢气的含量这么高，倒是有些少见。”
“或许是因为这个恒星系形成时间比较短的关系吧。所以大量的氢气还来不及逃离星球表面。”阿特拉斯随口猜测道，然后她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舰长哥哥，这颗星球的大气中还富含着水蒸气，含量比氢气的含量略少一些。”
“这么说这颗星球上还真有水？”斯普雷德说道，“那刚刚见到的那些含有液体的区域，里面的液体会不会就是水？”
“即使有水的存在，在这颗星球上也不可能保持液态的啊。”阿特拉斯的口气中流露出明显的不太相信，她想了想，接着对斯普雷德说道，“这个结论应该有点问题。不过探测器马上就要到达星球表面了，我们很快就能够知道答案了。”
又等了一会，阿特拉斯收到了第一架探测器成功着陆的消息。随后，其它探测器也开始陆陆续续地发回了相同的消息。不过，因为第一批抵达星球的探测器都集中在向阳面中央的位置，距离现在晨昏线的位置还是太遥远了，因此暂时还没有办法对周信他们所见到的那些可能存在液体的区域进行调查。但是，在阿特拉斯的特意控制下，这批探测器有很大一部分降落在了星球表面条纹区域的附近。理所当然地，它们就优先展开了针对条纹区域的调查。
随着探测器的降落，屏幕中的画面也从太空中转到了某一个探测器上，周信他们终于第一次见到了这颗星球表面的具体场景。第一眼看去，屏幕中的画面并不存在任何令人惊讶之处，跟之前周信他们造访过的其它没有生命的星球类似，探测器脚下遍布着大量碎石，镜头所及之处就只有一片死寂。唯一能够引起众人注意的就只有传回的星球表面的气体流动所带来的轻微呼啸声。镜头环顾四周，周信发现，这架探测器似乎降落在了一个小盆地的中心位置。因为无论朝哪个方向看，都能看到连绵在一起的山脉。确定了周围的情况之后，探测器开始朝着一个方向移动了起来。
接下去，以这架探测器做为主视角的镜头在屏幕中保持了很久，但令人失望的是，众人并没有在接下来的画面中看到值得注意的东西。于是，在周信的吩咐下，阿特拉斯开始把画面切换到其它已经着陆的探测器上。
一边观察着探测器发回来的画面，周信他们一边听阿特拉斯报告着探测器对星球表面土壤的分析，“这颗星球表面土壤的主要成分仍然是二氧化硅，值得注意的是，土壤中金属元素的含量极低，不知道是探测器降落的这片区域是这钟情况还是整个星球都是这样。不过人家觉得后者更有可能，因为在光谱分析中人家发现星系中央那颗恒星中并没有多少重金属元素的存在，它应该是一颗二代恒星。”
“看来，这颗行星除了体型特别巨大之外就没有其它能够引起注意的地方了嘛。”听完阿特拉斯的报告，达特无聊地说道。
“那可不一定，至少我们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星球表面上的条纹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液体究竟是什么东西。”斯普雷德摇了摇头。
说话间，阿特拉斯将镜头切到了一架正在向山顶移动的探测器上，然后解释道：“这架探测器是距离那些条纹中最近的一架了，只要它到了山顶，我们就应该能够见到条纹的样子了。”
众人静静地等了十几分钟，探测成功抵达了山顶。稍微调整了一下视角，探测器的镜头就对准了地面的方向。这个时候，周信才发现，探测器脚底下的这座山居然还挺高的，可能有将近三四千米。不过现在并不是纠结脚下的山究竟有多高的时候，他立刻开始在画面中寻找起那些条纹来。
朝山下看的第一眼，周信并没有发现什么与条纹类似的地形或特征，仔细观察了几分钟之后仍是如此。就在他准备询问其他人有没有发现的时候，斯普雷德似乎从画面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你们看，从山脚一直到远处，地面有没有越变越红了？”因为变化的迹象并不明显，所以斯普雷德讲话的口气也带着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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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前面应该是正常地形与条纹之间的过渡，阿特拉斯，让探测器过去调查一下吧。”周信说道。
话还没说完，探测器就已经开始朝着那个方向开始移动。随着它的前进，周信看到远方的地面越来越红，直到最后变得跟之前跟自己在太空中看到的条纹颜色一模一样。
原本，周信以为红褐色的条纹区域的地面应该会跟其它地方有着很大的不同才对。不过，当探测器降低高度接近地面的时候，他才发现，那些带着红褐色的区域其实跟之前所见到的正常区域并没有什么两样。在镜头范围内，地面上同样铺满着大量碎石。稍微不同的是，那些碎石的大小比之前见过的正常地面上的还要小不少，甚至有些地方都已经彻底粉碎成了沙状。当然，除此之外另外一个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满地的碎石都是红褐色的，放眼望去，就仿佛眼前的整片大地正在燃烧一般。
乍一看，除了颜色之外，这里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但是，不久前见到的那几条会动的条纹还是让周信感到有些在意。于是，他开口吩咐道：“让探测器分析一下这些碎石，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话还没有说完，探测器就已经行动了起来。
十几分钟之后，阿特拉斯就收到了探测器发回的分析结果，“舰长哥哥，探测器的分析结果表明。这个地方的碎石以及沙尘中，除了含铁氧化物的含量比较高之外就没有什么其它特别的了。而含铁氧化物正是导致该地呈现红褐色的主要原因之一。”
“就这样吗？”在周信说话之前达特就脱口而出，“如果说仅仅就是含铁氧化物的话，那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些会动的条纹是怎么回事？”
摇了摇头，阿特拉斯回答道：“根据现在所获得的信息，人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从我们这里来看的话，这个探测器所在位置的条纹是没有发生过变化的。”接着，她猜测道，“或许那些条纹之前从表面上看一样，但实际上却存在着我们还不知道的不同之处也说不定。人家打算让探测器对星球上各地的条纹都进行一下调查。”
想了想，周信点点头补充道，“也有道理，仅仅只调查过一个地方确实并不能说明问题。更何况现在探测器所在的位置还只是条纹与正常区域的过渡地带，说不定深入条纹内部就会发现什么不同之处。”
于是，接下来按照周信所说的，探测器继续向条纹深处飞去，意图发现其中的异常之处。随着探测器的前进，众人发现，虽然从太空中看，星球表面的条纹都非常细，甚至大部分都可以称得上若隐若现，但是探测器在条纹上空飞行的时候却根本看不到条纹的边缘，感觉就好像在一片一望无际的红色沙漠中飞行一样。
每前进一段距离，探测器总会落到地面上分析一下地面土壤的成分。但是，将近二十分钟过去了，探测器也差不多进行了十几次分析，可所有的结果几乎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或许就是随着探测器深入条纹内部，地面上砂石的颗粒大小变大了一些罢了。
与此同时，在这架探测器进行调查的时候，其它探测器也陆续抵达了这颗星球表面其它条纹的位置，并且对其展开了调查。但令人遗憾的是，经过探测器对那些条纹的分析，其中土壤的成分虽然存在着明显的不同。但是，导致地面发红的主要原因仍然是其中含铁氧化物所致。至于其它那些颜色不同的条纹也仅仅只是因为其中含有其它不同金属氧化物的关系。很显然，这并不是导致那些条纹看上去会扭动的原因。
就在探测器对那些条纹进行调查的同时，周信他们留在星球阳面的上空的探测器所发回的画面中，星球表面的条纹仍然在时不时地扭动着。而且，经过长时间观察，周信他们发现，条纹的扭动似乎根本就找不到什么规律。有时候大部分条纹长时间都不会产生移动，但是有时候很多条纹又会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同时移动起来。当然，长时间的观察也并非完全没有什么结果，阿特拉斯还是从中总结出了一些不知道能不能够被称为规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