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坠落和——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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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换到地面镜头之后没多久，这里就迎来了第一批碎片残骸的撞击。
因为之前早就见到过类似的画面，这一次无非就是坠落的碎片数量更大，更密集而已。因此，就看了两眼，周信就示意阿特拉斯将画面切换到其它的地方。
在另一架探测器的镜头当中，众人再一次见到了类似的场面。有所不同的是，这次画面中所展现的地方早已是凌晨时分。此时的地平线上，一轮“红日”正在冉冉升起。不过，除了这里的卡兹兰人每天都能够见到的红日之外，在流星密布的天空之中，几团比众人见到的“太阳”略小一些的火球正在从空中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地面直扑而来。在它们身后拖着比其它流星长两三倍的轨迹，带着自己的碎片士兵，整个残骸大军奋不顾身地朝着地面冲锋。
在这些大型火团的下方，一些战舰正集中在它们坠落的路线上。那些战舰努力抬升着高度，仅仅只是为了能够更早一秒与那些坠落的大型残骸进行接触而已。但即便如此，它们恐怕也来不及摧毁所有残骸了。
就在周信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屏幕中的画面上的时候，阿特拉斯说道：“从现在的情况来估计，坠落在这一片区域的残骸的破坏力应该跟卡兹兰本土在上一次坠落事件中所有残骸的破坏力总和差不多，或许会稍小一些。”
小女孩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一块大型残骸就在探测器的附近落在了地面上。霎那间，一根粗壮的烟柱就直冲云霄，没过多久就长成了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这朵蘑菇云还没有彻底形成，众人就听到探测器传回的声音中传来了一个巨大的轰隆声。就仿佛吹响了冲锋的号角一般，在轰隆声响起来的同时，在烟尘柱的后方，大小粗细不一的烟尘就这样一个个从地面上冒了出来，坠落残骸的主力到了。
“把画面切换到其它地方吧，再往下看就基本上跟上一次差不多了。”周信看着那几个还没有完全形成蘑菇云的烟柱说道。
画面再次发生了变换，如今这个探测器所在的位置刚好是白天。第一眼，周信他们就看到了天空中挂着不少明晃晃的“太阳”。
当然，这些“太阳”之中，只有半空中那个明黄色的是这个恒星系内的恒星，其它那些并不是正圆形并泛着红光的则全是那些正在坠落的大型残骸。仔细看去，周信他们才发现，与前两张画面相比，这张画面中流星的数量明显减少了很多。稀疏倒是谈不上，但也不像刚刚那样几乎将整个天空全部遮蔽。不过，相对而言，大型残骸的数量就多了不少。在漫天大火球当中，其中几个个火球的形状居然是细长的椭球形，而且比其它火球明显要大很多。这让不少人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正是那些没有自爆成功的战舰与太空建筑结合在一起形成的奇怪组合体。
在坠落的残骸当中，自然少不了拦截战舰的身影。此刻屏幕中正在进行拦截行动的战舰数量比周信他们在前两个屏幕上见到的还要多。但令人遗憾的是，战舰总数也只有区区一百多而已，反倒是飞行器的数量足足超过了上万架。很明显卡兹兰人并没有好好发展能够在大气层内活动的战舰，如今面对着这一次攻击，战舰的数量就显得远远不够了。至于飞行器，它们用来扫清几米乃至十几米的碎片还是非常有效的，但是如果面对那种上百米的残骸的话，威力根本就不够。
在众目睽睽之下，百余艘战舰集火命中了距离地面最近的三块大型残骸，并且成功地将它们化为了数不清的碎片。但是，它们已经来不及处理第四块大型残骸了，就这样，那块被阿特拉斯标记出来的长度超过百米的残骸坠落到了离探测器非常远的地面上。不到一秒钟，画面的一侧就出现了一根看上去并不起眼的烟尘柱。不过周信他们却并不敢小看这根烟尘柱，因为这可是第一块确确实实落在地面上长度在百米以上的残骸，看起来比较小那是因为距离探测器很远而已。在看到烟尘柱将近一分钟之后，残骸坠落到地面上的声音才传到了探测器的位置。那是一声类似于闷雷的巨响，甚至比雷声还要强上几分，甚至探测器的镜头都在这声巨响之下微微晃动了起来。
就在这声巨响还在指挥舱中回荡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在一瞬间之内，屏幕中的画面一下子就消失了，只剩下了满屏的噪点以及四个字——信号丢失。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情况？探测器被卡兹兰人发现了？”见到屏幕中画面的第一时间，周信就紧张地问道。
“人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探测器传回来的信号一下子就丢失了。舰长哥哥你稍等一下，人家查看一下其它探测器的画面。”阿特拉斯一边回答着，一边在后台检查着其它探测器发回来的数据，同时将屏幕上的画面切换到了另一个探测器上。
在新出来的画面之中，时间仍然是白天。不过相比于之前的画面，天空中明显就干净了很多，除了十几个大火团以及火团周围围绕的一些小流星之外。其它的地方看上去就非常平常，露出了大片的天空。
不过，在见到这个画面之后，所有人并没有感到轻松多少。因为他们明白镜头切换到了哪里——最后那十几座没有遭受卡兹兰舰队攻击的那些太空建筑。这十几座太空建筑，每一座可都是几百米的庞然大物，而且数量上可比之前那几个奇怪的组合体要多的多，如果真的让这么多太空建筑不经破坏直接坠落在星球表面的话，其后果可想而知。
不过，在这张画面当中，除了明显看到的那十几个火团之外，众人并没有出现拦截战舰的身影，这不禁让所有人都感到颇为疑惑。
“奇怪，卡兹兰的拦截舰队呢？”在第一时间内，最为关切星球表面情况的德曼查就开口问了出来。
“这一片区域是北方大陆的无人区，因此卡兹兰人并没有派战舰防守这里。”阿特拉斯随口回答道，接着她向周信报告，“舰长哥哥，丢失信号的原因查出来了。并不是被卡兹兰人发现了，只是刚好有一块大型残骸坠落在了探测器的附近，摧毁了那个探测器而已。”
“那就好。”听到小女孩的报告，周信松了一口气。然后他继续看向屏幕上的画面，接着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虽然是无人区，但是放任太空建筑直接坠落在地面的话，它们对这颗星球所造成的破坏可并不亚于坠落在有人区啊。”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过此时的周信也明白，如今的他们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了，所以他现在也只能无奈地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舰长哥哥，画面中其中几艘太空建筑仍然在尝试着转向，留在太空建筑内部的探测器侦测到其中的部分引擎仍然在正常运转。”阿特拉斯报告了那些太空建筑的状态。
“嗯。”周信点点头，然后示意阿特拉斯将画面切换到其它探测器上，此刻他的心中有些抗拒见到如此之大的太空建筑坠落到地面上的画面。话音刚落，屏幕中就出现了一堵占据了整个屏幕的烟墙。
没过多久，画面中的烟墙开始慢慢缩小，看样子探测器是在远离那堵烟墙。将近三分钟之后，周信他们才看清了那堵烟墙的真正面目，那其实是一朵蘑菇云，刚刚所见到的烟墙仅仅只是蘑菇云的一部分而已。
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下，众人才终于认识到了那朵蘑菇云有多么巨大。不过在见到这朵蘑菇云的第一眼，周信的心中就冒出了一个若隐若现的感觉，他总觉得这朵蘑菇云比之前见到的任何一朵都要大的多。抬头看向屏幕上方，这种感觉就越来越明显了，因为这朵蘑菇云的上端甚至跟一些低矮的云层都连在了一起。周信非常肯定，之前所见过的那些蘑菇云就从来没有到达过云层的高度。这个时候，阿特拉斯的声音传到了周信的耳边，“这就是第一块坠落在地面的百米以上的残骸，是一艘战舰未能完全自爆后剩余的部分。”
看着几乎占据了整个屏幕将近三分之一的蘑菇云，周信开口问道：“能估测出这块残骸对地面所造成的破坏吗？”
“根据之前残骸坠落到地面的情况判断的话，撞击坑的直径估计至少在两千五百米左右，深度应该会超过两百米。不过，好在坠落坑的周围是一块无人区，所以应该不会造成人员的伤亡。”在此之前，阿特拉斯已经花了一些时间研究这个坠落地点了，周信刚一提问，她立刻就做出了回答。
在小女孩回答的同时，不少人仍然在仔细观察着屏幕中的画面。过了一会，正当周信想要再次提问的时候，在屏幕的一角，远处的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亮点，看上去就好像日出一般。但这个时候当地却明明是白天，根本就不可能出现日出。周信的心里才刚刚感觉到奇怪的时候，在那一瞬间，亮点迅速膨胀，爆发开来，从一个光点变成了一个大光球。那个光球看上去甚至比刚刚见过的那颗真正的“太阳”还要明亮，照耀了周围一大片天空。不过，这个画面仅仅就只出现了不到一秒钟就消失了，但原因却并不是因为光球暗了下来，而是这个时候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大量雪花点。随后，这个探测器就失去了信号。
在亮点爆发的那一瞬间，所有见到了这幅画面的人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闭眼的同时，周信还开口问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那肯定不是残骸坠落所能形成的？看上去反而更像——”
“爆炸。”达特肯定地接道，“这一定是爆炸所导致的。”
“爆炸？”这时候，不少人已经睁开了眼睛，周信看着屏幕上再次失去信号的画面若有所思地说道，“应该就是爆炸了，难道说这是残骸坠落所引发的？但是什么东西才能够形成威力如此巨大的爆炸呢？”
这时候，旅行者号报告道：“舰长阁下，四十三秒前，本舰侦测到一场来自崧星表面的辐射爆发，射线中还包含了大量反中微子。”
“辐射爆发？”听到旅行者号的报告，周信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股不详的预感。这个时候，阿特拉斯也报告道：“舰长哥哥，在北方大陆上一片圆形区域内，探测器全都失去了联系。初步判断原因应该是在瞬间承受了超过正常剂量的辐射照射。”
“能够找到辐射的源头吗？”周信急忙问道，“然后把距离最近的探测器派过去调查一下情况。”
“辐射源位置初步判定：卡兹兰共和国内央城及其附近。”旅行者号一本正经地报告出了一个周信最不想听到的结果。
“怎么会是那里？！有没有说错？！”斯普雷德在听到那句话的瞬间就惊讶地叫了起来，指挥舱里的所有人在听到旅行者号的报告之后也在第一时间内就意识到了能够造成如此剧烈爆炸的究竟是什么。不少人的脸上先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小妹妹的判断应该没有错。”阿特拉斯也回答道，“探测器失联的那片圆形区域也是以央城为中心的。”仅仅就是这个回答就已经足够让在场所有人做出准确的判断了。
“中子物质。”达特的口中慢慢地说出了这四个字。
“说不定的，或许是其它物质造成的这场大爆炸。”斯普雷德的心中仍然抱着一丝侥幸。
周信叹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斯普雷德的肩膀，“我也希望这场爆炸不是央城底下的中子物质所造成的，但如今观察到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那个地方，所以说现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我们最不希望的那个结果了。”又叹了一口气，他对阿特拉斯说道，“不过，还是派个探测器过去观察一下情况吧。”
“明白，探测器正在朝央城的方向移动了。”小女孩点了点头。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时间来到了旅行者号上的清晨，就在不少人陆陆续续走进指挥舱，接替忙碌了一夜的同伴的时候，探测器来到了央城的外围……
切换到地面镜头之后没多久，这里就迎来了第一批碎片残骸的撞击。
因为之前早就见到过类似的画面，这一次无非就是坠落的碎片数量更大，更密集而已。因此，就看了两眼，周信就示意阿特拉斯将画面切换到其它的地方。
在另一架探测器的镜头当中，众人再一次见到了类似的场面。有所不同的是，这次画面中所展现的地方早已是凌晨时分。此时的地平线上，一轮“红日”正在冉冉升起。不过，除了这里的卡兹兰人每天都能够见到的红日之外，在流星密布的天空之中，几团比众人见到的“太阳”略小一些的火球正在从空中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地面直扑而来。在它们身后拖着比其它流星长两三倍的轨迹，带着自己的碎片士兵，整个残骸大军奋不顾身地朝着地面冲锋。
在这些大型火团的下方，一些战舰正集中在它们坠落的路线上。那些战舰努力抬升着高度，仅仅只是为了能够更早一秒与那些坠落的大型残骸进行接触而已。但即便如此，它们恐怕也来不及摧毁所有残骸了。
就在周信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屏幕中的画面上的时候，阿特拉斯说道：“从现在的情况来估计，坠落在这一片区域的残骸的破坏力应该跟卡兹兰本土在上一次坠落事件中所有残骸的破坏力总和差不多，或许会稍小一些。”
小女孩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一块大型残骸就在探测器的附近落在了地面上。霎那间，一根粗壮的烟柱就直冲云霄，没过多久就长成了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这朵蘑菇云还没有彻底形成，众人就听到探测器传回的声音中传来了一个巨大的轰隆声。就仿佛吹响了冲锋的号角一般，在轰隆声响起来的同时，在烟尘柱的后方，大小粗细不一的烟尘就这样一个个从地面上冒了出来，坠落残骸的主力到了。
“把画面切换到其它地方吧，再往下看就基本上跟上一次差不多了。”周信看着那几个还没有完全形成蘑菇云的烟柱说道。
画面再次发生了变换，如今这个探测器所在的位置刚好是白天。第一眼，周信他们就看到了天空中挂着不少明晃晃的“太阳”。
当然，这些“太阳”之中，只有半空中那个明黄色的是这个恒星系内的恒星，其它那些并不是正圆形并泛着红光的则全是那些正在坠落的大型残骸。仔细看去，周信他们才发现，与前两张画面相比，这张画面中流星的数量明显减少了很多。稀疏倒是谈不上，但也不像刚刚那样几乎将整个天空全部遮蔽。不过，相对而言，大型残骸的数量就多了不少。在漫天大火球当中，其中几个个火球的形状居然是细长的椭球形，而且比其它火球明显要大很多。这让不少人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正是那些没有自爆成功的战舰与太空建筑结合在一起形成的奇怪组合体。
在坠落的残骸当中，自然少不了拦截战舰的身影。此刻屏幕中正在进行拦截行动的战舰数量比周信他们在前两个屏幕上见到的还要多。但令人遗憾的是，战舰总数也只有区区一百多而已，反倒是飞行器的数量足足超过了上万架。很明显卡兹兰人并没有好好发展能够在大气层内活动的战舰，如今面对着这一次攻击，战舰的数量就显得远远不够了。至于飞行器，它们用来扫清几米乃至十几米的碎片还是非常有效的，但是如果面对那种上百米的残骸的话，威力根本就不够。
在众目睽睽之下，百余艘战舰集火命中了距离地面最近的三块大型残骸，并且成功地将它们化为了数不清的碎片。但是，它们已经来不及处理第四块大型残骸了，就这样，那块被阿特拉斯标记出来的长度超过百米的残骸坠落到了离探测器非常远的地面上。不到一秒钟，画面的一侧就出现了一根看上去并不起眼的烟尘柱。不过周信他们却并不敢小看这根烟尘柱，因为这可是第一块确确实实落在地面上长度在百米以上的残骸，看起来比较小那是因为距离探测器很远而已。在看到烟尘柱将近一分钟之后，残骸坠落到地面上的声音才传到了探测器的位置。那是一声类似于闷雷的巨响，甚至比雷声还要强上几分，甚至探测器的镜头都在这声巨响之下微微晃动了起来。
就在这声巨响还在指挥舱中回荡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在一瞬间之内，屏幕中的画面一下子就消失了，只剩下了满屏的噪点以及四个字——信号丢失。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情况？探测器被卡兹兰人发现了？”见到屏幕中画面的第一时间，周信就紧张地问道。
“人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探测器传回来的信号一下子就丢失了。舰长哥哥你稍等一下，人家查看一下其它探测器的画面。”阿特拉斯一边回答着，一边在后台检查着其它探测器发回来的数据，同时将屏幕上的画面切换到了另一个探测器上。
在新出来的画面之中，时间仍然是白天。不过相比于之前的画面，天空中明显就干净了很多，除了十几个大火团以及火团周围围绕的一些小流星之外。其它的地方看上去就非常平常，露出了大片的天空。
不过，在见到这个画面之后，所有人并没有感到轻松多少。因为他们明白镜头切换到了哪里——最后那十几座没有遭受卡兹兰舰队攻击的那些太空建筑。这十几座太空建筑，每一座可都是几百米的庞然大物，而且数量上可比之前那几个奇怪的组合体要多的多，如果真的让这么多太空建筑不经破坏直接坠落在星球表面的话，其后果可想而知。
不过，在这张画面当中，除了明显看到的那十几个火团之外，众人并没有出现拦截战舰的身影，这不禁让所有人都感到颇为疑惑。
“奇怪，卡兹兰的拦截舰队呢？”在第一时间内，最为关切星球表面情况的德曼查就开口问了出来。
“这一片区域是北方大陆的无人区，因此卡兹兰人并没有派战舰防守这里。”阿特拉斯随口回答道，接着她向周信报告，“舰长哥哥，丢失信号的原因查出来了。并不是被卡兹兰人发现了，只是刚好有一块大型残骸坠落在了探测器的附近，摧毁了那个探测器而已。”
“那就好。”听到小女孩的报告，周信松了一口气。然后他继续看向屏幕上的画面，接着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虽然是无人区，但是放任太空建筑直接坠落在地面的话，它们对这颗星球所造成的破坏可并不亚于坠落在有人区啊。”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过此时的周信也明白，如今的他们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了，所以他现在也只能无奈地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舰长哥哥，画面中其中几艘太空建筑仍然在尝试着转向，留在太空建筑内部的探测器侦测到其中的部分引擎仍然在正常运转。”阿特拉斯报告了那些太空建筑的状态。
“嗯。”周信点点头，然后示意阿特拉斯将画面切换到其它探测器上，此刻他的心中有些抗拒见到如此之大的太空建筑坠落到地面上的画面。话音刚落，屏幕中就出现了一堵占据了整个屏幕的烟墙。
没过多久，画面中的烟墙开始慢慢缩小，看样子探测器是在远离那堵烟墙。将近三分钟之后，周信他们才看清了那堵烟墙的真正面目，那其实是一朵蘑菇云，刚刚所见到的烟墙仅仅只是蘑菇云的一部分而已。
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下，众人才终于认识到了那朵蘑菇云有多么巨大。不过在见到这朵蘑菇云的第一眼，周信的心中就冒出了一个若隐若现的感觉，他总觉得这朵蘑菇云比之前见到的任何一朵都要大的多。抬头看向屏幕上方，这种感觉就越来越明显了，因为这朵蘑菇云的上端甚至跟一些低矮的云层都连在了一起。周信非常肯定，之前所见过的那些蘑菇云就从来没有到达过云层的高度。这个时候，阿特拉斯的声音传到了周信的耳边，“这就是第一块坠落在地面的百米以上的残骸，是一艘战舰未能完全自爆后剩余的部分。”
看着几乎占据了整个屏幕将近三分之一的蘑菇云，周信开口问道：“能估测出这块残骸对地面所造成的破坏吗？”
“根据之前残骸坠落到地面的情况判断的话，撞击坑的直径估计至少在两千五百米左右，深度应该会超过两百米。不过，好在坠落坑的周围是一块无人区，所以应该不会造成人员的伤亡。”在此之前，阿特拉斯已经花了一些时间研究这个坠落地点了，周信刚一提问，她立刻就做出了回答。
在小女孩回答的同时，不少人仍然在仔细观察着屏幕中的画面。过了一会，正当周信想要再次提问的时候，在屏幕的一角，远处的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亮点，看上去就好像日出一般。但这个时候当地却明明是白天，根本就不可能出现日出。周信的心里才刚刚感觉到奇怪的时候，在那一瞬间，亮点迅速膨胀，爆发开来，从一个光点变成了一个大光球。那个光球看上去甚至比刚刚见过的那颗真正的“太阳”还要明亮，照耀了周围一大片天空。不过，这个画面仅仅就只出现了不到一秒钟就消失了，但原因却并不是因为光球暗了下来，而是这个时候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大量雪花点。随后，这个探测器就失去了信号。
在亮点爆发的那一瞬间，所有见到了这幅画面的人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闭眼的同时，周信还开口问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那肯定不是残骸坠落所能形成的？看上去反而更像——”
“爆炸。”达特肯定地接道，“这一定是爆炸所导致的。”
“爆炸？”这时候，不少人已经睁开了眼睛，周信看着屏幕上再次失去信号的画面若有所思地说道，“应该就是爆炸了，难道说这是残骸坠落所引发的？但是什么东西才能够形成威力如此巨大的爆炸呢？”
这时候，旅行者号报告道：“舰长阁下，四十三秒前，本舰侦测到一场来自崧星表面的辐射爆发，射线中还包含了大量反中微子。”
“辐射爆发？”听到旅行者号的报告，周信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股不详的预感。这个时候，阿特拉斯也报告道：“舰长哥哥，在北方大陆上一片圆形区域内，探测器全都失去了联系。初步判断原因应该是在瞬间承受了超过正常剂量的辐射照射。”
“能够找到辐射的源头吗？”周信急忙问道，“然后把距离最近的探测器派过去调查一下情况。”
“辐射源位置初步判定：卡兹兰共和国内央城及其附近。”旅行者号一本正经地报告出了一个周信最不想听到的结果。
“怎么会是那里？！有没有说错？！”斯普雷德在听到那句话的瞬间就惊讶地叫了起来，指挥舱里的所有人在听到旅行者号的报告之后也在第一时间内就意识到了能够造成如此剧烈爆炸的究竟是什么。不少人的脸上先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小妹妹的判断应该没有错。”阿特拉斯也回答道，“探测器失联的那片圆形区域也是以央城为中心的。”仅仅就是这个回答就已经足够让在场所有人做出准确的判断了。
“中子物质。”达特的口中慢慢地说出了这四个字。
“说不定的，或许是其它物质造成的这场大爆炸。”斯普雷德的心中仍然抱着一丝侥幸。
周信叹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斯普雷德的肩膀，“我也希望这场爆炸不是央城底下的中子物质所造成的，但如今观察到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那个地方，所以说现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我们最不希望的那个结果了。”又叹了一口气，他对阿特拉斯说道，“不过，还是派个探测器过去观察一下情况吧。”
“明白，探测器正在朝央城的方向移动了。”小女孩点了点头。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时间来到了旅行者号上的清晨，就在不少人陆陆续续走进指挥舱，接替忙碌了一夜的同伴的时候，探测器来到了央城的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