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对视频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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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说完之后，屏幕暗了下来，视频又一次结束了。
“舰长哥哥，已经结束了。”周信还一言不发地在等待下一段视频，阿特拉斯提醒道。
“已经结束了吗？”周信这才反应了过来，不过接下来他并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开口问了一句，“对于这几段视频，你们有什么看法？”
周信的话语刚落，指挥舱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嗡嗡声，几乎所有人都开始跟旁边的人讨论了起来，只有少数几个人一言不发，看上去是在独自思考着。过了十几分钟，讨论声仍在持续着，却没有一个人开口回答周信的问题。
又过了很久，还是没有人提出自己的看法，就连一向善于分析的斯普雷德也依然在一旁苦思冥想着，看上去并没有准备发言。周信也不急着催促他们，因为就连他自己的心中也有不少的疑惑，他干脆闭上了眼睛，回想起视频上的内容来，然后把怀疑之处在心中一个个列了出来。
过了很久，一个人才犹豫地开口问道：“你们说——这段视频里所介绍的内容究竟是不是真的？我怎么总觉得上面所说的事情不会在现实中发生呢？真的有那么多人会为了一点食物而像视频上那样做吗？”
“有时候，看上去最虚假的事物反而是最真实的。”这时候，斯普雷德似乎已经思考完了，他开口说道，“视频上的内容恐怕确实是真的，不然怎么可能有人会闲着无聊去调查这些东西。而且根据视频上简对于那些无业人员的态度来看，他或许真的不是什么社会学家，反而我觉得他是国家工作人员的可能性还比较大一点，社会学家可能只是他作为掩饰的一个外壳罢了。”他说出的第一个结论就令人感到惊讶。
认真听完斯普雷德的话，周信点了点头，“之前我也提过了，从他流露出来的生活习惯来看，确实不像一个社会学家，不过我们还是不要管他的具体职业是什么了，还是来讨论下视频里的其它内容吧”
“不不。”斯普雷德摇了摇头，“确定他的职业，这很重要，只有明白了他究竟是做什么的，我们才能够判断视频的真实性，不说其它的，要是简的职业是一个演员的话，那从这些视频里所获得的信息的真实性，恐怕就要大打折扣了。”
听完这段分析，周信不由得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在确定他有可能是国家工作人员之后，这些视频的可信度就变得很高了。”斯普雷德继续说道，“虽然说里面所介绍的内容可能是过于夸张了。”
“何止是过于夸张，简直是完全不可能。”达特开口接道，“从之前视频里出现的卢克的话来看，要是他说的确实是真的话，那这个文明甚至都没有实现人民的最低温饱？他们在地面上的日常饮食甚至都没有太空城内的三袋，不对，应该是两袋太空餐好，这听上去就不太可能吧。他们甚至都能够在太空中建立一个不小的城市了，有了这样的科技水平他们怎么可能还填不饱人民的肚子。”
“或许这还真有可能是真的。”斯普雷德慢慢地说道，“你们还记得视频中见到的其他人吗？你们有没有去注意过他们身上的装束。”
在斯普雷德的提醒下，众人都露出了回忆的表情，没过多久，一个人开口说道：“我记得所有人的装束看上去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看上去都挺朴素正常的。”
“难道你们没有觉得朴素过头了吗？”斯普雷德说道，“所有人身上穿的都是一模一样的一套衣物，甚至有些人的衣服上面都破了都舍不得换，而是补补再穿。不算那些无业人员，其他人的穿着也是这样的，按理来说他们是有正经工作的吧，怎么可能就连一套完好的衣物都买不起。更奇怪的就是商店里的服务员，难道他们不应该穿的好看一点吗？但是他们没有，穿的依然是同样的衣服，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周信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发现斯普雷德所说的似乎确实是真的，他也隐隐记得所有人都是同一种装束，不过当时他并没有过于在意而已。现在经斯普雷德一说，周信顿时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他又没有办法说出这种不对劲究竟是什么，于是他问道：“那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斯普雷德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提醒道：“除了这些，你还记得那些商店里所摆放的货物吗？”
仔细想了想，周信迷茫地摇了摇头，对于这种细节，他确实记不清了。
于是斯普雷德示意阿特拉斯回放了那段视频，这一次，周信特意盯着商店里的柜台，然后才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周信的口气感到十分意外。
“看来你也发现了，这些商店所售卖的货物品种十分单一，你看这家、这家、还有这家商铺。”斯普雷德在屏幕上指了几个地方，“里面所售卖的商品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周信顺着斯普雷德所指的位置看去，发现看到的确实就如斯普雷德所说的一样，他不由得点了点头。
“不止是商品的相似性。”斯普雷德继续说道，“我们先不考虑那些关闭的店铺，单单看那几家开门的商店，你不觉得他们摆放在柜台上的商品太少了吗？这么大的柜台，有些店铺里甚至就连一排货物都没有摆满。这就是简口里所说的太空城里最繁华的商业街？即时如他所说现在不是旅游的旺季，难道他们不应该摆出更多不同种类的商品出来吸引本就为数不多的游客吗？”
“这确实很不符合常理。”听了斯普雷德的分析，周信越发感到有些奇怪了，而且，看了这么久的视频，他越来越觉得视频里所出现的情况有些似曾相识，但是他想了很久也想不起来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场景，想了一会，他开口问道：“所以说——这究竟证明了些什么？”
“证明了什么吗？”斯普雷德的表情变得慎重了起来，他沉默了一会，然后才慢慢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怀疑，这个文明的科技虽然达到了可以定居太空的水准，但是，他们的轻工业可能并不发达，甚至可能极度落后。”
斯普雷德刚一说完，周信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类似的情况了。而达特却不同意斯普雷德的看法，“不太可能吧。”他开口表示了反对，“他们的科技水平至少都已经可以定居太空了，怎么可能就连简单的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怎么想我都觉得这不太合理。”
“那你去回忆一下之前所看的视频，看看能不能够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斯普雷德并没有直接进行解释。
说完这句话之后，指挥舱里陷入了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在思考斯普雷德这句话的合理性。他们回忆着在视频中看到的各种细节，想要反驳这种说法，但是过了很久，他们依然没有找到很明显的反例，而且仔细思考下来，斯普雷德的这个说法反而越发被证实了。
将近二十分钟之后，达特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像真的找不出来，整个视频当中，确实有很多地方透露出了这个太空城内的科技水平并不低。但是在民生方面，感觉所有人的生活水平确实都很低，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而且，不止是生活水平低。”周信补充道，“从一开始看视频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一直说不出奇怪的地方在哪里，刚刚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了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太空城内虽然科技感很强，但是基础设施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嗯，我也发现了。”斯普雷德点点头，“要是说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空间站的话，这里面的设施还算是满足要求，毕竟宇航员什么的也不会长时间在空间站工作生活。但是要是把它当作提供居民长期居住的太空城的话，那很多我觉得必要的民用设施是一个都没有看到。这个太空城给我的感觉就是，它还称不上是一个太空城，反而更像是把空间站直接原样扩容之后的样子。”
“虽然说我们以前并没有在太空中建立过城市。”周信说道，“但是我也觉得这个文明的太空城跟我想象中的太空城区别太大了。”
“恐怕——这个太空城或许还另有用处。”斯普雷德若有所思地说道。
“先不管这个太空城还有什么用处。”这个时候达特也相信了斯普雷德的判断，他好奇地问道，“既然你说这个文明的轻工业水平极低，那他们为什么不发展轻工业呢？”
“谁知道。”斯普雷德耸了耸肩，“或许这个文明的人觉得轻工业并不重要，或许他们发展的重点不是轻工业，或许他们也可能想要先发展其它产业来带动轻工业发展，反正理由就那么几个，视频里又没有对此进行说明。”
“或许——难道是因为——”周信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低声说道。
“因为什么？”达特听到了周信的话。
“或许是我多想了吧。”周信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出现这种巧合吧。”接着他转移了话题，“这么看来，我们现在至少能够确定一点的是，星球南边三角大陆上的文明，他们的轻工业水平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极度低下的，至于原因，现在暂时还不清楚。”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性。”斯普雷德补充道，“星球表面的轻工业水平或许并没有这么差，但是由于技术所限，他们没有办法在太空城内发展出相同的轻工业，所以我们在视频中看到的太空城才会是那个样子的。”
周信点点头，“从卢克所介绍的情况来看，这种可能性太低了，算了，姑且也算一种可能吧。”接着他开口问道，“其实我更加好奇的是，这颗星球上另一块大陆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样的？要是跟我们现在看到的情况一样的话，那就有意思了。”
“这个——”斯普雷德的口气有点为难，“我们现在获得的所有资料当中，就没有一份介绍了另一边大陆上的生活情况。如果真的想要了解的话，那或许得想个其它的办法。”
“有点难。”周信无奈地说道，“星球表面的防护又严密，而且太空中又没有像南方大陆一样的太空城，就连飞船的数量都很少。”说到这里，他突然想了起来，接着周信问道，“阿特拉斯，在你所监听的所有通讯当中，有没有跟北方大陆的日常生活有关的信息？”
“舰长哥哥等一下，这一段时间探听到的内容有点多，让我找找看。”阿特拉斯回答道，几分钟之后，屏幕上的小女孩摇了摇头，“有是有，但是并不多，他们很少交流这一方面的内容，即使聊到的内容跟日常生活有关，他们也没有人表示过不满的。”
“没有人表示不满吗？”周信的口气很奇怪，“不会吧，难道所有人都对他们的当前生活很满意吗？”
“不是啦。”阿特拉斯补充道，“只是没有人表达不满啦，但是人家也没有听到他们表示过满意啦。而且人家之前也说过啦，他们很少讨论工作以外的话题的，很多内容都是人家根据他们之间的对话推测出来的。”
“原来还是推测吗？”周信的口气显得有些失望，“那这种推测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没有办法，人家已经尽力啦。”阿特拉斯的口气带着一丝抱歉。
“这不怪你，你又不能强制他们所聊天的内容。”周信安慰道。
阿特拉斯还没有回答，旅行者号的声音插了进来，“舰长阁下，探测器发现了穿梭机的踪迹……”
简说完之后，屏幕暗了下来，视频又一次结束了。
“舰长哥哥，已经结束了。”周信还一言不发地在等待下一段视频，阿特拉斯提醒道。
“已经结束了吗？”周信这才反应了过来，不过接下来他并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开口问了一句，“对于这几段视频，你们有什么看法？”
周信的话语刚落，指挥舱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嗡嗡声，几乎所有人都开始跟旁边的人讨论了起来，只有少数几个人一言不发，看上去是在独自思考着。过了十几分钟，讨论声仍在持续着，却没有一个人开口回答周信的问题。
又过了很久，还是没有人提出自己的看法，就连一向善于分析的斯普雷德也依然在一旁苦思冥想着，看上去并没有准备发言。周信也不急着催促他们，因为就连他自己的心中也有不少的疑惑，他干脆闭上了眼睛，回想起视频上的内容来，然后把怀疑之处在心中一个个列了出来。
过了很久，一个人才犹豫地开口问道：“你们说——这段视频里所介绍的内容究竟是不是真的？我怎么总觉得上面所说的事情不会在现实中发生呢？真的有那么多人会为了一点食物而像视频上那样做吗？”
“有时候，看上去最虚假的事物反而是最真实的。”这时候，斯普雷德似乎已经思考完了，他开口说道，“视频上的内容恐怕确实是真的，不然怎么可能有人会闲着无聊去调查这些东西。而且根据视频上简对于那些无业人员的态度来看，他或许真的不是什么社会学家，反而我觉得他是国家工作人员的可能性还比较大一点，社会学家可能只是他作为掩饰的一个外壳罢了。”他说出的第一个结论就令人感到惊讶。
认真听完斯普雷德的话，周信点了点头，“之前我也提过了，从他流露出来的生活习惯来看，确实不像一个社会学家，不过我们还是不要管他的具体职业是什么了，还是来讨论下视频里的其它内容吧”
“不不。”斯普雷德摇了摇头，“确定他的职业，这很重要，只有明白了他究竟是做什么的，我们才能够判断视频的真实性，不说其它的，要是简的职业是一个演员的话，那从这些视频里所获得的信息的真实性，恐怕就要大打折扣了。”
听完这段分析，周信不由得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在确定他有可能是国家工作人员之后，这些视频的可信度就变得很高了。”斯普雷德继续说道，“虽然说里面所介绍的内容可能是过于夸张了。”
“何止是过于夸张，简直是完全不可能。”达特开口接道，“从之前视频里出现的卢克的话来看，要是他说的确实是真的话，那这个文明甚至都没有实现人民的最低温饱？他们在地面上的日常饮食甚至都没有太空城内的三袋，不对，应该是两袋太空餐好，这听上去就不太可能吧。他们甚至都能够在太空中建立一个不小的城市了，有了这样的科技水平他们怎么可能还填不饱人民的肚子。”
“或许这还真有可能是真的。”斯普雷德慢慢地说道，“你们还记得视频中见到的其他人吗？你们有没有去注意过他们身上的装束。”
在斯普雷德的提醒下，众人都露出了回忆的表情，没过多久，一个人开口说道：“我记得所有人的装束看上去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看上去都挺朴素正常的。”
“难道你们没有觉得朴素过头了吗？”斯普雷德说道，“所有人身上穿的都是一模一样的一套衣物，甚至有些人的衣服上面都破了都舍不得换，而是补补再穿。不算那些无业人员，其他人的穿着也是这样的，按理来说他们是有正经工作的吧，怎么可能就连一套完好的衣物都买不起。更奇怪的就是商店里的服务员，难道他们不应该穿的好看一点吗？但是他们没有，穿的依然是同样的衣服，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周信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发现斯普雷德所说的似乎确实是真的，他也隐隐记得所有人都是同一种装束，不过当时他并没有过于在意而已。现在经斯普雷德一说，周信顿时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他又没有办法说出这种不对劲究竟是什么，于是他问道：“那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斯普雷德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提醒道：“除了这些，你还记得那些商店里所摆放的货物吗？”
仔细想了想，周信迷茫地摇了摇头，对于这种细节，他确实记不清了。
于是斯普雷德示意阿特拉斯回放了那段视频，这一次，周信特意盯着商店里的柜台，然后才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周信的口气感到十分意外。
“看来你也发现了，这些商店所售卖的货物品种十分单一，你看这家、这家、还有这家商铺。”斯普雷德在屏幕上指了几个地方，“里面所售卖的商品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周信顺着斯普雷德所指的位置看去，发现看到的确实就如斯普雷德所说的一样，他不由得点了点头。
“不止是商品的相似性。”斯普雷德继续说道，“我们先不考虑那些关闭的店铺，单单看那几家开门的商店，你不觉得他们摆放在柜台上的商品太少了吗？这么大的柜台，有些店铺里甚至就连一排货物都没有摆满。这就是简口里所说的太空城里最繁华的商业街？即时如他所说现在不是旅游的旺季，难道他们不应该摆出更多不同种类的商品出来吸引本就为数不多的游客吗？”
“这确实很不符合常理。”听了斯普雷德的分析，周信越发感到有些奇怪了，而且，看了这么久的视频，他越来越觉得视频里所出现的情况有些似曾相识，但是他想了很久也想不起来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场景，想了一会，他开口问道：“所以说——这究竟证明了些什么？”
“证明了什么吗？”斯普雷德的表情变得慎重了起来，他沉默了一会，然后才慢慢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怀疑，这个文明的科技虽然达到了可以定居太空的水准，但是，他们的轻工业可能并不发达，甚至可能极度落后。”
斯普雷德刚一说完，周信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类似的情况了。而达特却不同意斯普雷德的看法，“不太可能吧。”他开口表示了反对，“他们的科技水平至少都已经可以定居太空了，怎么可能就连简单的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怎么想我都觉得这不太合理。”
“那你去回忆一下之前所看的视频，看看能不能够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斯普雷德并没有直接进行解释。
说完这句话之后，指挥舱里陷入了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在思考斯普雷德这句话的合理性。他们回忆着在视频中看到的各种细节，想要反驳这种说法，但是过了很久，他们依然没有找到很明显的反例，而且仔细思考下来，斯普雷德的这个说法反而越发被证实了。
将近二十分钟之后，达特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像真的找不出来，整个视频当中，确实有很多地方透露出了这个太空城内的科技水平并不低。但是在民生方面，感觉所有人的生活水平确实都很低，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而且，不止是生活水平低。”周信补充道，“从一开始看视频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一直说不出奇怪的地方在哪里，刚刚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了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太空城内虽然科技感很强，但是基础设施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嗯，我也发现了。”斯普雷德点点头，“要是说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空间站的话，这里面的设施还算是满足要求，毕竟宇航员什么的也不会长时间在空间站工作生活。但是要是把它当作提供居民长期居住的太空城的话，那很多我觉得必要的民用设施是一个都没有看到。这个太空城给我的感觉就是，它还称不上是一个太空城，反而更像是把空间站直接原样扩容之后的样子。”
“虽然说我们以前并没有在太空中建立过城市。”周信说道，“但是我也觉得这个文明的太空城跟我想象中的太空城区别太大了。”
“恐怕——这个太空城或许还另有用处。”斯普雷德若有所思地说道。
“先不管这个太空城还有什么用处。”这个时候达特也相信了斯普雷德的判断，他好奇地问道，“既然你说这个文明的轻工业水平极低，那他们为什么不发展轻工业呢？”
“谁知道。”斯普雷德耸了耸肩，“或许这个文明的人觉得轻工业并不重要，或许他们发展的重点不是轻工业，或许他们也可能想要先发展其它产业来带动轻工业发展，反正理由就那么几个，视频里又没有对此进行说明。”
“或许——难道是因为——”周信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低声说道。
“因为什么？”达特听到了周信的话。
“或许是我多想了吧。”周信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出现这种巧合吧。”接着他转移了话题，“这么看来，我们现在至少能够确定一点的是，星球南边三角大陆上的文明，他们的轻工业水平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极度低下的，至于原因，现在暂时还不清楚。”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性。”斯普雷德补充道，“星球表面的轻工业水平或许并没有这么差，但是由于技术所限，他们没有办法在太空城内发展出相同的轻工业，所以我们在视频中看到的太空城才会是那个样子的。”
周信点点头，“从卢克所介绍的情况来看，这种可能性太低了，算了，姑且也算一种可能吧。”接着他开口问道，“其实我更加好奇的是，这颗星球上另一块大陆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样的？要是跟我们现在看到的情况一样的话，那就有意思了。”
“这个——”斯普雷德的口气有点为难，“我们现在获得的所有资料当中，就没有一份介绍了另一边大陆上的生活情况。如果真的想要了解的话，那或许得想个其它的办法。”
“有点难。”周信无奈地说道，“星球表面的防护又严密，而且太空中又没有像南方大陆一样的太空城，就连飞船的数量都很少。”说到这里，他突然想了起来，接着周信问道，“阿特拉斯，在你所监听的所有通讯当中，有没有跟北方大陆的日常生活有关的信息？”
“舰长哥哥等一下，这一段时间探听到的内容有点多，让我找找看。”阿特拉斯回答道，几分钟之后，屏幕上的小女孩摇了摇头，“有是有，但是并不多，他们很少交流这一方面的内容，即使聊到的内容跟日常生活有关，他们也没有人表示过不满的。”
“没有人表示不满吗？”周信的口气很奇怪，“不会吧，难道所有人都对他们的当前生活很满意吗？”
“不是啦。”阿特拉斯补充道，“只是没有人表达不满啦，但是人家也没有听到他们表示过满意啦。而且人家之前也说过啦，他们很少讨论工作以外的话题的，很多内容都是人家根据他们之间的对话推测出来的。”
“原来还是推测吗？”周信的口气显得有些失望，“那这种推测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没有办法，人家已经尽力啦。”阿特拉斯的口气带着一丝抱歉。
“这不怪你，你又不能强制他们所聊天的内容。”周信安慰道。
阿特拉斯还没有回答，旅行者号的声音插了进来，“舰长阁下，探测器发现了穿梭机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