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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我帮你救回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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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门而入的人脸上挂着层很厚的面纱,面纱后隐隐约约布满了疤痕,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寸心。

    她穿着灰黄色的衣裳,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像一棵迟暮的荒草。

    她杀了我的孩子,我毁了她的脸,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她慢慢走来,脚步很轻,鬼魅一般的在我眼前立定,“你看,到最后,你又获得了什么美好的结局呢?”

    她的声音很凉,带着一丝没有任何情绪的笑。

    我缓缓扬起头,望着她的眼睛,出口的声音像裂开的土地,“至少我们都没有什么美好的结局,我也不亏,不是吗?”

    她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用在看疯子,看傻子的目光盯着我,慢慢地笑了,“凤七舞啊凤七舞,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人,可你怎么也和我一样,就这么在爱情的漩涡里,开始不辨东西了?”

    我站起身,直到她嘴里的笑渐渐停下。

    “杀死你孩子的凶手根本就不是我,是你最爱最爱的上尧君啊。”

    她的话声,在我脑海中天崩地裂的炸起。我愣在原地,周遭只有她如乐如泣的笑声盘绕着。

    “你还记得你在魔族待的那些日子吗?魔王说你腹中的胎儿染上了毒气,其实钻进胎儿体内的根本就不是毒气,而是一缕蚩尤的精魂,魔王想借助你的孩子,让一代兵主战神重生,对抗天界。而上尧君为你求来的不是解药,是能堕仙胎的毒药,他为了天下苍生,让你永远都不会再生儿育女,而那颗毒药只是恰好经过了我的手,他就为了不让你恨他,就承诺给我紫栖宫正宫的身份永远都是我的,就让我顶下了此事。”

    我不动声色的听着,肺腑间的痛楚已泛滥成灾。

    “我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他的青睐,得到他的爱,可是他日日夜夜想着的都是你。就因为你,成亲那日,他宫里的上下,没有挂一条喜绫,成亲以来,他也从未碰过我,从不顾忌当初在我母妃面前发下的毒誓,又怎么会与我同修,来续我的命。”寸心淡淡的说着,通红的两眼里,泪如浪翻。

    “这一切未离都知道,是吗?所以他才挖出了自己的那半颗心脏,来为你续命。要不像他那样的人,就算你已经彻彻底底的属于旁人,他也不舍得离开你。”

    我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在剧烈的筛抖。

    她眶间的泪终于难以自持,落得很汹涌。

    “他那么爱你,甚至为了爱你,不惜牺牲我,可我呢,除了未离,我什么都没有......”她的声音凄楚,哽咽着难以成声,“可我......又偏偏爱不上未离。”

    我以前觉得未离很傻,非要在一株芳草前逗留一世的时间,慢慢地我才明白,他与我一样,都在自己的心里种下了永难拔掉的执念,就算寸心无数次的伤害他,他还是要鲜血淋漓的去爱,就算上尧与我之间横贯着难以跨越的伤痛,我还是生不如死的爱着他。

    “你把你的脸给我,我帮你救回你的孩子,怎么样?”她靠近我,表情真诚的楚楚可怜。

    我望着她,迟迟没有作声。

    “虽说你怀下的那个孩子是兵主战神的再生,是人人痛斥的魔头,但那却是你的亲生骨血。有哪一个母亲愿意割舍下自己的孩子,就算知道他的出生是场灾难,我相信你也会平平安安的将他生下来。”

    她说得话很平淡,几乎没有一丝起伏,可就这么蛊惑了我的心。

    是啊,那是我的孩子啊。是与我心心相印的骨肉啊。

    她摊开手,掌心金光笼了一片,碎光摇曳间,渐渐幻出一朵红莲的样子。莲蕊层层剥开,自鹅黄的嫩蕊间伸出了两只白嫩嫩的小手,一个拇指般大小的婴儿正盘坐其中,紧闭着双眼酣睡。

    “这就是你的孩子,如今蚩尤精魂离去,她也恢复了女孩的样子,只是仙胎尚未完全成形,再过不久,就会在这世间灰飞烟灭。要她生她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我痴痴呆呆的望着卧在她掌心里的那朵红莲,禁不住伸出手指,轻轻,轻轻地去触碰花蕊间那个鲜活的生命。

    肌肤相接的刹那,自她小小的身上传来的温度令我失声痛哭。

    娘亲真是没用,让你在还未睁开眼看一看这天地的时候,就经受了这么多的磨难。

    “好......”我望着莲蕊间那个沉睡的生命,一刻也舍不得眨眼,“只要能救回我的孩子,我什么都愿意。”

    她收了手,以手掌起誓,“我寸心发誓,若救不会这个孩子,形神散灭。”

    我知道天族人的誓言就如同天规条框,向来都是言出必行的。

    她递给我一把刀,还是那次我用来剜心头血的冰刀,通体潋澈,散着阴蓝的寒光,握在指间,是寒破心底的温度。

    我缓缓举起刀,被泪织糊的眼睛外茫茫一片,刀刃划上我的肌肤,冷得麻木。

    上尧,你的心里装着天下苍生,所以用那样残忍的方式杀了我们的孩子,可我的心却只有那么小小的一方,小的只能容纳下一个你,一个孩子。若是救不回这个孩子,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就让身为母亲的我,再用这苟延残喘的身体,为我们的孩子,做最后一点事情吧。

    刀尖贴在我的耳畔,就那么决断的一刀扎在肌肤下,脸皮揭起的裂声如一串恐怖的乐声,刺进我的耳朵深处。

    我闭上眼睛,滴出的眼泪和在血肉里。

    我仿佛看见,雾泽山的倾城落雪,遍地开过的繁花,和那个穿了一辈子玄裳,却只为我穿了一次喜服的男子,是那么灼灼的颜色,温柔的站在我面前。

    他说,飞雪为媒,繁花作保,我上尧与七舞,结为夫妻......

    后来,我忘记了疼痛,将血淋淋的一张脸亲手撕了下来,五官破碎的脸上,裸露的血泥浸透了我的两眼。

    血雾间,我看到那一影玄色如急卷的风,直直奔到我的眼前。

    用那么痛彻心扉的声音嘶吼着喊我。

    他叫,七七。

    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