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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 血脉里的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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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和一怔,还以为是白幻儿忘记了她现在已经不在白鹤山了,但随即又想到当时她也是没有看到白雾的,便让傅珏也看看。

    傅珏挑起帘子一角往外看,随即眉头一皱。虽然外面并没有下雨,但天色已经很明显阴沉了下来,而不远处正有一团白雾袅袅升起。

    随即,伴随着马儿的嘶鸣声,马车也停了下来。

    车帘另一边的临江露了面,满脸不解地同傅珏禀报:“主子,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起雾了,雾气很浓,已经辨不清前进的方向。看情况有些像白鹤山沼泽地里遇到的迷雾。”

    夕和闻言知道自己虽看不见,但确实雨雾幻境已经打开了。

    她看向白幻儿,先压下了心里的疑问,对她说:“幻儿,你先把幻境解除。”

    “哦。”白幻儿乖巧地应下,再一次双手合十击掌了三次,又摇了摇手上的铜铃,那团白雾便又渐渐消散,透出热烈的阳光来。

    临江见此,立刻明白这团诡异的白雾是由这位白姑娘引起的,虽然心中倍感好奇,但他谨守着自己的本分,并没有询问,而是一扬马鞭,再度启程。

    马车重新在路上平稳的前进后,夕和才开口问白幻儿:“幻儿,这幻境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沼泽地里的雨雾幻境是你娘亲布下的吗?你自己也会布?”

    白幻儿点点头,又摇摇头,“应该是会的吧。我娘说我只要像刚刚那么做就能把幻境打开或者解除了,可是吴叔叔也试过,他就不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难怪,她就想那个吴德根本不是好人,知道幻儿有一门控制幻境的法宝怎么可能不夺走,原来是因为他即便照着幻儿这么做也根本无法开启或者解除幻境,也就是说这件事只有幻儿和她母亲做得到。

    可是,为什么呢?按理说神秘之处应该在她手上的那串铜铃铛上,但为何吴德拿了铃铛还是没办法成功呢?

    夕和刚一这么想,傅珏开口了,“是因为血脉。能否操控这种能力不是取决于什么样的物件和行为,而是取决于是否是白氏一族的人。”

    说完,傅珏的眼神带向夕和,夕和心里咯噔一下。如果是取决于血脉的话,那岂不是她也……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明,但目前来看她和白幻儿是极有可能有亲缘关系的,再加上娘亲姓白,如果娘亲真是白氏一族的人,那也就意味着她也是。

    反过来说,如果她也能够如此操控这个幻境的话是否就能证明她也是白氏一族的人呢?

    “幻儿,你的铃铛能让我试试吗?”犹豫再三后,夕和还是向白幻儿提出了这个请求。虽然并不清楚白氏一族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但是至少如果能证明的话调查起来也会更有目的性、更明确一些。

    “好呀,夕和姐姐,给你。”白幻儿一口应下,毫不犹豫地将手腕上的铜铃铛褪下来交给夕和。

    夕和接过铃铛,发现这串铃铛比她想象的要重上许多,也圆润许多,并不像是铜制的,反倒像是玉石所制,细看之下,一串共十个小铃铛,每一个小铃铛上还都刻着一个“白”字。

    白幻儿见夕和接过铃铛却迟迟没有戴上以为她不知道怎么戴,便伸过手来将带子的系扣打开再亲自替夕和戴上,然后又告诉她要一边想着雾气一边双手合十击掌三次。

    夕和点点头,下意识看了看傅珏,在得到他的眼神肯定后才深吸了一口气一边脑子里想出白雾的景象一边学着白幻儿之前的行为击掌三次,再摇了摇手腕上的铃铛。

    结束后,尚未及傅珏向车外确认,白幻儿就先指着夕和手腕上的铃铛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夕和姐姐你快看,上面的字消失了,这就说明幻境已经开好了。”

    夕和低头一看,果真见那铃铛上的“白”字不见了。与此同时,傅珏再一次挑起车帘的一角往外看,外面的天色再一次发生了改变,浓浓的白雾几乎在瞬间就覆盖了目之所及的一切。

    马车不得不再一次停了下来,临江也再一次从帘子后露出脸来,“主子,又起雾了,这……”

    傅珏只以一个“嗯”字做了回应,临江便又放下帘子回头耐心等着雾气散去。

    于是,夕和带着满满的震惊又试了一次,尝试将幻境解除。而事实便是雾气随之散去,铃铛上的刻字重现,再一次证明了她是真的可以操控这个幻境。

    “啊!我知道了!”,白幻儿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说:“难怪夕和姐姐可以不受雨雾幻境的影响发现我的存在呢!原来夕和姐姐和我是同族,可是你为什么不姓白呢?”

    夕和默默地将手腕上的铜铃铛还给白幻儿,她实在是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白幻儿将铃铛重新戴好,脸上笑盈盈的,似乎因为发现夕和和她是同族而感到很开心。但她也看得出夕和面上满是迷茫之色,遂善解人意的没有追问,而是沉默地看着她。

    傅珏知道夕和需要点时间消化这件事,遂代替她向白幻儿问了个她必定也想知道的问题:“白姑娘,令堂既然告诉了你族姓为白,她就不曾告诉过你万一哪天她遭逢不测你该如何去寻找自己的亲人吗?”

    白幻儿想了想,摇摇头:“没有,我娘没说。但她在睡着前还跟我说过一句话,说如果有一天我不想待在白鹤山了,去哪儿都行,就是别往东边走。”

    东边!夕和猛然抬头看向她,“为什么?有没有说为什么?”

    “娘说东边很危险,去了就回不来了,要一辈子待在那里的。”

    很危险、一辈子待在那儿?这话是什么意思?夕和试图从过去所获的信息里找到答案,便再一次陷入沉思。

    白幻儿呆呆地看了会儿夕和,然后又趴到窗边上看着外面的景色了。而傅珏在这件事上帮不了她,便只能安静地陪着她。

    于是,车内变成了一片寂静。

    当外面的日色渐渐西沉,马车又走出去好远一段路后,夕和从沉思中抽离出来问傅珏:“似之,刚刚的幻境里下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