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凭气质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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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迪A8一上手，你有我有全都有。
动感音乐调到最高，踩油门的脚也随着悦动的韵律，一上一下疾缓交替的。
“这个人有病吧！”又一个被刘子潇别了一下车头的司机于是爆粗口道。
就这么一路开到江州市环保市政处，刘子潇都要把小半个江州的交通系统弄瘫痪了。
一下车，刘子潇就提着公文包向里面赶。
面上依然是一脸的焦急，明明手腕上没有戴什么手表，却还是不停地看呀看的。
“等等先生，请出示您的工作证！”然而今天负责值班的保安刘能，却并没有一下被刘子潇给唬住。
刘能虽然只是个看门的，并不是什么大官，但是干得年份多了，跟江州市环保市政处的工作人员倒是打了个面熟。
虽然刘子潇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而且衣着不凡，但刘能就是看他面生。
刘子潇依然跟一个盲头苍蝇一样，可劲儿的往里钻，头都不带扭的，摆了摆手故作焦急道：“我现在有急事，一会儿出来再给你看！”
天天和江州市环保市政处的工作人员打交道，刘能之所以一直只能待在值班员的地位，就是因为这个人，是出了名的一根筋。
我管你是哪的大官富人，办事就得按照上面定下的规矩来，为此还得罪过不少人。
自然也不会被刘子潇这么一句话给怼回去。
一个大跨步直接跳到了刘子潇的面前，伸手拦住了刘子潇的去路，一脸的正义凛然，口中坚定道：“请先生合作一下，出示您的工作证！”
这人，怪不得只能做一个看大门的，做事一点儿也不圆滑。
对于刘能电钻般的“钻头追究到底”精神，刘子潇也颇感无奈，只得佯装大怒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耽误我一会儿，会有多大的影响吗？”
说罢，刘子潇就没好气的“嘁！”了一声，一推手把拦在身前的手臂推开，继续向里面走去。
于是，原本空荡荡的大厅，便变得喧闹了些许。
里面的工作人员听到了大厅里的动静，也纷纷心里起了疑惑，还以为是上面的人又来批评检查了。
纷纷把手中挂着“阴阳师”手游的手机收了起来，偷偷玩网页游戏的员工也赶忙关闭了网页，删除了浏览记录，全都“认真”的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当中。
“小刘，怎么回事啊？”正当刘子潇快要冲进电梯门的时候，一个一身西装大厅，梳着油亮的大背头的中年人从市政处的大门走了进来。
“王处长您来的正好，这是我们环保市政处的新人吗？我看着有点儿脸生。”看到最近为了雾霾事件忙得焦头烂额的王处长来了，就像看到了救兵一样，指着刘子潇一脸疑惑地问道。
嗨，这个刘能，怎么还是这么死脑筋，就算不是，这人肯定也是有来头的啊？王处长对于刘能也是颇为头痛。
因为粗略的大眼扫了一下刘子潇的气质形象，和一脸焦急无奈的表情，王处长也将刘子潇定位到了一个上层社会的人士。
再加上刘子潇刚提升了自己属性点，现在看起来体态优雅，又多看了两眼后，王处长忽然觉得刘子潇的气质中还多出了些许的孤傲仙气。
这一下，王处长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了：这人不会是上面派来的人吧？来得这么快？
便急忙迎了上去，和刘子潇友好的握了握手，洋溢起一脸的笑容，道：“你好，请问你是来做什么的？”
感受着王处长手心捏出的半分力气，和一头有点儿稀薄的头发，刘子潇一下便觉出这王处长是个老油条了。
也不问自己是谁，见面便是七分笑，典型的先礼后兵、老奸巨猾模样。
“我是来和市政处商谈一下关于雾霾的事情的。”既然如此，刘子潇便也和他绕起了弯子。
说起话来只谈雾霾，并不说自己到底是来治理雾霾的，还是来检察雾霾的。
果然，王处长一听到雾霾两个字，心里更是咯噔一下，只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依然一脸笑容的收回了手，轻轻向前面刚打开的电梯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口中随和道：“我们借一步谈？”
“那我这工作证……”刘子潇拿捏着欲说还藏的语气，眼角漾起一丝微妙的笑容。
“小刘啊，这事你不用管了，回你的岗位上去吧。”王处长轻轻侧着头，打发道。
“好吧，可是……”纵然刘能依然不依不饶的，却也只能看着刘子潇和王处长慢慢被电梯带走。
要说王处长的办公室，当真是纯朴中洋溢着豪气。
单论那皮椅后挂着的山水画，刘子潇就认定这王处长应该也是江州市市政局中比较位高权重的人了。
“坐坐坐。”王处长一进屋就绕到了谈判桌前坐了下来，伸手热情地招呼着刘子潇。
突然从教师办公室来到了处长办公室，刘子潇一时有点儿心慌，心想着自己怎么没有先在知乎上问一下‘怎么才能装作一副经常在机关单位谈判的样子’，先提升点逼格然后再来呢。
于是，刘子潇只能紧绷着神经，装出一副轻松地样子，将公文包放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王处长的美女秘书刘文倩，也已经接了两杯茶过来。
“王处长，那我先出去了。”将茶杯交至两人面前，刘文倩就知趣的转身走了出去。
王处长接过茶，细细地品了一口，眼角的余光不停地打量着刘子潇。
通过刚刚在电梯里的交谈，王处长觉得刘子潇愈发不简单了。
因为刘子潇觉得言多必失，所以尽量精简了自己的话，而且很多王处长的话头，刘子潇都给它一语带过，直接绕了过去。
而这听在王处长耳中，却成了故意藏话。
“小刘啊，我看你年纪不大，真是年轻有为啊，怎么，你是从哪过来的？”王处长轻轻笑了笑，试探了一句。
“这个...王处长我实话实说吧，我是毛遂自荐，来帮助市政处理雾霾的。”刘子潇直接将所有的事情挑了出来，“我这里有一个可以短暂压制雾霾的产品，可以混过……”
说到话尾，刘子潇可以压低了声音，朝着王处长和气的笑了笑。
“诶，别这样说，我们江州市也只是这两天出了点儿状况，最近不是在搞江东新区嘛，工人们很有城市归属感，所以搞建设搞得有点儿急了，我们正准备让他们不要过度赶工呢。”这一笑，倒是让王处长心里一颤，更觉得刘子潇是上面派来套话的人了。
我去，待人接物这么防备，看来在市政处工作也不容易啊。
见王处长依然是半推半就的，刘子潇干脆将一旁的公文包拿到了桌子上，三下五除二地打开了。
刘子潇打开公文包的动作，也是把王处长唬了一下，这包里，不会装的是自己上一次故意虚报江州PM2.5指数的文件吧？
真是这样可就惨了，自己当时也是身不由己啊。
刚浑浑噩噩的熬了半辈子，这才刚熬出头，怎么就要被当替死鬼搞下去了吗？
“王处长您看，这就是我发明的新产品——空气净化球，只要用了它，我们江州市就……”打开了公文包之后，刘子潇就满面春风的介绍起云雾汽灵珠的功能来。
可是此刻王处长哪有闲心听刘子潇说这些。
定睛一看发现这个公文包里，竟然只是装着一颗散发着幽蓝色光气的玻璃珠子的时候。
轻轻耸了耸肩，自嘲着笑道：“你真是来给我们环保市政处，推销产品的？”
“当然了，您听我说，绝对能对付……”刘子潇还以为自己打动了王处长，又开始介绍了起来。
听到刘子潇又巴拉巴拉的说了起来，王处长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转而渐渐生出了一种被别人耍了的憋屈感，立时间有点儿愠怒，却又不好意思直接发飙。
直接发飙岂不是将自己刚刚的愚蠢公布于众？
没准还要被那个管不住嘴的刘能传出去，到了那时候，自己的老脸该往哪搁。
“对不起，我突然想起我一会儿还有一个重要会议，要先去准备准备，你有什么想法，先去找小张谈吧。”
于是，王处长还是装作满面和气的站起了身，转身走出了门，和守在门口的秘书刘文倩小声说了两句话，就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行了，你就自己走吧，我也有事要去忙了。”与刚进门时一脸恭维的笑容不同，此刻，就连刘文倩的态度也变得冷淡了许多。
这年头，租了一身行头就赶来装大头，连朗天环保公司都搞定不了的事情，你也来投机倒把，真把别人当傻子了。
把刘子潇赶出了门，刘文倩便嫌弃的瞥了刘子潇一眼，关上了处长室的大门。
假模假样地抱着文件，扭动着曼妙的腰肢，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直到打听到王处长口中的“小张”，只是一个管档案的低级文员之后，刘子潇才明白过来王处长的意思。
丫的这是看不起我让我滚蛋呢。
这个逼，临走时还他妈装作一副人样说要开会，我看是要去偷情吧。
到时候江州市没有定位成国家一级卫生城市，我看你们一对狗男女还怎么苟合。
正当刘子潇灰心丧气的走出市政处大门的时候，迎面忽然走来了一个人。
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几乎同一时刻，脸上蹦出了同样惊诧的表情。
“是你？”
奥迪A8一上手，你有我有全都有。
动感音乐调到最高，踩油门的脚也随着悦动的韵律，一上一下疾缓交替的。
“这个人有病吧！”又一个被刘子潇别了一下车头的司机于是爆粗口道。
就这么一路开到江州市环保市政处，刘子潇都要把小半个江州的交通系统弄瘫痪了。
一下车，刘子潇就提着公文包向里面赶。
面上依然是一脸的焦急，明明手腕上没有戴什么手表，却还是不停地看呀看的。
“等等先生，请出示您的工作证！”然而今天负责值班的保安刘能，却并没有一下被刘子潇给唬住。
刘能虽然只是个看门的，并不是什么大官，但是干得年份多了，跟江州市环保市政处的工作人员倒是打了个面熟。
虽然刘子潇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而且衣着不凡，但刘能就是看他面生。
刘子潇依然跟一个盲头苍蝇一样，可劲儿的往里钻，头都不带扭的，摆了摆手故作焦急道：“我现在有急事，一会儿出来再给你看！”
天天和江州市环保市政处的工作人员打交道，刘能之所以一直只能待在值班员的地位，就是因为这个人，是出了名的一根筋。
我管你是哪的大官富人，办事就得按照上面定下的规矩来，为此还得罪过不少人。
自然也不会被刘子潇这么一句话给怼回去。
一个大跨步直接跳到了刘子潇的面前，伸手拦住了刘子潇的去路，一脸的正义凛然，口中坚定道：“请先生合作一下，出示您的工作证！”
这人，怪不得只能做一个看大门的，做事一点儿也不圆滑。
对于刘能电钻般的“钻头追究到底”精神，刘子潇也颇感无奈，只得佯装大怒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耽误我一会儿，会有多大的影响吗？”
说罢，刘子潇就没好气的“嘁！”了一声，一推手把拦在身前的手臂推开，继续向里面走去。
于是，原本空荡荡的大厅，便变得喧闹了些许。
里面的工作人员听到了大厅里的动静，也纷纷心里起了疑惑，还以为是上面的人又来批评检查了。
纷纷把手中挂着“阴阳师”手游的手机收了起来，偷偷玩网页游戏的员工也赶忙关闭了网页，删除了浏览记录，全都“认真”的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当中。
“小刘，怎么回事啊？”正当刘子潇快要冲进电梯门的时候，一个一身西装大厅，梳着油亮的大背头的中年人从市政处的大门走了进来。
“王处长您来的正好，这是我们环保市政处的新人吗？我看着有点儿脸生。”看到最近为了雾霾事件忙得焦头烂额的王处长来了，就像看到了救兵一样，指着刘子潇一脸疑惑地问道。
嗨，这个刘能，怎么还是这么死脑筋，就算不是，这人肯定也是有来头的啊？王处长对于刘能也是颇为头痛。
因为粗略的大眼扫了一下刘子潇的气质形象，和一脸焦急无奈的表情，王处长也将刘子潇定位到了一个上层社会的人士。
再加上刘子潇刚提升了自己属性点，现在看起来体态优雅，又多看了两眼后，王处长忽然觉得刘子潇的气质中还多出了些许的孤傲仙气。
这一下，王处长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了：这人不会是上面派来的人吧？来得这么快？
便急忙迎了上去，和刘子潇友好的握了握手，洋溢起一脸的笑容，道：“你好，请问你是来做什么的？”
感受着王处长手心捏出的半分力气，和一头有点儿稀薄的头发，刘子潇一下便觉出这王处长是个老油条了。
也不问自己是谁，见面便是七分笑，典型的先礼后兵、老奸巨猾模样。
“我是来和市政处商谈一下关于雾霾的事情的。”既然如此，刘子潇便也和他绕起了弯子。
说起话来只谈雾霾，并不说自己到底是来治理雾霾的，还是来检察雾霾的。
果然，王处长一听到雾霾两个字，心里更是咯噔一下，只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依然一脸笑容的收回了手，轻轻向前面刚打开的电梯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口中随和道：“我们借一步谈？”
“那我这工作证……”刘子潇拿捏着欲说还藏的语气，眼角漾起一丝微妙的笑容。
“小刘啊，这事你不用管了，回你的岗位上去吧。”王处长轻轻侧着头，打发道。
“好吧，可是……”纵然刘能依然不依不饶的，却也只能看着刘子潇和王处长慢慢被电梯带走。
要说王处长的办公室，当真是纯朴中洋溢着豪气。
单论那皮椅后挂着的山水画，刘子潇就认定这王处长应该也是江州市市政局中比较位高权重的人了。
“坐坐坐。”王处长一进屋就绕到了谈判桌前坐了下来，伸手热情地招呼着刘子潇。
突然从教师办公室来到了处长办公室，刘子潇一时有点儿心慌，心想着自己怎么没有先在知乎上问一下‘怎么才能装作一副经常在机关单位谈判的样子’，先提升点逼格然后再来呢。
于是，刘子潇只能紧绷着神经，装出一副轻松地样子，将公文包放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王处长的美女秘书刘文倩，也已经接了两杯茶过来。
“王处长，那我先出去了。”将茶杯交至两人面前，刘文倩就知趣的转身走了出去。
王处长接过茶，细细地品了一口，眼角的余光不停地打量着刘子潇。
通过刚刚在电梯里的交谈，王处长觉得刘子潇愈发不简单了。
因为刘子潇觉得言多必失，所以尽量精简了自己的话，而且很多王处长的话头，刘子潇都给它一语带过，直接绕了过去。
而这听在王处长耳中，却成了故意藏话。
“小刘啊，我看你年纪不大，真是年轻有为啊，怎么，你是从哪过来的？”王处长轻轻笑了笑，试探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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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话尾，刘子潇可以压低了声音，朝着王处长和气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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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处长依然是半推半就的，刘子潇干脆将一旁的公文包拿到了桌子上，三下五除二地打开了。
刘子潇打开公文包的动作，也是把王处长唬了一下，这包里，不会装的是自己上一次故意虚报江州PM2.5指数的文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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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浑浑噩噩的熬了半辈子，这才刚熬出头，怎么就要被当替死鬼搞下去了吗？
“王处长您看，这就是我发明的新产品——空气净化球，只要用了它，我们江州市就……”打开了公文包之后，刘子潇就满面春风的介绍起云雾汽灵珠的功能来。
可是此刻王处长哪有闲心听刘子潇说这些。
定睛一看发现这个公文包里，竟然只是装着一颗散发着幽蓝色光气的玻璃珠子的时候。
轻轻耸了耸肩，自嘲着笑道：“你真是来给我们环保市政处，推销产品的？”
“当然了，您听我说，绝对能对付……”刘子潇还以为自己打动了王处长，又开始介绍了起来。
听到刘子潇又巴拉巴拉的说了起来，王处长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转而渐渐生出了一种被别人耍了的憋屈感，立时间有点儿愠怒，却又不好意思直接发飙。
直接发飙岂不是将自己刚刚的愚蠢公布于众？
没准还要被那个管不住嘴的刘能传出去，到了那时候，自己的老脸该往哪搁。
“对不起，我突然想起我一会儿还有一个重要会议，要先去准备准备，你有什么想法，先去找小张谈吧。”
于是，王处长还是装作满面和气的站起了身，转身走出了门，和守在门口的秘书刘文倩小声说了两句话，就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行了，你就自己走吧，我也有事要去忙了。”与刚进门时一脸恭维的笑容不同，此刻，就连刘文倩的态度也变得冷淡了许多。
这年头，租了一身行头就赶来装大头，连朗天环保公司都搞定不了的事情，你也来投机倒把，真把别人当傻子了。
把刘子潇赶出了门，刘文倩便嫌弃的瞥了刘子潇一眼，关上了处长室的大门。
假模假样地抱着文件，扭动着曼妙的腰肢，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直到打听到王处长口中的“小张”，只是一个管档案的低级文员之后，刘子潇才明白过来王处长的意思。
丫的这是看不起我让我滚蛋呢。
这个逼，临走时还他妈装作一副人样说要开会，我看是要去偷情吧。
到时候江州市没有定位成国家一级卫生城市，我看你们一对狗男女还怎么苟合。
正当刘子潇灰心丧气的走出市政处大门的时候，迎面忽然走来了一个人。
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几乎同一时刻，脸上蹦出了同样惊诧的表情。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