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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四章 四年了,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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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里一团混乱,顾京紧攥着手,闻言,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立马便反应过来她是在跟向暖说话。

    一时间,几个人的目光又转向向暖。

    可自从同段鸿伟进来了之后,向暖就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全场的混乱,一直都没有说过话。

    看到向暖,顾京那心里的气,顿时就少了半截。

    向暖想要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当初她父母的死,他可谓是帮凶,她想要什么,她一直不就想要这份家产吗,以及想报那个仇解那个恨,甚至亲口说过想让他们顾家三口不得好死。

    而现在,她终于要做到这一切了。

    以前在帝都是风生水起的顾家,为什么逐步没落破产,当时所有人都知道的,都是因为顾文秀的哥哥顾京,不学无术并且贪玩,年纪轻轻什么都没有,只学会了交一群狐朋狗友。

    当时年轻气盛,又好面子,整个顾家的财产在被交到顾京手上后,便被一点一点地败光,以至于到了后来,帝都没了那顾家。

    顾文秀嫁了个好丈夫,可回到了江南,顾京成了家徒四壁的穷光蛋,想做生意又做不起来,他羡慕,他嫉妒,为什么明明是兄妹,可妹妹,却过得比他好那么多?

    以至于当初,他鬼迷心窍,真的帮段鸿伟将自己的亲妹妹给害死,自己直接占了那份财产,以后便依靠着段鸿伟,过上了那滋润的生活。

    所以一直以来,他将向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为什么?他想让所有的事情随着时间都风化去,也带走他心里那份愧疚那份悔意。

    可这一天还是来了,哪有人做了那么大的亏心事,不得到报应,这一天还是来了,可是要他看着为自己遭罪的,是自己的女儿,顾京做不到。

    看着向暖,顾京紧握着的手,颤抖了一下,最终还是无力地松了开。

    难道要一辈子当坏人吗?本来就是属于别人的东西,不是自己的,这些他欠他妹妹的,早该还了。

    向暖的面色一直都没有变过,她就这样淡淡地看着,也将顾京那一串细微的动作,都看入了眼。

    想要了那么多年的东西终于要回来了,可是心情,却丝毫雀跃不起来,反而更加压抑。

    身处在这栋熟悉的房子里,向暖缓缓抬眸,让目光从天花板上一直缓缓移着,落到那吊灯上,略过这里所有的家具,将这个客厅都环视了一遍。

    最后,她的目光又回到顾京身上,缓缓开口,“这栋房子。”

    顾京的眼珠动了动,划过一些讶异,只听向暖又继续道,“这一切,我都会拿回来,可不是现在,现在我只想要这栋房子,按以前我妈妈喜欢的布置重新装修一遍,然后,物归原主。”

    她的声音很清冷,没有一点感情在里面,可听着这话,不知为何,顾京心里那些感伤和愧疚,如波涛江水一般汹涌地流了出来。

    他看着向暖,十年来,目光终于是软了一些,低着声音道,“是你舅舅我对不住你……”

    向暖不说话。

    是啊,对不住他,他们所有人都对不住她,可她要那些对不起有什么用?

    君伶不合时宜地冷哼一声,她轻蔑地开口,道,“这还来上感情戏了。”

    顾京看了她一眼,面色隐隐有些难看,道,“你想要的我都给你,我只希望你别为难我女儿,这栋房子,我也会让人重新装修还给向暖,你也最好,放了我女儿。”

    说完,顾京转过身,便大步追了出去,企图追上自己女儿,将她给救回来,客厅里,只剩下君伶和向暖两人。

    那些保镖都非常自觉地站到外面候着,君伶看着顾京离去,目光又嘲讽地看向向暖,“只要这栋房子,看来你还是挺容易满足?”

    向暖看也不看她,面色依然毫无波澜,“我说了,一切我都会拿回来,可是不是现在。”

    她这么说,却没有注意到,君伶眼眸里那戏谑的意味更深。

    随手拿起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包包,君伶踩着自己的高跟鞋从向暖身旁走过,又环视了这栋房子一眼,嘴边冷笑不减。

    “行,反正我也是领略到你的任性了,从今天开始,一切都随你,如何?”

    “只是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也给你示范了一遍,记得,多学学我的冷血,计划已经要到最关键的一步,段鸿伟欠我的,马上我就要拿回来了,你可千万,千万别做我那个绊脚石。”

    闻言,向暖抿着唇压抑着自己愈发沉重的呼吸,缓缓闭上眼,听着那高跟鞋的脚步声愈发地远,垂在腿侧的手,也缓缓攥紧。

    感受着周围紧张的低气压终于慢慢转变,向暖那一颗一直提起来的心,也跟着落下。

    可是她却没有动,静默地站在那里,良久。

    脑海里,一直回响着医院里段鸿伟说的那些过往,以及刚刚顾京所说的话,这一切她都要拿回来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却没有预想的那么高兴,也没有半点满足。

    内心永远是空虚的,好像缺了一个很大的空洞,永远都填不上,冷到浑身发虚。

    指尖掐进掌心肉里的痛楚都缓解不了,仇报了,家产也要夺回来了,爸妈的仇她都要报回来了,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觉得比原来都还要累呢。

    比那些咬紧牙关坚持下来的难熬日子,都还要累上一千倍一万倍。

    君伶和她的人已经离去,现在整个别墅里,是真正的空无一人,并且绝对的安静。

    “嘀————”

    冷不防地,外面突地惊响起一声轿车喇叭声,刺耳得很。

    向暖本来没有在意,可愣了那么几秒后,兀的感觉,那声喇叭声,好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人都走了,哪里来的车?

    向暖紧蹙起眉,大步走出别墅,只见那庭院大门外,一辆黑色轿车正停在那。

    向暖没心思去管那是什么品牌的豪车,她第一眼只看到,那坐在后座上,她所熟悉的男人。

    后座的车门正大开着,仿佛在邀请她坐进去,而坐在那里穿着一身深沉的休闲西服的段亦宸,正淡淡地看着她,一双深邃好看的眼眸里,却似有千言万语。

    五官还是一样的精致俊隽,面无表情,就这样单单看去,那完美的面容却教人赏心悦目,面部轮廓如同精心雕刻出来的。

    他还是同原来一样是最耀人的焦点,只是因为大伤初愈,有些消瘦了,并且削薄的唇隐隐带着苍白。

    伤恐怕没有完全好吧,一看就能让人知道是冲动出院的,还特意穿着这种一眼就知道是精心挑出来的衣服。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到极点。

    看着他,向暖径直走过去,立在他的身前,目光清冷地盯着他,视线又逐渐下移,落到他的腹部,扯起嘴角嘲讽地轻笑。

    “这伤都没好,段大少就这么着急过来找我?”

    段亦宸只看着她,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半晌,向暖嘴边的笑缓缓敛去,盯着他,若有所思。

    “为什么来。”

    那些话那些事,他应该都看到,也听到了。

    可段亦宸却面色不改,只是看着她,终于开口,嗓音依然低沉动人。

    “我想你了。”

    向暖微微挑眉,有些意外,随即又哼笑一声,“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医院去找人治治脑袋,无聊至极。”

    可段亦宸却显然不为她的话所动,只是面上终于有了变化,微勾起唇,姿态放松地靠到座椅上,向暖看着他那样子,咬了咬牙,转身就要走,可身后,他的声音又淡淡响起。

    “我这病只有你来治,向医生要现在开始为我治疗么?”

    突然轻佻的一句话,让向暖的脚步顿时停在了那里。

    这些天,住个院他还更加无赖了。

    她背对着他,咬着牙深吸一口气,然后微攥起手转身,再次走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随意的姿态。

    “你来这里,就只是为了说这种无聊的话?那我就认真地跟你说了吧,这样下去没有任何意思,别纠缠我。”

    说着,她看着段亦宸那没有任何变化的面色,又冷冷地加了一句,“别忘了我可是要毁了你一切的人,你的仇人。”

    可也许是这些天被她给气得想出了新的应对方法,段亦宸不仅不气不恼,甚至,面对她这无比郑重冰冷的话,面上玩味的笑意还依然不变。

    “是啊,可是这又怎么样呢,我段亦宸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觉得我还在意那些么,所以,向医生不要总是摆着这种臭脸色,很伤人心的。”

    他这轻佻的话,成功地激怒了她,向暖知道他故意摆出这种样子来给她看,可那调戏的话语,还是让人气恼得不行。

    他这是什么意思?原来她故意说些气他的话,还能让他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可住个院,反倒让他越发无赖了!

    “段亦宸!你给我适可而止!”向暖怒着,一脚踩上去,倾过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紧紧揪着,咬牙切齿。

    可段亦宸对于她这种举动,却依然漫不经心,反而,更像是如了他的意。

    面上玩味的笑敛去,他的黑眸看了一眼她抓着自己衣服的手。

    段亦宸就这样近距离地同她对上,微微抬头,似要吻她,却停住,暧昧地开口,“看来我的向医生还是挺欲求不满的,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四年了,想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