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扬眉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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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外面来个客人，你去接待一下。”
“啊？我？我还没背好车辆讲解呢，今天第一天实习，搞不定啊。”
说话的叫楚悠悠，大学刚毕业，在人才市场转了3个月没找到对口工作，凭借优秀外表和气质，成功面试成功宝马销售部实习销售，今天第一天上班，正在培训中。
“没事，总得拿人练练手嘛。”
经理心说，管你背的怎么样，说错了也无所谓，面那人也不重要，就让新人去练习一下，也算让他做点贡献。
“好的，经理，我一定出色完成任务！”
悠悠一本正经地说道，然后整理了一下仪容，检查一下自己的官方微笑，挺着胸脯走向马車。而销售经理屁颠地回到郝有钱身边，开始着殷勤温暖的服务。
马車第一眼看到悠悠就知道，这丫头没什么社会阅历，一副天真浪漫的学生气息，微笑都是那么单纯，和那些驰骋江湖的老销售一看就看出差别。
悠悠留着及肩的波波头，笑起来像个5岁的小女孩儿，一脸纯真，她画着淡妆，和那些资深女销售不同，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根本就是一块天然美玉，不需要任何加工。
她的脖子上系着红色的丝巾，丝巾的位置刚刚好，不高也不低，让玉颈既朦胧又贵气。
白衬衫干净整洁，第一天穿，一点皱纹也没有。
悠悠穿着标准的短裙高跟鞋，却没有她人身上散发的妖艳风尘气息，她今天是第一次穿制服，总是觉得裙子太短，随时可能春光乍泄，走路的时候手放在后面压住短裙。
这鞋子也是，跟太高了，对于平时穿惯运动鞋的悠悠来说，难度不亚于踩高跷，像机器人一样，完全没有成熟女子的韵味，但却拥有她们没有的呆萌可爱。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的？”悠悠按照培训的礼仪说辞开始了第一次客户接待。
马車一看，这姑娘还挺客气，比起那些自以为是的老江湖强多了，马車最讨厌那些老油子，总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殊不知他们那一套俗透了，都是一个路子，还能聪明到哪儿。
“X53.0T领先型，黑色，要一辆。”
马車已经研究好了，这款车90万出头，自己刚好负担得起，人生第一辆车就是宝马X5，这起点足够了，就算以后赚钱无数，他也会好好开几年宝马，毕竟这是自己年少时的梦，马車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不忘初心。
“宝马X52017款xDrive35i领先型，售价为91万8千，本款为宝马进口车型，8速手自一体，马力高达306匹，车长4909毫米，车宽……”
“打住，车辆信息我了解。”
悠悠一下子有点蒙，她所想象的买家一般都会问销售了解一下基本参数，就算知道也得装模作样的走个过场啊，怎么这位哥上来就说买了，你这么酷让销售说啥啊，那些资料自己岂不是白背了，悠悠一时脑堵，顺嘴就把刚背的参数复读机般的念了出来。
马車看着悠悠的名牌，上面写着“实习销售悠悠”，果然是新人。
“哦，先生，那您等我说完啊，我这才背到一半。”
悠悠自杀的心都有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处女座显圣了？
马車无语，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耿直可爱的姑娘，你愿意说就说吧，反正今天也没事，就陪这小女子练练台词。
“那你继续。”
悠悠没想到，这位客人心地这么善，自己莫名其妙的要求都被满足，仔细看看，这男的长的还蛮帅的，心好，还有钱，谁说天下没有完美的男人，眼下不就碰见了吗。
“谢谢您！”
悠悠松了口气，介绍词背不完整心里跟堵块石头似的。在接下来的5分钟里，悠悠只换了3口气，她一股脑的把这款车型的所有参数配置以及设计理念全部一字不落背了下来，结束后，悠悠气顺了，心说我这16年学也不是白读的，论背诵，我只服自己。
“完事了？”马車站在悠悠对面，直视着她等她说完，悠悠也直视着马車，心无旁骛，马車心说，这场面，一点也不尴尬。
“嗯，完事了。呼~”悠悠很放松，一切终于结束了。
“刷卡！”
“啊？刷谁？”悠悠心想，这人怎么没完了。
“买车啊！”
马車服了，此刻他觉得悠悠才是有福之人，销售做成这样也能有单，真正的躺着赚钱。
悠悠意识到，客人动真格的了，可她才开始背汽车参数，销售流程还没掌握，于是她向马車告假，然后小跑着来到销售经理身边，还没站稳波波头还动感的抖着，悠悠开始汇报，“经理，那人买车，我不会办。”
经理看了一眼一脸无辜的悠悠，又看了一眼穿人字拖的马車，心说来真的？虽然自己不相信，但作为一个专业的销售经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还是要过去查看个虚实。
“行，我马上过去。”经理对悠悠说道，回头又想起，马車要的车型和姚碧石要的车是同款同色，并且只剩下一辆，他赶紧问郝有钱是否已经决定好了。
郝有钱想不到马車还在前女友面前强撑着，他想这下有好戏看了。
“我们不急，先过去看看热闹。”
郝有钱拉着姚碧石来到马車面前，姚爸姚妈紧随其后，郝有钱看了看马車手里拿的普通建行卡，狂笑了一声。
“臭开车的，蝙蝠插鸡毛，你装什么鸟啊！哈哈！”
郝有钱一脸不屑，从骨子里他就瞧不起马車。
“车不是给人开的么？要说开飞机我不行，开车，我们家祖传。”
“我就瞧不惯吹牛逼的，你小子今天要是真买了X5，我把碧石还你，估计你卡里过不了5000块钱。”
郝有钱越说越来劲，他今天铁了心要让马車颜面扫地。
“瞎说什么呢？”姚碧石不高兴了，脸变成了紫茄子色，一旁的姚爸姚妈也一脸尴尬。
“宝贝，你别急啊，咱没把握敢说大话么，来来来，大家都过来做见证，看以后这小子还敢不敢到这里蹭网蹭空调了，这是宝马4S店，不是***随随便便想进就进的。”
郝有钱气势如虹，自信心爆棚，销售大厅里的顾客和销售们都被这戏剧性的一幕吸引来，看热闹是广大人民群众共有的美德，不一会撕逼现场就围满了观众。
“这小子一看就是个吊丝，精神有问题吧。”
“估计假装有钱人找找自信呗。”
“赶紧录像，这小子肯定被完虐，回头传网上。”
“想当网红想疯了吧！”
马車见围观的人意见统一，和郝有钱一样等着看自己的笑话，他收敛了刚才的自信，开始心虚起来，手拿着建行卡开始发抖，假装要撑不住了。
郝有钱看出马車扛不住了，不仅手抖，表情都凝固了。
马車只是佩服自己的演技，这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根，绝对的三重梁朝伟。
“喂，敢不敢接招啊，去刷卡啊！”
郝有钱咄咄逼人。
“我和姚碧石已经分手了，二手车我不开。”
马車故意说话语气很软弱，像是在找借口逃避。
郝有钱哪里会放过马車，他紧接着说：
“好，那咱们赌点高雅的，你要是买不起，就给我跪下磕个头，说‘爸爸我错了’，就这么简单。”
“那我要赢了呢？”
马車心说这特么也叫高雅！你们富二代都不接受义务教育的吗？
马車说话依旧装作很没底气，低眉顺眼地看着郝有钱。
悠悠在一旁为马車担心，她虽然第一次见马車，但对马車产生了好感，人长得这么帅，要是被这么个短脚富二代欺负，那真是天大的不公。
悠悠拉了拉马車，示意他实在不行就算了吧，男子汉大丈夫，该认就认，可千万别把自己逼到绝路。
马車给了悠悠一个自信的笑容，他知道这里面还是有心地善良人存在的，悠悠就是这样难得的人。
“你要赢了就反过来啊，我给你跪下，然后叫你爸爸。”郝有钱拍着胸脯说道。
马車半天没说话，他在等待着现场的气氛达到一个顶点，他和郝有钱都得没有退路才行。
吃瓜群众也都是老司机，一看马車心虚不说话，立马起哄，有说马車怂了的，有说马車牛逼吹破了的，销售经理也站不住了，4S店变成了真人撕逼秀。
“这位先生，既然事情已到了这样的局面，我看你也没有退路了，不管怎么说你也要给自己和大家一个交代，不然你浪费我们这么多时间不合适吧。”
销售经理的意思是让马車出糗作为结束，不能让他一直赖着不走。要是马車真有钱，那也是好事，车卖谁不是卖的，只不过从现在的状况来看，马車这儿子是当定了。
有销售经理做助推，马車认为时机成熟了，他点头答应。
销售经理让一个经验丰富的销售去开销售单，没过几分钟，销售单开好了，马車拿着卡跟随销售经理来到收银台。
马車身后的看客乌央乌央的，他们都在等待着最终结果的宣判，虽然大家心中有数，穷吊丝终将是穷吊丝，但结果出来之前，紧张感还是存在的。
马車看了一眼销售单，原价91万8的X5，加上税，减去优惠，刚好是92万。
马車核对了价格，然后插卡，输入密码。
在pose机现实支付成功之前马車也有点小紧张，心说可别关键时刻掉链子，钱自己确定是有，卡别消磁什么的就行。
几秒钟之后，销售经理代马車撕下小票，他神情有些恍惚，仔细看了好几遍上面的文字，又和财务人员确认核实无误后，沉重地站在郝有钱面前，面向广大观众，嘴里好像含了双袜子，想说又不好开口的样子。
“怎么样？没钱吧？”郝有钱心想，90多万啊，一个出租车司机？做梦去吧。
细心的姚碧石看出了销售经理脸上的为难之处，莫非，刷卡的结果不是大家想的那样？
观众等不了了，强烈表示经理赶紧宣读结果，大家都很忙，赶紧看完认亲后该干嘛干嘛。
“喂，说话啊，几个意思？”
郝有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按理说经理是和自己站在一头的啊，他应该欢呼的啊，然后和自己一起见证马車的耻辱，现在怎么一副有苦难言的神情，郝有钱感到了一丝不安。
几秒钟后，郝有钱的不安变成了现实，经理的4个字，引爆了全场。
“支付成功！”
短暂寂静后，山呼海啸来袭。
“哇！”
“哈哈！牛逼了！”
观众就是这样，剧情反转最能让他们达到高潮，看吊丝的笑话虽然愉快，但远远比不上看郝有钱的笑话来得刺激，这就叫超预期快感，意想不到的收获。
观众席炸了，大家转瞬间开始为马車欢呼。
“吊丝逆袭了！”
“富二代懵逼了！”
“快，跪下，叫爸爸！”
郝有钱一下子傻眼了，幸福来得太快他不敢看，难道今天是愚人节吗？这小子怎么能刷出来90多万？
郝有钱的思索被旁边围绕的人群打断了，大家表示，认亲环节结束后再思考人生。
众人拿出手机对着郝有钱，开始录制，见证这神圣感人的一刻。
“德玛西亚！”
郝有钱大叫了一声，然后拨开人群，像逃窜的野猪一样头也不回地跑出4S店，百公里加速比他的座驾还快，留下来不及反应的姚碧石全家，呆呆地看着郝有钱疾驰而去的背影。
“跟着你们一家子倒霉！！！”郝有钱已经坐到了车里，这家店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要不是遇见姚碧石，也不会有今天的窘境，还是先避避晦气，自己先闪。
“你还没叫爸爸呢。”姚碧石对着郝有钱离去的背影喊道，她太投入了，完全进入了剧情，忘记了自己也算是参与者。
“郝总，你等等我们啊！”
姚妈在挪着小碎步去追郝有钱，连尾气都没追到。
“这小子，咋把我们扔下了！”
姚爸一时懵逼，反应过来就拉着姚碧石跑。
三人捂着脸跑到店外，随手打了辆车，一骑绝尘而去。
风波停歇了，悠悠擦了擦汗，总算是颜值高的一方获胜了，天理昭彰啊！
“悠悠，外面来个客人，你去接待一下。”
“啊？我？我还没背好车辆讲解呢，今天第一天实习，搞不定啊。”
说话的叫楚悠悠，大学刚毕业，在人才市场转了3个月没找到对口工作，凭借优秀外表和气质，成功面试成功宝马销售部实习销售，今天第一天上班，正在培训中。
“没事，总得拿人练练手嘛。”
经理心说，管你背的怎么样，说错了也无所谓，面那人也不重要，就让新人去练习一下，也算让他做点贡献。
“好的，经理，我一定出色完成任务！”
悠悠一本正经地说道，然后整理了一下仪容，检查一下自己的官方微笑，挺着胸脯走向马車。而销售经理屁颠地回到郝有钱身边，开始着殷勤温暖的服务。
马車第一眼看到悠悠就知道，这丫头没什么社会阅历，一副天真浪漫的学生气息，微笑都是那么单纯，和那些驰骋江湖的老销售一看就看出差别。
悠悠留着及肩的波波头，笑起来像个5岁的小女孩儿，一脸纯真，她画着淡妆，和那些资深女销售不同，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根本就是一块天然美玉，不需要任何加工。
她的脖子上系着红色的丝巾，丝巾的位置刚刚好，不高也不低，让玉颈既朦胧又贵气。
白衬衫干净整洁，第一天穿，一点皱纹也没有。
悠悠穿着标准的短裙高跟鞋，却没有她人身上散发的妖艳风尘气息，她今天是第一次穿制服，总是觉得裙子太短，随时可能春光乍泄，走路的时候手放在后面压住短裙。
这鞋子也是，跟太高了，对于平时穿惯运动鞋的悠悠来说，难度不亚于踩高跷，像机器人一样，完全没有成熟女子的韵味，但却拥有她们没有的呆萌可爱。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的？”悠悠按照培训的礼仪说辞开始了第一次客户接待。
马車一看，这姑娘还挺客气，比起那些自以为是的老江湖强多了，马車最讨厌那些老油子，总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殊不知他们那一套俗透了，都是一个路子，还能聪明到哪儿。
“X53.0T领先型，黑色，要一辆。”
马車已经研究好了，这款车90万出头，自己刚好负担得起，人生第一辆车就是宝马X5，这起点足够了，就算以后赚钱无数，他也会好好开几年宝马，毕竟这是自己年少时的梦，马車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不忘初心。
“宝马X52017款xDrive35i领先型，售价为91万8千，本款为宝马进口车型，8速手自一体，马力高达306匹，车长4909毫米，车宽……”
“打住，车辆信息我了解。”
悠悠一下子有点蒙，她所想象的买家一般都会问销售了解一下基本参数，就算知道也得装模作样的走个过场啊，怎么这位哥上来就说买了，你这么酷让销售说啥啊，那些资料自己岂不是白背了，悠悠一时脑堵，顺嘴就把刚背的参数复读机般的念了出来。
马車看着悠悠的名牌，上面写着“实习销售悠悠”，果然是新人。
“哦，先生，那您等我说完啊，我这才背到一半。”
悠悠自杀的心都有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处女座显圣了？
马車无语，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耿直可爱的姑娘，你愿意说就说吧，反正今天也没事，就陪这小女子练练台词。
“那你继续。”
悠悠没想到，这位客人心地这么善，自己莫名其妙的要求都被满足，仔细看看，这男的长的还蛮帅的，心好，还有钱，谁说天下没有完美的男人，眼下不就碰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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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松了口气，介绍词背不完整心里跟堵块石头似的。在接下来的5分钟里，悠悠只换了3口气，她一股脑的把这款车型的所有参数配置以及设计理念全部一字不落背了下来，结束后，悠悠气顺了，心说我这16年学也不是白读的，论背诵，我只服自己。
“完事了？”马車站在悠悠对面，直视着她等她说完，悠悠也直视着马車，心无旁骛，马車心说，这场面，一点也不尴尬。
“嗯，完事了。呼~”悠悠很放松，一切终于结束了。
“刷卡！”
“啊？刷谁？”悠悠心想，这人怎么没完了。
“买车啊！”
马車服了，此刻他觉得悠悠才是有福之人，销售做成这样也能有单，真正的躺着赚钱。
悠悠意识到，客人动真格的了，可她才开始背汽车参数，销售流程还没掌握，于是她向马車告假，然后小跑着来到销售经理身边，还没站稳波波头还动感的抖着，悠悠开始汇报，“经理，那人买车，我不会办。”
经理看了一眼一脸无辜的悠悠，又看了一眼穿人字拖的马車，心说来真的？虽然自己不相信，但作为一个专业的销售经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还是要过去查看个虚实。
“行，我马上过去。”经理对悠悠说道，回头又想起，马車要的车型和姚碧石要的车是同款同色，并且只剩下一辆，他赶紧问郝有钱是否已经决定好了。
郝有钱想不到马車还在前女友面前强撑着，他想这下有好戏看了。
“我们不急，先过去看看热闹。”
郝有钱拉着姚碧石来到马車面前，姚爸姚妈紧随其后，郝有钱看了看马車手里拿的普通建行卡，狂笑了一声。
“臭开车的，蝙蝠插鸡毛，你装什么鸟啊！哈哈！”
郝有钱一脸不屑，从骨子里他就瞧不起马車。
“车不是给人开的么？要说开飞机我不行，开车，我们家祖传。”
“我就瞧不惯吹牛逼的，你小子今天要是真买了X5，我把碧石还你，估计你卡里过不了5000块钱。”
郝有钱越说越来劲，他今天铁了心要让马車颜面扫地。
“瞎说什么呢？”姚碧石不高兴了，脸变成了紫茄子色，一旁的姚爸姚妈也一脸尴尬。
“宝贝，你别急啊，咱没把握敢说大话么，来来来，大家都过来做见证，看以后这小子还敢不敢到这里蹭网蹭空调了，这是宝马4S店，不是***随随便便想进就进的。”
郝有钱气势如虹，自信心爆棚，销售大厅里的顾客和销售们都被这戏剧性的一幕吸引来，看热闹是广大人民群众共有的美德，不一会撕逼现场就围满了观众。
“这小子一看就是个吊丝，精神有问题吧。”
“估计假装有钱人找找自信呗。”
“赶紧录像，这小子肯定被完虐，回头传网上。”
“想当网红想疯了吧！”
马車见围观的人意见统一，和郝有钱一样等着看自己的笑话，他收敛了刚才的自信，开始心虚起来，手拿着建行卡开始发抖，假装要撑不住了。
郝有钱看出马車扛不住了，不仅手抖，表情都凝固了。
马車只是佩服自己的演技，这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根，绝对的三重梁朝伟。
“喂，敢不敢接招啊，去刷卡啊！”
郝有钱咄咄逼人。
“我和姚碧石已经分手了，二手车我不开。”
马車故意说话语气很软弱，像是在找借口逃避。
郝有钱哪里会放过马車，他紧接着说：
“好，那咱们赌点高雅的，你要是买不起，就给我跪下磕个头，说‘爸爸我错了’，就这么简单。”
“那我要赢了呢？”
马車心说这特么也叫高雅！你们富二代都不接受义务教育的吗？
马車说话依旧装作很没底气，低眉顺眼地看着郝有钱。
悠悠在一旁为马車担心，她虽然第一次见马車，但对马車产生了好感，人长得这么帅，要是被这么个短脚富二代欺负，那真是天大的不公。
悠悠拉了拉马車，示意他实在不行就算了吧，男子汉大丈夫，该认就认，可千万别把自己逼到绝路。
马車给了悠悠一个自信的笑容，他知道这里面还是有心地善良人存在的，悠悠就是这样难得的人。
“你要赢了就反过来啊，我给你跪下，然后叫你爸爸。”郝有钱拍着胸脯说道。
马車半天没说话，他在等待着现场的气氛达到一个顶点，他和郝有钱都得没有退路才行。
吃瓜群众也都是老司机，一看马車心虚不说话，立马起哄，有说马車怂了的，有说马車牛逼吹破了的，销售经理也站不住了，4S店变成了真人撕逼秀。
“这位先生，既然事情已到了这样的局面，我看你也没有退路了，不管怎么说你也要给自己和大家一个交代，不然你浪费我们这么多时间不合适吧。”
销售经理的意思是让马車出糗作为结束，不能让他一直赖着不走。要是马車真有钱，那也是好事，车卖谁不是卖的，只不过从现在的状况来看，马車这儿子是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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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售经理让一个经验丰富的销售去开销售单，没过几分钟，销售单开好了，马車拿着卡跟随销售经理来到收银台。
马車身后的看客乌央乌央的，他们都在等待着最终结果的宣判，虽然大家心中有数，穷吊丝终将是穷吊丝，但结果出来之前，紧张感还是存在的。
马車看了一眼销售单，原价91万8的X5，加上税，减去优惠，刚好是92万。
马車核对了价格，然后插卡，输入密码。
在pose机现实支付成功之前马車也有点小紧张，心说可别关键时刻掉链子，钱自己确定是有，卡别消磁什么的就行。
几秒钟之后，销售经理代马車撕下小票，他神情有些恍惚，仔细看了好几遍上面的文字，又和财务人员确认核实无误后，沉重地站在郝有钱面前，面向广大观众，嘴里好像含了双袜子，想说又不好开口的样子。
“怎么样？没钱吧？”郝有钱心想，90多万啊，一个出租车司机？做梦去吧。
细心的姚碧石看出了销售经理脸上的为难之处，莫非，刷卡的结果不是大家想的那样？
观众等不了了，强烈表示经理赶紧宣读结果，大家都很忙，赶紧看完认亲后该干嘛干嘛。
“喂，说话啊，几个意思？”
郝有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按理说经理是和自己站在一头的啊，他应该欢呼的啊，然后和自己一起见证马車的耻辱，现在怎么一副有苦难言的神情，郝有钱感到了一丝不安。
几秒钟后，郝有钱的不安变成了现实，经理的4个字，引爆了全场。
“支付成功！”
短暂寂静后，山呼海啸来袭。
“哇！”
“哈哈！牛逼了！”
观众就是这样，剧情反转最能让他们达到高潮，看吊丝的笑话虽然愉快，但远远比不上看郝有钱的笑话来得刺激，这就叫超预期快感，意想不到的收获。
观众席炸了，大家转瞬间开始为马車欢呼。
“吊丝逆袭了！”
“富二代懵逼了！”
“快，跪下，叫爸爸！”
郝有钱一下子傻眼了，幸福来得太快他不敢看，难道今天是愚人节吗？这小子怎么能刷出来90多万？
郝有钱的思索被旁边围绕的人群打断了，大家表示，认亲环节结束后再思考人生。
众人拿出手机对着郝有钱，开始录制，见证这神圣感人的一刻。
“德玛西亚！”
郝有钱大叫了一声，然后拨开人群，像逃窜的野猪一样头也不回地跑出4S店，百公里加速比他的座驾还快，留下来不及反应的姚碧石全家，呆呆地看着郝有钱疾驰而去的背影。
“跟着你们一家子倒霉！！！”郝有钱已经坐到了车里，这家店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要不是遇见姚碧石，也不会有今天的窘境，还是先避避晦气，自己先闪。
“你还没叫爸爸呢。”姚碧石对着郝有钱离去的背影喊道，她太投入了，完全进入了剧情，忘记了自己也算是参与者。
“郝总，你等等我们啊！”
姚妈在挪着小碎步去追郝有钱，连尾气都没追到。
“这小子，咋把我们扔下了！”
姚爸一时懵逼，反应过来就拉着姚碧石跑。
三人捂着脸跑到店外，随手打了辆车，一骑绝尘而去。
风波停歇了，悠悠擦了擦汗，总算是颜值高的一方获胜了，天理昭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