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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身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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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个来的仇家可真不少……”濮阳羽顿时觉得有些头大。

    “濮阳羽,这次你在劫难逃。”少正垂站立在青铜大殿前,森然道。少正垂头顶上窜出一尊丹鼎,显然已经步入了三丹境领域,修为可以说是进步神速。

    独孤嫣儿等女孩的心里极其郁闷:“濮阳师叔到底做了些什么?搞得好像天怒人怨一样……”香车停在青铜大殿跟前,几个女孩急忙登上了青铜大殿,段干凤山伸手拉住濮阳羽,淡然道:“濮阳师叔,真是抱歉,你跟我的少正师弟有仇,我这里不欢迎您,还请您自己离开。”

    濮阳羽淡然一笑,朝着几个少女挥了挥手,接着便走下了香车。

    独孤嫣儿迟疑了一下,咬着嘴唇道:“濮阳师叔,要不你别去了,还是回山吧……”

    “去是一定得去的,要不然的话,他们还觉得师叔我怕了他们呢。”濮阳羽直接朝着十万大山外围飞去,微笑道:“丫头们,你们在亘古魔域等我。”

    端木月儿咬了咬牙,毅然决然道:“师叔,我愿同你一起。”

    独孤嫣儿急忙拉住她,摇了摇头:“不可以,你跟着濮阳师叔,岂不是自寻死路?”

    少正垂站在大殿之前,森然道:“濮阳羽,等一会儿您可千万不能死,我还得亲自宰了你,夺回我少正世家的宝贝。”

    “小娃娃,你的口气还是如此嚣张……”濮阳羽摇头笑道,直接离去,将少正垂气的暴跳如雷。

    段干凤山面露异色,打量了濮阳羽几眼,轻声道:“果真有胆量,可惜……”

    他摇了摇头,驾驭着青铜宝殿划破长空,化为一道青芒,朝着十万大山外疾驰而去。濮阳羽展开手段,不紧不慢的朝着前方飞去,揭阳灿驾驭着楼船紧随其后,却见濮阳羽逐渐靠近了十万大山的边缘。

    “好了,总算是出了十万大山的范围,揭阳灿立即给本少爷抓住他。”都尉空山眼前一亮,欣喜无比道。

    揭阳灿目光闪闪,气势瞬间散发开来,铺天盖地的朝着濮阳羽**而去,他的气势极其恐怖,光是气势,就造成了空气扭曲,令人产生了一种天塌地陷的错觉。

    一只真元大手从他的脑后伸出,一亩方圆,五指森森,朝着前方伸出,居然延伸了数里之远,把濮阳羽抓在手中。

    “师弟,瞧好了。我这一掌名为五指山,每一根手指都有一座大山的力量,五指则是五座大山的力量,是一种降魔神通,就算是幻丹九品领域的高手,也没有办法挣脱,就连修为也会被我**。”

    揭阳灿神色傲然,道:“你现在能够随意处置他了,咱们就能回山向师父复命了。”

    “干得不错,濮阳羽,本少爷这次要好好的折磨你。”

    都尉空山哈哈大笑,从楼船当中飞出,祭起一柄长刀,握在手中,大摇大摆的走到濮阳羽跟前,挥刀朝着濮阳羽砍去,狞笑道:“本公子曾经说了要把你切成肉馅……”

    “就凭五指山,也想**我?”濮阳羽见刀光落下,身躯微微一震,揭阳灿的五根手指瞬间崩碎,他全身上下的力量,震破虚空。

    揭阳灿亩许大小的手掌好像是遭到了恶蛟蛮龙的碾压,破碎的极其干净,就连真元也被濮阳羽散发出的无形巨力给抹平。

    “我现在告诉你,要把你的四肢再切一回。”濮阳羽右手抓住劈下来的长刀,左手捏着都尉空山的衣领,森然道:“我倒想瞧瞧,都尉轩有几个徒弟。”

    濮阳羽自打把一百九十九面星辰幡全部打入了穴道当中,肉身的力量便到达了上古异兽的级别,**成云,呵气为雨,力量之强横,世间罕见。

    揭阳灿的五指山,拥有着五座大山的力量,根本就无法**他,要是揭阳灿的五指山可以练到数百座大山的力量的话,才会有这个可能。

    揭阳灿站在楼船上神色微变,全然没有想到濮阳羽竟然能轻而易举的把他的五指山震碎,其他的几个豆**弟子面容更为惨淡,连忙呼道:“濮阳师叔,手下留人。”

    “濮阳羽,你要是敢切我,我父亲肯定不会放过你的。”都尉空山神色剧变,怒声喝道:“家父神通广大,你死定了。”

    “切,我又不是没切过。”

    濮阳羽不以为意,手起刀落,刷刷刷刷四刀,把他切成了一根人棍,冷笑道:“都尉轩可以给你接一次手脚,我就能切一次,他能有几个弟子给你接手脚?”

    豆**的弟子面无血色,上次濮阳羽在观星峰切了都尉空山,都尉轩就将四弟子周忠的四肢全切了,然后给都尉空山断肢再植。

    今天濮阳羽又把都尉空山削成了人棍,令他们人人自危,不知道这回都尉轩会把他们哪个切了,再来给都尉空山修补四肢。

    他们的心里,顿时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油然而生,人人自危。

    揭阳灿怒喝一声,楼船瞬间加速,呼啸着朝着濮阳羽撞来,他一直都未动声色,现在却动了真怒,气势散发,却见楼船周围的空间被无形的力量冲击,空气变得扭曲起来,恍如魔神一般。

    他的力量极其强大,催动楼船,楼船瞬间咯咯吱吱的运转,化为一艘将近数百米的巨船,快速的驶来,好像带动了乾坤一样,一起朝着濮阳羽撞去。

    “濮阳师叔,你做的忒过分了些罢?”揭阳灿目光凛凛,长发随风飘舞。

    揭阳灿的这一击,好像是楼船和天地融为了一体,带着天地之威,而濮阳羽却被排除在天地之外,一个人孤零零的,为天地所不容。

    “只许你们杀我,莫非就不许我还击?”濮阳羽哈哈大笑,抖手朝着都尉空山抛去。

    揭阳灿伸手一抓,把都尉空山抓在手里,全身轻轻一震,另外四个豆**弟子就被震得身不由己的飞起,落到了楼船之外。

    他把都尉空山塞进当中一个弟子手里,楼船瞬间加速,森然道:“各位师弟,你们先护送都尉师弟回去拜见师父,我先将此人诛杀,为都尉师弟报仇雪恨。”

    楼船以翻天覆地之势朝着濮阳羽撞去,把空气挤压成一道气墙,堵在楼船前面,方圆几里,晶莹剔透。

    轰隆一声,这一道美轮美奂的气墙变得越来越厚,最终粉碎,却见塔楼撞破气墙之后,速度快到了极点,肉眼基本上就没有办法捕捉到。

    揭阳灿的修为已然修炼出了元丹,是掌教级别的高手,基本和万花宫宫主陵阳心兰一个级别的高手,只是靠着塔楼这样一撞,就可以把同等级元丹期领域的高手碾压为齑粉。

    面对这样强大的压力,濮阳羽的心里也不由得骇然:“我的修为还太低,不能够把诸天星辰幡的威力彻底发挥,要不然的话我倒是能和揭阳灿这等高手斗他一斗。”

    楼船碾压而至,揭阳灿站立在船头,目光阴森,牢牢盯着濮阳羽,头顶之上一枚元丹窜天而起,散发着浩瀚的威力,把周围纷乱的天地元气全部**,风平浪静,有一丝九鼎北冥诀**天下气运的气势。

    光是这一手,揭阳灿就能跃至当世高手之列,足可称霸一方。转眼间就来到了濮阳羽的跟前,好像一座大山快速飞来,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碾压而至。

    与此同时,揭阳灿的元丹也已经把濮阳羽锁定,令其只感觉被天地孤立在外,为世间所不容,令其无从躲避,只有硬拼。

    就算是他怀揣天羽之翼这等异宝,也没有办法祭起,从容离去。

    “元丹期领域的高手,居然这样厉害。”濮阳羽心中不禁骇然,牢牢盯着碾压而至的楼船,双眼之中精芒暴涨。

    “既然这样,我便硬碰硬,以强破强。”他长长的吸了口气,九转混元功瞬间运转,身体变得又高又瘦,张嘴一吸,枯瘦如柴,却见他头顶那轮漆黑的皓月被他一口吞到了肚子里。

    濮阳羽头顶一座四层塔楼,身披大诸天星辰阵图,脑后竖起漆黑如墨的功德**,开口叱咤,一拳朝着碾压而来的楼船轰去。

    他这一拳浩浩荡荡,武道精髓被彻底发挥,所有人见了都要喊一声“妙”。但是楼船着实巨大,好像充塞满了天地一样,和这艘巨型楼船相比,濮阳羽可以说就如同一只微不足道的刍狗,伸出拳头要同大象较量一样。

    “轰隆。”巨大的爆响之声传来,楼船最终和濮阳羽相撞,却见这艘楼船摇摇晃晃,剧烈颤抖,居然被他这一拳打得停顿了下来。

    濮阳羽被楼船撞得好像流星一般,笔直的朝着远方飞去,滑出一道直线,飞出了百余里地。

    却听嘭嘭嘭的声响传来,他全身百窍当中,一面接着一面的星辰幡居然被撞的从他的穴道当中飞出,围绕着全身盘旋飞舞。

    揭阳灿全力一击,居然硬是把濮阳羽藏在穴道当中的一百九十九面星辰幡全部撞出体外。

    濮阳羽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骨骼碎裂之声传来,噼里啪啦的爆响,很是密集,他全身的骨骼,居然被撞得全部粉碎。

    他用来包裹全身的大诸天星辰阵图,也被撞得稀巴烂,衣袍残破不堪。

    “元丹期领域的高手,果真厉害。揭阳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再找你讨教。”濮阳羽总算是摆脱了揭阳灿的元丹压制范围,随即祭起天羽之翼,虽说他身受重伤,但是气势丝毫不改,长声叫道。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揭阳灿目光阴寒,长发随风飘舞,楼船撞破虚空,气势压制所有。

    他的心中极其震惊,濮阳羽靠着皓月期领域的修为,抵挡住了他这个元丹期领域巅峰的强者的全力一击,居然还没有死,实在令他有些意外。

    “好生强横的肉身,基本上能够媲美上古异兽,此等人才,不能留他。”他心里的杀机更胜,催动着楼船猛然驶来。

    却在这时,听得爆响一声,才发现濮阳羽所处的位置,只留下了一个白气所组成的圆环,徐徐散开,但是濮阳羽却已经打破音障,留下音爆之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宝贝,速度怎会如此之快?”揭阳灿心中顿时一惊,头顶之上的元丹慢慢回落,落到了他的嘴中,沉入丹田,催动楼船朝着濮阳羽极速前进。

    “如此之快的速度,消耗一定极其惊人,他逃不了多么远。”两人一前一后刺破长空,消失在天边。

    他们两个离开以后,剩下的四个豆**弟子,还站在原处,丝毫未动。

    都尉空山已然被揭阳灿止住了血,面色惨白,怒喝道:“多子英,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快送我回山去见家父?混账东西,等回了豆**,我一定叫家父好生处置你们。”

    多子英等人置若罔闻,轻声道:“濮阳师叔又把这个废物削成了人棍,你们说,师父这次会切谁的手脚来给他医治?”

    一名弟子惨笑一声,道:“还会有谁?怎么也逃不出咱们四个。大师兄现在不在,他又是师父的得力助手,师父才不会去动他……”

    “豆**我是呆不下去了,但是其他灵山的师叔伯也不一定会收留咱们,得罪了都尉轩这个老东西,在如此下去,你我四兄弟早晚会死得很惨……”

    “与其回去送死,咱们还不如干脆反出师门,有多远就逃多远。”

    都尉空山听到此处,怒斥道:“反了你们了。你们四个混账东西,你们要是敢逃的话,我爹肯定会把你们抽筋拔骨的。”

    多子英四兄弟,对视一眼,心意相通,一个弟子冷笑上前,把都尉空山抓在手里。

    都尉空山心生恐惧,叫道:“你要干什么……混账,要是你敢对我怎么样的话,我爹一定会叫你生不如死……你们可知道背叛师门的下场吗?黄泉门一定会派出高手诛杀你们的。”

    多子英仍旧有点迟疑,当中一个弟子狰狞的笑道:“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干脆就痛快些。周忠师弟和咱们四个情同手足,却是因为你而死,今个我就要为我那可怜的四师弟报仇。”

    他抬手一掌把都尉空山打成肉馅,森然道:“各位兄弟,咱们走吧!”

    段干凤山驾驭着青铜大殿,已经飞到了南海海域,和独孤嫣儿等女子有说有笑,看到端木月儿愁云满面,一个翠微峰的弟子笑道:“端木师妹可是在担心濮阳羽那厮?”

    端木月儿轻轻颔首,叹息一声,道:“濮阳师叔毕竟是同我们一同前来,要是死在了外面,我们该如何向东郭师姐交代……”

    “像他那样的狂妄之辈,目无一切,谁都敢惹,死了活该。”少正垂森然道:“就算是揭阳灿等人杀不了他,我也要宰了他泄愤。”

    大殿之外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笑道:“端木姑娘,独孤姑娘在吗?”

    几名女孩心中又惊又喜,连忙走出青铜大殿,却见濮阳羽盘膝坐在一对雪白的翅膀上,面如白纸,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那张翅膀犹如大席一般,稳稳当当的托着他,不快不慢的跟在青铜大殿之后。

    “濮阳师叔,你受伤了?”几名女孩惊呼一声,连忙飞出大殿,落在了那对翅膀上,独孤嫣儿随即祭起香车,将他扶起,坐到车里,悉心照顾。

    “濮阳羽,你怎么还没死?”少正垂目光闪烁,咯咯笑道:“不知师叔的伤势怎样?”

    濮阳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有气无力道:“揭阳灿把我重创,全身骨骼尽碎,现在只剩下一根手指头完好无损。”

    “既然如此,那你死去吧。”少正垂跃身而起,头顶之上丹鼎飞出,猛然朝着濮阳羽落下,厉声道:“趁你病,要你命。这可是师叔你教我的。”

    濮阳羽眉头微皱,竖起一根手指,却听啵的一声,这根手指轻轻一点,就把少正垂的丹鼎刺穿了。

    “乖了,不许闹了。”濮阳羽柔声道:“叔叔疼你,但是叔叔兜兜里没糖……”

    少正垂顿时吐血。濮阳羽这一击并未伤他分毫,少正垂之所以会吐血,是由于他被濮阳羽气的真元紊乱,到处暴动,受到了不轻的伤势。

    他也是才俊,也是天子骄子,得到了八层塔楼的传承,资质极为不错,在少正世家之时,就是一个小祖宗,被族人宠溺着。他的资质,就算是在黄泉门当中也极其罕见,有资格问鼎黄泉门门主之位。

    但是,每一回他碰上了濮阳羽,都像是碰上了克星,不但曾被濮阳羽**在诸天星辰阵图当中,法宝被抢,又多次被濮阳羽调戏,称之为小娃娃,甚至原来可以成为门主一脉的弟子,现在也变成了奢望。

    这次更是极其憋屈,被濮阳羽用一指之力刺破丹鼎,新仇旧怨一下子涌上心头,所以才会被气的吐血。

    其实,这也不怪他,他虽说是个天才级的人物,资质惊人,可是和濮阳羽这样的怪胎比起来,他在无形当中,就不知要逊色了多少。

    濮阳羽的资质虽说不如他那样妖孽,但是自身的实力要高出他不少,现在又把一百九十九面星辰幡融入到了穴道当中,无形之间便增加了他不知有多少倍的力量,就连揭阳灿那种修炼到了元丹期领域的高手,也可以硬拼一记,而不死。

    虽然说他仅仅剩下一根手指未断,但是他的一指之力,也很是强横,不是少正垂炼制的那尊丹鼎可以抗衡的。

    要不是濮阳羽担心段干凤山会出手,这一指就会点在少正垂的额头上,把他的脑袋爆开,而不是只是刺穿他的丹鼎就算了。

    段干凤山扶住少正垂,度过一丝真元,压制住他丹田当中暴动的真元,安慰道:“师弟,现在你还不是濮阳师叔的对手,但是以后肯定可以将他踩在脚下。你年纪尚幼,所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少正垂精神为之一阵,扫清褪色,道:“没错,我现在年纪尚幼,濮阳羽,以后我定会把你踩在脚底。”

    濮阳羽斜斜的躺在香车当中,七个少女相陪,依偎在身旁,微笑道:“有信心是好事,但是,你和我的距离,怕是会越来越多,大到叫你绝望的时候,但愿你还有这样的信心。”

    段干凤山目光闪烁,微笑道:“濮阳师叔,你的口气实在是大啊,依小侄看来,少正师弟要超过你,怕是用不了多久。

    濮阳羽淡然道:“那好,师叔我就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