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你绝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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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少年一脸地焦急，这时他才知道，那强大的气流声音是从他的身上传出来的。
他身上原本只有被赵雪夜的爪子捅穿的豁口，然而那并不大，毕竟赵雪夜爪子上的指甲还是很细的。
这双爪子，就这么扎进人的人体，由于面积太小，即便像现在这样，已经将人的身体捅穿了，也是杀不死人的。要想杀人，通常是将爪子捅进了人的身体之后，用尖锐的指甲开道，然后直接抓出来一块肉。
五个指甲的痕迹太小，并不能致命，但是被抓出来一块肉，这后果可就严重了。
那细长的手指加上那长长的指甲，这块肉若是在腹部，那不知道多少内脏被抓出来了，那被抓的人即便是逃走了，恐怕也活不长。
若是在头部，脑子抓爆，手或者腿，肌肉抓断。
总之，受了这么一爪，怎么都该是要死的，但是赵雪夜却因为收到了打击，所以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只在少年的身上留下了五个细小的洞口。
这洞这么小，也没有刺破大动脉，当然伤口的流血速度是不会有多快的。
然而少年却看到自己身体上的血，竟然像是喷泉一样的往外涌，源源不断的感觉，光是看到这流血的速度，少年就觉得自己贫血了。
他身上这样流血的洞口不少，远远超过了赵雪夜指甲印的数量，而且那些地方也根本不是赵雪夜所造成伤害的地方，仔细一看，那些爪痕反而流血还没那么邪乎。
他有些急了，立刻用手去堵住这些流血的源头，然而，数量太多。这个口堵住了，另外一个口所流的血就变得汹涌一些了，不管他做什么努力，他流血的速度丝毫没有变慢。
他无助地看了看苗枣，苗枣看起来似乎也被吓到了，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
“枣儿，别害怕。”他伸出手想去摸苗枣的脸。
苗枣尖叫了一声，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喊道：“你离我远点！”
少年眉头一皱，他现在看起来真的像是个怪物吧？身上的血不停地流，任谁看着都会觉得害怕吧？
然而，其实他的真实情况比他自己所想到的糟糕得多。
他的脸上也有不少的豁口在往外涌血，那些原本细小的口子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扩大，隐隐地，似乎看到了里面血红的肌肉，青色的像是灵脉，错综复杂的分布着，紧贴在肌肉的表面，还在随着心脏的跳动一点点的蠕动着，在肌肉的深处还有一点点白色的，那应该是骨骼。
不管是谁看到少年这样，都会想要立刻远离他！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行走的丧尸一样！
不过少年却丝毫不知道自己脸上的变化，直到，有热流涌进了自己的眼睛，世界都变得腥红而模糊起来。
他本能地揉了揉眼睛，然后热流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流，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流。
他察觉到有些不对，立刻看了看自己的手，鲜红的颜色在他看来格外的渗人，然而他这个时候似乎在乎的不再是他的伤口了，他用手摸着自己的脸，嘴里惊慌的叫着：“脸！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他的手就在他的脸上摸来摸去，摸到洞口的时候，还扣了一下，竟然直接将脸上的一块肉给撕扯扒离了下来，露出了洁白的骨头，但没一会又有鲜血涌来，将那白色覆盖。
“啊！”苗枣尖叫着往后退，“你疯了！”
苗枣心里觉得害怕极了，她的身体由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直到彻底靠在了藤蔓墙上。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再往后退，毕竟少年此时的模样太恐怖了，若不是疯了，又有谁能做到将自己脸上的肉给直接撕下来一块呢？
她的背在长满倒刺的藤蔓上摩擦着，她越看少年越觉得可怕，立刻转过身去，用那看似无力的拳头捶打着藤蔓。
其实她的力气是相当的大的，比起刚才少年的力气也根本小不了多少，地面都隐隐震动起来，可见她也并不是个她平时所伪装的那种弱女子。
然而藤蔓墙稳如泰山，没有丝毫动静，就显得她的拼命锤击跟小女孩撒娇一样。
看到她的举动，少年的心觉得一股刺痛，他最爱的女人还说他是疯子，这怎么让他接受得了？
“我没有疯！枣儿！我是爱你的啊！”
他这么对着苗枣吼道，然而他的半边脸已经没有了皮肤和肌肉的覆盖，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半边骨骼，以及他那还比较洁白的牙，说话间，还有血从牙缝中呲出来。
“啊！”苗枣又一次尖叫起来，手锤击藤蔓的频率变快了不少，然而藤蔓依旧保持着原样，不论她怎么打，怎么砸，这堵墙永远都那么坚固。
她突然对着赵雪夜呵斥道：“赵雪夜！你这个不孝女！快点把你的东西收回去！你难道真的要害死你娘吗！”
此时的赵雪夜已经没有再哭了，而是紧紧地抱着赵元良发呆，然而苗枣的这句喊声却是让她立刻回过神来，她深深地看了眼被她抱在怀中的赵元良，用脸蹭了蹭他的额头，然后轻声道：“爹，对不起了。”
说完，她将赵元良轻轻地放了下来，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看着苗枣道：“是啊，我的娘，我怎么可能害死你呢？”
闻言，苗枣脸上的惊恐褪去了几分，她回头看了看，少年正用无助的眼神看着她，再看看他那张脸，她简直觉得少年是要来吃她的，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如此爱她的男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差点又尖叫出来，但是她还是忍住了，然后对着赵雪夜道：“乖，乖女儿，快将这东西收起来，娘要离开这里。”
不过赵雪夜却是一动不动，根本没有要将藤蔓收回去的意思，只是笑了笑，然后道：“我亲爱的娘啊，你要死，怎么也得是我亲手杀死才是吧？”
苗枣原本充满了希望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冷冷地质问道：“什么意思？”
赵雪夜冷笑了一声，道：“其实我本来不想废话，不过，看在你好歹是我娘的份上，我让你死得明白一些。”
她的目光一狠：“我不会害你，因为我要杀你！”
她纵身一跃，双手在空中张开，五指张开的瞬间，化成了深蓝色的藤蔓，藤蔓蜿蜒扭动，像是章鱼的触角在挥舞，越扭动越长，然后猛地朝着苗枣袭去。
苗枣先是一愣，她没想到赵雪夜竟然真的会对她出手，她带着一种嘲讽的笑意说道：“没想到我生个女儿，养了十多年，竟然养成了你这幅摸样！你可记得，你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我做的吗？我到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你每一段时间的身高，记得怎么给你做的衣服，你拿到我做的新衣服的时候，又是多么的开心，还有……”
“闭嘴！”赵雪夜冷冷地回绝，苗枣说的这些，她自然也是记得的。
然而真实的情况是，苗枣给她的衣服，是赵雨灵挑剩了，不要的，或者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做好，衣服有了瑕疵，苗枣也就这么糊弄地做下去了，心想着反正是赵雪夜穿，没关系。
原本，在十岁以前，赵雪夜还是真的挺感激她娘的。
后来才知道，原来她与赵雨灵的身高和体型一模一样，所以，她算是拖了她姐姐的福，才有了一些所谓母亲精心做的衣服穿。
是因为十岁后，她不再长高，但是苗枣给她的衣服却是一天天的变大。
再傻也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吧？
都落到这个份上，她也实在是谈不上喜欢这个娘，不过也是碍于这个白羽星的习俗，她也一直穿着苗枣以前的做的，还算是合尺寸的衣服……
总之，这苗枣对赵雪夜打的感情牌，反而是更激起她的愤怒。
只听房间突然轰隆一声，原本只有十条藤蔓，却突然变成了数百条，密密麻麻的藤蔓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无数条藤蔓从各个方向对着苗枣袭去，这样的攻击，还真的是让人避无可避啊。
苗枣也是被这数量惊人的藤蔓给吓了一跳，不过下一刻她便咬紧了牙，脸上的惊恐即刻褪去，仙气在她的身体里活跃地流动着，从毛孔中侵出。
她知道，若是不抗住这一击，她的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绿色的仙气，将她的身体整个保护了起来，同时又有更多的灵气从她的身体中溢出来，向着她的身体外面逐渐汇去，最终在她的身体外面呈现一个两米高的虚幻人影。
这人影虽然看起来模糊不清，但是能够感觉得到那张脸上的严肃和冷漠，人影的左边腰间应该是一把佩剑，他的右手握着佩剑的剑柄，做出一种随时都会拔出剑的姿态。
苗枣对着赵雪夜冷冷地道：“若不是我多年没有动过手，变得生疏，哪有你这个小毛孩子出手机会？虽然我也早已丢掉了自己的傀儡，但是我的傀儡术却也不是没有傀儡就施展不出来的！我让你亲身感受一下，你娘的实力！”
虚幻的人影终于拔出了佩剑，然而，呈现出来的却并不是佩剑，竟然是一个个形似真人，但却比真人小了一倍的小人，每一个人都做着与虚幻人刚开始一样的动作，又拔剑，又是更小的人……
动作很简单，速度也是特别的快，只是一瞬间，苗枣的周围就呈现了无数的小人。
她一声暴喝，那些小人都迎面朝着那些攻来的藤蔓跃去，每一个都是勇猛无畏地前进，当临近藤蔓时，手从腰间拔出真正的剑，朝着藤蔓砍去。
赵雪夜只是冷漠地看着，妄想用剑砍断她的藤蔓，简直是愚蠢至极！
然而，当那剑真的落到她的藤蔓上时，她才发现，苗枣那看似简单的一击，却暗藏了玄机。
她的藤蔓还真的断掉了！
实际上，以那小人的力量是根本不可能砍断她的藤蔓的，显然那并不是普通的剑，它是具有腐蚀性的，甚至腐蚀性比起她的沼气都更为可怕。
并且在那剑砍向她的藤蔓时，一股能量从那剑上释放出来，通过藤蔓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着她的身体侵袭而来。
赵雪夜瞳孔骤缩，幸好她的藤蔓伸得足够长，毕竟藤蔓是弯弯曲曲的，并不是直的，也幸好她的反应够快，她直接自断了双臂。
她摇摇晃晃地后退了一步，缓冲了一下力道，稳住了身体，深蓝色的血从她手臂的根部流淌出来，散发着浓烈的花香。
“你是花精！”苗枣吃惊道。
然而赵雪夜却对她的话视而不见，说道：“你想把我做成你的傀儡？”
傀儡师控制傀儡，自然要往傀儡的身体里注射傀儡师的精神之力，这种精神之力能够幻化成小人。
而这些小人形态的精神之力进入傀儡的身体后，小人做什么，傀儡也就会跟着做什么。
刚才苗枣的那一招，显然是将自己控制傀儡的力量外放了。
赵雪夜也就是小瞧了傀儡师的精神之力才会落得如此下场，还差一点被控制住。
苗枣冷冷地笑道：“拿你做傀儡，还真是没什么价值。我只不过是想把你控制住，然后让你亲眼看看，你是怎么死在你娘的手里的。”
然而赵雪夜却并没有露出那种害怕的表情，反而也笑了。
正在苗枣不解时，她看到赵雪夜那正在流着血的肩膀处伸出了不少藤蔓，她以为赵雪夜要攻击她，立刻捏着手诀，那空中的无数小人顿时全都进入了备战状态。
然而，那些藤蔓并没有要攻击她的意思，只是缓慢地伸出来，然后缠绕在一起，再然后，那藤蔓的蓝色竟然渐渐退去，最后竟然变成了一条完整的手臂！
两边都是一样！
赵雪夜的两条手臂就这也就恢复了？
苗枣简直觉得难以相信，即便真的是花精也不可能做到这样啊！
“你究竟是什么人？”她虚眯着眼问道。
“现在，你该相信，刚才你那爱慕的人，所一剑剑砍成肉酱的，不是我的替身了吧？”赵雪夜说道，她还带着一种让人觉得心头渗得慌的笑容看着地上那滩还依然健在的肉酱。
“你究竟是什么人！回答我！”苗枣对赵雪夜的再度无视感觉到厌烦。
然而，赵雪夜依旧无视她的问题，问道：“知道杀不死我，所以，你绝望了吗？”
“怎么回事？”少年一脸地焦急，这时他才知道，那强大的气流声音是从他的身上传出来的。
他身上原本只有被赵雪夜的爪子捅穿的豁口，然而那并不大，毕竟赵雪夜爪子上的指甲还是很细的。
这双爪子，就这么扎进人的人体，由于面积太小，即便像现在这样，已经将人的身体捅穿了，也是杀不死人的。要想杀人，通常是将爪子捅进了人的身体之后，用尖锐的指甲开道，然后直接抓出来一块肉。
五个指甲的痕迹太小，并不能致命，但是被抓出来一块肉，这后果可就严重了。
那细长的手指加上那长长的指甲，这块肉若是在腹部，那不知道多少内脏被抓出来了，那被抓的人即便是逃走了，恐怕也活不长。
若是在头部，脑子抓爆，手或者腿，肌肉抓断。
总之，受了这么一爪，怎么都该是要死的，但是赵雪夜却因为收到了打击，所以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只在少年的身上留下了五个细小的洞口。
这洞这么小，也没有刺破大动脉，当然伤口的流血速度是不会有多快的。
然而少年却看到自己身体上的血，竟然像是喷泉一样的往外涌，源源不断的感觉，光是看到这流血的速度，少年就觉得自己贫血了。
他身上这样流血的洞口不少，远远超过了赵雪夜指甲印的数量，而且那些地方也根本不是赵雪夜所造成伤害的地方，仔细一看，那些爪痕反而流血还没那么邪乎。
他有些急了，立刻用手去堵住这些流血的源头，然而，数量太多。这个口堵住了，另外一个口所流的血就变得汹涌一些了，不管他做什么努力，他流血的速度丝毫没有变慢。
他无助地看了看苗枣，苗枣看起来似乎也被吓到了，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
“枣儿，别害怕。”他伸出手想去摸苗枣的脸。
苗枣尖叫了一声，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喊道：“你离我远点！”
少年眉头一皱，他现在看起来真的像是个怪物吧？身上的血不停地流，任谁看着都会觉得害怕吧？
然而，其实他的真实情况比他自己所想到的糟糕得多。
他的脸上也有不少的豁口在往外涌血，那些原本细小的口子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扩大，隐隐地，似乎看到了里面血红的肌肉，青色的像是灵脉，错综复杂的分布着，紧贴在肌肉的表面，还在随着心脏的跳动一点点的蠕动着，在肌肉的深处还有一点点白色的，那应该是骨骼。
不管是谁看到少年这样，都会想要立刻远离他！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行走的丧尸一样！
不过少年却丝毫不知道自己脸上的变化，直到，有热流涌进了自己的眼睛，世界都变得腥红而模糊起来。
他本能地揉了揉眼睛，然后热流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流，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流。
他察觉到有些不对，立刻看了看自己的手，鲜红的颜色在他看来格外的渗人，然而他这个时候似乎在乎的不再是他的伤口了，他用手摸着自己的脸，嘴里惊慌的叫着：“脸！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他的手就在他的脸上摸来摸去，摸到洞口的时候，还扣了一下，竟然直接将脸上的一块肉给撕扯扒离了下来，露出了洁白的骨头，但没一会又有鲜血涌来，将那白色覆盖。
“啊！”苗枣尖叫着往后退，“你疯了！”
苗枣心里觉得害怕极了，她的身体由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直到彻底靠在了藤蔓墙上。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再往后退，毕竟少年此时的模样太恐怖了，若不是疯了，又有谁能做到将自己脸上的肉给直接撕下来一块呢？
她的背在长满倒刺的藤蔓上摩擦着，她越看少年越觉得可怕，立刻转过身去，用那看似无力的拳头捶打着藤蔓。
其实她的力气是相当的大的，比起刚才少年的力气也根本小不了多少，地面都隐隐震动起来，可见她也并不是个她平时所伪装的那种弱女子。
然而藤蔓墙稳如泰山，没有丝毫动静，就显得她的拼命锤击跟小女孩撒娇一样。
看到她的举动，少年的心觉得一股刺痛，他最爱的女人还说他是疯子，这怎么让他接受得了？
“我没有疯！枣儿！我是爱你的啊！”
他这么对着苗枣吼道，然而他的半边脸已经没有了皮肤和肌肉的覆盖，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半边骨骼，以及他那还比较洁白的牙，说话间，还有血从牙缝中呲出来。
“啊！”苗枣又一次尖叫起来，手锤击藤蔓的频率变快了不少，然而藤蔓依旧保持着原样，不论她怎么打，怎么砸，这堵墙永远都那么坚固。
她突然对着赵雪夜呵斥道：“赵雪夜！你这个不孝女！快点把你的东西收回去！你难道真的要害死你娘吗！”
此时的赵雪夜已经没有再哭了，而是紧紧地抱着赵元良发呆，然而苗枣的这句喊声却是让她立刻回过神来，她深深地看了眼被她抱在怀中的赵元良，用脸蹭了蹭他的额头，然后轻声道：“爹，对不起了。”
说完，她将赵元良轻轻地放了下来，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看着苗枣道：“是啊，我的娘，我怎么可能害死你呢？”
闻言，苗枣脸上的惊恐褪去了几分，她回头看了看，少年正用无助的眼神看着她，再看看他那张脸，她简直觉得少年是要来吃她的，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如此爱她的男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差点又尖叫出来，但是她还是忍住了，然后对着赵雪夜道：“乖，乖女儿，快将这东西收起来，娘要离开这里。”
不过赵雪夜却是一动不动，根本没有要将藤蔓收回去的意思，只是笑了笑，然后道：“我亲爱的娘啊，你要死，怎么也得是我亲手杀死才是吧？”
苗枣原本充满了希望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冷冷地质问道：“什么意思？”
赵雪夜冷笑了一声，道：“其实我本来不想废话，不过，看在你好歹是我娘的份上，我让你死得明白一些。”
她的目光一狠：“我不会害你，因为我要杀你！”
她纵身一跃，双手在空中张开，五指张开的瞬间，化成了深蓝色的藤蔓，藤蔓蜿蜒扭动，像是章鱼的触角在挥舞，越扭动越长，然后猛地朝着苗枣袭去。
苗枣先是一愣，她没想到赵雪夜竟然真的会对她出手，她带着一种嘲讽的笑意说道：“没想到我生个女儿，养了十多年，竟然养成了你这幅摸样！你可记得，你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我做的吗？我到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你每一段时间的身高，记得怎么给你做的衣服，你拿到我做的新衣服的时候，又是多么的开心，还有……”
“闭嘴！”赵雪夜冷冷地回绝，苗枣说的这些，她自然也是记得的。
然而真实的情况是，苗枣给她的衣服，是赵雨灵挑剩了，不要的，或者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做好，衣服有了瑕疵，苗枣也就这么糊弄地做下去了，心想着反正是赵雪夜穿，没关系。
原本，在十岁以前，赵雪夜还是真的挺感激她娘的。
后来才知道，原来她与赵雨灵的身高和体型一模一样，所以，她算是拖了她姐姐的福，才有了一些所谓母亲精心做的衣服穿。
是因为十岁后，她不再长高，但是苗枣给她的衣服却是一天天的变大。
再傻也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吧？
都落到这个份上，她也实在是谈不上喜欢这个娘，不过也是碍于这个白羽星的习俗，她也一直穿着苗枣以前的做的，还算是合尺寸的衣服……
总之，这苗枣对赵雪夜打的感情牌，反而是更激起她的愤怒。
只听房间突然轰隆一声，原本只有十条藤蔓，却突然变成了数百条，密密麻麻的藤蔓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无数条藤蔓从各个方向对着苗枣袭去，这样的攻击，还真的是让人避无可避啊。
苗枣也是被这数量惊人的藤蔓给吓了一跳，不过下一刻她便咬紧了牙，脸上的惊恐即刻褪去，仙气在她的身体里活跃地流动着，从毛孔中侵出。
她知道，若是不抗住这一击，她的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绿色的仙气，将她的身体整个保护了起来，同时又有更多的灵气从她的身体中溢出来，向着她的身体外面逐渐汇去，最终在她的身体外面呈现一个两米高的虚幻人影。
这人影虽然看起来模糊不清，但是能够感觉得到那张脸上的严肃和冷漠，人影的左边腰间应该是一把佩剑，他的右手握着佩剑的剑柄，做出一种随时都会拔出剑的姿态。
苗枣对着赵雪夜冷冷地道：“若不是我多年没有动过手，变得生疏，哪有你这个小毛孩子出手机会？虽然我也早已丢掉了自己的傀儡，但是我的傀儡术却也不是没有傀儡就施展不出来的！我让你亲身感受一下，你娘的实力！”
虚幻的人影终于拔出了佩剑，然而，呈现出来的却并不是佩剑，竟然是一个个形似真人，但却比真人小了一倍的小人，每一个人都做着与虚幻人刚开始一样的动作，又拔剑，又是更小的人……
动作很简单，速度也是特别的快，只是一瞬间，苗枣的周围就呈现了无数的小人。
她一声暴喝，那些小人都迎面朝着那些攻来的藤蔓跃去，每一个都是勇猛无畏地前进，当临近藤蔓时，手从腰间拔出真正的剑，朝着藤蔓砍去。
赵雪夜只是冷漠地看着，妄想用剑砍断她的藤蔓，简直是愚蠢至极！
然而，当那剑真的落到她的藤蔓上时，她才发现，苗枣那看似简单的一击，却暗藏了玄机。
她的藤蔓还真的断掉了！
实际上，以那小人的力量是根本不可能砍断她的藤蔓的，显然那并不是普通的剑，它是具有腐蚀性的，甚至腐蚀性比起她的沼气都更为可怕。
并且在那剑砍向她的藤蔓时，一股能量从那剑上释放出来，通过藤蔓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着她的身体侵袭而来。
赵雪夜瞳孔骤缩，幸好她的藤蔓伸得足够长，毕竟藤蔓是弯弯曲曲的，并不是直的，也幸好她的反应够快，她直接自断了双臂。
她摇摇晃晃地后退了一步，缓冲了一下力道，稳住了身体，深蓝色的血从她手臂的根部流淌出来，散发着浓烈的花香。
“你是花精！”苗枣吃惊道。
然而赵雪夜却对她的话视而不见，说道：“你想把我做成你的傀儡？”
傀儡师控制傀儡，自然要往傀儡的身体里注射傀儡师的精神之力，这种精神之力能够幻化成小人。
而这些小人形态的精神之力进入傀儡的身体后，小人做什么，傀儡也就会跟着做什么。
刚才苗枣的那一招，显然是将自己控制傀儡的力量外放了。
赵雪夜也就是小瞧了傀儡师的精神之力才会落得如此下场，还差一点被控制住。
苗枣冷冷地笑道：“拿你做傀儡，还真是没什么价值。我只不过是想把你控制住，然后让你亲眼看看，你是怎么死在你娘的手里的。”
然而赵雪夜却并没有露出那种害怕的表情，反而也笑了。
正在苗枣不解时，她看到赵雪夜那正在流着血的肩膀处伸出了不少藤蔓，她以为赵雪夜要攻击她，立刻捏着手诀，那空中的无数小人顿时全都进入了备战状态。
然而，那些藤蔓并没有要攻击她的意思，只是缓慢地伸出来，然后缠绕在一起，再然后，那藤蔓的蓝色竟然渐渐退去，最后竟然变成了一条完整的手臂！
两边都是一样！
赵雪夜的两条手臂就这也就恢复了？
苗枣简直觉得难以相信，即便真的是花精也不可能做到这样啊！
“你究竟是什么人？”她虚眯着眼问道。
“现在，你该相信，刚才你那爱慕的人，所一剑剑砍成肉酱的，不是我的替身了吧？”赵雪夜说道，她还带着一种让人觉得心头渗得慌的笑容看着地上那滩还依然健在的肉酱。
“你究竟是什么人！回答我！”苗枣对赵雪夜的再度无视感觉到厌烦。
然而，赵雪夜依旧无视她的问题，问道：“知道杀不死我，所以，你绝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