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章 巾帼英雄（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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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要怎么办，如果石球自武德殿而落，四处散乱，别说让人去挡了，能不能逃过都是一个问题。最可怜的还是城中的那些百姓。
颜元在研究图纸，半响后与李渊道：“请父皇赐我便宜行事之权，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听我调令。”
李渊想都没想地答应道：“好，朕赐你便宜行事之权，三军任你调令，只要能化此劫。”
“是！”颜元答应，召过工部及京城守卫军过来，将那一条密道的位置确定，随后令守军前去疏散周围的百姓。
“长卿王欲何为？”
“石球非人力所能挡，想要解此浩劫，只有让石球没办法抵达武德殿。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把这条密道给炸了。”颜元指着图纸上的的建造分指几点。
“炸了，用什么东西来炸？”李世民询问颜元，颜元道：“给我准备几样东西，我会配出足够炸掉地道的炸药。赶紧把百姓撤走！”
颜元说出制作炸药所需要的分量，让人将一应东西备下，徐茂公和罗成立刻表示要帮忙，颜元摇头道：“来不及了，我没时间教你们，还是我自己来吧。”
捉住分量，又将引线弄好，一会儿的功夫颜元已经弄出了十来捆的炸药，可此时一阵地动山摇，显然是石球已经被放下来了，颜元抄起炸药包道：“快，帮忙搬到地道里去。”
她这一喊所有的武将都帮忙抄起炸药包跟着她往里跑，颜元指挥着他们将炸药放到指点的位置，她则是将所有的引线都连接起来，那地动山摇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颜元喊道：“你们快撤出去。”
“那长卿王呢？”这就是让他们都走，那颜元呢？
“你们先行，我得留下来点引线。快走，别废话。”颜元能感觉那震动越来越大，她必须要尽快将所有的引线都引好。
人都跑出去了，回头一看罗成还在，颜元没功夫赶他，待将引线都弄好了，颜元找火引，罗成已经拿出点亮了，原本昏暗的地道此时清晰地映照着他们彼此……
“殿下先走，我来点引。”罗成与颜元说，颜元摇头，“你走，我来点，这引线也不是能乱点的。”说罢夺过罗成手里的引线，罗成道：“那我陪殿下。”
陪她啊！颜元压下心头的万般思绪，生死存亡之际，又如何顾得上儿女私情。
“来了！”石球已经越来越近，那动荡越大，颜元点了火引拉着罗成就往外跑。很快在他们身后就响起一片爆炸声，地动山摇，持续了近一刻钟才停下，地道四周的房屋早已塌陷，就是武德殿也被余震给炸得全部倒下。
“长卿王呢？”爆炸已经停下，就是原本的震荡都已经停下了，有人问起颜元何在，四下寻常，只听嘭的一声，但见颜元跟罗成一人持剑一人持枪迎对着一个白发黑衣的男人。
“我的计划天衣无缝，你是怎么发现的？”白发黑衣的男人挑眉问着颜元。
“可真是要谢谢你的人，无忧。”颜元一眼就认出了荀谨，哪怕荀谨看起来有些苍老，她依然不敢小觊。
罗成又何尝没认出荀谨来呢，这是当初依附在一夕剑的人，荀谨。
“蠢货果然是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荀谨很是厌恶地开口。
“可惜了我这么好的计划，本该打你一个措的不及，取你的性命，都被她给毁了。”荀谨目露恨意，颜元道：“你为何在此？”
荀谨微微一笑，“自然是为你。我放弃了一切再入轮回，此后生生世世，你都逃不开我。瞧，古生没有我爱你吧，我倾尽一切只为你，可他呢，如今他回了九重天，或许你们再无重见之日。元元，这世上没有谁会比我更爱你的，没有！”
颜元淡淡地说，“你对我的爱就是想要杀死我？”
“那只是因为你的眼里从来看不到我。你对我几次三番下杀手，你容不下我，哪怕对他你都能手下留情，可你对我从来不会。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从头开始吧，我亲手杀了你，我会从一开始就守在你的身边，让你从今往后只能看到我一个人。”荀谨血腥而残忍地说着。
“你爱的是我，还是你想要一手塑造出来的人？”颜元剑直指荀谨，“你总说不明白我为何几次三番要置你于死地，你的话就是我给你的答案，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你凭什么肆意的想要改变我，你以为我稀罕你的爱？”
剑起招现，荀谨气得脸都黑了，翻身而起从腰中抽出长剑，剑尖双指，剑气横溢，罗成从颜元的身后跃起，长枪刺向荀谨，速度快狠，荀谨昂头侧面躲过，颜元长剑一挥，划破了荀谨的小腹，血流而出……
颜元也在同时吐了一口血，罗成连忙扶住颜元，“殿下！”
“你若在全盛之期或许能与我一战，可元元，你受了内伤，更被刚刚的爆炸震伤了经脉，你再妄动内力，你必死无疑。”荀谨一眼就看破了颜元的身体状况，手划过小腹上的伤。“这个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明。你的功力，我很清楚。”
“你的话太多了。”颜元剑招再出，罗成的长枪也伴随而动，荀谨手中的剑一再卸掉他们二人的进攻，三人的速度太多，旁边的人想要插手那也插不进去。
“徐二哥，你倒是快想办法啊，那个人可不好惹。”程咬金手拿着斧头倒是很想插进去，可却无从入手，心急如焚地捉住徐茂公催促。
“我在想，我在想办法啊！”徐茂公也急啊，可急有什么用，赶紧的想办法。
想，想也来不及啊，荀谨的剑眼看就要刺向颜元，颜元嘴角溢出血迹，动作一顿，眼看躲不过，罗成以身相挡，颜元却突然将他一拉，荀谨的剑已经刺入她的身体。
“长卿王，元儿。”
颜元却在此时回手一剑划破荀谨的脖子，荀谨瞪大眼睛，“你豁了性命救他，终究，你唯一不会对我存一丝心软。”
伤口裂开，荀谨死不瞑目，颜元一掌打在穿过她身体的剑鞘，剑落在地，尽是血迹斑斑，颜元已然软倒在地。
“殿下，长卿王，元儿。”罗成离得颜元最近，他接住了软倒的颜元。
“御医，快，快传御医。”颜元身上的墨衣纵被血染红却也看不出什么来。李渊已经叫唤传御医。
“杀，杀了无忧。”颜元艰难地吐字，内伤外伤，她痛得厉害，额头全是汗珠。
“长卿王，可是等查清一干余孽之后再行处置？”听到颜元的话，有人表示不一样的观点。
颜元已无力气，却还是道：“要查余孽不必留着无忧，她若不死，你们对付不了她。”
“好，都听你的，你别说话元儿，你别说话。”李渊安抚着颜元。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好在大家都没事，没事。”颜元说完已经昏死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她似是看到了古生，一身白袍，圣洁如同圣人。颜元一开始还有些恍惚，他却走到她的面前，捧着她的脸，“想我吗？”
身体比思想反应更快，已经点了头。可随后又有些愧疚，“许是太想你了，我竟会觉得罗成就是你呢。”
颇是懊恼自己因为罗成而牵动的思绪，古生低头吻过她的脸颊，“偷偷告诉你，我早料到他们会把我捉回来的，所以在荀谨对我动手脚的时候，我也对自己动了手脚。我附身在干将剑上，也将一半的魂魄附到了七夜的身上。罗成是七夜，七夜也是我。”
颜元惊讶无比地睁大眼睛，“我，那我没有变心。”
“我怎么会让你变心呢。你将来的路太长，我总要防着你会变心。这生生世世叫你只身一人地活着，我更不忍。”古生点着颜元的头宠溺无比。
“可这样对你会有影响吗？”颜元关心地问。
“凡有所得，必有所失。我心甘情愿，将来你回来的时候把那一半的灵魂带回来，我依然还是我。”古生低头吻了颜元的唇，“要走了，再不走就要被他们发现了，唉……”
颜元闻着他的叹息而惊醒，入眼是窦氏的脸庞，窦氏的鬓间闪烁着几缕华发。
“你可是醒了。”窦氏见到颜元是喜极而泣，颜元想动一下，窦氏连忙将她按下，“不能动。你身上的伤口还没痊愈，你好生的躺着。”
颜元应了一声，有些拿不定刚刚那究竟是梦，还是癔想？
窦氏一看颜元在发愣，伸手抚过她的额头，已经不烫了，这才低声地问道：“怎么了？”
“娘，让罗成来见我一趟。”颜元开口，窦氏的动作一顿，不确定地问，“罗成？”
“嗯，罗成，我想见一见他。”颜元再次重申，窦氏看了看颜元，没从颜元的脸上看出什么不一样的情绪，“是不是要过几天，你还伤着不能动？让他进你的房间……”
“我和他之间不须讲这些虚礼，让他来一趟，有些事我要再确定。”颜元这么说，窦氏难掩心中的澎湃，可又怕自己误会了。“那我传罗成进宫一趟。”
窦氏又打量了颜元的神色，颜元还是那样，颜元伤得颇重，这都昏迷几天了，她一心一意记挂着颜元，倒是没问外面是什么动静。
出了偏殿窦氏便问身边的婆子道：“越国公罗成可曾来看过元儿？”
“越国公一直守在外头不曾离开。”婆子接了一句，窦氏大喜，“让他来一趟。”
“长卿王刚醒，可是先要奏禀皇上，皇上亦挂念着长卿王。”婆子提醒了窦氏，窦氏道：“使人去与皇上说一声元儿醒了，让罗成进来。”
婆子不甚确定地道：“皇后，长卿王重伤未愈，让越国公进长卿王的闺房？”
“长辈都在，难道还会有什么不妥吗？让他进来。”颜元醒来既要见罗成，窦氏断没有拦着的道理，她这满心的企盼颜元能点头。
罗成既然一直在外面等着，没一会儿就被传了进来，窦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这么多年啊，好不容易有一个对颜元一心一意又守了颜元多年不离不弃的人，眼看就要打动颜元了，窦氏这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元儿伤重不能起身，她想见一见你，你进去吧。”窦氏笑得甚是和蔼地冲着罗成说，罗成抱拳道：“臣这就去，谢皇后。”
知书达礼，又英姿勃勃，这样的女婿窦氏简直地喜欢极了。
罗成被引进了颜元的房间，颜元已经半躺在床上，罗成疾步行至，“殿下。”
“坐吧！”颜元指着一旁的椅子，离她的床榻有一米远左右，罗成倒是想坐近些，这话却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老老实实地坐下，“殿下好些了吗？”
颜元应了一声，目光一直落在罗成的脸上，罗成似是注意到了颜元的目光，脸竟慢慢地红了，颜元很是想要捂脸，因为抗拒，她之前一直否认罗成跟古生相似的地方，可那轮廓举止……
颜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带箫了吗？”
罗成一顿，随后从腰中取出了箫，“殿下要听我曲子吗？我为殿下吹奏一曲。”
“好！”颜元点头，罗成露出了一个笑容，执起了萧，很快一曲凤求凰自宫殿中回荡，窦氏在外面听到萧声亦有些诧异，曲调她一听便知。
总听李建成跟李世民说起那日罗成为颜元吹奏凤求凰时引是百鸟朝凤，她颇是好奇那般奇观，如今亲耳听到罗成吹的曲，曲中的情真意切，窦氏深吸了一口气。
“皇后，皇后您快看，百鸟朝凤，百鸟朝凤。”窦氏更沉浸于曲中，没想到外面已经百鸟汇集，随着罗成的箫声而转动。
而在屋中，颜元一直听着罗成吹完了一曲凤求凰，在罗成看向她的时候张口道：“回去准备让你爹跟我父皇提亲吧。”
说完一句便打发了罗成离开，罗成整个人傻傻的走出了门，呆呆在站在宫殿门前不动了，窦氏听说罗成被颜元打发走了，赶着过来想要问问颜元，却看到了罗成那傻了的模样，莫不是颜元拒绝了罗成。当娘的心急啊，连忙地问道：“罗将军，元儿说了什么？”
“皇后娘娘，殿下，殿下说让我爹来向她父皇提亲。”罗成傻傻地重复这一句，窦氏……
是啊，要怎么办，如果石球自武德殿而落，四处散乱，别说让人去挡了，能不能逃过都是一个问题。最可怜的还是城中的那些百姓。
颜元在研究图纸，半响后与李渊道：“请父皇赐我便宜行事之权，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听我调令。”
李渊想都没想地答应道：“好，朕赐你便宜行事之权，三军任你调令，只要能化此劫。”
“是！”颜元答应，召过工部及京城守卫军过来，将那一条密道的位置确定，随后令守军前去疏散周围的百姓。
“长卿王欲何为？”
“石球非人力所能挡，想要解此浩劫，只有让石球没办法抵达武德殿。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把这条密道给炸了。”颜元指着图纸上的的建造分指几点。
“炸了，用什么东西来炸？”李世民询问颜元，颜元道：“给我准备几样东西，我会配出足够炸掉地道的炸药。赶紧把百姓撤走！”
颜元说出制作炸药所需要的分量，让人将一应东西备下，徐茂公和罗成立刻表示要帮忙，颜元摇头道：“来不及了，我没时间教你们，还是我自己来吧。”
捉住分量，又将引线弄好，一会儿的功夫颜元已经弄出了十来捆的炸药，可此时一阵地动山摇，显然是石球已经被放下来了，颜元抄起炸药包道：“快，帮忙搬到地道里去。”
她这一喊所有的武将都帮忙抄起炸药包跟着她往里跑，颜元指挥着他们将炸药放到指点的位置，她则是将所有的引线都连接起来，那地动山摇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颜元喊道：“你们快撤出去。”
“那长卿王呢？”这就是让他们都走，那颜元呢？
“你们先行，我得留下来点引线。快走，别废话。”颜元能感觉那震动越来越大，她必须要尽快将所有的引线都引好。
人都跑出去了，回头一看罗成还在，颜元没功夫赶他，待将引线都弄好了，颜元找火引，罗成已经拿出点亮了，原本昏暗的地道此时清晰地映照着他们彼此……
“殿下先走，我来点引。”罗成与颜元说，颜元摇头，“你走，我来点，这引线也不是能乱点的。”说罢夺过罗成手里的引线，罗成道：“那我陪殿下。”
陪她啊！颜元压下心头的万般思绪，生死存亡之际，又如何顾得上儿女私情。
“来了！”石球已经越来越近，那动荡越大，颜元点了火引拉着罗成就往外跑。很快在他们身后就响起一片爆炸声，地动山摇，持续了近一刻钟才停下，地道四周的房屋早已塌陷，就是武德殿也被余震给炸得全部倒下。
“长卿王呢？”爆炸已经停下，就是原本的震荡都已经停下了，有人问起颜元何在，四下寻常，只听嘭的一声，但见颜元跟罗成一人持剑一人持枪迎对着一个白发黑衣的男人。
“我的计划天衣无缝，你是怎么发现的？”白发黑衣的男人挑眉问着颜元。
“可真是要谢谢你的人，无忧。”颜元一眼就认出了荀谨，哪怕荀谨看起来有些苍老，她依然不敢小觊。
罗成又何尝没认出荀谨来呢，这是当初依附在一夕剑的人，荀谨。
“蠢货果然是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荀谨很是厌恶地开口。
“可惜了我这么好的计划，本该打你一个措的不及，取你的性命，都被她给毁了。”荀谨目露恨意，颜元道：“你为何在此？”
荀谨微微一笑，“自然是为你。我放弃了一切再入轮回，此后生生世世，你都逃不开我。瞧，古生没有我爱你吧，我倾尽一切只为你，可他呢，如今他回了九重天，或许你们再无重见之日。元元，这世上没有谁会比我更爱你的，没有！”
颜元淡淡地说，“你对我的爱就是想要杀死我？”
“那只是因为你的眼里从来看不到我。你对我几次三番下杀手，你容不下我，哪怕对他你都能手下留情，可你对我从来不会。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从头开始吧，我亲手杀了你，我会从一开始就守在你的身边，让你从今往后只能看到我一个人。”荀谨血腥而残忍地说着。
“你爱的是我，还是你想要一手塑造出来的人？”颜元剑直指荀谨，“你总说不明白我为何几次三番要置你于死地，你的话就是我给你的答案，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你凭什么肆意的想要改变我，你以为我稀罕你的爱？”
剑起招现，荀谨气得脸都黑了，翻身而起从腰中抽出长剑，剑尖双指，剑气横溢，罗成从颜元的身后跃起，长枪刺向荀谨，速度快狠，荀谨昂头侧面躲过，颜元长剑一挥，划破了荀谨的小腹，血流而出……
颜元也在同时吐了一口血，罗成连忙扶住颜元，“殿下！”
“你若在全盛之期或许能与我一战，可元元，你受了内伤，更被刚刚的爆炸震伤了经脉，你再妄动内力，你必死无疑。”荀谨一眼就看破了颜元的身体状况，手划过小腹上的伤。“这个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明。你的功力，我很清楚。”
“你的话太多了。”颜元剑招再出，罗成的长枪也伴随而动，荀谨手中的剑一再卸掉他们二人的进攻，三人的速度太多，旁边的人想要插手那也插不进去。
“徐二哥，你倒是快想办法啊，那个人可不好惹。”程咬金手拿着斧头倒是很想插进去，可却无从入手，心急如焚地捉住徐茂公催促。
“我在想，我在想办法啊！”徐茂公也急啊，可急有什么用，赶紧的想办法。
想，想也来不及啊，荀谨的剑眼看就要刺向颜元，颜元嘴角溢出血迹，动作一顿，眼看躲不过，罗成以身相挡，颜元却突然将他一拉，荀谨的剑已经刺入她的身体。
“长卿王，元儿。”
颜元却在此时回手一剑划破荀谨的脖子，荀谨瞪大眼睛，“你豁了性命救他，终究，你唯一不会对我存一丝心软。”
伤口裂开，荀谨死不瞑目，颜元一掌打在穿过她身体的剑鞘，剑落在地，尽是血迹斑斑，颜元已然软倒在地。
“殿下，长卿王，元儿。”罗成离得颜元最近，他接住了软倒的颜元。
“御医，快，快传御医。”颜元身上的墨衣纵被血染红却也看不出什么来。李渊已经叫唤传御医。
“杀，杀了无忧。”颜元艰难地吐字，内伤外伤，她痛得厉害，额头全是汗珠。
“长卿王，可是等查清一干余孽之后再行处置？”听到颜元的话，有人表示不一样的观点。
颜元已无力气，却还是道：“要查余孽不必留着无忧，她若不死，你们对付不了她。”
“好，都听你的，你别说话元儿，你别说话。”李渊安抚着颜元。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好在大家都没事，没事。”颜元说完已经昏死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她似是看到了古生，一身白袍，圣洁如同圣人。颜元一开始还有些恍惚，他却走到她的面前，捧着她的脸，“想我吗？”
身体比思想反应更快，已经点了头。可随后又有些愧疚，“许是太想你了，我竟会觉得罗成就是你呢。”
颇是懊恼自己因为罗成而牵动的思绪，古生低头吻过她的脸颊，“偷偷告诉你，我早料到他们会把我捉回来的，所以在荀谨对我动手脚的时候，我也对自己动了手脚。我附身在干将剑上，也将一半的魂魄附到了七夜的身上。罗成是七夜，七夜也是我。”
颜元惊讶无比地睁大眼睛，“我，那我没有变心。”
“我怎么会让你变心呢。你将来的路太长，我总要防着你会变心。这生生世世叫你只身一人地活着，我更不忍。”古生点着颜元的头宠溺无比。
“可这样对你会有影响吗？”颜元关心地问。
“凡有所得，必有所失。我心甘情愿，将来你回来的时候把那一半的灵魂带回来，我依然还是我。”古生低头吻了颜元的唇，“要走了，再不走就要被他们发现了，唉……”
颜元闻着他的叹息而惊醒，入眼是窦氏的脸庞，窦氏的鬓间闪烁着几缕华发。
“你可是醒了。”窦氏见到颜元是喜极而泣，颜元想动一下，窦氏连忙将她按下，“不能动。你身上的伤口还没痊愈，你好生的躺着。”
颜元应了一声，有些拿不定刚刚那究竟是梦，还是癔想？
窦氏一看颜元在发愣，伸手抚过她的额头，已经不烫了，这才低声地问道：“怎么了？”
“娘，让罗成来见我一趟。”颜元开口，窦氏的动作一顿，不确定地问，“罗成？”
“嗯，罗成，我想见一见他。”颜元再次重申，窦氏看了看颜元，没从颜元的脸上看出什么不一样的情绪，“是不是要过几天，你还伤着不能动？让他进你的房间……”
“我和他之间不须讲这些虚礼，让他来一趟，有些事我要再确定。”颜元这么说，窦氏难掩心中的澎湃，可又怕自己误会了。“那我传罗成进宫一趟。”
窦氏又打量了颜元的神色，颜元还是那样，颜元伤得颇重，这都昏迷几天了，她一心一意记挂着颜元，倒是没问外面是什么动静。
出了偏殿窦氏便问身边的婆子道：“越国公罗成可曾来看过元儿？”
“越国公一直守在外头不曾离开。”婆子接了一句，窦氏大喜，“让他来一趟。”
“长卿王刚醒，可是先要奏禀皇上，皇上亦挂念着长卿王。”婆子提醒了窦氏，窦氏道：“使人去与皇上说一声元儿醒了，让罗成进来。”
婆子不甚确定地道：“皇后，长卿王重伤未愈，让越国公进长卿王的闺房？”
“长辈都在，难道还会有什么不妥吗？让他进来。”颜元醒来既要见罗成，窦氏断没有拦着的道理，她这满心的企盼颜元能点头。
罗成既然一直在外面等着，没一会儿就被传了进来，窦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这么多年啊，好不容易有一个对颜元一心一意又守了颜元多年不离不弃的人，眼看就要打动颜元了，窦氏这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元儿伤重不能起身，她想见一见你，你进去吧。”窦氏笑得甚是和蔼地冲着罗成说，罗成抱拳道：“臣这就去，谢皇后。”
知书达礼，又英姿勃勃，这样的女婿窦氏简直地喜欢极了。
罗成被引进了颜元的房间，颜元已经半躺在床上，罗成疾步行至，“殿下。”
“坐吧！”颜元指着一旁的椅子，离她的床榻有一米远左右，罗成倒是想坐近些，这话却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老老实实地坐下，“殿下好些了吗？”
颜元应了一声，目光一直落在罗成的脸上，罗成似是注意到了颜元的目光，脸竟慢慢地红了，颜元很是想要捂脸，因为抗拒，她之前一直否认罗成跟古生相似的地方，可那轮廓举止……
颜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带箫了吗？”
罗成一顿，随后从腰中取出了箫，“殿下要听我曲子吗？我为殿下吹奏一曲。”
“好！”颜元点头，罗成露出了一个笑容，执起了萧，很快一曲凤求凰自宫殿中回荡，窦氏在外面听到萧声亦有些诧异，曲调她一听便知。
总听李建成跟李世民说起那日罗成为颜元吹奏凤求凰时引是百鸟朝凤，她颇是好奇那般奇观，如今亲耳听到罗成吹的曲，曲中的情真意切，窦氏深吸了一口气。
“皇后，皇后您快看，百鸟朝凤，百鸟朝凤。”窦氏更沉浸于曲中，没想到外面已经百鸟汇集，随着罗成的箫声而转动。
而在屋中，颜元一直听着罗成吹完了一曲凤求凰，在罗成看向她的时候张口道：“回去准备让你爹跟我父皇提亲吧。”
说完一句便打发了罗成离开，罗成整个人傻傻的走出了门，呆呆在站在宫殿门前不动了，窦氏听说罗成被颜元打发走了，赶着过来想要问问颜元，却看到了罗成那傻了的模样，莫不是颜元拒绝了罗成。当娘的心急啊，连忙地问道：“罗将军，元儿说了什么？”
“皇后娘娘，殿下，殿下说让我爹来向她父皇提亲。”罗成傻傻地重复这一句，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