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下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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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扬走过来，将苏暮然推开。靠在门上双臂环抱，指了指那女人说：“我以为是她。”
苏暮然瞪大眼睛，看看谭宗扬又看看那个女人，在他们俩身上来回转悠了一圈。最后，露出恍然大悟地表情。
谭宗扬勾唇，等着苏暮然扑上来。
“谭宗扬，你招妓。”苏暮然惊呼。
美女脸一黑，本来还趾高气扬地看着苏暮然，被她的两个字砸的萎靡了。
谭宗扬：“……。”
怎么都没想到会从苏暮然嘴里冒出这两个字。
而苏暮然看到他的脸色，还以为自己猜对了。立刻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谭宗扬怒斥：“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下流的一个人，不要脸。”
说完，用力地将那女人推开，愤愤地跑出去。
苏小弟很快被她从被窝里拉出来，连裤子都没穿呢，只穿了一条短裤就被她拉着走。
“姐，姐，干嘛啊！先让我穿条裤子，穿条裤子啊！”
苏小弟嗷嗷直叫，一手捂着自己的下身，一边挣扎。
那女人被推得撞到墙上，立刻露出梨花带雨地委屈表情，对谭宗扬控诉：“谭先生，你瞧她多野蛮。”
谭宗扬黑着脸，等反应过来后，苏暮然早就拉着嗷嗷直叫的苏小弟下楼了。
他也马上起身，想要追出去。
可是没想到那女人还死皮赖脸地赖上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继续撒娇：“谭先生，人家来都来了，别不理人家嘛。”
“别碰我，我最讨厌别人碰我了。”谭宗扬冷厉地呵斥道。
女人吓得一颤，立刻将谭宗扬松开。
谭宗扬连忙朝楼下走，等追到门外，没想到苏暮然已经叫了一辆出租车过来。带着苏小弟就上了出租车，只留给谭宗扬一圈的尾气。
苏小弟上车后，立刻两只手抱住自己的腿，尽量不要太暴露。
司机在前面看了一眼，又看到苏暮然一脸愤慨地样子关切问：“孩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连条裤子都没有？”
苏小弟把头埋在膝盖上，恨不得立刻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自己好好的家里不待，跑人家家里睡觉。师傅，没事，冻不死他。”苏暮然愤愤道。
“姐，我……。”苏小弟抬起头，小声狡辩。
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被苏暮然一把掐在大腿上。“嗷”的一嗓子叫起来，再次将头埋在膝盖上。
李特助接到电话，急急忙忙赶过来。
谭宗扬黑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那女人就在对面站着。两条腿不停地磨来磨去，像是惶恐不安，却又带着别样的诱惑感。
李特助一看谭宗扬的脸色，就知道这事坏了。
连忙冲那女人挤眼睛，小声呵斥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走，钱我会打在你账上。”
女人恋恋不舍地看向谭宗扬，她做梦都没想到会和这种男人打交道。就这样离开，真的有些不甘心。但是从坐在这里后谭宗扬都没有看她一眼。
叹息一声，只能满心失望地离开。
“这就是你的好主意？”谭宗扬等那女人走后，抬起头看着李特助似笑非笑地问。
李特助讪讪地笑起来。
谭宗扬又似笑非笑地说：“少女杀手啊！情感专家啊！对女人的了解，比程序员对电脑的了解还要深厚。无往不利战无不胜，从来就没有失败过。”
“谭总，您就别说了。我哪知道……苏小姐是跳出普通范围之外的存在，居然会离开。”李特助的头越来越低，小声嘟囔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惹上了一个奇葩？”谭宗扬冷哼一声，终于收起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板着脸问。
李特助连忙摇头，十分诚恳地说：“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苏小姐怎么会是奇葩。”
简直就是奇葩中的奇葩，碰到谭宗扬这种男人还不死命抓住。居然还敢闹别扭，不是奇葩又是什么。
“现在该怎么办？”谭宗扬又冷声问。
李特助想了想，刚要张嘴，谭宗扬又立刻冷声说：“不许出馊主意。”
“这次绝对不会再是馊主意。”李特助举手发誓。
其实之前也不是馊主意。
“算了，就不能听你的。我自己解决，两天内不要让我看到你。”谭宗扬不等他开口，又冷哼一声站起来。
“谭总，您去哪里？”李特助着急地问。
可惜谭宗扬理都不理他，已经径直离开了。
苏暮然将苏小弟从出租车上扯下来，揪着耳朵带回家。
幸好，这大晚上的路上也没人，不然被人看到这个模样。苏小弟非要急的跳楼，他一世英名都要毁在他姐手上了。
“姐，你放手，疼死了。”
一进家门，苏小弟终于受不了了，用力挣开苏暮然的手。
其实苏小弟比苏暮然都高出一截，苏暮然还能揪到他耳朵也是不容易，胳膊都给举酸了。
“苏小弟，你有种。居然联合外人一起欺负你姐，看我不把这事告诉爸妈，看他们不打死你。”苏暮然掐着腰，气势汹汹地骂。
苏小弟一脸懵逼，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啥被打了。
不过穿着一条短裤可冷，他连忙叫了一声：“你凶什么凶，我都不知道做错什么了。”
说完，不等苏暮然再说话，又一溜烟地跑进自己房间去。
苏暮然气得脸发青，冲过去就踹苏小弟的门。
“你给我出来，还敢躲里面。”
“我不出去，出去你就打我，你当我傻。我就没闹明白，你为什么把我拉回来，姐夫又怎么得罪你了。姐夫多好一个人你还不知足，就你这样，能找到姐夫这样的男人，绝对是咱老苏家祖上烧高香。”苏小弟在屋里反驳道。
苏暮然又气得哐哐哐踹了两脚门。
这时，门口也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苏暮然喘着气停下脚，大步地朝门口走去。
人还没到呢，就不耐烦地吼道：“谁呀，大晚上的敲人家门，有没有公德心。”
“暮然，是我。”
门开了，崔钟石站在门口，一脸深情地看着她。
苏暮然愣了一下，惊讶道：“你怎么又来了？还敢来呀！”
自从上一次狠狠地整了他一顿，她还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来找她。
“暮然，我错了。分开这么久，让我更知道我最爱的人还是你。失去了才懂得珍贵，暮然，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崔钟石一脸情深，说着就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来。
苏暮然吓了一跳，连忙往后倒退两步。
“崔钟石，你神经病啊！”苏暮然震惊道。
崔钟石露出痛苦地表情，喃喃地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就是神经病。这样就不会因为思念你而痛苦，因为后悔而心痛。暮然，我们曾经有过那么美好的过去，你都忘了吗？你就这么狠心？你忘了曾经我冒着大雨给你去买奶茶，你忘了在你生病的时候我背你去医院，你忘了为了见你一面，我连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坐车，我们相见时候那一刻的激动吗？这些美好的过去，你真的都忘了吗？”
“我……。”
苏暮然抿了抿嘴，眉头微蹙，似乎也想到了那些。
崔钟石眼睛一亮，立刻站起来激动地抱着她：“暮然，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的。”
“你们在干什么？”谭宗扬站在不远处，阴森森地问。
苏暮然一怔，立刻将崔钟石推开。
崔钟石也没想到谭宗扬会这个时候过来，吓得脸色一白，下意识地离苏暮然远些。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是又想到……，还是闭上了嘴。
“苏暮然，你在报复我吗？”谭宗扬走过来冷冷地问。
之前他那样做，现在一过来就看到苏暮然跟别人抱在一起。下意识地，他认为这是苏暮然报复他的行为。
他不说还好，一说苏暮然就想起今天的事情。
立刻将崔钟石的胳膊一扯，抱着他的手臂说：“没错，我就是在报复你。只许你做初一，不许我做十五？”
“什么初一十五，苏暮然，别拿这种事跟我开玩笑。”谭宗扬咬牙道。
崔钟石鼓着勇气，对谭宗扬说：“谭先生，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暮然说的很清楚，请你像一个男人一样离开，不要胡搅蛮缠。”
谭宗扬转过头看着他，冷冷地勾了勾唇缓缓道：“我的确会像一个男人一样，但是我会像一个男人一样让你滚出我的视线。”
话音刚落，崔钟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谭宗扬挥过来的拳头重重地打在脸上。
“啊。”崔钟石惊叫一声，身体往一边倒去。
苏暮然几乎是下意识地松手，连扶他一把的意思都没有。
崔钟石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气急败坏地指着谭宗扬质问：“你……你怎么可以打人？”
质问完谭宗扬，又可怜兮兮地看向苏暮然：“暮然，他居然动手。”
“咳，谭宗扬，你怎么能动手呢。”苏暮然轻咳一声，朝谭宗扬白着眼睛道。
崔钟石一听苏暮然为他说话，立刻又变成更加可怜地模样，委屈地说：“暮然，你快过来扶我起来，太过分了，我要报警，暮然赶紧报警。”
“啊？报警？”苏暮然吓了一跳。
崔钟石看着她的表情问：“怎么？他动手打我，我不该报警吗？”
“咳咳。”苏暮然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抿了抿唇大步走向崔钟石道：“不是我不帮你啊！打人是他不对，报警就太小题大做了。谁又没让你跑过来，挨打了自己受着。”
崔钟石：“……。”
“暮然，你这是明显的偏心。”
“我就偏心了怎么了？你跟我什么关系，他跟我什么关系，我能不偏心。”一激动，苏暮然也忘了今天谭宗扬做的事。
崔钟石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暮然，想到刚才她明明还被自己感动，怎么一转眼就翻脸不认人。
看着谭宗扬双臂环抱，眼神冰冷又傲慢地看着自己。
崔钟石咬了咬牙，再次故技重施：“暮然，你忘了……。”
“我当然没忘。”苏暮然不等他说完，便接口道：“那次你冒雨给我买奶茶，是因为你管我借钱。为了讨好我才那样做，平日别说买奶茶，连瓶水你都懒得给我买，哪一次不是我送到你跟前。还有我生病你送我去医院，我是为了谁才生的病？冒着被开除的危险替你把守，冻得烧到三十九度快要不省人事你才肯送我去。再说那次三天三夜不睡觉见面吧！那是因为你在车上玩了三天的休息，见面不到两分钟就让我替你开房躺下就睡，睡了两天差点没把我吓死，不但要给你付房费，还要给你买盒饭。以前就是脑袋被驴踢了，才没发现你是个渣人。”
崔钟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苏暮然的这番话说的无地自容。
谭宗扬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们，一看崔钟石的表情，就知道苏暮然说的都是事实。
“真是个笨蛋。”居然被人欺骗了那么久都没发现，谭宗扬简直恨铁不成钢。
苏暮然扭头狠狠地瞪他一眼，让他闭嘴。
谭宗扬轻哼一声，转身往里面走。
苏暮然也不管他，又转过头看向崔钟石。
“暮然，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崔钟石又可怜兮兮地问。
苏暮然冷着脸说：“不能，刚才是为了报复谭宗扬才拉你胳膊，我跟你道歉。但是和好，这辈子都没可能。”
“因为谭宗扬？”崔钟石苦笑问。
苏暮然深吸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没有因为任何人，以前是我一叶障目，眼睛被纸糊了才看不清楚。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跟我在一起，不过是因为我是容城户口，而且又傻又笨又容易骗。现在我想清楚了，不想当那个傻子，所以别再说原不原谅的话。”
“那如果我改呢？”崔钟石绝望道。
苏暮然苦笑，自嘲地说：“以前那么多年你都没爱上我，我还是苏暮然，又不可能变成另外一个模样。这种事说改就改吗？你赶紧走吧！别报警，是你找过来的，你要是报警我就作证，是你先对我图谋不轨，谭宗扬才对你动手。”
说完，苏暮然将大门关上。
谭宗扬走过来，将苏暮然推开。靠在门上双臂环抱，指了指那女人说：“我以为是她。”
苏暮然瞪大眼睛，看看谭宗扬又看看那个女人，在他们俩身上来回转悠了一圈。最后，露出恍然大悟地表情。
谭宗扬勾唇，等着苏暮然扑上来。
“谭宗扬，你招妓。”苏暮然惊呼。
美女脸一黑，本来还趾高气扬地看着苏暮然，被她的两个字砸的萎靡了。
谭宗扬：“……。”
怎么都没想到会从苏暮然嘴里冒出这两个字。
而苏暮然看到他的脸色，还以为自己猜对了。立刻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谭宗扬怒斥：“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下流的一个人，不要脸。”
说完，用力地将那女人推开，愤愤地跑出去。
苏小弟很快被她从被窝里拉出来，连裤子都没穿呢，只穿了一条短裤就被她拉着走。
“姐，姐，干嘛啊！先让我穿条裤子，穿条裤子啊！”
苏小弟嗷嗷直叫，一手捂着自己的下身，一边挣扎。
那女人被推得撞到墙上，立刻露出梨花带雨地委屈表情，对谭宗扬控诉：“谭先生，你瞧她多野蛮。”
谭宗扬黑着脸，等反应过来后，苏暮然早就拉着嗷嗷直叫的苏小弟下楼了。
他也马上起身，想要追出去。
可是没想到那女人还死皮赖脸地赖上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继续撒娇：“谭先生，人家来都来了，别不理人家嘛。”
“别碰我，我最讨厌别人碰我了。”谭宗扬冷厉地呵斥道。
女人吓得一颤，立刻将谭宗扬松开。
谭宗扬连忙朝楼下走，等追到门外，没想到苏暮然已经叫了一辆出租车过来。带着苏小弟就上了出租车，只留给谭宗扬一圈的尾气。
苏小弟上车后，立刻两只手抱住自己的腿，尽量不要太暴露。
司机在前面看了一眼，又看到苏暮然一脸愤慨地样子关切问：“孩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连条裤子都没有？”
苏小弟把头埋在膝盖上，恨不得立刻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自己好好的家里不待，跑人家家里睡觉。师傅，没事，冻不死他。”苏暮然愤愤道。
“姐，我……。”苏小弟抬起头，小声狡辩。
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被苏暮然一把掐在大腿上。“嗷”的一嗓子叫起来，再次将头埋在膝盖上。
李特助接到电话，急急忙忙赶过来。
谭宗扬黑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那女人就在对面站着。两条腿不停地磨来磨去，像是惶恐不安，却又带着别样的诱惑感。
李特助一看谭宗扬的脸色，就知道这事坏了。
连忙冲那女人挤眼睛，小声呵斥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走，钱我会打在你账上。”
女人恋恋不舍地看向谭宗扬，她做梦都没想到会和这种男人打交道。就这样离开，真的有些不甘心。但是从坐在这里后谭宗扬都没有看她一眼。
叹息一声，只能满心失望地离开。
“这就是你的好主意？”谭宗扬等那女人走后，抬起头看着李特助似笑非笑地问。
李特助讪讪地笑起来。
谭宗扬又似笑非笑地说：“少女杀手啊！情感专家啊！对女人的了解，比程序员对电脑的了解还要深厚。无往不利战无不胜，从来就没有失败过。”
“谭总，您就别说了。我哪知道……苏小姐是跳出普通范围之外的存在，居然会离开。”李特助的头越来越低，小声嘟囔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惹上了一个奇葩？”谭宗扬冷哼一声，终于收起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板着脸问。
李特助连忙摇头，十分诚恳地说：“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苏小姐怎么会是奇葩。”
简直就是奇葩中的奇葩，碰到谭宗扬这种男人还不死命抓住。居然还敢闹别扭，不是奇葩又是什么。
“现在该怎么办？”谭宗扬又冷声问。
李特助想了想，刚要张嘴，谭宗扬又立刻冷声说：“不许出馊主意。”
“这次绝对不会再是馊主意。”李特助举手发誓。
其实之前也不是馊主意。
“算了，就不能听你的。我自己解决，两天内不要让我看到你。”谭宗扬不等他开口，又冷哼一声站起来。
“谭总，您去哪里？”李特助着急地问。
可惜谭宗扬理都不理他，已经径直离开了。
苏暮然将苏小弟从出租车上扯下来，揪着耳朵带回家。
幸好，这大晚上的路上也没人，不然被人看到这个模样。苏小弟非要急的跳楼，他一世英名都要毁在他姐手上了。
“姐，你放手，疼死了。”
一进家门，苏小弟终于受不了了，用力挣开苏暮然的手。
其实苏小弟比苏暮然都高出一截，苏暮然还能揪到他耳朵也是不容易，胳膊都给举酸了。
“苏小弟，你有种。居然联合外人一起欺负你姐，看我不把这事告诉爸妈，看他们不打死你。”苏暮然掐着腰，气势汹汹地骂。
苏小弟一脸懵逼，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啥被打了。
不过穿着一条短裤可冷，他连忙叫了一声：“你凶什么凶，我都不知道做错什么了。”
说完，不等苏暮然再说话，又一溜烟地跑进自己房间去。
苏暮然气得脸发青，冲过去就踹苏小弟的门。
“你给我出来，还敢躲里面。”
“我不出去，出去你就打我，你当我傻。我就没闹明白，你为什么把我拉回来，姐夫又怎么得罪你了。姐夫多好一个人你还不知足，就你这样，能找到姐夫这样的男人，绝对是咱老苏家祖上烧高香。”苏小弟在屋里反驳道。
苏暮然又气得哐哐哐踹了两脚门。
这时，门口也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苏暮然喘着气停下脚，大步地朝门口走去。
人还没到呢，就不耐烦地吼道：“谁呀，大晚上的敲人家门，有没有公德心。”
“暮然，是我。”
门开了，崔钟石站在门口，一脸深情地看着她。
苏暮然愣了一下，惊讶道：“你怎么又来了？还敢来呀！”
自从上一次狠狠地整了他一顿，她还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来找她。
“暮然，我错了。分开这么久，让我更知道我最爱的人还是你。失去了才懂得珍贵，暮然，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崔钟石一脸情深，说着就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来。
苏暮然吓了一跳，连忙往后倒退两步。
“崔钟石，你神经病啊！”苏暮然震惊道。
崔钟石露出痛苦地表情，喃喃地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就是神经病。这样就不会因为思念你而痛苦，因为后悔而心痛。暮然，我们曾经有过那么美好的过去，你都忘了吗？你就这么狠心？你忘了曾经我冒着大雨给你去买奶茶，你忘了在你生病的时候我背你去医院，你忘了为了见你一面，我连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坐车，我们相见时候那一刻的激动吗？这些美好的过去，你真的都忘了吗？”
“我……。”
苏暮然抿了抿嘴，眉头微蹙，似乎也想到了那些。
崔钟石眼睛一亮，立刻站起来激动地抱着她：“暮然，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的。”
“你们在干什么？”谭宗扬站在不远处，阴森森地问。
苏暮然一怔，立刻将崔钟石推开。
崔钟石也没想到谭宗扬会这个时候过来，吓得脸色一白，下意识地离苏暮然远些。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是又想到……，还是闭上了嘴。
“苏暮然，你在报复我吗？”谭宗扬走过来冷冷地问。
之前他那样做，现在一过来就看到苏暮然跟别人抱在一起。下意识地，他认为这是苏暮然报复他的行为。
他不说还好，一说苏暮然就想起今天的事情。
立刻将崔钟石的胳膊一扯，抱着他的手臂说：“没错，我就是在报复你。只许你做初一，不许我做十五？”
“什么初一十五，苏暮然，别拿这种事跟我开玩笑。”谭宗扬咬牙道。
崔钟石鼓着勇气，对谭宗扬说：“谭先生，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暮然说的很清楚，请你像一个男人一样离开，不要胡搅蛮缠。”
谭宗扬转过头看着他，冷冷地勾了勾唇缓缓道：“我的确会像一个男人一样，但是我会像一个男人一样让你滚出我的视线。”
话音刚落，崔钟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谭宗扬挥过来的拳头重重地打在脸上。
“啊。”崔钟石惊叫一声，身体往一边倒去。
苏暮然几乎是下意识地松手，连扶他一把的意思都没有。
崔钟石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气急败坏地指着谭宗扬质问：“你……你怎么可以打人？”
质问完谭宗扬，又可怜兮兮地看向苏暮然：“暮然，他居然动手。”
“咳，谭宗扬，你怎么能动手呢。”苏暮然轻咳一声，朝谭宗扬白着眼睛道。
崔钟石一听苏暮然为他说话，立刻又变成更加可怜地模样，委屈地说：“暮然，你快过来扶我起来，太过分了，我要报警，暮然赶紧报警。”
“啊？报警？”苏暮然吓了一跳。
崔钟石看着她的表情问：“怎么？他动手打我，我不该报警吗？”
“咳咳。”苏暮然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抿了抿唇大步走向崔钟石道：“不是我不帮你啊！打人是他不对，报警就太小题大做了。谁又没让你跑过来，挨打了自己受着。”
崔钟石：“……。”
“暮然，你这是明显的偏心。”
“我就偏心了怎么了？你跟我什么关系，他跟我什么关系，我能不偏心。”一激动，苏暮然也忘了今天谭宗扬做的事。
崔钟石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暮然，想到刚才她明明还被自己感动，怎么一转眼就翻脸不认人。
看着谭宗扬双臂环抱，眼神冰冷又傲慢地看着自己。
崔钟石咬了咬牙，再次故技重施：“暮然，你忘了……。”
“我当然没忘。”苏暮然不等他说完，便接口道：“那次你冒雨给我买奶茶，是因为你管我借钱。为了讨好我才那样做，平日别说买奶茶，连瓶水你都懒得给我买，哪一次不是我送到你跟前。还有我生病你送我去医院，我是为了谁才生的病？冒着被开除的危险替你把守，冻得烧到三十九度快要不省人事你才肯送我去。再说那次三天三夜不睡觉见面吧！那是因为你在车上玩了三天的休息，见面不到两分钟就让我替你开房躺下就睡，睡了两天差点没把我吓死，不但要给你付房费，还要给你买盒饭。以前就是脑袋被驴踢了，才没发现你是个渣人。”
崔钟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苏暮然的这番话说的无地自容。
谭宗扬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们，一看崔钟石的表情，就知道苏暮然说的都是事实。
“真是个笨蛋。”居然被人欺骗了那么久都没发现，谭宗扬简直恨铁不成钢。
苏暮然扭头狠狠地瞪他一眼，让他闭嘴。
谭宗扬轻哼一声，转身往里面走。
苏暮然也不管他，又转过头看向崔钟石。
“暮然，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崔钟石又可怜兮兮地问。
苏暮然冷着脸说：“不能，刚才是为了报复谭宗扬才拉你胳膊，我跟你道歉。但是和好，这辈子都没可能。”
“因为谭宗扬？”崔钟石苦笑问。
苏暮然深吸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没有因为任何人，以前是我一叶障目，眼睛被纸糊了才看不清楚。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跟我在一起，不过是因为我是容城户口，而且又傻又笨又容易骗。现在我想清楚了，不想当那个傻子，所以别再说原不原谅的话。”
“那如果我改呢？”崔钟石绝望道。
苏暮然苦笑，自嘲地说：“以前那么多年你都没爱上我，我还是苏暮然，又不可能变成另外一个模样。这种事说改就改吗？你赶紧走吧！别报警，是你找过来的，你要是报警我就作证，是你先对我图谋不轨，谭宗扬才对你动手。”
说完，苏暮然将大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