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六十年代媒婆生涯 > 第27章 号二更

第27章 号二更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飞速赶回供销社,把三斤粮票全花出去,称了两斤江米条,一斤鸡蛋糕,一斤黄油饼干。

    一包江米条给奖励给她学生,小姑娘笑眯了眼,从包扎好的报纸缝里抽出一根江米条,先没自己吃,而是伸胳膊递到了韩念念嘴边,“韩老师,你先吃。”

    韩念念张嘴咬下去,摸摸她脑袋,揽着小姑娘出去。

    等两人骑车赶回去,也才刚过晌午饭。叶兰英在大铁锅里热了饭,韩念念来不及把东西掏出来,布兜扔在炕几上,拿碗盛饭。

    蒸洋槐花,配上辣子炒雪里蕻,韩念念饿极了,吃得喷香。

    叶兰英歪屁股坐炕上纳鞋底,“还有早上剩的稀面粥,吃完干的再喝点稀的。”

    韩念念唔唔点头,把布兜递给叶兰英,“嫂子给你买的。”

    虽说这个时代孕妇就算怀了孕也没啥大区别,吃的跟平常一样,活也没少干,可韩念念到底是几十年后的人,见不得叶兰英天天吃咸菜喝稀粥,都怀孕这么长时间了,除了腰身稍微粗了点,其他地方也没见长肉。

    “啥呀。”叶兰英好奇,把东西都掏了出来,除了几包点心,还有苹果和春桃。

    水果是韩念念自己空间里存下的,岳岭地区产苹果和春桃,像香蕉、橙子、柚子之类的水果,得再往南才会有,为了遮掩耳目,她只能掏点这些出来。

    叶兰英不知道该说啥好,起初她对这个小姑子是有些敌意的,总觉得她来这里是图啥,可相处时间久了,慢慢也就接受家里多个成员,就是没想到这个小姑子出个门居然给她买了东西。

    “别告诉我姑,她又要骂我不会过日子。”韩念念笑嘻嘻道,“我听别人说,女人怀了孕就特别容易嘴馋,还容易饿,把吃的搁自己屋里,想吃就吃点,别让我姑发现就行啦。”

    倒不是叶兰英矫情,确实如韩念念说的那样,打从怀孕之后,她的嘴巴确实变馋了,饭量也是猛增,粮食统共就那么多,她还不好意思多吃,夜里经常饿醒,那滋味儿,可真不好受。

    “我去给你盛稀面粥!”叶兰英没多说其他,下炕去盛饭。

    韩念念喊了两声没喊住,只好由她去。

    ......

    晚上生产队开大会,队里除了半大的娃,所有社员都扛长条凳去了小学,生产队长手拿大喇叭主持会议。一来是动员所有社员投入到春忙中,鼓足干劲力争上游,二来还要通知所有社员公社开办养殖场的事。

    韩念念和陈玲还有陈卫东两口子一块站人群后面,竖耳朵听生产队长说细节。

    “养殖场是大家的,不是个人的,现在厂里缺人手,希望大家参与,农忙时鼓足干劲,农闲时也要积极投入到劳动中,创造更多的价值!”

    随着生产队长话音落下,人群中爆发了一阵热烈掌声,然后便是一阵交头接耳。

    庄稼汉们也不傻,养殖场就跟窑厂、水泥厂一个道理,走的都是公家形式,庄稼汉在农闲时可以打临时工,挣点工钱改善生活。

    但也有人表示怀疑。

    “先前我在窑厂干了一阵,工资到现在都还没结算给我,谁知道是不是跟窑厂一样,还是个坑!”

    头几年公社贷款开办窑厂,结果赶上三年自然.灾害,赔得血本无归,有这个失败的例子在先,公社里不止一个社员被坑,大家也怕养殖场又跟窑厂似的,再欠信用社一屁股债,白忙活一场!

    人群中突然发出这样的声音之后,大家又开始交头接耳,想要参与的热情歇了大半,一时间竟没人愿意去养殖场。

    韩念念胳膊肘拐了拐陈卫东,“哥,你去呗,大好的机会,你试试,争取在我大侄儿出生前,给咱家买辆自行车!”

    陈卫东嘬着牙花子道,“就怕不靠谱。”

    韩念念耐住翻白眼的冲动,“干什么没风险,试都没试,怎么知道不靠谱?光听别人说吗?”

    现在养殖场可是一对一,跟当初的窑厂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窑厂败就败在没有固定的客户源,既然方大兴都已经摆明了合作态度,共同盈利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我愿意去!”被自个妹子鄙视了一番,陈卫东豁出去了。

    动员来动员去,除了陈卫东,稀稀拉拉还有其他几个年轻小伙儿,其他社员仍旧保持观望态度。

    “好,那这些人等我通知!”

    动员大会开到九点多才散开,后面的琐事韩念念没再继续听,跟叶兰英一块先回了家。

    转天天不亮,生产大队长就举着喇叭挨家挨户吆喝“开工了”,全生产队几乎是倾巢而出,就连小学都放了劳动假,全部投入到了火热的大生产中。

    年级大点的被分派作后勤,磨刀磨叉喂牛马,年轻壮实的小伙儿被安排到打谷场上推大石磙碾谷粒,剩下的都被带去地里砍麦秸秆,半大的娃就跟在后面拔秸秆根留自家烧柴禾。

    韩念念也被带下了地,头顶个破草帽,手上戴的是线手套,还被分到一把大镰刀。

    “大闺女,还傻站着干啥,干活呀!”大队长站在田埂上,一手掐腰,一手举着大喇叭冲韩念念吆喝。

    “哦,哦!”

    韩念念左看右看,大家都弯下了腰,单手抓麦秸秆,另一手挥大镰刀,一刀放倒一大片。

    她也弯腰试着学了一下,没放倒大片麦秸秆,倒是差点把自己给放倒。

    好在镰刀磨的不够锋利,不然她的腿一准要皮开肉绽。

    陈玲一旁看得无语,“阿姐,你可真够笨的!”

    韩念念欲哭无泪,她是第一次下地收庄稼!

    好在大家都是腰来腿不来的磨洋工,韩念念的磨蹭在人群中就不那么显眼了,熬到快中午,队长一声吆喝放工,所有人立马扛铁叉拿镰刀往回赶。运气好的能挤上拖拉机或马车,运气差的就只能在后面慢慢走。

    晌午饭是叶兰英在家烧的,念着家里人都干了苦力活儿,叶兰英蒸了一锅三合面馒头,上次韩念念带的花生油还剩很多,菜园里掐了把豆角清炝,大酱闷茄子,黄瓜倒盐醋凉拌。

    韩念念饿得饥肠辘辘,就着清炝豆角,连着吃了两个馒头。

    吃完晌饭还没想眯眼歇会儿,大队长又开始敲锣打鼓吆喝了。

    这么多人下地干活,可就是出不了活,你指望我多干,我盼望你使劲,整个生产队三十户人家,两百多亩地,拖拖拉拉,愣是干了半个多月才完工。

    一场春忙下来,韩念念脱了一层皮,皮肤也被晒伤了,脸蛋红得像个猴屁股。

    所幸陈家人的记工本上多了二十个工,到年末算账时也能多分点钱。

    小麦谷粒碾压之后,粮仓还未进,就被大队长按一毛九分钱一斤的回收价卖去了粮站,今年收成不错,支援了国家建设之后,剩下的小麦,按人头均分,队里的每个社员还能分到二十斤。

    韩念念也被分了二十斤。陈家加上她统共有五口人,春忙之后小麦就分到了一百斤!

    门旁邻居个个笑得见眉不见眼,都在心里默默打算咋安置这百十来斤的细粮,是留着自家慢慢吃,还是等着城里的商品粮户下乡偷偷卖给他们?

    春忙之后,便是连日的阴雨,既赶上农闲,又是下雨天,庄稼汉们三三两两蹲在供销社里下棋、侃大山。

    大早上,陈大婶端个饭碗过来串门了。

    “玲玲她娘,你家的小麦准备咋整?磨了面自家吃还是背去城里卖了?我听说现在能卖到一块五一斤!等过些时候,价钱只升不降!”

    正是丰收之后,老农民泰半会把自己收的小麦拿去偷摸卖了,卖的人多,黑市价钱自然上不去,等大多数老农民把小麦卖的差不多,物以稀为贵,后来卖的价钱自然跟着水涨船高。

    韩桂娟想也不想便道,“卖啥卖,投机倒把的事我们家可不干!”

    韩念念听得直乐呵。陈大婶也是个傻的,既然是偷卖,还能让你知道了卖还是不卖?!

    “真的假的?”陈大婶还没眼见的继续问。

    韩桂娟呵呵笑,“我骗你干啥,别的不说,咱家玲玲的婚期眼见就到了,到时候怎么也得办两桌席面,总不能还拿高粱面地瓜干招待人家吧!”

    韩桂娟的话也算是给了陈大婶一个提醒,玲玲都婚期都近了,她家卫粮还能干拖着不成?!

    思及此,陈大婶忙对韩念念道,“大闺女,快给我家卫粮算个结婚的日子,最好在年前,趁丰收之后粮油充足,赶紧把婚事给办了再说!”

    韩念念乐见其成,二话不说就给算了日子。

    “最近的日子在六月初八,远点的八月十六,再远点的腊月二十二,都是适合卫粮和红梅的大吉日子!”

    定婚期也有讲究,一来结合生辰八字,一定要避开属相相冲、相刑、相害的日期,二来吉日最好避免在农历三月、七月和九月,因这三个月份分别恰逢“清明”、“盂兰”和“重公”,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都是“鬼节”,不宜办喜事。

    陈大婶犹豫了下,先向韩桂娟打听,“玲玲她娘,玲玲的日子定在啥时候?”

    韩桂娟知道这婆娘的脾气,干啥都喜欢跟人比比,没好声道,“咱家玲玲日子定在八月初八。”

    闻言,陈大婶乐呵呵道,“我看八月十六就挺不错,回头我跟卫粮他爹商量商量,要不咱家也定在八月份办事!”

    “想定啥时候那是你的事,跟我说没啥用!”

    韩桂娟听得来火,个死婆娘,她嫁个闺女还眼红!

    “哎哎,玲玲她娘,你这咋说话的...”

    “我就这么说咋地,不爱听就回自个家去!”

    眼看这两人要吵嘴起来,韩念念赶紧撤退,撑了尼龙钢架雨伞往学校走,再有几天学校就放暑假了,她得闲上两个月呢...

    小山子乡年纪相仿的男女她已经拉了不少根红线,一时半会儿都不能再有好机会,思来想去,韩念念有点想去别的地方转转,如果永远守在小山子乡这个地方,一千根红线恐怕她到死都牵不完。

    【宿主,您好像忘了一件事,无论您在这里多久,您的容貌都不会变,三五年之内还有人相信您是不显老,等过个十年八年,一定有人会说您是妖怪。】

    渣系统这番话,倒是给了韩念念一个警醒,再过十年八年...可不就是十年.动.乱的时候吗,搞不好到时候第一个就把她当妖孽给烧了...

    小学刚放完暑假,韩念念就跟陈家人说她要出门。

    “出门?念念你要去哪儿?”韩桂娟诧异道。

    韩念念早想好了措辞,“我有点想外婆了,想回去看看外婆,可能要在那儿住一段时间。”

    韩念念话音刚落,韩桂娟便道,“有那种舅舅舅妈,念念你还回去干啥呀,这不是等着挨欺负么!”

    陈爱国也不大赞同,“念念,在这住的好好的,干啥回去。”

    韩念念笑,“姑父,我只是去陪陪外婆,外婆对我还是不错的,过段时间我还回来,姑父给我上了户口,这里就是我家,我哪能离开家多长时间呐!”

    陈爱国吧嗒吧嗒抽着烟袋,沉吟道,“也成,你外婆养你到大,是该回去看看她。”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韩桂娟心说确实这个理儿,反复叮嘱道,“回去别太久,学校开学前一定回来知道不?”

    韩念念哎了一声,打算明天就走,主要是想尽快换个环境赶紧扯红线,这里已经牵上的红线目前都还在相处着,一时半会都定不下来,本来婚姻非儿戏,她再急也不能催人家,弄不好还适得其反,倒不如在这期间去寻找其他目标得了。

    “姐,我记得你外婆家在苏州是不是?”陈玲挽上韩念念的胳膊,笑得乖巧。

    “是想让我带东西吧。”相处这么久,韩念念算是摸透了这丫头的性子。

    陈玲嘿嘿笑道,“姐,我听说那边丝绸很多,给我带件丝绸质地的衣裳呗!带块缎子回来咱们自己做衣裳也成!”

    苏州的丝绸闻名遐迩,如果韩念念没有记错的话,直到九十年代之后,丝绸实行产业转移,才逐渐退出主流市场。

    在此之前,地方工厂仍旧大批纺织印制丝绸制品,织锦缎、古香缎、花软缎、留香绉,技术水平有限,印制的精细度较差,但总归是生产不断,仍旧大批量出现在本土商店,甚至流通到北京、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内。

    岳岭市既不是大城市,距苏州又远,是以苏州的那些丝制品很难流通到这个地方,就算商店上架,也是给有门道的人提前买走。

    自打韩念念给过陈玲一件丝绸斜襟衫,她就惦记上了,要是能打块缎子做个夏天的长裙,哪怕是短袖衫,也得羡慕死一帮人!

    “去去去,成天尽想着打扮,丝绸是你姐想买就能买到的吗?”韩桂娟没好气的斥责她闺女。

    自家纺织的丝绸就不说了,但凡商店里卖的丝织品,就算不要工业劵,也是贵的要死的高价商品,哪是乡下老农民随随便便能穿得上的!

    “回头我看看能不能从乡下弄到自家纺织的缎子,如果有我就给你弄一块。”韩念念既没打包票,也没一口回绝。

    “念念,还有我,你先前可是答应了我给弄一件哩!”叶兰英忙不迭叮嘱。

    “有了我都给带,我姑也得来一件!”韩念念笑眯眯的腻歪在韩桂娟跟前。

    韩桂娟没好声道,“工资才八块多,就不能想着存下来?一天到晚尽干些不会过日子的事儿!”

    这番话韩念念听得耳朵都快生出了茧子,左耳朵听右耳朵出,任由韩桂娟数落。

    既然打算出远门,还得去公社开介绍信,介绍信是一对一,譬如你去苏州,那介绍信就开到苏州,如果去别的地儿落脚,那就不好使了。

    所以当吴书记问韩念念去哪儿时,韩念念顿住了,她还没想好到底去哪儿落脚。

    “大闺女?”

    韩念念回过了神,笑嘻嘻道,“吴书记,您给我开两份介绍信呗?”

    吴书记搁下钢笔,神色凛然道,“干啥开两份?!”

    韩念念忙道,“我想去苏州看外婆,总得去市里坐火车吧?万一今天赶不上火车,您给我开个岳岭的介绍信,这样我还能在招待所落个脚,您要是不给我开,我再错过火车,岂不是要在火车站干熬了?”

    吴书记一听,也觉得是这个理儿,没再迟疑,刷刷给韩念念开了两份介绍信,一份是苏州贵处予以接待,一份是岳岭贵处予招待。

    仔细装好介绍信,韩念念简单收拾了行囊。

    转天韩桂娟一大早就起了,用白面烙了一张大饼,鸡蛋煮了四个,又从门旁邻居家借了块腊肉,煮熟了用蒸笼布包上,全塞到韩念念的布兜里。

    又数了二十块钱,“念念啊,穷家富路,钱也不多,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韩念念身上有钱,本不打算要,但架不住韩桂娟硬塞,也就收了下来,想着等回来的时候再一并给她。

    家里人都在,陈卫东要借自行车把韩念念送去市里。

    “别麻烦了哥,这几天去城里的马车指定多,我半路上拦了顺道坐到市里就行啦!”

    春忙之后,老农民卖小麦换了钱,少不得有去市里置办锅碗瓢盆之类的家当。

    韩念念走了一截路,没碰到马车,倒是有辆军绿大卡车路过她时停了下来。

    正纳闷,驾驶楼的车窗户伸出了个脑袋,冲韩念念喊,“上来,我载你一程!”

    韩念念一抬头,惊喜道,“方书记!”

    二话不说,打开车门跳上副驾驶座爬上去,欣喜的四下查看。

    时下的卡车除了笨重些,驾驶楼的设置跟后世的大卡车差不多,就是没有后世的宽敞,只有驾驶座和副驾驶座,没有附带的上下卧铺。

    “方书记,你还会开车呐!”

    不怪韩念念诧异,在自行车相当于后世私家车的年代,会开车的人就好像后世会开飞机坦克那样稀有。没想到方知行这个小面瓜居然会开。

    韩念念这才注意到他穿了一身墨蓝色的工作服,袖口上印了“方大兴”。

    “物资部门的周师傅生病了,店里急着要用粮,其他人又不会开车,没办法,只能我来了。”方知行笑着解释。

    韩念念恍然,随即毫不吝啬的赞美道,“你真厉害!”

    方知行笑了,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你拎了包裹,是要出远门?”方知行转了下头,视线落在控制台上的灰色布兜。

    “赶着小学放暑假,去苏州看外婆。”韩念念仍用一个理由对付。

    好在方知行没多问,卡车的速度不是马车比得上的,没多大一会儿就进了市里,韩念念正琢磨着让方知行把她搁那条道上,方知行就开口了。

    “之前说要请你尝尝方大兴掌勺师傅的厨艺,一直没兑现,急不急着赶路?不急的话我请你吃一顿。”

    韩念念眼睛蹭得亮了起来,脸上难得浮现不好意思的笑,“会不会太麻烦。”

    说是这么说,一直厚脸皮没下车,直到卡车开进方大兴的后院仓库。

    “方书记,可辛苦您了!”原本开卡车的司机周师傅刚从厕所里出来,估计是夏天吃坏了东西,大早上就腹泻个不停,再硬着头皮去开车,指定要出洋相。

    方知行摆摆手,从车上跳下来,又给韩念念开了车门,看她慢慢爬下来,有点像个戴壳的乌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周师傅咦了一声,视线落在韩念念身上,淡黄色的短袖衫,卡其布裤,扎了两根麻花辫,面皮子比他们书记还要白,柳叶眉,杏眼红唇,长得倒是标致,就是太瘦了些,细胳膊细腿儿,一捏就能断的那种。

    他们书记原来好这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