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冒险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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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静谧明澈的光影里，何尽欢，徐唐和莫一不约而同吱声，面面相觑。
这么久窝在玉城，她图的就是张梓盛这顶保护伞。
秦慕清的“死讯”尚且没有让她亲自回来一探究竟，现在回来，为了什么？
她难道不怕进入纵遥可以控制的范围，从而受到胁迫吗？
朝软而不松的沙发闲适的靠过去，秦纵遥笑容清隽，又签起一块西瓜，悠然自得的送入自己嘴里：
“对，离开。”
“老秦，究竟怎么回事？”莫一收起两条包裹在黑色西裤里的长腿，正襟危坐，难得严肃：
“你偷偷做了什么，快，告诉我们，别藏着掖着了。”
徐唐也被勾起好奇之心，推了推眼镜，两眼专注的看过来。
何尽欢的好奇更甚，两颗眼珠宛如两枚黑葡萄般，上面流淌着汨汨的动人光泽。先后将曾氏父子“收拾掉”后，两人又过了差不多小半个月的悠闲生活，随着她越来越胃口大开，腹部一天天看着大，双颊亦跟着丰满起来，用秦纵遥的话说，“捏起来颇有肉感，总让他回想起两个人在一中的第一回碰面”。
“猜一猜吧。”
秦纵遥故意要卖关子，嘴角噙着一缕深邃笑意。
话是对三个人说的，他看向的却只有何尽欢一人，明显对她寄予厚望。
“我去，你那比井还深的心思，我们怎么猜？”莫一笑答，长眉飞扬，面庞如玉，“再说，猜到有什么奖励啊？”
徐唐也跟着笑，不过，一看到沙发里的男女情意绵绵的恩爱模样，他立刻领悟过来，对莫一把嘴努了努：
“瞧见没，纵遥根本没有让我们猜的意思，把希望全寄托在尽欢身上，考校两个人是不是心有灵犀呢。”
还真的正儿八经思考起来的莫一听他怎么一讲，不由也朝左边的两人看去，顿时被他们电波横流的画面电得虎躯一震，连忙端起早早沏好的茉莉花茶喝了两口，挤眉弄眼的怪叫起来：“妈呀，你们能不秀恩爱吗？每回一来，我和徐唐就被虐得体无完肤，拜托你们两个，注意点儿，再说，都是有娃的人啦，还恩爱个什么劲儿？”
两朵红云飞上脸颊，何尽欢脸皮薄，想换个地方坐，谁料缠在腹部的臂弯跟铁箍似的，动弹不得。
她羞恼的瞪一眼口无遮拦的莫一，秦纵遥却完全没有感觉的回敬过去：
“这你就不懂了，有孩子，更应该恩爱才对。这个道理，等你以后成婚，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
“别……”
拈着一粒红提的手高高举过头顶，莫一的脸挤作一团，痛苦难当：
“别解释，也别提结婚这档事！来来来，咱们言归正传，尽欢，老秦这么信任你们的默契，嘿嘿，不如，让他失望一把？”
趁着他们插科打诨的时间，脑海里不断回想过去点滴的何尽欢其实差不多猜到秦纵遥的心思和安排，不过，她始终还是有些不确定。眼角余光偷偷瞄一眼身旁散发出阵阵松木清香的男人，她笼了笼垂落肩头的长发，朝莫一巧笑，慧黠灵光在面庞流星般划过：“让他失望一把，你们就得意了吧？他可是我的丈夫，对不起，只能让你们失望啦。”
听到这话，徐唐微微一笑，猜到她估摸已经了然于胸。
他不禁记起和何尽欢的第一回碰面，那时的她还在学校宿舍，毛毛躁躁，一惊一乍，唯有两只眼睛闪亮如星辰。当时他还在暗自揣测，纵遥是不是憋得太久，以至于口味有些崩坏啊，怎么会找一个这么懵懂单纯的丫头？在他眼里，能和秦纵遥相匹配的女人，不说艳光四射，怎么也得风姿动人智慧出众吧。
然而，旁人再如何了解，对别人的选择也无法把握得精准。
事实证明，纵遥的选择十分正确，而且，这个女孩也确如他所言，是一块难得的璞玉。
这话让秦纵遥无比受用，他朝两个兄弟抬高下巴，笑意从眼睛里流出：
“瞧见没，我老婆可是要让你们失望的。”
“靠，你们两个联手欺负人。”莫一不干了，苦着一张脸，“徐唐，咱走吧？”
“别啊，我还没有让你们失望一下呢。”
何尽欢樱唇轻启，无辜又无害的模样让莫一如同受到万点伤害，捂住胸口，连连叹道：
“老秦，你看你老婆，简直和你学得一模一样，气死人不偿命啊。”
旁若无人的温柔由内散发，秦纵遥揽住越来越牙尖嘴利的女孩，忍俊不禁的更正：
“你应该说，我老婆和我一样，言辞犀利，话锋如刀。”
“……”
——*——*——
各有心事，说说笑笑在片刻后归于沉寂。
眼看一大盘西瓜只剩几片，徐唐毫不客套的端起玻璃碗，边享用独食边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轨道：
“尽欢，你真猜到了？纵遥不是故意放烟雾弹，林咏真要回潭城吗？”
停留在腰间的大手掌心传来源源不绝的温热，让人莫名的安心，平静。
何尽欢点点头，慢慢拾起一颗红提，葱白般的手指和猩红却晶莹的颜色相得益彰，宛如一帧小画。
“既然这样，咱们还等什么，赶紧布下天罗地网啊。”
莫一来了精神，一拍大腿干脆道。
经历过进山的这一回，徐唐明显比从前更稳重。
见秦纵遥墨眉黑眸见只是沉静一片，他没有附议莫一的说法，而是继续看向何尽欢。
“如果我没有猜错……”
整齐洁白的贝齿咬了一小口红提肉，何尽欢伸出另一只手覆盖住秦纵遥搁在西裤面上的小麦色大掌，声音里有种体贴的温柔：
“林咏之所以肯回来，是因为……在这里，能见到……”
她停顿下来，眸光关切而慈悲。
秦纵遥当然了解她无言传递的安慰，淡淡接过话茬：
“她在潭城，能见到我的母亲，木采清。说说吧，你是怎么猜到的？”
“木采清”三个字像一道简短而强大的咒语，顿时让客厅里的气氛陷入安静。
而安静之中，隐隐约约又有不安在下面浮动，好像一条又一条不安分的小鱼，在镜面般的水下游来游去。
“不用这么顾忌，闭口不谈的……”心中感念他们的维护和尊重，秦纵遥洒然一笑，“我早看开了，不然，怎么可能设下这一局？”
“局？”莫一和徐唐再度四目相对，后者急忙道：
“老爷子知道吗？”
徐唐有这么一问丝毫不奇怪，他们两父子关系刚刚进入和平时代，用木采清做局，万一有点无法控制的意外，秦道远只怕连剁了儿子的心都有。话一出口，徐唐立刻意识到有些不妥，又解释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对局面的掌控，也不是怀疑你拿她的安危开玩笑，就是担心万一……”
说到这里，他朝何尽欢望去。
何尽欢会意，淡笑如莲，启唇道：
“你刚不是问我怎么猜到的么？三点，第一，你跟老爷子提起过，他会见到心心念念的人；第二么，除开她，我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可以促使林咏冒险回来；还有第三点作证就是，那天林亚他们跟你汇报，说松城得手，我想，你大概是对卢彦做了什么，是么？徐唐的担心不无道理，是不是考虑跟老爷子先交个底？”
“若全盘托出，老头子未必答应，所以我只能透露那么一句。”
仿佛丝毫看不出兄弟和爱人欲说还休的担忧，秦纵遥没事人一般翻手，温热小手立刻滑入掌心：
“尽欢猜得没错，她对她，恨之入骨。卢彦利用假护照去日本，其实是去委托一个海外黑帮集团，在泰国对她下手。”
“她没事吧？”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将卢彦逮住？”
莫一目光生寒，五指做了个狠狠收拢的手势。
秦纵遥轻轻摇头，声音仿佛悠扬低沉的大提琴般动人，字里行间洋溢的，却满满是冷凝意味：“卢彦这个人，跟林咏多年，而且心性坚韧，稳重老辣，想要他能够为己所用，有些难度。就算目前他受到一定的挟持，但没人肯定他是否会假意应承再见机行事，或关键时刻再反咬一口，所以，必须要让他们两个在事实面前无可辩解，无可侥幸，更无可逃脱。”
“那……”
何尽欢望向丈夫，随后又朝徐唐睇过去：
“徐唐刚才说张梓盛心情不错，你推断他可能有所斩获，是否需要双管齐下，以备完全？”
亲昵摸了摸她蓬松又柔软的发顶，秦纵遥含笑似春意，对将一颗红提扔去半空再张嘴接住的无聊某人乜斜过去：
“什么叫做心有灵犀，瞧见没？这就是。尽欢所说的就是我要讲的第二点，最好……能过去一个人和他谈判。”
“我去吧。”徐唐自告奋勇，不过眉目间还泛有几丝疑惑，“谈判的意思是与他合作么？还是……”
“暂时的……合作。我想，他应该也期望看到林咏落败。”
秦纵遥略勾唇角，眼神瞟向还在玩扔红提这种幼稚游戏的莫一：
“论忽悠人，徐唐，你功力还是不如某人，而且之盈那边你必须照看。莫一，还是你走一趟吧。”
“离开？”
静谧明澈的光影里，何尽欢，徐唐和莫一不约而同吱声，面面相觑。
这么久窝在玉城，她图的就是张梓盛这顶保护伞。
秦慕清的“死讯”尚且没有让她亲自回来一探究竟，现在回来，为了什么？
她难道不怕进入纵遥可以控制的范围，从而受到胁迫吗？
朝软而不松的沙发闲适的靠过去，秦纵遥笑容清隽，又签起一块西瓜，悠然自得的送入自己嘴里：
“对，离开。”
“老秦，究竟怎么回事？”莫一收起两条包裹在黑色西裤里的长腿，正襟危坐，难得严肃：
“你偷偷做了什么，快，告诉我们，别藏着掖着了。”
徐唐也被勾起好奇之心，推了推眼镜，两眼专注的看过来。
何尽欢的好奇更甚，两颗眼珠宛如两枚黑葡萄般，上面流淌着汨汨的动人光泽。先后将曾氏父子“收拾掉”后，两人又过了差不多小半个月的悠闲生活，随着她越来越胃口大开，腹部一天天看着大，双颊亦跟着丰满起来，用秦纵遥的话说，“捏起来颇有肉感，总让他回想起两个人在一中的第一回碰面”。
“猜一猜吧。”
秦纵遥故意要卖关子，嘴角噙着一缕深邃笑意。
话是对三个人说的，他看向的却只有何尽欢一人，明显对她寄予厚望。
“我去，你那比井还深的心思，我们怎么猜？”莫一笑答，长眉飞扬，面庞如玉，“再说，猜到有什么奖励啊？”
徐唐也跟着笑，不过，一看到沙发里的男女情意绵绵的恩爱模样，他立刻领悟过来，对莫一把嘴努了努：
“瞧见没，纵遥根本没有让我们猜的意思，把希望全寄托在尽欢身上，考校两个人是不是心有灵犀呢。”
还真的正儿八经思考起来的莫一听他怎么一讲，不由也朝左边的两人看去，顿时被他们电波横流的画面电得虎躯一震，连忙端起早早沏好的茉莉花茶喝了两口，挤眉弄眼的怪叫起来：“妈呀，你们能不秀恩爱吗？每回一来，我和徐唐就被虐得体无完肤，拜托你们两个，注意点儿，再说，都是有娃的人啦，还恩爱个什么劲儿？”
两朵红云飞上脸颊，何尽欢脸皮薄，想换个地方坐，谁料缠在腹部的臂弯跟铁箍似的，动弹不得。
她羞恼的瞪一眼口无遮拦的莫一，秦纵遥却完全没有感觉的回敬过去：
“这你就不懂了，有孩子，更应该恩爱才对。这个道理，等你以后成婚，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
“别……”
拈着一粒红提的手高高举过头顶，莫一的脸挤作一团，痛苦难当：
“别解释，也别提结婚这档事！来来来，咱们言归正传，尽欢，老秦这么信任你们的默契，嘿嘿，不如，让他失望一把？”
趁着他们插科打诨的时间，脑海里不断回想过去点滴的何尽欢其实差不多猜到秦纵遥的心思和安排，不过，她始终还是有些不确定。眼角余光偷偷瞄一眼身旁散发出阵阵松木清香的男人，她笼了笼垂落肩头的长发，朝莫一巧笑，慧黠灵光在面庞流星般划过：“让他失望一把，你们就得意了吧？他可是我的丈夫，对不起，只能让你们失望啦。”
听到这话，徐唐微微一笑，猜到她估摸已经了然于胸。
他不禁记起和何尽欢的第一回碰面，那时的她还在学校宿舍，毛毛躁躁，一惊一乍，唯有两只眼睛闪亮如星辰。当时他还在暗自揣测，纵遥是不是憋得太久，以至于口味有些崩坏啊，怎么会找一个这么懵懂单纯的丫头？在他眼里，能和秦纵遥相匹配的女人，不说艳光四射，怎么也得风姿动人智慧出众吧。
然而，旁人再如何了解，对别人的选择也无法把握得精准。
事实证明，纵遥的选择十分正确，而且，这个女孩也确如他所言，是一块难得的璞玉。
这话让秦纵遥无比受用，他朝两个兄弟抬高下巴，笑意从眼睛里流出：
“瞧见没，我老婆可是要让你们失望的。”
“靠，你们两个联手欺负人。”莫一不干了，苦着一张脸，“徐唐，咱走吧？”
“别啊，我还没有让你们失望一下呢。”
何尽欢樱唇轻启，无辜又无害的模样让莫一如同受到万点伤害，捂住胸口，连连叹道：
“老秦，你看你老婆，简直和你学得一模一样，气死人不偿命啊。”
旁若无人的温柔由内散发，秦纵遥揽住越来越牙尖嘴利的女孩，忍俊不禁的更正：
“你应该说，我老婆和我一样，言辞犀利，话锋如刀。”
“……”
——*——*——
各有心事，说说笑笑在片刻后归于沉寂。
眼看一大盘西瓜只剩几片，徐唐毫不客套的端起玻璃碗，边享用独食边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轨道：
“尽欢，你真猜到了？纵遥不是故意放烟雾弹，林咏真要回潭城吗？”
停留在腰间的大手掌心传来源源不绝的温热，让人莫名的安心，平静。
何尽欢点点头，慢慢拾起一颗红提，葱白般的手指和猩红却晶莹的颜色相得益彰，宛如一帧小画。
“既然这样，咱们还等什么，赶紧布下天罗地网啊。”
莫一来了精神，一拍大腿干脆道。
经历过进山的这一回，徐唐明显比从前更稳重。
见秦纵遥墨眉黑眸见只是沉静一片，他没有附议莫一的说法，而是继续看向何尽欢。
“如果我没有猜错……”
整齐洁白的贝齿咬了一小口红提肉，何尽欢伸出另一只手覆盖住秦纵遥搁在西裤面上的小麦色大掌，声音里有种体贴的温柔：
“林咏之所以肯回来，是因为……在这里，能见到……”
她停顿下来，眸光关切而慈悲。
秦纵遥当然了解她无言传递的安慰，淡淡接过话茬：
“她在潭城，能见到我的母亲，木采清。说说吧，你是怎么猜到的？”
“木采清”三个字像一道简短而强大的咒语，顿时让客厅里的气氛陷入安静。
而安静之中，隐隐约约又有不安在下面浮动，好像一条又一条不安分的小鱼，在镜面般的水下游来游去。
“不用这么顾忌，闭口不谈的……”心中感念他们的维护和尊重，秦纵遥洒然一笑，“我早看开了，不然，怎么可能设下这一局？”
“局？”莫一和徐唐再度四目相对，后者急忙道：
“老爷子知道吗？”
徐唐有这么一问丝毫不奇怪，他们两父子关系刚刚进入和平时代，用木采清做局，万一有点无法控制的意外，秦道远只怕连剁了儿子的心都有。话一出口，徐唐立刻意识到有些不妥，又解释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对局面的掌控，也不是怀疑你拿她的安危开玩笑，就是担心万一……”
说到这里，他朝何尽欢望去。
何尽欢会意，淡笑如莲，启唇道：
“你刚不是问我怎么猜到的么？三点，第一，你跟老爷子提起过，他会见到心心念念的人；第二么，除开她，我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可以促使林咏冒险回来；还有第三点作证就是，那天林亚他们跟你汇报，说松城得手，我想，你大概是对卢彦做了什么，是么？徐唐的担心不无道理，是不是考虑跟老爷子先交个底？”
“若全盘托出，老头子未必答应，所以我只能透露那么一句。”
仿佛丝毫看不出兄弟和爱人欲说还休的担忧，秦纵遥没事人一般翻手，温热小手立刻滑入掌心：
“尽欢猜得没错，她对她，恨之入骨。卢彦利用假护照去日本，其实是去委托一个海外黑帮集团，在泰国对她下手。”
“她没事吧？”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将卢彦逮住？”
莫一目光生寒，五指做了个狠狠收拢的手势。
秦纵遥轻轻摇头，声音仿佛悠扬低沉的大提琴般动人，字里行间洋溢的，却满满是冷凝意味：“卢彦这个人，跟林咏多年，而且心性坚韧，稳重老辣，想要他能够为己所用，有些难度。就算目前他受到一定的挟持，但没人肯定他是否会假意应承再见机行事，或关键时刻再反咬一口，所以，必须要让他们两个在事实面前无可辩解，无可侥幸，更无可逃脱。”
“那……”
何尽欢望向丈夫，随后又朝徐唐睇过去：
“徐唐刚才说张梓盛心情不错，你推断他可能有所斩获，是否需要双管齐下，以备完全？”
亲昵摸了摸她蓬松又柔软的发顶，秦纵遥含笑似春意，对将一颗红提扔去半空再张嘴接住的无聊某人乜斜过去：
“什么叫做心有灵犀，瞧见没？这就是。尽欢所说的就是我要讲的第二点，最好……能过去一个人和他谈判。”
“我去吧。”徐唐自告奋勇，不过眉目间还泛有几丝疑惑，“谈判的意思是与他合作么？还是……”
“暂时的……合作。我想，他应该也期望看到林咏落败。”
秦纵遥略勾唇角，眼神瞟向还在玩扔红提这种幼稚游戏的莫一：
“论忽悠人，徐唐，你功力还是不如某人，而且之盈那边你必须照看。莫一，还是你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