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君若揽月 > 第十九章:离开南荣

第十九章:离开南荣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听说过几日是你的生辰”若舞折回南荣幕城住处,几步来到南荣幕城身前。见南荣幕城悠悠点头,若舞又道:“你多少岁了”

    南荣幕城语波很淡,随意回道:“三十有三了”

    “三十三”若舞惊呼一声,他看起来确实不像三十几岁的人。南荣幕城身形一动,放下手中的弓箭问道:“怎么了,有何不妥?”

    “没有,我只是好奇怎么还未见你娶妻生子”若舞仔细打量南荣幕城一眼,人上人,万里挑一,可细想这样的让你岂是一般女子配的上的。

    南荣幕城不由一愣,转而一笑,云淡风轻却又光彩十足,只轻吐几字:“缘分未到”

    很快迎来了南荣幕城的生辰,那晚彩灯高照,云锦轻悬,美食佳肴无数,歌舞诗词,整个南荣府热闹非凡。

    若舞第一次见到如此热闹的场景,和谐,融洽,芬芳中透着快乐。杯觥交错,人人都送上最真挚的祝福。若舞怔怔的看着优雅的坐在高处的南荣幕城,亲和力十足。那样完美的人呀,她想要祝福最完美的南荣幕城有一个完美的一生。

    南荣幕城今晚难得的着一声轻装,犹如刀削的面颊一抹绯红,笑容溢面,流光溢彩,温和亲切,待人有礼,受着所有人的尊敬拥戴。若舞竟看得出神,心砰砰一跳,这感觉她只有看见苏引的时候才有。

    想此若舞只觉面容微热,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她怎能胡思乱想。一杯接一杯,不知多久,若舞只觉头越来越昏,人影重重。若舞慢吞吞站起身来,向南荣幕城走去,虽离南荣幕城只有几步路,若舞却觉得十分吃力,身子一个踉跄将身旁的食桌打翻。

    “若舞姐姐”紫春小跑过来,扶着摇摇晃晃的若舞:“你怎么喝成这样了,我送你回去歇息吧”

    若舞皱眉,嘟着嘴:“不要”若舞推开紫春向南荣幕城走去

    “若舞”南荣幕城面含关心的看向一方,伸出右手,若舞一笑拉过南荣幕城,扑在南荣幕城的怀中,紧紧抱住。

    众人见此皆捂嘴轻笑,南荣幕城虽面上关切,身子却是一僵,心跳加快,双手不由轻搂若舞柔声轻语:“我送你回去吧”

    若舞点头,口中呢喃:“好”

    南荣幕城头微转,众人后退几步躬身行礼。南荣幕城对府里的路线可谓是轻车熟路,不时便回到住处,屏退几名随从独自抱着若舞回了房间。

    “苏引”若舞呓语,听得南荣幕城却是一震,脚步顿停,褐色的眼中一抹痛色,心竟然是痛的,还有一丝羡慕。

    “双玉独身苏引”南荣幕城轻语,若舞原来喜欢苏引,南荣幕城心中苦涩

    抱着若舞的双手不由一紧,他竟十分的彷徨。南荣幕城面上微伤,浓烈的想要看见,他想要看见怀中的人,也要想拥有她保护她。

    若舞醒时,已是异日日上三竿。若舞只觉头昏昏沉沉,回想昨晚心中一跳,她竟当众搂抱南荣幕城,想此脸上一红,丢人丢大了。

    “你醒了”南荣幕城的话回荡在屋中,清晰有力

    若舞一惊,这才发现南荣幕城坐在窗边,见他仍身着昨晚的衣服,像是一夜坐在这里:“幕城,你是才来还是一直在这里”

    “刚来一会儿就见你醒了”实则他已守了一夜,一夜深思,已有抉择。若舞仔细端详南荣幕城一番,看他毫无异样,该是对昨晚的事不会介意。若舞坐在床上手足无措,她该是起身洗漱还是该叫南荣幕城出去回避一下。

    “若舞你喜欢这里吗?”南荣幕城突然问道

    “喜欢啊,这里人好水美怎么会不喜欢”若舞脱口而出,是真心的喜欢

    “那你是否愿意一直住在这里”声音平稳,彷如只是随口一问

    “当然愿意,可是我还有许多的事没做,我想清风门的人一直在找我,此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来这里不久若舞就将清远山的事告诉了南荣幕城,当时南荣幕城只说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让若舞感动不已

    “那就留在这里,他们即使找到你我也能护你周全,相信我”袖中的手紧握,眼中神色复杂,他想要留住她。

    “为何要逃避?我多想凭己之力为自己正义”若舞秀眉一拧,可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恐怕难以从心。

    南荣幕城眼中微顿,心中怜惜:“若舞,明日我会再去西邻山求医,这次我一定会治好眼睛,到时我再陪你一起面对,好不好?”南荣幕城是那么迫切的想要看见,因为他想要保护若舞。

    或许不忍打破南荣幕城的希望,若舞心疼,默默点头:“好”

    翌日,南荣幕城早早的出发前往西邻山,他没有告知若舞,只带了几个下人,无声无息的出了南荣府。当若舞看见空荡荡的房间,心中竟十分难过,像失去了什么。

    南荣幕城走后十余日,一天,南荣幕城的弟弟南荣幕烨忽的带了一群人来向若舞兴师问罪。正在府外与一群小朋友在草原上嬉玩的若舞,见一群人气势汹汹而来,心中顿感不详。

    “若舞,你到底是何居心”南荣幕烨怒喝一声,似在问罪,十分不善的看向眼前这个绝雅的女子。

    若舞心中一紧,心中隐约不安:“我怎么了?”

    “现在江湖上的人都在找一个杀人凶手,她杀了清风门的门主清远山后跳崖,至今下落不明,至尊放话,若有人心存包庇那便是与正义为敌”南荣幕烨愤然激慨,听此,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开始窃窃私语

    果然躲不过,即使是天外。若舞心中一凉,感觉头皮发麻,手不由紧握,低眸沉默不语,看不清情绪。

    “二公子你说的这个恶人跟我们南荣有什么瓜葛”人群中一人问道:

    南荣幕烨面上一滞,指着若舞怒不可遏道:“她就是杀清远山的凶手,如今藏匿在南荣便与我们南荣脱不了干系”声音透着怒气,还有失望,她隐瞒他们该是对她失望。

    众人惊诧,议论声起,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若舞,眼前这个美丽大方,气质无双而又温文尔雅的若舞怎么会是杀人凶手。

    “若舞姑娘,二公子的话是否是真”有人问道;

    若舞眼中飘闪,不知从何解释,半许:“二公子所言属实,清远山是我杀的,可...”

    “大家都听见了,她自己承认了,人心难测,亏我南荣待你如自己人”南荣幕烨语气激动,难掩失望。若舞张嘴,想要解释却一字难言。

    本是友善的目光开始变得畏惧,愤怒。若舞退后几步,心堵的发慌,不管如何,这个美丽的地方她是真心喜欢的,而到现在没有一个人问若舞为何会杀清远山,或许这已不是重点。

    “若舞姑娘,南荣有数百口人,不能因为你而与天下人为敌,还请你立刻离开这里”并不是他们无情,只是责任。

    “你走吧,就当从未来过这里”一丝叹息和无奈

    “我们真心待你,你却别有居心,甚至蒙骗阁主,实在让人寒心”也有偏执的声音

    一人一语,若舞只觉头脑昏沉,心中发闷,这里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喜欢这里的人,喜欢这里的一切,可她已与这里无缘。

    “二公子,阁主去西邻山求医,此事是否等阁主回来再做定夺”管家匆匆而来,看了眼若舞又对南荣幕烨说道:

    南荣幕烨轻喝一声:“大哥是正义之人,怎会因儿女之情而不顾整个南荣”

    若舞心中一蹬,会是这样吗?若舞知道南荣幕城不会赶她走的,可正因如此,她更不该连累南荣。

    若舞对众人深深鞠躬,语中凝噎,感激道:“谢谢大家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若舞一辈子铭记在心,我会离开南荣,不会让你们为难”

    “若舞姐姐”蓝秋几人赶来,显然也听说了此事,可若舞在她们眼中看到的只有关心。

    若舞看向众人,有人回避,有人无奈,有人畏惧,也有人满含关心,不管如何,她都爱过这里。若舞转身,毅然而去,倾洒如风不羁,不拘不泥行云洒脱。看着远去的背影,黑发如丝飞扬,衣诀飘飘,修长的身形轻尘如盈,这样的女子再如何也不会是心肠歪曲的人。

    南荣幕烨亦目不转睛的看着若舞,这样的女子世间难有,可她不适合这里,似又想起什么,南荣幕烨眉头轻拢,已下决心。

    脚步加快,一路奔走,不回头,已过往。若舞跪在河畔,轻喘着气,想起在南荣的一切,心中郁结,鼻头酸痛。最重要的是她还没有和南荣幕城道别,这一别会不会是永远。

    水中倒影,不由让若舞一惊,忙转过身看向来人:“你怎么来了”

    南荣幕烨脸上无绪,定眼看向若舞:“我有责任保护南荣,即使用些手段,我决定亲手将你送去清风门”

    若舞面上一白,看向这个高大的男子,眉目间能看到南荣幕城的影子。他不是坏人,只是他比南荣幕城强势更有男儿的热血,一静一动。

    若舞略带请求的看着南荣幕烨:“二公子,你不能这样做,他们会杀了我的。我不是贪生怕死,只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若舞,对不起。我有我的义务与责任,若大哥回来以他心性定会来找你,我想你也不愿让他为难”袖袍挥展,若舞眼前一黑,便昏睡过去。

    黑暗,眼前茫茫一片。她在哪里,要去哪里。若舞眼中迷茫,张开双手探路。突然眼前一亮,前方竟是清远山的脸,眼中惊恐,布满血丝,嘴角溢血,青筋爆出,怒瞪着若舞,若舞大惊失色,连连向后退去,脚下踏空身子坠落。

    若舞骤然睁开双眼,原来是梦。

    “醒了”一沉稳的声音,内敛十足,醇厚十足。

    若舞这才发觉房中有人,而自己是被五花大绑的扔在角落里:“玉官赫”这一刻若舞似看穿一切,面上一沉,语中含怒

    “很少有人敢直呼我的名字,你是个例外”玉官赫负手而立,双眼如信,不怒而威

    若舞轻哼一声,冷声冷语:“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玉官赫眼色一闪,面上不惊,眼眸轻抬“此话何意?”

    “清远山是你指使的,你想杀他再嫁祸于我”若舞双眼如锥,想要看穿眼前这个虚伪的人,可他掩饰的滴水不漏

    玉官赫不由上前一步,扫看若舞几眼,不以为意:“你想甩脱罪名,却用错了计”

    若舞头微扬,回视,一双冷静装满智慧的双眼溢光闪烁:“当日我用楮言苏引来压清远山,可他不但没有丝毫的迟疑反而不屑一顾,试问区区一个门主,为何对比他高出许多的庄主毫无忌惮,那只有一个解释他背后有一个比楮言地位更高的人为他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