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不堪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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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谈话时，另一个同事带着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来到了警局里。
游烨赫和小李打住了话头，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小李便叫人把那个中年男人带到了审问室里。
这个男人就是张丽娜的丈夫杨雄，他接到警方的通知之后就立刻订了车票回S城，现在一脸疲倦之色，眼眶微红，一张老脸显得有些沧桑无力。
“你好，我是游烨赫。”游烨赫和杨雄面对面的坐着，他自我介绍了一下之后，就开始进入正题，“接下来我们需要问一些关于你妻子的事情，可能会涉及隐私，但请你如实回答。”
杨雄点点头，叹了一声，声音沙哑：“警官您好，我会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您的，请您务必要找到那个杀害我爱人的凶手！”
张丽娜虽然喜欢打麻将，经常输的精光回来，但他除了恨铁不成钢，也没有别的不满，毕竟如果不是自己年轻的时候把她带入了巨坑，她现在也不会这样，罪恶的源头在他的身上。
接下来，游烨赫按例问了一遍张丽娜的人际关系和基本情况之后，才问：“你们之前有没有聘请过员工？现在还记不记得那些员工的名字？还有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第一个问题杨雄回答的非常果断：“请过的。”后面两个问题他似乎有点记不清，皱着眉努力回想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报出几个名字，但没有游烨赫想听到的名字。
游烨赫眯了眯眼，然后把白雅筠早年的照片拿了出来，放在杨雄的面前，问：“那你们聘请过这个女人吗？她的名字叫白雅筠，你有没有印象？”
说完，他就仔细的观察着杨雄的表情变化。
杨雄盯着那张照片好久，才露出了恍然的神情，游烨赫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这个被害人又是和白雅筠有关系的了。
游烨赫没等他回答，便继续追问：“白雅筠人怎么样？”
杨雄愣了一下，回想了片刻之后，迷茫的摇摇头：“不记得了，不过应该是一个比较勤快听话的女孩子。”
他依稀有点印象，但不是很真切，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回想不起来。
游烨赫又问了关于白雅筠在饭馆里打工时的事情，但杨雄还是一脸茫然，他长叹一声，只好作罢。算了，反正这次的被害人又是和白雅筠有关系的，这一点可以确定了，那么这次的凶手，十有ba九又是白雅筠。
饭馆那边，刚刚从乡下赶回来的两个老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们抱着张丽娜的遗照凄惨的哭诉着，街坊领居看他们哭的实在是可怜，而且平时张丽娜对他们也不错，就站在两个老人身边安慰着他们。
两人是张丽娜的公公婆婆，也就是杨雄的爸妈，他们一直都很喜欢张丽娜这个儿媳妇，长得漂亮又勤快，对人还很大方，对他们两个老家伙也是无微不至，他们出去都要夸一下这个儿媳妇有多好多好，不少人都很羡慕他们。
现在却突然被人杀死了！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啊！
而两位老人并不知道，他们口中诅咒的杀人凶手，就在饭馆的不远处，冷眼的看着这一切，他们声嘶力竭的哭喊在那人的耳朵了里，却是极为愉悦。
心情愉悦的同时，也有一阵恨意涌上了心头。
白雅筠看着远处的那些人，焦距慢慢散开，所有的人都被虚化，只剩下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小饭馆，那个承载着太多沉重的记忆的小饭馆，彩色褪尽，只剩下黑白。
那年，她刚刚成年，因为家庭的原因，高考结束，她就离开了学校，直接开始了自己这辈子的第一份工作。
刚来的时候，便恰好看见了这里招服务员，白雅筠的学历不高，而且也没有什么背景，加上看着老板也挺和善的，待遇还好，便在这里定了下来，但是她远远没有想到，原来这一切都只是覆盖在地狱之上的一层尘埃。
将尘埃揭去，露出的便是悲惨的炼狱。
白雅筠刚刚来到这里，而且还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面容清秀，看着便让人心疼，老板也就给她多一些优待，让她居住在店里面，包吃包住，让她可以有一个避风雨的地方。
白雅筠很感激老板给她的优待，然后工作起来也就是越发的卖力。
加上她本来就是个手脚勤快的人，眼里都是活，老板还没有让她做什么，她就十分的主动的将那些桌子给擦的一干二净，在客人走了之后，利落的将碗筷给收拾好，不需要老板多加交代。
老板看她那么的勤快，也感到欣慰，更加对白雅筠放心，于是便自己离开了。
那天，她刚刚将桌椅都给擦拭的干干净净，碗筷也收拾好了，放在了洗碗池里面，就等着她去洗了。
白雅筠将抹布拧干，然后用力的伸了个懒腰，骨骼一阵轻响，她看着面前干净的桌椅，自豪感油然而生。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那么多碗没洗，人呢？都去哪了？”尖利声音从门口传来，听着便知道是个女性，想必便是这家饭馆的女主人了吧。
白雅筠刚刚来，还不太了解这个老板娘，但是想到老板是一个那么好的人，老板娘应该不会坏，然后心情就变得更加的愉快了。
她将手随便擦了擦，然后就愉快的跑了出去，然后便看到了那个女人，女人五官端正，面上化着劣质的妆容，眼底一片青黑，透着一种俗气。
张丽娜本来以为是自己的丈夫，没有想到却是突然跑出来了一个年轻的丫头片子，而且还是从内屋出来的。
张丽娜一愣，然后看到了那张年轻的脸，还有那略带羞赧的笑容的时候，心中闪过一丝嫉妒，她快步走了上去，怒瞪着她道，“你是谁？”
被张丽娜愤怒的目光吓到，白雅筠瑟缩了一下肩膀，怯怯道，“老板娘，我是新来的服务员，老板有事先出去了，让我看店。”
白雅筠一缩肩膀，加上微微泛红的白嫩面颊，看着便跟个小兔子一样，让人情不自禁产生了怜惜之感。
可是，这样子的白雅筠并没有让张丽娜感觉到有任何的怜悯，只有满满的怒火，加上刚刚赌输了，一晚上都没有什么收入，张丽娜就感觉心头更是冒上了一层怒火。
看着那白嫩的面颊，就忍不住扬起了手，然后狠狠的扇了下去，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了这个小饭馆，这个时候正是下午，饭馆里面没有什么人。
白雅筠瞪大着眼睛，左脸瞬间高高的肿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张丽娜。
张丽娜看着那水润的眼眸，更感觉来气，一点都没有愧疚的感觉，火气更加大了，她突起眼球，又扇了一巴掌，然后厉喝道，“愣着干嘛？没看到厨房里面一堆碗筷呢？你是来工作的还是来当大小姐的？连那么点工作都做不好？还做什么服务员？回家种田吧！”
白雅筠只是个刚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姑娘，哪见过这样子的场面，看着张丽娜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她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张丽娜见此，便动手推着她走了进去，一边推还一边掐着白雅筠的身体，一边骂骂咧咧道，“干嘛？还上天了？还要不要工作了？！有本事现在你就滚！”
白雅筠被她掐的生疼，两眼泪汪汪，眼看就要哭出来了，而张丽娜又是力气不小，白雅筠就被她推进了屋子里面，一听见张丽娜说工作，白雅筠泪水便忍不住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
张丽娜见她还愣在那里，眉眼一横，“一句话做不做？！不做就给老娘滚！”
“……做，我做！你别赶我走！”白雅筠哽咽着，赶紧蹲了下来，然后拿起抹布就开始洗碗。
白雅筠赶紧挤下了一滩洗洁精下去，却因为情绪波动太大，一时之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力道，洗洁精便被挤出了一大滩，倒在了地上。
白雅筠一惊，赶紧用抹布去擦，可是已经晚了。
而张丽娜眼尖的看见了那一滩透明的洗洁精，眸中怒气更胜，直接就一脚踹在了白雅筠的身上，“谁让你那么败家的？！竟然敢倒那么多的洗洁精？！你以为都是免费的啊？！这都是用钱买来的！就让你干个活！还这么不情不愿的？！是想怎么样？！不想做了？！”
白雅筠被张丽娜一脚踹下去，然后整个人便朝着那堆碗筷扑了上去，浮着油污的脏水便溅到了白雅筠的衣服上，将她的身体给打湿，碗筷也因为她的原因，从洗碗池里面滑了出来，掉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碎掉。
白雅筠一惊，然后忍不住脚步一个踉跄，就摔倒在了地上，正好摔到了那堆碎片上，尖利的瓷片没入掌心，刺痛袭来，白雅筠倒吸一口冷气。
“呀！你还敢打碎碗啊？”张丽娜听到声音，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跳便跳到了白雅筠的旁边，对她又踹又掐的，尖利的指甲划破表面ji肤，带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白雅筠尖叫，然后不断的打着滚，身上又陷入了几道碎片，在这充斥着油烟味的厨房里面，几缕血腥味穿入，而后又消散。
她忘了这一场虐打什么时候结束的，只记得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床上。
天花板上的廉价的吊灯一晃一晃的，晃的白雅筠十分恍惚。
她以为这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就好，可是她发现，这场噩梦，是没有止境的。
虐打一次比一次更加的严重，每次都在看不见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只有张丽娜单方面的虐打，伤痕隐藏在衣服里面，心头囚禁着一头恶兽，撕咬着鲜红的心脏。
两人正谈话时，另一个同事带着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来到了警局里。
游烨赫和小李打住了话头，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小李便叫人把那个中年男人带到了审问室里。
这个男人就是张丽娜的丈夫杨雄，他接到警方的通知之后就立刻订了车票回S城，现在一脸疲倦之色，眼眶微红，一张老脸显得有些沧桑无力。
“你好，我是游烨赫。”游烨赫和杨雄面对面的坐着，他自我介绍了一下之后，就开始进入正题，“接下来我们需要问一些关于你妻子的事情，可能会涉及隐私，但请你如实回答。”
杨雄点点头，叹了一声，声音沙哑：“警官您好，我会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您的，请您务必要找到那个杀害我爱人的凶手！”
张丽娜虽然喜欢打麻将，经常输的精光回来，但他除了恨铁不成钢，也没有别的不满，毕竟如果不是自己年轻的时候把她带入了巨坑，她现在也不会这样，罪恶的源头在他的身上。
接下来，游烨赫按例问了一遍张丽娜的人际关系和基本情况之后，才问：“你们之前有没有聘请过员工？现在还记不记得那些员工的名字？还有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第一个问题杨雄回答的非常果断：“请过的。”后面两个问题他似乎有点记不清，皱着眉努力回想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报出几个名字，但没有游烨赫想听到的名字。
游烨赫眯了眯眼，然后把白雅筠早年的照片拿了出来，放在杨雄的面前，问：“那你们聘请过这个女人吗？她的名字叫白雅筠，你有没有印象？”
说完，他就仔细的观察着杨雄的表情变化。
杨雄盯着那张照片好久，才露出了恍然的神情，游烨赫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这个被害人又是和白雅筠有关系的了。
游烨赫没等他回答，便继续追问：“白雅筠人怎么样？”
杨雄愣了一下，回想了片刻之后，迷茫的摇摇头：“不记得了，不过应该是一个比较勤快听话的女孩子。”
他依稀有点印象，但不是很真切，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回想不起来。
游烨赫又问了关于白雅筠在饭馆里打工时的事情，但杨雄还是一脸茫然，他长叹一声，只好作罢。算了，反正这次的被害人又是和白雅筠有关系的，这一点可以确定了，那么这次的凶手，十有ba九又是白雅筠。
饭馆那边，刚刚从乡下赶回来的两个老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们抱着张丽娜的遗照凄惨的哭诉着，街坊领居看他们哭的实在是可怜，而且平时张丽娜对他们也不错，就站在两个老人身边安慰着他们。
两人是张丽娜的公公婆婆，也就是杨雄的爸妈，他们一直都很喜欢张丽娜这个儿媳妇，长得漂亮又勤快，对人还很大方，对他们两个老家伙也是无微不至，他们出去都要夸一下这个儿媳妇有多好多好，不少人都很羡慕他们。
现在却突然被人杀死了！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啊！
而两位老人并不知道，他们口中诅咒的杀人凶手，就在饭馆的不远处，冷眼的看着这一切，他们声嘶力竭的哭喊在那人的耳朵了里，却是极为愉悦。
心情愉悦的同时，也有一阵恨意涌上了心头。
白雅筠看着远处的那些人，焦距慢慢散开，所有的人都被虚化，只剩下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小饭馆，那个承载着太多沉重的记忆的小饭馆，彩色褪尽，只剩下黑白。
那年，她刚刚成年，因为家庭的原因，高考结束，她就离开了学校，直接开始了自己这辈子的第一份工作。
刚来的时候，便恰好看见了这里招服务员，白雅筠的学历不高，而且也没有什么背景，加上看着老板也挺和善的，待遇还好，便在这里定了下来，但是她远远没有想到，原来这一切都只是覆盖在地狱之上的一层尘埃。
将尘埃揭去，露出的便是悲惨的炼狱。
白雅筠刚刚来到这里，而且还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面容清秀，看着便让人心疼，老板也就给她多一些优待，让她居住在店里面，包吃包住，让她可以有一个避风雨的地方。
白雅筠很感激老板给她的优待，然后工作起来也就是越发的卖力。
加上她本来就是个手脚勤快的人，眼里都是活，老板还没有让她做什么，她就十分的主动的将那些桌子给擦的一干二净，在客人走了之后，利落的将碗筷给收拾好，不需要老板多加交代。
老板看她那么的勤快，也感到欣慰，更加对白雅筠放心，于是便自己离开了。
那天，她刚刚将桌椅都给擦拭的干干净净，碗筷也收拾好了，放在了洗碗池里面，就等着她去洗了。
白雅筠将抹布拧干，然后用力的伸了个懒腰，骨骼一阵轻响，她看着面前干净的桌椅，自豪感油然而生。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那么多碗没洗，人呢？都去哪了？”尖利声音从门口传来，听着便知道是个女性，想必便是这家饭馆的女主人了吧。
白雅筠刚刚来，还不太了解这个老板娘，但是想到老板是一个那么好的人，老板娘应该不会坏，然后心情就变得更加的愉快了。
她将手随便擦了擦，然后就愉快的跑了出去，然后便看到了那个女人，女人五官端正，面上化着劣质的妆容，眼底一片青黑，透着一种俗气。
张丽娜本来以为是自己的丈夫，没有想到却是突然跑出来了一个年轻的丫头片子，而且还是从内屋出来的。
张丽娜一愣，然后看到了那张年轻的脸，还有那略带羞赧的笑容的时候，心中闪过一丝嫉妒，她快步走了上去，怒瞪着她道，“你是谁？”
被张丽娜愤怒的目光吓到，白雅筠瑟缩了一下肩膀，怯怯道，“老板娘，我是新来的服务员，老板有事先出去了，让我看店。”
白雅筠一缩肩膀，加上微微泛红的白嫩面颊，看着便跟个小兔子一样，让人情不自禁产生了怜惜之感。
可是，这样子的白雅筠并没有让张丽娜感觉到有任何的怜悯，只有满满的怒火，加上刚刚赌输了，一晚上都没有什么收入，张丽娜就感觉心头更是冒上了一层怒火。
看着那白嫩的面颊，就忍不住扬起了手，然后狠狠的扇了下去，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了这个小饭馆，这个时候正是下午，饭馆里面没有什么人。
白雅筠瞪大着眼睛，左脸瞬间高高的肿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张丽娜。
张丽娜看着那水润的眼眸，更感觉来气，一点都没有愧疚的感觉，火气更加大了，她突起眼球，又扇了一巴掌，然后厉喝道，“愣着干嘛？没看到厨房里面一堆碗筷呢？你是来工作的还是来当大小姐的？连那么点工作都做不好？还做什么服务员？回家种田吧！”
白雅筠只是个刚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姑娘，哪见过这样子的场面，看着张丽娜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她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张丽娜见此，便动手推着她走了进去，一边推还一边掐着白雅筠的身体，一边骂骂咧咧道，“干嘛？还上天了？还要不要工作了？！有本事现在你就滚！”
白雅筠被她掐的生疼，两眼泪汪汪，眼看就要哭出来了，而张丽娜又是力气不小，白雅筠就被她推进了屋子里面，一听见张丽娜说工作，白雅筠泪水便忍不住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
张丽娜见她还愣在那里，眉眼一横，“一句话做不做？！不做就给老娘滚！”
“……做，我做！你别赶我走！”白雅筠哽咽着，赶紧蹲了下来，然后拿起抹布就开始洗碗。
白雅筠赶紧挤下了一滩洗洁精下去，却因为情绪波动太大，一时之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力道，洗洁精便被挤出了一大滩，倒在了地上。
白雅筠一惊，赶紧用抹布去擦，可是已经晚了。
而张丽娜眼尖的看见了那一滩透明的洗洁精，眸中怒气更胜，直接就一脚踹在了白雅筠的身上，“谁让你那么败家的？！竟然敢倒那么多的洗洁精？！你以为都是免费的啊？！这都是用钱买来的！就让你干个活！还这么不情不愿的？！是想怎么样？！不想做了？！”
白雅筠被张丽娜一脚踹下去，然后整个人便朝着那堆碗筷扑了上去，浮着油污的脏水便溅到了白雅筠的衣服上，将她的身体给打湿，碗筷也因为她的原因，从洗碗池里面滑了出来，掉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碎掉。
白雅筠一惊，然后忍不住脚步一个踉跄，就摔倒在了地上，正好摔到了那堆碎片上，尖利的瓷片没入掌心，刺痛袭来，白雅筠倒吸一口冷气。
“呀！你还敢打碎碗啊？”张丽娜听到声音，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跳便跳到了白雅筠的旁边，对她又踹又掐的，尖利的指甲划破表面ji肤，带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白雅筠尖叫，然后不断的打着滚，身上又陷入了几道碎片，在这充斥着油烟味的厨房里面，几缕血腥味穿入，而后又消散。
她忘了这一场虐打什么时候结束的，只记得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床上。
天花板上的廉价的吊灯一晃一晃的，晃的白雅筠十分恍惚。
她以为这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就好，可是她发现，这场噩梦，是没有止境的。
虐打一次比一次更加的严重，每次都在看不见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只有张丽娜单方面的虐打，伤痕隐藏在衣服里面，心头囚禁着一头恶兽，撕咬着鲜红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