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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人比戏精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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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身上带着林子初给的监听器,面对恬不知耻的张欣,王东真的无所谓了。

    “说吧,你想怎么样才能忘了这件事?”张欣瞟了一眼王东那辆只值几万块钱的吉瑞汽车,又看了看自己的奥迪V6,心里的优越感越来越盛。

    “我还以为林夫人拦下我是想问问我表哥怎么样了呢……”王东略带讥讽地笑着。

    莫说张欣在林子初心里什么都不是,在此时的王东心里也一文不名。

    “王东,为人要厚道。尤其是已经过去的事,能忘的就该忘的干干净净!”

    看着张欣那双勉强保持镇定的脸,以及眼里流露出的惊悸与阴狠,王东毫不留情地回敬道:“与已无关的事我从来不会放在心上。倒是你,应该去方旭的空间看一看,为了悼念一去不回的爱情和那个没见过天日的孩子,他……”

    “住嘴!”张欣颤抖着声音打断了王东的话。“十万块钱,王东,十万块钱希望你永远闭嘴!”

    “林夫人,我就是再穷,也不会用十万块钱来出卖自己的尊严,请放宽心,我以前不认识你,现在更不认识你!”

    看着目瞪口呆的张欣,王东洒脱地上了自己的吉瑞汽车。

    自从与林子初做了朋友,王东对他掏心掏肺,林子初对王东更是仗义。为了让王东安心做事,林子初常常拿出一部分股票赠予王东,并帮他经营,几年下来,王东也有了几百万的身价。

    有一瞬间,王东很想对张欣道破自己与林子初的关系,还想跟她秀秀挂在林子初名下的几百万股票。

    细想想,他已经低调了许多年,与一个不值得计较的女人逞那么多口舌之快有意思么?

    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王东突然有些怜悯张欣,与林子初玩心眼,真是不自量。

    直至看不到张欣的汽车,王东这才仰天长叹:“老大,替你不值啊!

    听到王东的长叹后,林子初若有所思地笑了。

    没想到,人生比戏精彩多了。

    生活在林子初面前的张欣永远戴着恬静美丽,与世无争的假面具。如果没有这一出,林子初以为张欣会永远戴着假面生活下去。

    脑海中灵光一闪,林子初突然想明白了张欣那番差点打动他的话。张欣想为他生个孩子是真的,按着婚前协议,不会让孩子从他这里接受一分一厘的财产极有可能也是真的。她之所以敢如此说话,因为她手里握着林子初没有算到的那张牌——杨瑞芳。

    杨瑞芳拥有几亿身家,她完全可以把留给林子初的那份财产赠给张欣所生的孩子。失算了!林子初自嘲地笑着,他不稀罕杨瑞芳的钱不代表张欣不稀罕。

    尤其想到张欣不惜动用十万块钱做为封口费时,林子初对她更是刮目相看。

    十万块钱对林子初来说是小菜一碟,对张欣来说可是动了血本。与张欣结婚后,林子初只是按照约定把他的工资卡给了张欣,多余的钱一分不给。张欣的生活开消除了她自己的工资,就是杨瑞芳正月里分派到每个子女手中的六万元红包。

    事业有成后,自负过人的林子初从来不接母亲的红包。因为怕张欣拿双份,结婚后的四年里,林子初年年笑纳着自己应得的那份红包。

    算算张欣的收入,再想想她衣橱里的名衣名包,林子初料定,为达目的出到十万块封口费的张欣真的下了血本。

    王东这个死脑筋!想到此,林子初略显遗憾拨通了他的电话。“小子,既然替我不值,干嘛不要封口费?要知道,那可是我林某人积攥了四年的工资啊!”

    “你不早点提醒我!”王东装出懊悔的样子。“要不?我再撵到你家里要?”

    “靠,我和她从来就没有过家!”

    夕阳西下,枯败的落叶不时脱离枝头在清冷的瑞西山飞舞盘旋。

    夜幕降临之时,依旧窝在沙发里的敏芝就像打摆子似的抖个不停。由于客厅太冷,再加上恶梦连连,此时的她已经手脚发麻,浑身上下没有半丝热乎气儿。

    程放带着些许的酒气从二楼走了下来,随着叭地一声响,客厅里的水晶灯亮了。

    金敏芝敏感地蜷了蜷身子,连片的恶梦在炽亮的灯光中一去无踪。

    莫说她和林子初早就有了苟且之实,就算他们是清白的,被抓现形后,无地自容的她也没脸解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因由。

    “我已经放好了洗澡水,你去二楼洗个热水澡吧!”看着瑟瑟抖动着的敏芝,程放不带表情地开了口。

    金敏芝像是没听明白似的,愈发蜷紧了身子。虽然头昏脑涨遍体恶寒,她的意识还算清晰。程放整整晾了她一天,就算让她洗澡也不会发生太过亲密的事。

    更何况,羞于面对程放的她也没有与之发生那些事的心情。

    程放黯然地叹了口气,终于弯下身子,抱起了那具蜷缩中的身体。

    卧房里开着暖气,橘色的灯光带着扑面而来的热气在敏芝那具洗过热水澡的身上缭绕。

    冷,透彻心扉的冷。即使浸了一个小时的热水澡,也驱除不了那股由心而生的冷意。

    床头柜上并排摆着两个喝光了的红酒瓶。程放紧蹙着眉头歪睡在大床上,淡淡的酒气在暖气侵人的房间里四处弥漫。

    金敏芝挪着细碎的脚步哆哆嗦嗦地来到床边,她不敢躺到床上与程放同眠,而是卑微地蜷坐在床底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如同流逝她并不坚强的生命。半夜时分,又困又饿又疲惫的金敏芝终于在恶梦的轮番侵蚀中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看到头顶挂着的输液瓶和手背上粘着的卫生球,敏芝终于知道没有恶梦侵蚀的原由了。

    床头柜上已经没了空酒瓶,在暖融融的阳光里,室内的空气如春天般清新。

    “醒了……”程放刚走进卧室,便看到了睁开眼睛的敏芝。

    金敏芝轻轻地嗯了一声,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妈和晓君来过,是晓君给你请的大夫……”程放轻轻地给敏芝掩了掩被子,便打住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