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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憋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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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阳不会承认他在乎一个女人的心情,只是安慰自己女人的心眼都不大,不过每个男人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想来乔木应该能明白的。凤目中的考量泄露燕少城主心里那点忐忑。

    乔木只听了最后一句重点,脑袋一瞬间的空白,如同烟花炸开的瞬间。难怪这人说话都迂回了。怕是也明白自己这个性子不太会接受这个的吧。

    不过为何明知道自己不太喜欢这个问题,还能说出来呢,感情不够,对她乔木的喜爱还不足以让这位骄阳一样的少城主回护,是吧。

    这个认识让乔木心口发空,嘴角发苦。原来两人的感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厚实呢。

    人贵自知,还好这巴掌打的及时,她乔木还没有飘起来呢。这要是真的飘在半空中了,这巴掌才扇过来,她乔木就不是苦涩的事情了,怕是直接摔死了。能说感谢少城主这盆冷水泼的及时吗。

    须臾的时候乔木心神就又在线了。倒也不算是太意料之外的事情,第二只鞋子终于落地了,早晚不是有这么一天吗。

    乔木心口叹气,知道燕阳同自己的生长环境不一样,知道在燕阳的心里,世界里,娶夫人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耽误燕阳对她乔木的感情,对她母子的好。

    可依然心口不好受。私下里面大概一直都在奢望,或许自己能够不用太费劲,燕阳就非他乔木不可了。

    原来自己也有这么天真的时候。怕是在燕少城主心里,自己这份私心愚蠢的很呢。相守的爱情,相守的家庭,多温馨呀。看了燕阳死孩子,放着好字不过,竟然跟着别人乱折腾自家温馨的家庭。等着吧有你好受的。

    燕少城主偷眼看向乔木的表情,一脸空白那是什么反应。

    无意识的拨弄着儿子的小手,一眼一眼的总是扫向乔木。气氛太静默,燕阳:“咳咳。”

    乔木回神:“还没恭喜少城主。轻语小姐貌美如花,同少城主可算是青梅竹马,少城主好福气呀。”

    燕少城主嘴巴眼睛都定格了。这话是乔木说的吗,怎么感觉不太对呢。按照情理来说,女人就是规矩学的再好,这种时候怕是也不该这个态度的。

    按照对乔木的了解来说,这女人的规矩那就是渣渣,对男女情分尤其偏激,这等事情接受度很低的,没跳脚简直就是奇迹。

    当然了若是按照规矩来说,这女人的反应堪称典范。绝对是最佳贤良奖。

    燕阳想或许自己听错了:“你,你再说一遍。”

    乔木心下冷哼,高兴傻了吧,果然好话人人爱听呀:‘少城主好福气,少城主天生勋贵,金榜题名算不得什么,不过可以多几次洞房花烛,时时大喜事,乔木在这里恭喜了。’

    燕阳心说这才对吗,一点讽刺都没有那就不是乔木了。不过讽刺真的没多少,顶多就是调侃。听着这话说的怎么就那么不经心呢。燕少城主只感觉浑身的别扭。

    不过这番说辞,还是要夸奖夫人贤良的,就说乔木懂事,能够理解的吗。原本的时候倒是自己想多了。不过看到乔木这反映为何自己有点失落呢。

    燕少城主心情不愉快,也没有表现在脸上,因为他自己都没有想明白为何不高兴。难道乔木闹腾起来,自己就满意了。

    明明得到一个理想中的结果,为何没有理想中的欣喜呢。

    夫妻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中,自从平哥出生以后两人就是谁都不说话,光看着儿子的胖脸蛋都能看出来点滋味。

    今日同样看着儿子的脸蛋,两人脸上的表情一样的笑意盎然,可那气氛,怎么说呢,滋味只有两人自己心里明白。

    涩,苦涩,酸涩,各种涩。往日的一分滋味都没有。

    燕少城主心中烦躁,明明娶媳妇应该是喜悦让人激动地事情,为何到了自己身上就变得这么深沉压抑呢。既然不是让自己欢快的事情,他燕阳为何还要执意娶亲。真是整不明白了。

    在看看乔木,听到自己娶亲竟然还能笑的这么腻歪。瞟都没有瞟过来这里一眼。怕是心神都让儿子给吸走了呢。怕是根本就没把自己说的话走心。

    突然就看着胖儿子有点碍眼。屁大的孩子就知道跟他燕少城主抢人了。

    乔木一颗心跟穿孔了一样,四面八方都透风,那滋味只有自己能体会。能维持这个表情就不错了。后槽牙的血沫子都咬出来了。在燕阳身上用了多少的心,现在就心里就有多少道透风的孔。

    燕少城主越是在这个气氛里面,越是看到乔木嘴角勾起来的笑容心气就越是不痛快:‘那可是要劳烦夫人多操心了,不少城主的时时大喜事,全靠夫人操办呢。’

    乔木眉头都不带皱的,听了方才燕少城主理所应当的安排,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在伤她乔木多一点了:“应当的,少城主不用客气。”娶的进门你在谢我也不晚。

    燕少城主暴怒了。突然就踹了一脚边上的花架子,然后头也不回的甩袖子走人了。怎么看背影都有点狼狈。

    乔木吧唧脸色就撂下来了,这样回答还不满意竟然还敢跟自己闹脾气,真以为她乔木泥捏的呢,就怕你们燕氏父子到这份上了,别人作践自己就罢了,难道还能自己在作践自己,真的一起他乔木嫁不出去了,非得扒着你燕阳呢呀,娶亲,你能娶进门,我乔木随你姓。

    至于方才燕阳的狼狈,乔木坚持认为自己看错了,人家洞房花烛夜怕是正人生得意时呢。

    太贵匆忙忙的进来:“怎么就这么大的动静,奴婢看少城主出去的时候,脚步匆匆,心情阴郁,您不是又招惹了少城主吧,大喜的日子您能不挤兑人吗。”

    最近她家夫人虽然比怀孕时候正常多了,可积累出来的信心大概爆棚了,时不时的还跑出来挑战一下少城主的耐心。这是又把少城主给惹毛了。

    乔木冷哼:“那可是燕城少主,我乔木何德何能去招惹这等人物。”

    说完抱着儿子就去了内室歇着。看着儿子心情好。捏捏儿子的鼻子:“这么大的动静你竟然不闹不哭的,不是在看老娘笑话呢吧。”

    燕小包子大眼睛盯着逗弄自己的乔木,笑的弯弯的,张开嘴巴口水就流出来了。傻乐傻乐的蠢儿子。

    乔木一下就乐了:“你个无齿之徒,傻乐吧。”什么破坏心情的事情,基本上都扔到脑子后面去了。让该操心,能操心的人去操心好了。有儿有子的日子我舒坦着呢。

    太贵一听夫人的态度就知道坏了,怕是同少城主闹上了,难怪少城主出去的时候走路都带着厉风,一双眼睛猩红,不知道的以为谁害了他们全家呢。

    呸呸呸,少城主的全家如今还包括夫人同小主子呢,可不敢乱说。

    在看倒在地上的花盆架子,还有屋子里面散落一地的盆栽,非常确定不是故意费劲力气推一把,踹一脚都不会有这等场面出来了。

    怕是出大事了,自从少城主同夫人成亲以来,还没发生过这么大的暴力事件呢,太贵看看少城主平日歇息的主宅,心说这里风水怕是不太好,同夫人相克,不然怎么就搬进来的头一天就闹出来这事呢。少城主若是不欢迎夫人可以直接开口吗,这算是什么呀。

    在看看四周的景物,太贵第一时间考虑,这里是少城主的地盘,外面的侍卫都是人家少城主身边的,自己用来可是不太方便。

    再说了这些侍卫肯定是站在少城主一边的,真要是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出来,自己这边太吃亏了。若是不能把领头调来这里的话,最好能回他们暖楼去。至少能拥有多点安全感。

    这里的丫头太贵也不是太信任,亲自动手把盆栽收拾起来,粗粗的处理了一下,唯恐屋子里面的事情传出去,让人下人们以为少城主不喜夫人,对夫人怠慢了。

    看着差不多了才去了内室。暖踏上就看到乔木抱着燕小包子左右端详呢:“你说这孩子怎么越变越丑呢,十天的时候,我看着这孩子双眼皮,俩酒窝呢。过几天就单眼皮了,这都不说了,怎么今日看着酒窝都没有了呀。”

    夫人还能端详小主子的容貌呢,应该不是太影响心情的大事,不过也说不准,毕竟自家夫人的性子,啧,就不是能按常理来推断的。

    太贵过去跟着仔细端详小主子,别说,夫人不愧是亲娘,看到仔细,可不是吗,双眼皮什么的,到是没发现,不过酒窝真的没了。

    在看看小主子的脸,比才生下来的时候大了两倍多,双下嗑把脖子都给全覆盖了。不仔细看以为少主子身上没有脖子这个地方呢。

    乔木:“呵呵,夫人呀,小主子这脸蛋胖成这样了,酒窝那还看得见呀。”

    乔木:“是这个原因吗,要不要请来神医看看。”

    太贵挑眉:“那个,看看也好,是不是这里的风水不好,少主子呆不习惯呀,好好地酒窝不然怎么就没了。”

    乔木差异的看向太贵,什么意思呀:‘神医还能看风水呀。’

    太贵觉得夫人没能领会自己无穷的深意,深吸口气。重重的开口:“看的是酒窝。”

    同他家夫人说话,永远不要想着拐弯抹角,不定把谁给绕进去呢,这位从来听不懂弦外之音。累心,不是一般的累心呀。

    乔木:“你在这里住不惯呀。”乔木黑脸:“您就住的惯了。”

    乔木就事论事:“这不是还没住呢吗,哪能知道住得惯住不惯。”

    太贵下意识的看向门外疑似被少城主踹翻的花盆架子,您这心多大呀,这还要住着试试。乔木跟着太贵的眼神看过去,跟着眼角耷拉了,脸色黑了:“请神容易送神难,我乔木住进来了,就不会在出去。哼。”

    心说你燕氏父子,当初办没办送的把人弄到我乔木跟前,就崩指着还想过消停日子,不然就按照我乔木的路子走,不然咱们就谁也别消停。

    或许感情消磨光了也可以。这个就有点黯然了。

    太贵心说难道自己猜错了,夫人踹了花盆架子,把少城主给轰出去了。看着不像呀。夫人有那么大的破坏力吗。

    乔木:“别想那么多,既然搬过来了,就好好的过日子,让丫头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少主子这里不能受了半点委屈的。其他的事情不用管。”

    太贵:“是,不过奴婢得说句实话,小主子的委屈都是您给的。”

    乔木气的磨牙:“这话你可以放在肚子里面不说的。”

    太贵嘻嘻一笑:“夫人呀,是不是让领头带几个人过来在少主子身边看护一二呀,您看哈,方才那么大的动静,万一吓到少主子就不好了。身边有人总是安稳些。”

    乔木心说整个少城主府都是侍卫,哪里人少了。看着太贵一脸正经的样子,难道是为了他家男人套近乎呢,猥琐的笑笑:“才成亲就这么黏糊,一时一刻都离不开呀。”

    太贵差点吐血,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白瞎了她这份衷心了。想想也对,这倒是一个过得去的说法,不然还以为他们夫人身边的人再同少城主身边的人争权呢,含着不能诉诸于口的憋屈说道:“领头是少主子的武师夫,本来就应该在少主子左右的。”

    乔木看看太贵,抿抿嘴,心中说不出来的欣慰,自己身边也不是没人,多窝心呀。突然就有点委屈,那种只有在亲人面前才会感觉到的委屈。

    望望天花板,咯眼睛的东西没了之后,才说道:“你家小主子就是个傻大胆,方才那么大的动静,人家就以为逗弄他呢,不过是撇撇头,嘴巴笑的都看到后嗓门了。不过既然师傅离不开徒弟,师母还离不开师傅,那就来吧。”

    太贵抿嘴,银牙咬的咯嘣响,能不能少埋汰点人呀。

    主仆两人说会话,太贵看着夫人心情还不错,至少面上不错,小主子也好。就下去安排事情了。出了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事情,让她警醒不少。少城主是少城主到底不是夫人,作为夫人的陪嫁丫头,她要为夫人多考虑一些的。

    燕阳出门风一吹就冷静了不少。想到方才的一脚,还有那响动,蛮后悔的。别吓到他儿子呀。

    再想想乔木回去的脚步迟钝了。那女人没心,到底有没有在乎他一些呀。怎么就能那么不当回事呢。

    然后又觉得自己矫情,事情都是自己提起来的,自己还闹情绪,这么想不开。真是别扭死了。不用乔木笑话他,燕少城主自己就纠结的没脸见人了。

    各种情绪充斥在一起,就跟兑了一杯酱油醋辣椒芥末苦丁茶混合在一起的东西一样,啥滋味都有。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那么搁在胸口憋着。闷的人心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