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盛世慈光(重生) > 第359章 新欢旧爱,齐聚一堂

第359章 新欢旧爱,齐聚一堂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武炼巅峰唐砖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按照一般的梗,沐慈和怜霜的对话,特别是“往事”部分,应该被梅容听见才足够有戏剧性(撒狗血)不是?

    然而并没有……

    作为训练有素的锦衣卫,特别是被石秩领着的嵠丘军虐得战斗力直线上升后,是不会脑残到容许任何人,特别是爱泼醋的“新欢”定海将军,跑去偷听楚王和“小男宠”那什么的。

    就算没做那什么,也不能放他进去。

    退一万步,即使锦衣卫闲得无聊,想看自家殿下后院鸡飞狗跳,故意放了梅容进清濯院……

    作为灵术已经五级,五感敏锐到脱离凡人范畴的沐慈,有着俗称“神识”,科学解释为“精神力场探查”的能力,也足以将百米内的动静掌控得一清二楚。

    再说,以梅容的性格行事,他根本不将沐慈身边的桃花梨花当一回事。除花拔草当情趣,完全可以,却不必如临大敌。是自己的跑不掉,不是自己的看不住,感情的关键,只在于沐慈的那颗心。

    所以,梅容一点没去偷听的想法。

    当然,对于谁“欺负”过沐慈,他依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虽然以他的智商和大胆,心中早有推断——在冷宫里能“欺负”沐慈,最后倒了大霉被沐慈亲手杀死的家伙是谁,还用猜么?

    ……

    不过沐慈不愿意详细说,看样子真不在意,更没有心理阴影影响某些享受,梅容就不会揭人伤疤,当啥都不知道了。他视察完四海商务楼的改造进度,就优哉游哉泡温泉去了。

    床|上不好泼醋,换个地方,床单都不用换啦,哇哈哈哈……

    温泉play什么的,也是梅容的最爱啊!

    ——透明温暖的水,将他们包裹在一起,仿佛回到了母体,很安静,自成一个世界,晶莹剔透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和沐慈,他们融为一体,骨血相连……

    想一想都受不了!

    沐慈多了解自家男人的脾性,当然十分配合,将晚膳摆到了碧澜池。

    梅容正在游泳,以消耗体力,平息疯狂的躁动,免得失控伤了沐慈。

    这个男人像个本就生于水中的人鱼,有着凝练健美的流线型肌肉曲线,没有白人那样的纠结赍张,受东方人偏纤细的体态影响,显得更完美流畅,适合游泳。

    他飞速又优雅地破开水面,交换划水的双臂能看得见鼓动的力量。触及池壁,他在水中灵活翻身,电射而出,很快又游回了沐慈那边,“哗啦”一声起身,冲沐慈微笑。

    沐慈坐在池边,看着梅容精壮的古铜色胸肌,在透过碧澜池大窗照射进来的夕阳余晖下,泛动金色的光芒。水流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腹流下,淅淅沥沥落在水中,打碎倒映的美丽人影。

    梅容的五指穿插发间,把乱发梳理向后,露出宽阔饱满的额头。脸上沾着的水珠反射微光,让立体的五官璀璨生光。

    “怎么了?”梅容摸一把脸,察觉沐慈有些愣神。

    沐慈慢慢将视线定格在梅容线条完美的脸上,着迷地凝视他自带魅惑属性的电眼,伸出手,捏着梅容的下巴,一脸凝重:“我在为难……”

    “嗯?为难什么?”梅容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小花”道行高,还不好拔?

    “我为难……到底是先吃晚膳,还是先吃你……”

    梅容:“……”

    吓死宝宝了。

    梅容大笑着把沐慈从岸上拉下水,但很小心将人护在怀里没有让他呛水,笑道:“这有什么为难,让我做决定不就好了?”他一贯是个行动派,三两下把沐慈剥干净。

    “好!”沐慈嘴角微勾露出浅笑,双目一瞬间光华流转,让人心笙摇荡。

    梅容不是第一次见着沐慈这样明灿的笑容,也不止一次抚摸这看似瘦弱,其实柔韧有力的莹白肌体,可每一次都会让他有一种兴奋到缺氧的晕眩。

    沐慈趁着梅容被美色迷得失神,掌控主动权,将他按在池壁,手掌贴着他的胸口。这样的结实,蕴含巨大力量的触感,叫沐慈留恋,流着口水摸了一把……又一把:“西斯,你这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顶好的身材。”

    “还有呢?”梅容呼吸渐渐粗重……

    沐慈又往下摸,清澈的语声略带沉雅:“你看着黑,其实皮肤很白……屁|股特别白……一双大长腿……也白得腻人,在水里划水的样子……很漂亮……也很有力……”

    这意思很深啊……

    梅容更加激动:“……然后?”

    “然后啊……”沐慈眨眨眼,往下看。

    梅容挺腰……关键地方呢?大不大?精神不精神?漂亮不漂亮?

    沐慈面带小笑意小单纯小无辜,声音恢复澄澈:“然后,这个真实事例告诉我们——不穿衣服游泳,会晒成黑炭。”

    梅容:“……”

    沐慈哈哈大笑……

    梅容无奈摇头,也笑了,把人按在怀里,抓住沐慈的手,放在两人的精神处……握着手一起蹭着,呼吸不稳说:“我的王,你这观察力有些……额……抓不住重点!……我在外头游泳……嗯……还穿着……中裤的……”他俯下身,渐渐靠近沐慈,在他唇边喘息低语,“不过……陪你‘游泳’……呃……才什么都不穿……”

    温泉水蒸腾,室温更高……

    ……

    怕闪瞎眼,自己用过晚膳的牟渔过来:“……”

    沐慈早察觉他到来,“百忙之中”还抽空瞥他一眼,又勾着梅容的脖子与他唇舌交缠,根本没停下来的打算……本来识相,想掉头就走的牟渔,眼角余光不小心瞥见被冷落的晚膳……

    饭菜都冷了好么?

    他忍不住握拳抵在唇边,冷哼了一声!

    ……

    在这种关键时刻,沉浸其中的梅容受了一惊,又被沐慈技巧高超一捏!

    梅容:“……”

    没出来!软了……

    要不要总这么惊与吓齐飞,冰火双重不销魂啊?

    迟早要出问题!

    沐慈却笑得畅快,梅容见他毫无悔过之心,还幸灾乐祸,却对他生不出气。他也不是女人要遮遮掩掩,便正大光明背对牟渔,将沐慈结结实实抱住挡在怀里,笑得意味深长:“时间还早。”

    有一晚上可以奉王命“泼醋”呢。

    沐慈亲他下巴一口:“行!洗干净等我!”

    被忽略得很彻底的牟渔,忍不住道:“阿弟,你身体看来是好多了,饭都不用吃了!”

    “不觉得饿,挺好的!”沐慈挣开梅容,退后两步,站在水中摆出几个健美先生的姿势。他虽然体质好多了,可还是偏瘦,胸前小肌肉只隆起一点点。

    梅容:“……”能不能有一点避嫌的概念啊我的王!

    牟渔见梅容头顶黑气压,心情莫名愉快,故意走近几步以便看得更清楚,才“啧”了一声,鄙视意味明显,还带点评:“胸太单薄,手感差了点;腰太细,一掐就能断;腿太瘦……动起来有劲么?”

    梅容:“……”好想饭涉会怎么办?

    沐慈对讨人嫌的兄长翻了个大白眼。冲自家“新欢”讨好得笑笑,然后主动地,乖顺地依靠进梅容怀里,期望晚上宝贝儿那醋有点节制地泼……

    梅容被沐慈难得的可爱动作表情逗笑,伸出长臂一览将沐慈紧紧抱在怀中,把他脑袋按在怀里揉了两下。

    在沐慈看不见的角度,梅容目中的笑意却渐渐染上了一丝沉凝。他焦躁的欲|望不知踪影,低头吻了沐慈的额发,声醇意浓,满是疼惜:“我决定了,先用膳,吃饱了之后……长夜漫漫,任君品尝,如何?”

    沐慈的手滑下去,摸着梅容的腹肌:“不行!”

    “咱不玩了,你得按时用……”

    “不是!”沐慈戳着梅容腹间的八块肌,道,“我想先看看你,开开胃!”

    梅容:“……”

    他“被逼着”摆了好几个健美先生的姿势,让沐慈过足眼瘾,两人才算玩够了,爬出温泉,一起情意绵绵用膳。

    牟渔……早就被这两货给气走了,还不忘记重新叫典膳所准备一份热的饭菜。

    他这又当亲爹又当后妈的命!

    ……

    梅容发下宏愿,可长夜漫漫,他却无心多做什么,只把沐慈珍而重之抱在怀里,很规矩,很温存地,抚摸他脊骨突出的背——的确,要多长些肉,手感才更好。

    沐慈喜欢抱着人睡,架手架脚抱着梅容,被令人安心的阳光与海水混合清香的男人味笼罩,“被摸摸”没两下,就呼吸均匀沉缓,眉目舒展睡着了……

    连调笑两句都没有。

    今天一天,沐慈真累着了。

    梅容心疼到了十分,用手指比量了一下沐慈的腰,太瘦!再捏捏他的腿,太细!梅容悠长叹口气,低头亲了沐慈的额头,深吸口气,让沐慈身上幽淡的清香沁入肺腑,闭上眼睛,也慢慢睡着了。

    ……

    站在门口的乐守,冲楼梯口的牟渔点了点头。

    牟渔松了口气,转身,脚步悄无声息下了楼。又在自己房门口,冲悄悄打开房门的乐镜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比了个“点赞”的手势。

    ——你新加入雪玉膏的宁神花,效果不错哒!

    乐镜沉静点头,关上了房门。

    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那宁神花的功效,对于意志坚定的人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爷这个“新欢”的意志力,真的“很好”

    ……

    这一夜,天京城大部分人都在美梦中得了一场好睡,连同本以为睡不着的卫重沙,也因为这几日心神不宁颇耗体力,被乐镜加在药里的静气宁神的成分安抚了激动的心情,踏踏实实睡了一个好觉。

    虽说他体质弱,元气亏空厉害,可毕竟还年少,正是如花绽放的青春年纪。好睡一夜就养足了八分精气神,又恢复艳绝桃李的美丽。

    用过早膳,收拾妥当,他坐上王府给他配的马车,从侧门离开王府,很快追上了从正门出来的沐慈和梅容等人。

    沐慈强烈要求和大家一起骑马,理由很充分:骑马也是一种锻炼,于是全票通过。因梅容当真是个水生的,骑马水准也不怎么样,便强烈要求多多练习……别以后骑术不精,少了马上play的乐趣。

    牟渔虽不能挖开这牲口的脑子看他在想什么?但看他脸色也猜的大差不差,于是大手一挥,准了!

    但两人不允共骑,一人一匹。

    ……鬼知道两人抱着骑马,上下起伏颠簸,会出什么鬼状况!

    眼已瞎耳已聋,觉得自己三观轰然已倒的牟渔,为自己将来“亲爹心后娘手”的命,想提前点一根蜡。

    追上大部队的卫重沙掀开车帘一角,羡慕看着分开骑马,却似中间连风儿都插不进去的两人,嘴角含笑。他现在见着能让沐慈的眼睛绽放华彩的梅容,完全没有了求而不得,心如刀割的苦痛,只为沐慈感到高兴。

    因他眼底浓浓情意几乎满溢,眼角眉梢便平添了几分婉约风情,一双本就如梦似幻的含水翦哞,媚意入骨。竟比他艳名最盛时更美了几分。

    卫重沙绝非只是改了个名,外表的些许变化。

    一个敢抓住一切机会接近楚王的人,本质就不是一只单纯的小白兔,只不过他被残酷的现实压抑了本心。

    好在,卫重沙有幸遇到楚王。

    心中有了底气,信念也有了支撑,卫重沙似灵魂都重新被唤醒一般,整个人由内而外,焕发出一种“雨后新笋”的勃勃生机。更因他特意挑了一件虽不华丽却精工织造的青衣,搭配精心挑选的配饰,更让他有一种挺拔如修竹,温润如美玉的俊逸风流。

    所以,当卫重沙走下马车后,稳当地站在明理学院的门口,勇敢地站在众目睽睽之下,骄傲地站在楚王身边时……

    大家惊叹完楚王的天人之姿,就有无数惊艳的目光,落在了卫重沙身上,纷纷猜测这个钟灵毓秀,眉目婉约,却内蕴傲人风骨的江南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是哪家的小公子,竞得了楚王青睐?

    卫重沙抬头挺胸,笑容清浅,目光平静。

    他没有接受随从的建议,没有以青纱覆面,遮挡自己,遮挡旁人的目光。尽管他对即将落到自己身上的那些目光,还有些许惧怕,却不想再退缩了。

    怕!

    有一点,可并没有什么。他小小年纪便已然臻于化境的演技,轻易将内心一丝忐忑与恐惧掩藏。

    我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不脏!

    我无罪!

    ……

    是的,你心灵纯洁,你无罪!

    沐慈的目光缓和,流露出一丝赞赏——不愧是专业的,就算因年纪小还有些稚嫩,并没有练出一副铜墙铁壁身心,但人家有演技!

    瞧瞧!把一个翩翩浊世小公子给表现得……让人还真过目不忘!

    完全没办法把他和几个月前以色侍人的戏子联系起来,虽然都是同样的一张脸。

    ……

    “走吧,迟到不礼貌!”沐慈翻身下马,就对刚站定的梅容伸出手……

    这个五官轮廓深邃立体,棕发蓝眼的胡子,也笑嘻嘻地伸手过去,很自然与沐慈十指相扣牵手,生怕人不知道两人关系匪浅。这胡子还旁若无人靠过去,和沐慈近近挨着,手臂贴着手臂,活似连体人似的陪沐慈一起走进明理学院的大门。

    这要不是他外侧的手没那么长,内侧又少生了一只手,只怕早搂着沐慈的腰走了。

    明理学院是没围墙的,说是门,其实就是立了德光帝题字匾额的门头而已。实际四野空阔,周围学子如织,都用各种各样……愚蠢凡人的表情看着沐慈一行人。

    清河王远远看着,再耍不了老帅,收起折扇撑着扶额。

    梅三郎这家伙,飞扬跋扈拉仇恨的本事,可一日比一日精湛了。

    清河王世子沐蕴歌的视线,下意识一直追逐着跟在楚王身后,神色略有落寂的乐恕……瘦了,憔悴了,眉目间逼人的灵气也沉敛了许多。失意,却也更像是……成熟了?

    很快,沐蕴歌感觉到一道冷冽的杀意,他惊讶挑眉,发现是护在乐恕身后的一个锦衣卫,目锐如剑,死死盯了他一眼,毫不掩饰冰锋般的杀气。

    ……喂,你虽然也俊逸绝伦,但我又没有看你。

    不过很快,沐蕴歌推翻了心中对那锦衣卫的“俊逸绝伦”的评价,因为楚王的大部队转了个弯,沐蕴歌看见了那锦衣卫的正脸,另外半边脸,连同头皮,都布满了狰狞丑陋的疤痕,犹如地狱恶鬼。

    这是锦衣卫发明的新武器?由视觉直接攻击灵魂,造成暴击伤害?沐蕴歌觉得今晚一定会做噩梦,这落差……啧啧,可悲可叹,可惜了。

    ……

    另一处,朝阳略有忧心,盯着自家大侄儿。

    沐若松怔怔看着……尽管心中已经把重见沐慈的极致喜悦,与眼睁睁看着他身边站着别人的入髓痛苦,在一个瞬间就品尝了一遍,但他还是自虐般,怔怔看着沐慈。

    看着沐慈伸出手……看着他身旁的人,明明是那般令人诟病的身世血统,却一丝犹豫也没有,一丝退缩也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回应了沐慈。

    他伸出手去,与沐慈十指交扣,牵在一起。

    坦然承受所有人的目光,承受外界一切的功过评说,风风雨雨……

    啊,风狂雨骤!

    但……那又怎样?

    他们的手始终牢牢牵在一起,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

    “总有一天,我要你唤我的名,和我牵手走在大街上……”

    言犹在耳,物是人非!

    沐若松失魂落魄的神色,谢娡看在眼里,心中也是难过焦急,却并没有上前询问安抚。她因为小产做手术后,虽然难过却很平静接受了现实。稍微将养好身体后,沐若松就开诚布公,将他的“秘密”——与楚王无法言说的纠葛,简单告知了她。

    因为楚王说:她被无辜牵连,有事先知情权。现在告诉她,已经是晚了一步的。

    谢娡当时并没有感到被欺骗,被伤害的难过,更没有恨,反有一种释然——和楚王这样的人抢一颗心,抢不过是理所当然的,无需伤怀。

    因为,就连谢娡自己,也忍不住喜欢楚王呢。

    朝阳担心完大侄子,又担心大侄媳妇,道:“那个,我真不知道阿慈会来。”

    魂淡啊,我好不容易当个红娘,借着奚大家的风花雪月课,临时起意拖小两口子过来,为创造个和好的机会。

    阿慈你个阴魂不散的,来搅什么局啊?

    说好的日理万机呢?

    您老忙您的国家大事去吧行么?那么多地方等着您过去然后跪地唱征服,那么多人等着您挨个盯上,排排点蜡……行行好赶紧大步朝前走吧,给我等凡人,留一条小活路成不?

    王梓光那个专业“有了媳妇忘了娘”一百年的无良儿子,拉拉美女娘袖子抛下一句:“我去找阿慈一块儿玩……”就干脆利落“投敌”了。

    朝阳:“……”

    牟渔成功接收到了朝阳郡主的怨念,又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