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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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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王寡妇依靠在那儿睡的正香,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看着就像是遭强了似的。

    更诡异的是,王寡妇的脸上还挂着笑,似乎在做着多美的梦。

    王寡妇的爹娘这就懵圈了,琢磨着这是梦游了还是咋地?咋还睡到院子里了?

    着急忙慌喊醒了王寡妇,她爹娘就问,到底是咋回事儿。

    王寡妇睡眼惺忪、支支吾吾,说昨晚做了个梦,梦到跟很多年轻小伙子和大姑娘们在一起玩儿,结果玩着玩着,就晕头转向了,不知怎么竟然就睡在了这里。

    听她这么一说,老两口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只要不是遇了坏人、遭了坏事儿就好,做个美梦,哪算个事儿哩?

    王寡妇她爹有心,特意多留了个心眼儿,一到晚上就把院子门锁的死死的,还把家里的二串子狼狗拴在院子门口,要是有外人进来,准准儿让它逮上一口不可。

    可怪异的是,整晚上都听不到丁点儿狗叫声,而等到第二天早上,照样能发现王寡妇躺在院子里呼呼大睡,不是依在老槐树边儿上,就是靠在水井旁,无一例外都是衣衫不整,脸上又挂着笑。

    老两口可吓坏了,不管使出啥招都没用,就算插着门都白扯。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礼拜(星期),等三丫的头七夜过完,王寡妇也就消停了下来,老两口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可好景不长,王寡妇又出事儿了。

    她一吃东西就吐,吐的稀里哗啦,好像要把苦胆都吐出来。

    王寡妇她娘有点儿经验,暗地里跟她爹叨咕,说咱闺女怕不是怀上了吧?结果让她爹板着脸一顿训斥,“咱闺女还没出门子,哪儿会怀得上?嘴上没个把门的,净瞎BB。”

    让王寡妇她爹这么一喝呼,她娘就不敢再多嘴了,只能暗地里偷偷瞄着王寡妇。

    那会儿王寡妇还瞒着一件事儿,没敢告诉她爹娘,那就是,每天晚上,她都会梦到一个白净又帅气的小伙子,俩人处的贼好,而且都做过那羞羞的事儿了。

    每天早上醒来,王寡妇都能感觉到,裤.裆那里呱呱湿,出老多水了,不过王寡妇以为就是在梦里,又不是真实发生的,也就没当回事儿。

    一个月、两个月没看出啥毛病,到第三个月,老两口可就都看出来了,闺女再吃东西时,吐的是轻了些,可肚子——大了!

    原本王寡妇的腰身细溜的,走道就像弱风扶柳,现在可倒好,像个喝饱香油的大耗子(老鼠)似的,那肚子,老显怀了。

    王寡妇她爹娘就逼问,到底跟哪家小伙子搞破.鞋(搞不正当男女关系)了?王寡妇憋屈的直淌眼泪,说三个来月,她基本连大门都没出,哪能做这丢人事儿?

    老两口想想也是,叹了口气,回到他们屋后就暗地里合计(琢磨)着,是不是死去的三丫,来祸祸闺女了?

    王寡妇爹娘有一样事儿一直瞒着她,从三丫死后第七天开始,村儿里接连死了四个人,其中包括那天堵着三丫,揍她的那三个娘们。

    张二壮刚开始没死,可稀里糊涂的就疯了,每天吃过饭后,就跪地上开始磕头,一边磕,嘴里还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啊”。

    张二壮磕的声声带响,脑门子上血乎涟的,家人劝也劝不住。

    没几天,就有人发现张二壮撞死在三丫坟前的墓碑上,半拉墓碑沾的都是血。

    死的时候,张二壮脸上挂着笑,像是一种解脱;他脑门子上磕出老大一道裂纹来,白色的脑浆子都从里面冒出来了。

    龙王庙村儿的村民背地里都议论,说肯定是三丫死的不甘心,回来讨命来了,不过这都是私底下瞎合计,也没个阴阳先生帮着瞅瞅,谁也说不准。

    王寡妇爹娘怕吓到闺女,所以最开始没敢说;等看到闺女这幅模样,就更不敢多嘴了,生怕王寡妇一时心短,再有个好歹啥的。

    王寡妇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把她愁的够呛,又臊的不行;她爹娘更是愁眉苦脸,干脆把院子门紧闭,谁都不让进来,免得这事儿传出去,丢人!

    三丫跳河自尽和王寡妇怀胎,都是在夏天七月份,等翻过年来,到了第二年五月份,王寡妇开指见了红,眼瞅着就要生了。

    她爹娘也不敢去请接生婆,准备好剪刀、热水,就待在屋子里,打算亲自帮闺女接生。

    从觉病(发现生产征兆)到临盆再到生产,王寡妇足足折腾了十来个小时,一直折腾到半夜十二点,婴儿的脑袋这才钻了出来。

    王寡妇她娘拿着剪刀正打算剪脐带,突然发现那婴儿猛地一使劲儿,滋溜一下子,自个儿从娘胎里蹦跶出来,而后回过身,一口咬断了脐带。

    婴儿看着很怪,浑身通红,刚出生就睁着眼睛,四处看了看,又手脚并用在地上爬。

    当静清说到这里,我就下意识的联想到帆布袋里的阴婴来,听她描述的婴儿颜色、体型,怎么跟那阴婴一模一样?这俩会不会是同一个东西呢?

    就在我产生怀疑时,静清又继续讲了下去。

    老两口当时就吓坏了,谁家孩子刚出生就会睁眼睛、就会爬啊,这是个小妖精还是怎么着?里里外外透着股邪性呢?

    正要把婴儿抱起来,这时候外面院子里的老母鸡咕噜叫唤了两声。

    婴儿立刻来了精神,嗖的一下就窜达出去,速度那叫一个快,眨眼间就没了身影。

    等再回来时,婴儿嘴里就咬着老母鸡的脖子。

    老母鸡也不扑腾了,鲜血顺着它脖子,滴答滴答往下淌,看样子是被婴儿咬断了气。

    婴儿三两下就爬回了王寡妇身边,两只小手也不知咋那么有劲儿,把鸡脖子扯断,对准半拉鸡身子咕嘟嘟喝血;随后又把鸡毛扯的到处飞,张嘴往老母鸡身上咬,一块一块的往下撕扯鸡肉。

    这下老两口终于瞅明白了,这婴儿不是人啊,正常刚出生的孩子,哪会这么干?

    王寡妇她爹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就气死了;她娘狠了狠心,拿着剪刀,对准婴儿就冲了过来,想把这祸害给铲了。

    可奇怪的是,老太太刚小跑没几步,手里剪刀突然掉了个儿(转了方向),剪尖直接就扎进了她心窝口,脚跟脚随着王寡妇她爹去了。

    王寡妇刚生完孩子,身子骨正虚弱得很,看到这一幕,被刺激的也当场昏厥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那婴儿已经不见了踪影。

    王寡妇看着躺在地上的爹娘尸体,再想着自个儿的遭遇,欲哭无泪,咬牙扶墙站了起来,就打算找根绳子上吊算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很轻柔的叫声。

    “来呀,来呀——跟我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