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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O章 食物相克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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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节,京城。

    穿着道袍的明月道长和两个弟子走在京城的主街之上。

    “师傅,咱们来京城都一年多了,咱们什么时候回益州?”

    明月道长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清灵,微微一笑,“想回去了?”

    清灵看看师傅,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说:“没有,就是想着这边似乎也没什么事,悟醒大师闭关,师傅也听过了那个水波仙子娘娘亲自弹奏的曲子。”

    清风笑着说:“是啊,还在皇宫跟皇上一起尝了睿亲王带回去的辣白菜和粉条。”

    明月道长转回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是啊,没有见到悟醒大师,但总算没有白来一趟,王娘娘的曲子很好听,睿亲王从属地带回来的东西也很好吃,还有那些中国结,中国结啊,意喻是多么的好。”

    清灵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说:“师傅、师兄,看,月亮多圆,如果坐在月下,听一曲王娘娘的《水波仙子》,那意境是何等的妙哉。”

    明月道长仰头高望,天边的月亮确实又圆又大,突然的,就想起了父母,还有她,秋风吹来,浑身一颤,心绪渐渐地平缓下来,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皇宫内。

    习墨桓离开有半个时辰了。

    大庆国的皇上庆宣帝看着倚窗而站的人,问道:“你和他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长乐公主回头,看着一脸关心的庆宣帝,说道:“皇上,这样不是很好嘛,客客气气的,不吵不闹。他不当有我这个娘亲,我又何必要多管他的事去。”

    “皇姐,墨桓是你的儿子,你不能因为习畅的事,就把墨桓扔在一边不闻不问的。墨桓若不是心里有你这个娘亲,你说他会大老远的赶来京城过这个中秋节吗?皇姐,你对墨桓是有亏欠的。”

    长乐公主轻轻一笑,嘴角的讽刺是那么的明显,“亏欠?是啊,我生下他又不曾好好的养他教他,还把他父亲的死怪罪到他的身上,我是该亏欠他的。可是,皇弟,那我呢?皇姐我呢?谁对我有亏欠?是习畅吗?”

    “唉。”庆宣帝轻叹一声,一次次的规劝,他的皇姐都不曾释怀,这对母子,也就年复一年的这般相处下去了,若驸马习畅还活着,那该多好。

    习墨桓从皇宫出来,骑着马出了皇城。

    “睿亲王。”

    明月道长回头,瞥见马上的人正是睿亲王习墨桓,就听身侧的高楼之上,已有高声叫了出来。

    习墨桓冲着第一楼的三楼望去,喊他的是和他一起回京的王将军王司元,冲他点点头,下了马,却是朝着明月道长走了过去。

    “道长,许久不见了。”

    “无量天尊,贫道见过睿亲王。”

    习墨桓问:“道长这是要去哪里?”

    明月道长手一指,“想去护城河那边走一走,睿亲王可否与贫道一同去瞧瞧啊?”

    习墨桓看了一眼,便说:“好。”

    王司元在楼上看着习墨桓和三个道士一起走了,眉头皱了下。

    一旁的亲信见了,便说:“大爷,那位道长可是明月观的明月道长,皇上面前也有几分体面的。”

    “哦?是和悟醒大师齐名的明月道长?他何时来的京城?”

    “是,明月道长此次来京城已一年有余,大爷有所不知,听说这位道长就是为了咱家娘娘的名曲来的。在宫里时,皇上还特意召了咱家娘娘为明月道长亲自演奏了曲子,明月道长说了一些话,皇上龙颜大悦,为此,又封赏了娘娘不少东西,娘娘还叫老爷有机会多笼络一下这位道长呢。”

    “还有这事?对啦,这曲子的卖家三叔有没有查到下落?”

    亲信想了一下,才回道:“大爷,三老爷说那对兄妹早已不知所踪,当初卖这个曲谱也是因为需要钱治病才找上门的,他们都是外乡人,这不好查。”

    王司元沉吟了一下,对亲信说道:“告诉我爹和三老爷,这事可大可小,最好还是找到卖谱的人,否则,他日若是有人说这是古谱而非妹妹所谱写,这可就是欺君之罪。”

    “是,小的会把大爷的话禀报给老爷和三老爷的。”

    “行啦,你回去吧,我这也就走了。”

    “大爷,您不回府上吗?今儿过节,老爷和夫人定是很想你的,还有夫人和少爷、小姐。”

    王司元一摆手,“不回了,我这就去找睿亲王,今晚就要出城,回去也待不了半个时辰,还不如不见的好。”

    王司元下了楼,方才看到睿亲王和明月道长是往护城河的方向走的,他也就朝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大吴村。

    自打在中秋夜,小舅舅柳旺说有了心仪的女子后,姥姥就高兴的合不拢嘴。

    第二天,果真就和丈夫柳长岭一起去了蜂窝煤厂,见到了在食堂里干活的蔡小妹。

    一番相看,中意的很。找了媒婆,就备了提亲的礼,八月十八,去蔡家提亲了。

    十八这天,伍立文和三个儿子,还有宁博文,一起回来了。

    到家时,赶上柳长岭和冯氏以及大儿媳田氏带着柳旺一起从蔡家提亲回来,得知柳旺定了亲,伍立文和志勤三兄弟还吃了一惊。

    “呀,小舅舅这速度真够快的,我记得蔡小妹这来水泥厂的食堂才一个多月,小舅舅就把她变成咱们的小舅母了。”

    柳旺拍了一下志学,“胡说啥呢,现在还不是你小舅母呢,等成亲了才能叫。”

    伍立文对着柳旺就拱手,“恭喜你了,旺弟。”

    柳旺微红着脸,对伍立文道谢:“谢谢,姐夫,呵呵,没遇上你们,我也不能这么早的娶上媳妇。”

    回了屋,伍立文从柳氏那儿听说苹儿的亲事也定下了,一时又是喜出望外。

    “我去大哥家瞧瞧去,这苹儿的事定下了,我得再劝劝大哥,这桔子的事,就不要再为难项方这孩子了。”

    柳氏就说:“大哥大嫂正高兴呢,你别提项方的事了,要不然又叫大哥他们堵心,现在苹儿的事定下了,还有梨儿呢,反正桔子还小,等个两年也成。”

    伍立文想了想,点了下头,“行,那项方和桔子的事,以后再说。”

    “哎,他爹,我一直没敢问你,你这次考的咋样?”

    伍立文摇摇头,说道:“我的底子薄,这次肯定是没戏,你也别想了,我再努力两年,到时候和咱的志勤一起去考。”

    柳氏看伍立文并没有沮丧,便笑着说:“行,到时候你们父子一起考中了,那我就既是你这个举人老爷的娘子,又是志勤这个举人老爷的娘了。弟妹的弟弟,他考的如何?”

    伍立文反应了半天,才明白柳氏说的弟妹是谁,便说:“宁家兄弟的学问好,但见识还是少了些,听他说策论答的不太好,这次也中不了。”

    柳氏听了,就放心了些,论私心,她也不希望伍立文没中而宁博文中了。

    翌日。

    如花跟伍立文说:“爹,咱今儿上县衙吧,要孙县令给咱把尚老板唆使人诬陷咱家的案子给结了。”

    “尚老板回来了?”伍立文问。

    “回来有段日子了,这中秋节和亲人都团聚过了,咱现在求县令审案,他尚老板也不会怪咱没让他和亲人团聚。”

    伍立文一点头,“走,这就走,咱们还要带上谁?”

    如花说:“叫上村长伯伯,还有李家村的村长,先去县衙再说。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提审。”

    “行。”

    两父女准备好了,就去请了村长吴立山,又去李家村接了李村长,一起去了县里。

    刚到了县衙,进了县衙大堂,正和孙县令说了尚老板已回来多日,请孙县令审结他们状告尚老板诬陷他们家的案子,堂外就响起了鼓声。

    衙役带了鸣冤告状的人上来,却是林喜峰的大哥,要状告尚老板谋害他兄弟,孙县令和方师爷对视了一眼,方师爷接了状纸,呈给了孙县令。

    孙县令看了状纸,上面所写这林喜峰的大哥已找到被尚老板唆使之人,还说此人可以作证指证尚老板在狱中谋害了自己的兄弟,还将罪名诬赖在了自己的身上。

    “去尚府的衙役回来了吗?”孙县令放下状纸,问方师爷。

    方师爷摇了摇头,“大人,我去看看。”

    “嗯。”孙县令点点头。

    伍立文和如花、吴立山、李村长站着,看林喜峰的大哥双目红肿,在那儿跪着,嘴里还在说着:“求大人为小民申冤啊,小民没有害过我家兄弟,都是这姓尚的老板心黑,唆使我兄弟干了杀妻诬陷的事,还把我兄弟也灭了口,又把这罪名赖在了小民的身上。小民冤枉啊,求大人为小民申冤。”

    方师爷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去尚府传唤尚老板的衙役,却没有见到尚老板的影子。

    “大人,所传之人重病在床,无法上堂。”

    孙县令诧异了一下,就问:“你亲眼见到?”

    “是,据说回县城的路上就病了,所以这些日子在家养病未出门,小的去尚府时,正巧碰到了两位大夫,都说病人暂时无法下床,到不了堂上应审。”

    如花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红衣,红衣冲她眨了眨眼睛。

    伍立文对孙县令说:“大人,尚老板回县里多日不出,草民还以为他是躲避与我对质公堂,却原来是因为病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等到他病好了,再一起请大人为我们公断。”

    孙县令点点头,“嗯,不想他是病了,这法理不外乎人情,他既病着,也确实不好提来了,这样,等他病好些了,能下了床,本官就传唤你们上堂应审。”

    “是,多谢大人。”

    林喜峰的哥哥也忙俯首叩拜,“谢大人。”

    此时的尚府。

    尚太太焦急地看着两个大夫为她相公诊病。

    “怎样?”

    “这是吃了相克的食物,所以才会引起了昏迷,无防,吃几副药,过几天就会好的。”

    另一个大夫也说,“是啊,所幸你们发现的及时,病人又吃的较少,才没有大的问题,吃几副药吧。”

    尚太太便吩咐管家,去跟个人去抓药,送去了两位大夫。

    舒雯在边上一直看着,回头对尚太太说:“舅母,舅舅这路上赶的急,本就有些风热之症,这几日吃药已好些了,此次也是吃错了东西,相信舅舅也会没事的。”

    尚太太睨了一眼舒雯,一挥手,“你不是一直病着嘛,还是回屋歇着吧,你舅舅这边也不用你来照看。”

    舒雯一低头,戚戚哀哀地应了一声:“是,舅母,那雯儿就先告退了。”

    尚太太转身去床边坐着,没有再看舒雯一眼。

    舒雯出了屋,床上躺着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尚太太扶丈夫坐起来,怪他:“你也是,这身子是自己的,要是真出了问题,我和两个孩子该怎么办?”

    尚老板的脸色不佳,叹了口气,才说:“此次去京中半点好处没有得到,还惹上了那位小爷的厌烦,真是失策,早知如此,我该晚两年去京城才好,这样王爷顾念着我找回了那位小爷,也该能留我在京城发展。哎,我这心有点急了。王爷经此一事,怕是对我这一丁点的感激都没了。”

    “咱这两个孩子都还小,你不必非要在这个时候去京城,要我说啊,你还是在这里稳稳的,有这些生意做着,咱家不愁吃穿,到时候给儿子找个好学堂,正经地让儿子念好书,以后考中了功名,这才是咱家的头等大事。去不去京城的,我也没想过。”

    “你一个妇道人家,没想过不要紧,可我为了儿子将来的前途,不想是不成的。只有我早一步在京城站稳了脚,这儿子有了功名去京城,才会有个好官途啊。”

    尚太太轻哼了一声,说道:“得了,你原本就没这么急的去京城的,还不是现在因为来了你这个外甥女,才会提前动了去京城的念头。”

    尚老板瞥了一眼妻子,看尚太太这模样,就想到了舒雯跟他说过的话,看来,妻子真的是容不下雯儿的,雯儿想要自己做生意赚钱,都是不得已的。

    尚太太见丈夫不跟自己解释,气恼地扭着帕子,说道:“要不是她,你也早早回来了,害我这些日子提心吊胆的,那伍家欺人太盛,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害我丢脸不说,还搅得咱家的生意都做不下去了,这些日子管家找人从别的商家那里买伍家出产的那些东西,你不知道啊,这都多花了多少银子了。你回来,也不出面去解决此事,却躲着称病不出。这一次又来这么一下子,不应县衙的传唤,相公,你到底要干什么?难不成?那事真是你做的?”

    尚老板一瞪眼,“胡说什么?我有没有做,你还不知道啊?”

    尚太太委屈地红了眼,“以前你那外甥女没来之前,你有啥事都跟我说的,现在,我可不能保证你的事我都知道。你吼什么啊,我这还不是担心你。”

    “行啦,你让我静一静,在我没有想到办法之前,这县衙是不能去的,否则,这事就赖在我头上了。你没听管家打听来的消息,那个什么人证和那个姓林的大哥,现在都说是我指使的,他们两张嘴,我只有一张,我跟谁去说我没干过?我说出来,也得有人信啊。偏偏这姓徐的还烧死了,死无对证,我真是后悔,当初和他见过面,现在被人拿出来说事,我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怎么办?要不,相公,咱们找伍家私了吧,只要他们撤了状纸,咱们就不用背这个黑锅了。和伍家和解,咱酒楼的那些食材,他们还继续卖给咱们,也不用咱们绕个圈子的,转手从别家去买,还多花银子。”

    尚老板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也这么想过,只是,不知道伍家会不会答应,他们要是撤了状纸,那是对咱们最有利的,那个林家的,肯定只是想跟咱们讹点钱的,林家好办。伍家嘛,我得再想想。”

    “那你快想啊,这事一天不解决,咱家的生意一天就损失不少银子,我和孩子们这些日子都不敢出门。”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在想嘛。”尚老板急躁地拍了下床,瞪着妻子。

    “相公,你就不能说你是灏亲王的人,这孙县令和伍家听了,不会不给面子的。”

    “不行,你也不想想这里是长乐公主的封地,是睿亲王管辖的,你叫我说我是灏亲王的人,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嘛,睿亲王会允许别人在他的地盘上当眼线?”

    “你只是做生意,怎么又是眼线了?”尚太太不解的问。

    “行啦,我不是眼线,可睿亲王不会这么想啊,所以,你给我记住了,咱们只是一个商户,没有任何背景靠山的商户,不能把咱们认识王爷的事说出去,否则,不说睿亲王,就是王爷也会收拾咱们的。”

    尚老板怕尚太太出去乱说,忙交待着妻子,尚太太虽有不甘,也只能答应了。

    伍立文父女和吴立山、李村长回了村。

    回到家时,如花看到郑海回来了,忙叫了郑海去正屋,问他去益州拿银子的事,办的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