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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指腹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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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谁也想不到,忠义盟的老大竟然是个女人,还是这样一位默默无名的街头妇人。

    说起来,从我踏入西城的第一天,见到的人就是她!

    此后发生的一系列事,都和她有关。而我,却从来没把这个碰瓷大妈放在眼里。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可能永远也不会相信这个扯淡的事实!

    我从警局放出来那天,西城大妈带着几百号人堵在门口,场面波澜壮阔,惊得我目瞪口呆!

    这天,西城大妈戴着酒红色礼帽,鼻梁上架着黑超墨镜,身穿焦糖色羊绒大衣,如贵妇般雍容华贵。她身后站着性感迷人的郑红儿,和一帮穿着黑色中山装的小弟。

    “叫人!”西城大妈一声令下,小弟们齐刷刷地喊出“魔鬼哥”三个字,声音振聋发聩,回荡在警局上空。

    这么大的阵势,彻底把我镇住了。

    我结结巴巴地向西城大妈问好,依次和熟悉的郑红儿、苍蝇等人打招呼。直到此时此刻,我都无法相信,西城大妈就是忠义盟的老大!

    西城大妈为替我接风洗尘,在西施楼大开流水席,差不多把半个城的闲人都吸引来。这下,我想不出名都不行了!

    贵宾间里,只有西城大妈、郑红儿和我三个人,面对着一桌子饕餮盛宴,我却没心思吃。想开口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

    郑红儿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弦,老冲着我眉来眼去,身子贴着我摩来擦去,恨不得挂在我身上。我被她弄得浑身不自在,想躲又躲不开。

    当着西城大妈的面,又不敢发作,只好由她胡闹。

    “说说吧!到底咋回事!”西城大妈十分霸气地敲着桌子,一张墨镜挡住半张脸,整个人显得很阴郁。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西城大妈的真名叫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这次,她为我公开身份,想必一定有她的打算。

    “您真是忠义盟的盟主?”明知这句话很傻,我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不等西城大妈开口,郑虹儿抢先一步回答道:“那是自然了!我妈从小就在西城混,以前还有个响当当的外号叫‘西城十三姨’呢!”

    “低调!”西城大妈冲郑红儿摆摆手,明着是制止女儿继续说下去,实际上是换她接着说:“想当初,彩云、彩霞两姐妹和我,号称‘滨海三朵金花’。那时候,全城的男人对我们趋之若鹜,走到哪里都是角儿……”

    郑虹儿贴在我身旁,不安分地扭来扭去,时不时地偷袭我下面,惊得我差点把筷子扔了。这女人最近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像发了情的母猫一样,见到我就贴上来。以前我认识她时,她可不是这样的人。

    “行了!不说过去的事儿了,你接着说!这次到底是咋回事?怎么同时损了我左膀右臂?这是逼着我老婆子重出江湖啊!”西城大妈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筷噼里啪啦直响。她这一惊一乍的,心脏不好的人都得吓死。

    我把何坏水如何逼着王富贵和他一起黑吃黑,以及马尾辫如何联合络腮胡反干掉这俩人的经过,细细描述一通,尽量不落下任何细节,顺便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这个“故事”台本,是我在警局里和李大宝齐心合力想了几天才想出来的,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纰漏。

    “那女警察又是怎么回事?”西城大妈一针见血,想必私下里也了解到我和李大宝的关系。之前何坏水派马尾辫调查我,都能查出我和李大宝有来往,更何况眼前这个一盟之主!

    “我和她睡过,她挺迷恋我的,算是我马子吧!至于她卧底络腮胡船上的事,我发誓,事前绝不知情。”我没打算和西城大妈撒谎,那绝对是给自己找麻烦。再说了,我这小家雀怎么可能斗得过这老家贼?比起绞尽脑汁的撒谎,一路坦白到底更适合我目前的处境。

    西城大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端起酒杯向我敬酒,道:“合该这两个没用的东西早死,今后忠义盟的场子都交给你打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您说。”

    此时的我,除了洗耳恭听,好像也没别的选择。

    “你娶红儿,成为我家的上门女婿!这样,我也算是给兄弟们一个交代了!”西城大妈完全没给我拒绝的机会,直接一饮而尽。倒是我旁边的郑红儿,嘴里“哎呀”“哎呀”个不停,还双手捂住脸颊作出一副害羞状。

    “我……我才17岁,娶红姐不大合适吧?”我紧张得直吞口水,让我娶这女人,还不如直接给我一枪呢!

    虽说她长得漂亮,身段又好,可我和她没感情啊!没感情的男女干那事就是交配!我可不想成为她家的配种男人!

    再说了,我的目标是成为滨海王!回头让其他人说,滨海王是吃软饭发家的,我不要面子吗?

    “这要搁在过去,男人14岁就娶亲了,你这都算晚婚晚育了!再说了,你和红儿的婚事也不是我自己做主的,说起来,你们俩也算指腹为婚呢!”西城大妈越说越离谱,竟然扯到“指腹为婚”上。我妈在世时,可没和我说过这事!

    “你妈陈彩云,当年是我的小姐妹,我怀红儿时,我们就说好了结亲。后来她被家里赶出去,特意和我约定,要我红儿等她到22岁。这么多年过去,我以为这婚事就算吹了,没想到啊!你紧赶慢赶地来了。我呢,原没打算提这陈年旧事,这不赶上了嘛!一起办了省心!”西城大妈说得天花乱坠,好像真事儿似的。

    我忍不住问她:“盟主……”

    “叫十三姨!”西城大妈纠正道,“要不直接叫妈也行。”

    “十三姨,您是怎么认出我是您朋友的儿子呢?”我问。

    “你背上的纹身啊!当年我和你妈约定好了,凭着你们身上的纹身相认!红儿,脱衣服给他看看!”西城大妈豪爽地说道,“别不好意思,这是你未来老公,他可是要娶你的!”

    “哎呀!人家害羞死了嘛!”郑红儿嘴上这么说,手却开始解扣子。在她褪下衣物的一瞬间,我本能是要去捂眼睛的,可眼角的余光不正气地捕捉到她背上纹身的一刻,我再也无法淡定了。

    这特么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这到底是咋回事?我咋感觉自己在做梦呢?我妈临终前也没和我说这事啊!难道她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