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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唯一养伤这段时间,肉在嘴边看得着吃不着,他倒是不怕伤口因为剧烈运动裂开,可是爸爸就是不让他干。理由很充分,伤好了再议。

    可到底看他可怜,南渠一开始只答应用手,后来用着用着就莫名其妙变成了嘴。赵唯一心中依旧郁闷,尽管爸爸的脑袋一上一下吃东西的时候让他飘飘欲仙,可赵唯一更喜欢把他按在身下,看他被`干到说不出话红着眼眶喊不要的模样。

    等到好容易拆了绷带,伤口结痂,赵唯一才找回点儿底气,站起来演示了几个朝气蓬勃的大幅度动作,露齿一笑,“爸,你看我全好啦!”

    南渠没接话,他看了眼赵唯一没羞没臊甩来甩去的大鸟,只觉得无比辣眼睛。

    由于空间没外人,赵唯一也不乐意穿衣服,不仅如此,他还千方百计不让爸爸穿衣服,他喜欢两个人坦诚相待,衣服都不用撩抬腿就能干。有时候说几句话,爸爸都能被他给说得起反应,赵唯一热衷于让他自`慰给自己看,可南渠眼观鼻鼻观心,不吃他这套,冲两道凉水便又是个清心寡欲的好爸爸。

    这次赵唯一索性上了手,从身后把爸爸箍到怀里,一手揉搓软肋,一手横亘腰间,口里含着爸爸发红的耳垂,还发出让人耳红心跳的暧昧动静。因为顾及他的伤势,爸爸还不敢推开他,这就更方便赵唯一作恶了。南渠整个耳蜗都被赵唯一舔了个遍,那里神经敏感,南渠不住打颤,嘴里还正直道,“唯一,你伤还没好……爸爸还是帮你、帮你用手……”

    “刚刚不是给你看了吗,我全好了,”赵唯一捉弄完耳朵,又去亲他的下颌骨,侧脸,他低声提议道,“你要是不想要我动,不如等会儿你先坐我脸上来……我先舔湿,再然后,你再坐那儿去自己动好了……”

    南渠:“……”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但是说话这么色`情真的好吗!

    赵唯一脑海里演练完毕,心里热得厉害,两条有力的长臂不由分说地架起爸爸的腿。

    接连几天都由南渠半主动地运动,赵唯一也不急,等到爸爸没力气动了再开始顶弄,让他只能软得趴在自己身上,抽泣一样地呻`吟。

    后来南渠见赵唯一当真好了,便又当上了只会出声的翘脚老爸。他有时候就想这么与世无争地过下去了,有人作伴,有吃有喝有的乐,尽管赵唯一需求多了点,可是娱乐太少……地盘也小,他安慰自己全当运动了,反正……感觉也挺爽。但他这样的*思想坚持了没多久,赵唯一不知道想通了什么,突然间系统提醒他任务完成可以离开了。

    他想也不想便坚定地选了否,赵唯一拍了拍他的脸,“又走神啦?”

    他有时候感觉特别奇怪,爸爸常常会走神,那种走神让他非常害怕,就好像他不处于这个世界一般。

    南渠摇头,转移话题地问起赵唯一当天基地的血拼情况,还有那群入侵者的ak从哪儿来的,“糟糕!”这让赵唯一突然想起来一个重要问题。

    “我们从基地出去后便分成了两队,他们遇害了,身上家伙全给抢走了,后来碰上了被那些家伙放生的叛徒,是他暴露基地的进入路线。我害怕你出事,幸好……幸好赶回来了。”赵唯一边回忆一边道,“你们逃出去后,a4失联前给我发送了信息,我着急着离开了……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赵唯一耸耸肩,转而满不在乎道,“不过也和我没关系,待在那里,是为了让你多点安全感,不过现在我才算是明白,任何地方都不是完全安全的,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

    “还是……出去看看吧。”南渠往外面看了眼,全是黑黑的河水,约莫是夜晚,什么都看不清。

    他收回视线,“a4怎么办?”

    赵唯一道,“出去后,找到汽油再回来给它加上,满血复活。”

    数小时后,南渠第二次往外看,本以为会看到个被鱼类当做避风港的挂满水藻的a4,哪知道入眼处空无一物。南渠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a4果然凭空消失了——只有一种解释,a4被人捞走了。因为他只要是待在空间里便不会进行位移,所以只能是a4离开,而a4没有能源,不可能自己动,再者,那车挺聪明的,就是太爱搞事,不过也断然不会抛下主人就走。

    南渠想明白了,回头对赵唯一道,“a4不见了。”

    “两种可能性,苏杭他们捞的,或者那群丑逼干的。”想到第二种可能性,赵唯一暗自骂了句操,当下就要抄起家伙出去干架——脑子只不过热了一秒钟,赵唯一冷静下来,“要找到a4。”

    穿上特制潜水服,他们重新返回基地,却只看到满地的血流成河,全都是尸体的爆破现场,南渠认出了不少熟面孔,心里咯噔一声,恐怕血拼结果不太妙。

    赵唯一找了一圈,“异能者死了俩,还有四个不在这儿,他们……应该是没死。那帮入侵者也找不到一具尸体,恐怕是被人带走了。”赵唯一推算了一遍,笃定道,“他们从通风口出去的,潜水艇发射台不能用,只能走通风口。”

    赵唯一和爸爸重新找了辆车,一路打听,知道那群强盗作风的人在邻市臭名昭著,可又做的不全是坏事,只是行事作风让人不敢随意评价。他们对自己人非常好,无论是不是异能者,只要肯干事,都能得到很好的待遇,最看不起的是好吃懒做的废人……所以那光头才会对盛源那样不屑。

    这群人的组织在市区一栋普通酒店大楼,所有入口统统封锁,两米多高的墙,还有一圈电网,而内里是一栋固若金汤的建筑物。赵唯一到的时候,看到许多丧尸正在叠成罗汉翻墙。

    南渠这是时隔近三年第一次看到外面的末日世界,人类文明全成了废墟,吃人的除了丧尸还有人,进化的丧尸追着他们跑了上百里路,实在甩不掉,南渠扔了个闹铃在路边,这才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逃出生天。

    他们父子俩在末世互相依靠,唯一能称得上伙伴的便只有a4,虽然那只是机器,可机器同样有感情,关键时刻,它们要比人类要可靠得多。

    “a4在里面,我感觉的到,”一辆轻卡从大门出来,赵唯一看了看不远处的门,“爸你现在躲进空间,我进去看看情况。”

    “你休想一个人进去,别想甩下我!”

    赵唯一哪儿都好,就是大男子主义,天塌下来必须自己扛那种。

    他皱眉,“我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

    南渠咬着牙,“遇上危险,我能立刻把你拉进空间,你忘了你不小心中枪了吗,现在只身犯险就想入敌窝……”

    正当两人为了对方争执不已,背后传来一道女声,“你们是来投靠组织的吗?”

    说话的女性30岁,削减的短发,背上背着眼熟的刀。

    赵唯一警惕地把爸爸拦在背后,南渠听到她的问话,有了更好的主意,于是顺应地答道,“是……我们是来投靠的。”

    女人看了他们几眼,尤其注意了赵唯一健硕的身材,最后落到了他们腰间的枪夹上,没什么表情地点头,“跟我来吧。”

    赵唯一扭头看向爸爸,南渠拉着他走,小声道,“这样正大光明进去不是更好么。”

    女人道,“有异能吗,身上有晶核吗?”

    赵唯一道,“有晶核,没异能。”他的异能实在特殊,没法伪装。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让这栋大楼重新活过来,灯光在夜晚会吸引全城的丧尸。

    “我们这儿,不养废人,”说着女人看向被赵唯一护着的男人,“你一人干两人份也不行,老大最讨厌的就是有手有脚还依附别人的人。”

    赵唯一面无表情道,“他枪法很准,比我厉害。”

    南渠尴尬地摸了摸脑袋,赵唯一把他往怀里揽,宣示两人的关系。

    女人半信半疑地挑眉。

    这个组织人不多,大概是因为不养废人这条首要规定,几乎全是男人,只有少数像眼前这样的女性,她们高挑,肌肉发达有力,表情是杀惯丧尸的冷血无情。

    女人带着他们一路向上,楼梯走了一层又一层,南渠数着数,看到了20这个数字。

    “还得走几层楼?”南渠腿软了,太久没这么爬楼梯过了,太折腾人了。

    “我背你。”赵唯一不顾女人的眼光,弯下腰就把爸爸背到背上。

    南渠抱着赵唯一的脖子,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到达顶楼,女人介绍道,“这里住着五十多人,几乎都住这一层。”

    虽说有五十多个,可这一路上来,竟然一个人也没见着,实在奇怪。

    南渠从赵唯一背上下来,抽了抽鼻子,他好像闻到了一股腐尸味,再仔细一闻,又像是错觉,不由得提高提防,和赵唯一十指相扣,打算一有不对,就立刻进空间。

    女人把他们带到一道门前。

    “这里?”

    女人半扭开门,“嗯。”

    赵唯一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抓着爸爸的手臂,“先别进去……”

    女人眼神不自在地闪了闪,笑道,“这也要警惕?”说着,她先一步走了进去。

    赵唯一看了眼里面,是普通的房间,于是不疑有他地进入。却听见门在身后“砰”一声关上,赵唯一立即反应过来,反手去开门,哪知门的位置变成了一堵墙,“我们中套了!”

    这里一定有奇怪本领的异能者混肴视听!赵唯一立刻掏出枪,对准那走在前头的女人就是快很准地扣了一记扳机,女人踩着墙壁腾空周转一圈后单膝落地,绑着大刀的带子松开,从她身上散落开来,接着,数十个同样造型的人围上来,带着防毒面具,手里还通通举着枪。

    南渠抖着嘴唇,想从空间拿两把有架势的出来,哪儿知道他和空间突然断了联系,他一下没了头绪,焦急地问系统怎么回事。

    系统说这里磁场古怪,屏蔽了空间和异能。

    “……麻辣鸡系统!退款!退款!”

    系统:“哦豁。”

    南渠快速翻了一下系统背包,却只有一瓶“速效忠犬喷雾”可以使用,然而这东西只对个体有效果,更坑爹的是,还必须是离他最近的个体!

    他登时有些绝望了,假如面前是丧尸群,至少还有个伪装丧尸面具,这样赵唯一至少可以保命,可是他们面前是一帮来历不明的人,计划周详到让一向谨慎的赵唯一都中了招。

    南渠拿出丧尸伪装面具,不由分说塞给赵唯一,“我怀疑这里有丧尸,你拿着。”

    赵唯一刚想推拒还给他,面前的人就“砰砰砰”朝他们开了数枪,赵唯一的几发子弹全部出去了,百发百中地击毙了几人,可是他们射出的子弹并非置人于死地的,而是不知名的毒气弹,南渠眼前一阵眼花缭乱,抓着赵唯一的手又滑落,听见他的声音像是来自梦里,“不……”

    趁着仅有的意识,他们俩被强制分开,系统刺激他的神经元,唤醒了他。

    南渠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在一个不牢靠的铁笼子里,顶上监控器发现他醒来,扭动了半圈,而外面全是密密麻麻的丧尸,蜂拥而至地铺满这个笼子外部,他们全部都被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引至狂躁,有些甚至伸进了手臂或腿,碎肉和不知名的液体掉了进来——他心想,这下可算是玩儿完了。

    他焦急地问系统,“都发生了什么事,赵唯一呢?!”

    系统答非所问,“警告!宿主接下来会有非常‘新奇’的体验,要选择现在脱离这个世界吗?”

    它的意思是指,南渠会变成丧尸。

    “我不要,”南渠摇头,又问了一遍,“赵唯一呢!”

    系统无可奈何,他算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入戏太深的宿主,真把自己当人爸爸了,“他情况比你还糟糕,这群人是疯子,研究丧尸,还研究异能者。”

    丧尸发出的声音让人发恘,南渠害怕,可他更担忧赵唯一,担忧他会遭遇什么非人的实验。

    “我要是变成了丧尸怎么办?”

    系统微笑道,“恭喜你,你可以选择留下,扮演合格的丧尸,或者离开。”

    “你好,”比系统更冷酷的声音突然响起,“准备好变成丧尸了吗?”

    南渠看向监控器,他猜测有许多人在看自己,或许作为实验,这一幕会直播给赵唯一。他难以维持平静,只无声地对着监控说唯一,我爱你。

    这大概会成为他最后一句话了。

    陌生的声音继续道,“看到你外面那些丧尸了吗,你会和他们变得一样,一开始,他们也都和你一样,颤抖地把自己缩成一团,尖叫着不要过来……等下一次,你就可以和你的同伴们一起——”

    没等他话说完,一辆车冲破墙面,轰然飞了进来,撞飞了丧尸,南渠举起手,亮着双眼大喊了一声,“a4,干得漂亮!”a4嘟了一声,排山倒海倒下来的丧尸突然压垮了铁笼子,南渠猝不及防被丧尸群压成了肉泥——妈的a4,动不动就要搞个大新闻!

    不知道是哪个丧尸,在他屁股上咬了一口,a4慌乱地把人找出来,南渠揉着被咬了一口的屁股,有点儿难过,找不到词语骂a4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安慰不知所措的a4道,“你回去跟你主人说,说你来迟了,他不会怪你的。”

    a4像是没懂,不由分说将他载上车。

    a4做了错事,这次速度依旧惊人,可是出于内疚,平稳许多。

    南渠目睹过变丧尸的过程,想想还有点儿……刺激,可是讲道理,他真的不想有一次这种体验。

    系统见缝插针道,“进入下一个世界,是/否?”

    南渠看了眼后视镜,他已经开始变化了,皮肤比从前更白,是尸白,黑色瞳仁变得浅了些。南渠坐立不安起来,他哪儿也不敢碰,生怕摸一下就掉一块儿肉还不觉得疼,连头发也不敢碰。他闭上眼,心里摇摆不定,他不想这样去面对赵唯一,可是他又想再看赵唯一一眼,他告诉自己,一眼,一眼就好。

    等见到了赵唯一,他已经不能做出正常的反应了,丧尸病毒蔓延了他的四肢百骸,虽然南渠脑子是清醒的,可是身体要他做出无脑的反应。

    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脑袋,发觉可以一扭就是三百六十度。

    南渠不敢随便乱动了。

    眼前的赵唯一,看起来也不怎么好,被剃成了光头,白色的连体衣……很好,这样他就不能很方便地脱裤子了,不然南渠还真怕赵唯一不管不顾地来一炮。

    南渠看见赵唯一的手臂上有着密密麻麻的针眼,他眼眶湿润,可是车窗反光里的自己不能表达出心情来,只是从喉咙发出了失去声带般地低吼,并且不由自主地开始用头顶撞车窗玻璃——标准的丧尸。

    南渠惊恐万分,“麻辣鸡系统,我怎么会这样,这么蠢的动作我怎么会做!”

    系统冷笑,“丧尸病毒入侵大脑咯。”

    “爸。”赵唯一叫了他一声,从头至尾都不曾流露出对变成丧尸的爸爸的害怕或是恶心的情绪,他异常平静,声音十分柔软。

    赵唯一拉开车门,抱住了爸爸的脑袋,丧尸抬起头,没有去咬,只是痴呆地望着他,生前的记忆让他做出了不恰当的举动。

    系统提醒道,“请注意你是一个丧尸,谢谢合作。”

    赵唯一不在乎他是人还是什么,他只认他是爸爸。没有丝毫顾忌地把人抱在怀里,感受他失去体温的躯体。赵唯一捧着他的脸,弯着嘴角问,“冷吗,小棉袄给爸爸暖暖。”

    南渠要是能做出正常反应,他肯定得给赵唯一一巴掌,再把他踹飞,赵唯一这是在做什么!南渠能从赵唯一认真的双眼里看清楚自己现在有多丑陋,或许要比其他丧尸要好点儿,但也好不了多少。

    赵唯一用力地拥抱他,真的是用尽全力在温暖他没有温度的尸体,他嘴角的笑淡了淡,“爸爸有感觉吗,我是热的,我的血也是热的,我的心也在跳,爸爸不想吃掉我吗……”

    南渠感受到来自身体的渴望,他的身体告诉他这个没法掌握的神经元,他渴望眼前这个人类的滚烫鲜血和内脏,迫切想把他变成同类。

    南渠拼命摇头,他控制不了这股渴望,“我……我不想咬他,唯一不能死,他……”

    系统很冷漠,“你现在已经成了丧尸,攻击人才是你应当做的。”

    南渠不愿意,“我宁愿让他一枪爆头。”

    赵唯一埋头吻了吻这个丧尸,又叫了声,“爸。”

    南渠抖了抖,下不去口。

    赵唯一眼睛里有光,他把南渠的脑袋往自己脖颈上按,“你还记得我,所以不愿意咬我吗,没关系的,你忘了你说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吗,你吃了我,我们不就融为一体了吗。”

    南渠很想哭,可他现在流不出泪水,他的意志彻底失落,他注视着自己张开嘴,尖锐锋利的牙齿猛一口咬上赵唯一的大动脉。

    咬得狠狠的一口。

    这里太过靠近大脑,所以赵唯一变化得超乎寻常地迅速,全身的肌肤霎时灰败,心脏苟延残喘地跳动最后几下。赵唯一眨了几下眼,黑色瞳仁逐渐变得失去光泽与色彩,走马灯一样流逝的过去让他白色的眼中划过一道道横线。他一双手死死扣着怀里丧尸的后背,像是要拼命让几秒后脑死亡的自己记住这句话一样,用力道,“爸,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