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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演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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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过的。”王敦倒是很老实地交代了,多多少少有点儿出乎胡橙的意料之外。

    “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送你一本不就行了吗。”保证里面还有不少全新未收录的私房照。

    “二柜的书,我当然要支持的呀。”果然,就不该乘胜追击给这只二哈再次开口的机会,这个大掌柜的最擅长就是无论多么暧昧的事情到他嘴里永远会被掰扯最纯洁的兄弟情。

    “是吗?那还真是多谢你了啊。”胡橙心累,已经懒得问他买了写真集之后有没有弄脏的事情了。

    “不客气,应该的,你没看见首发那天的情形,真的特别火爆,我排队的时候还听书店的人说想找你联系办个见面会呢,他们给你打电话了吗?”

    见面会?好像小财的工作电话是收到了几家连锁书店这方面意向的洽谈,不过他已经全部回绝了,胡橙只拍平面,很不喜欢与人应酬,与其处理不好,不如直接高冷,至少没毛病。

    “哦,是吗?我还没收到过这方面的邀约,不过也可以,既然是内衣作品的合集,我正好穿着公司的产品去,也算是一种代言活动了,可以办个握手会性质的。”胡橙心里合计,嘴上说的满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内衣?握手?不不不不那不行啊!”王敦赶紧摆手。

    “哦?为什么不行?”

    “那些人的手你都不知道他们刚才干过什么!”

    “……”真是个耿直boy,你当老子几千年单身狗白混了?连这都不知道,不过稍微套出话儿来还是挺舒服的,胡橙笑了笑,没再继续跟他掰扯这事儿。

    “那就以后再说吧,走,到前面去看看。”

    ……

    “费了这么半天的劲,不要求你是个云顶天宫风雪长白吧,怎么着也别弄个破茅屋就想糊弄我们呀。”

    王敦看着眼前这座看上去几乎跟山脚下农家乐相差无几的茅屋,气急败坏地说道,看来这地方儿人几百年来盖房子的偏好基本上变化不大,除了山脚下的农家乐有空调有热水之外,跟这里的外观看上去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你还指望一个隐居者能盖个大观园吗?”

    胡橙倒是有点儿想到了现在的结局,他总觉得这个人其实非常低调,他跟自己有点儿相似的地方,似乎很不愿意让旁不相干的人介入到自己的生活之中,冷冷清清的惯了,不过这种人似乎也都有一个特质,如果遇上喜欢的人的话,他们就会疯了,老房子着火,只怕扑也扑不灭。

    “二柜,你在想什么啊?”

    “没什么,咱们进去看看。”

    胡橙摇了摇头,努力地控制住自己野外py的首秀,领着王敦进入了茅屋之中。

    茅屋里一清如水,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桌子上放着一把紫砂壶,笔墨纸砚,床铺上面的铺盖卷儿早就已经腐朽,枕头也没了,应该是办完了丧事之后烧掉的,因为地下还放着一个炭盆儿,里面是没有完全烧掉的灰烬,灰烬之中还有几片白色的碎屑,难道是纸张?

    纸存八百,这个时候没有腐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位隐士临死前烧了什么东西,他为什么要用尽最后一口气去做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死去原知万事空,他在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哎?这箱子。”

    王敦看见胡橙一直蹲在那里研究炭盆儿,他在房间里四下踅摸了一下,看到竟然有一对顶箱大柜,身为当铺掌柜的考据癖又犯了,走上前去摸摸索索地围观,很快就看出了上面的顶箱有什么不对来。

    “什么箱子?嗯?”胡橙回头去看,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站起身走到王敦身边,伸手想要够,却因为身形的关系差了一点点。

    “我来。”王敦一伸手,挺轻松地就把顶箱大柜上面的箱子给顺了下来。

    “……”顶箱大柜一般的举架都要两米往上,王敦的身材可真是挺拔,胡橙抬眼看他,竟然有种小时候应该多喝牛奶的懊恼。

    “啊,二柜,我不是故意的,你放心,你这绝对是现代男子标准身高,比你高的都是巨人症!”王敦手里捧着顶箱开始忽悠。

    胡橙无语,他一米八几的身高是标准,那现代男子是不是绝大部分都没有达标。

    “放下,我看看。”胡橙懒得捧哏,把注意力又集中到了箱子上面,没错,这也是一只棺形箱,看来事情的真相离揭开越来越近了。

    “你躲开一点儿,我看看。”胡橙把王敦拱到了旁边,自己俯下身子伸手在棺形箱上面探了探。

    “二柜,我来吧。”王敦知道胡橙是在担心箱子里有什么机关消息,还要往上扑。

    “我知道你本事大,不过这种东西蛮力不一定会有好效果。”

    胡橙朝他摆了摆手,心里总觉得自己的心态有点儿母鸡,就算这个萌萌哒宝宝哪怕日后长成了霸王龙,他竟然还是会担心他磕着碰着。

    不过还好,棺形箱上面没有埋伏任何的机关,果然一跟官字沾边,这个胸中自有丘壑的隐士也变得贤良方正了起来,还真是多重人格啊。

    多重人格?

    胡橙心里似乎有了个模模糊糊的想法,但是还不能马上确定,他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箱子,双手一较劲……

    棺形箱应声而开,里面竟然放着一枚大印。

    “大柜,你来。”胡橙知道王敦是个常混拍卖行的主儿,这方面多少比自己有些见识,他虽然活得够久,可是大半时间都是闲云野鹤,对于这种官场上的东西并不算是特别了解。

    “确实是官印啊,哟,官儿还不小呢,三品大员。”

    “你说什么?三品,那不是另一位合写者的官位吗?”

    胡橙凑在王敦身边细看着他手上的大印,没错,就是被认为是本子的合作者之一的那个官员的官称。

    这个人就是斗儿里见过的那只官服粽?如果真是他的话,自己中了尸毒倒也不冤枉,虽然是几百年的粽子,可是正三品大员的官威自有五百鬼卒护体,死后应该也陪葬留在了坟墓里,不过……

    胡橙看了王敦一眼,那些鬼卒只能暗算自己,连面也没敢露,是在害怕王敦吗?

    “怎么啦?”王敦见胡橙喃喃自语之后又不说话,一脸二哈的表情看向了他。

    “这地方原本是隐士的故居,可是现在怎么看都好像是官员住过的痕迹,这到底……”胡橙的目光又挪回到了床铺上面,看着床上冷冷清清依旧快要烂没了的被窝。

    “同居了呗,你不是之前就觉得这两个人是基友吗?”

    “可是你看,这些文房的东西、茶具、碗筷,就连床……都是只为了一个人准备的。”

    胡橙挖了坑之后自己走到床边继续查看,留下王敦乖乖跳了下去,还在坑底期待着下文。

    “二柜,我这儿还等着下文呢。”过了几分钟,王敦憋得满脸通红的对胡橙喊话。

    “别吵,过来看看。”胡橙一招手,王敦赶紧蹿了上去,不得不说胡橙讲故事的技巧还是有一套的,那天夜宿的时候讲的几个鬼故事都把他吓得够呛,这会儿王敦也非常期待二掌柜的表现。

    “能复原吗?”胡橙指着炭盆儿里那些黑黢黢的渣子说道。

    “我叫王敦,也不叫王津呐。”王敦可怜巴巴地摊了摊手。

    “→_→”胡橙无语,为了这只满嘴冒新词儿的大柜,这些天他可是恶补了不少b站视频,才终于可以跟他进行无障碍交流。

    “虽然不能复原,可是稍微看看当时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嗯?胭脂水带来了?”胡橙挑眉,又燃起了一点点的希望。

    “没有啊,不过用别的应该也行,成分上差不多,呸!”王敦说着说着,一言不合还啐上了。

    “干什么你?!”胡橙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

    “不不不,不是啐你,放心。”王敦看了看吐在自己手心上的唾沫星子,伸手一摸炭盆儿。

    那盆熄灭了几百年的火焰,重新燃烧了起来。

    在火光的照耀之下,床上低垂的幔帐似乎也变得整洁了起来,忽然,幔帐后面多出了一个嶙峋的人影。

    “啊呜!”王敦只来得及叫出第一个字,就被胡橙捂住了嘴拖到了离正主儿比较远的地方。

    不过本主儿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好像没看见他们一样,从素雅的幔帐之中伸出了枯瘦的手臂,犹抱琵琶半遮面,手里还拿着一张烫金的纸张,颤颤巍巍地扔进了炭盆儿里。

    “就是那张纸!”胡橙话音刚落,王敦直接蹿了上去,伸手一抄,准确地抄着了黄纸,与此同时,整个儿画面啪啦一声,支离破碎。

    “庙堂之高,江湖之远,此事古难全?”

    胡橙看着王敦抢出来的那张烫金纸,结果只看了一眼,纸张也紧跟着燃烧了起来,很快就化成了灰烬。

    “这是什么意思啊?”王敦看着地上的灰烬有点儿抓瞎,好不容易抢出了一张纸,没想到还没等他看出什么苗头,就已经自燃了。

    “他是一个人。”胡橙低头想了一会儿,语气笃定地说。

    “当然是一个人啊,难道是一只狗吗?”王敦摊了摊手。

    那是你,胡橙腹诽,又摇了摇头说:“我的意思是,这本书并不是什么合写的作品,而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同一个人?”王敦被学者小哥儿之前的说辞给带沟里去了,根本没有往那个方面想,就以为是两个基友合写的一本,现在被胡橙这么一点,也觉得哪里不对。

    “刚才那个隐士的脸,你看清楚了吗?”

    “唔。”王敦眯缝着眼睛想了想,在胡橙看不见的地方,画面正在一帧一帧地跳跃着。

    “啊!不就是那个官服粽吗?”

    “没错,就是他,这人有两个身份,一个是高官,一个是隐士。”胡橙几乎可以肯定地说道。

    “精分?”

    “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说吧。”这样就解释得通了,书中的男女主人公心意始终无法相通,是因为原作者的心里同时住着出世入世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态度,将他撕扯得快要分崩离析,本子上面的煞就是这么来的。

    “那他怎么伪装得这么好啊。”

    “这也不难,这里原本就是当年的京郊,快马加鞭来往不过一个时辰,那个朝代的休沐日给的频繁,逢四休一,现代人不是也有很多工作日住在城市,节假日搬到乡间的生活习惯吗?只是这个人也许不想被人打扰,所以隐居之地始终没有对外公开,加上他深谙奇门遁甲之术,想要避开别人的耳目还是相当容易的。”胡橙分析道。

    “是这样吗?”

    “现在还不能确定,你给学者小哥打个电话问一问。”

    “哎?问什么啊?”

    “你打就是了。”

    “哦。”王敦乖乖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学者小哥儿的电话号码,并且按下了免提。

    嘟……嘟……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哥儿还是没有接电话。

    “嘿,这小子,出息了啊,当初求到我们的时候哭得跟泪人儿似的,以前接电话也很积极,怎么这一次……”王敦絮絮叨叨还没说完,电话终于在自动挂断之前被人接了起来,只不过接电话的小哥儿似乎正在进行什么有氧运动,气喘吁吁的。

    “哦,是大掌柜的吗?”小哥儿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频率,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尴尬。

    “是……我,学者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的,我……我们……很好。”学者小哥声音呐呐地说道。

    “是谁呀?”话筒旁边竟然响起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这下别说王敦是只单身狗了,就算他是真狗,智商也够猜得出是怎么一回事了。

    “内什么,涛声依旧了哈?”

    “唔,多谢您,看来……已经没事了,还要替我谢谢二掌柜的。”学者小哥只听声音就能想象得到清俊的脸上已经红成了一只番茄。

    “不客气,学者先生,祝您和夫人早生贵子,回头见。”胡橙从旁搭了个茬儿,替王敦挂断了电话。

    “这就算是……解煞了?”王敦一脸懵逼。

    “你看看那个本子。”胡橙说,作者只有一个,已经被他们斗倒了,而从刚才学者夫妇的反应来看,煞气算是解开了,那么相应的本子应该也会发生一定的变化。

    “我看看,最后一回……嗯?婚礼?”王敦当时就震惊了。

    “什么时候改的啊?”

    “可能是我们误闯了官服粽的墓室的时候吧,你那么凶,他以为是读者寄刀片来了,在还你之前已经把be改成了he。”胡橙忍着笑猜测到。

    “哎?我还有这种效果吗?”王敦有点儿受宠若惊,原来自己在古代写手的心目中相当于刀片儿啊。

    “难说,反正当时你挺吓人的。”胡橙收拾好了满地的狼藉,背起书包准备回程。

    “哎嘿,那你说以后看网文如果看到虐的情节,大家会不会直接留言说:小心我给你寄王敦哦。”二哈追了上去。

    “是吗?那我第一个就写。”

    “哎?!”王敦吓得退后了几步。

    “放心吧,虐狗的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