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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台上,苏华年端着一杯红酒时不时的自斟自饮一口,百无聊赖的看着星空,把一切喧闹的声音隔绝在了身后。

    有什么意思呢?不过是些带着假面的人在相互用着虚伪的话语客套罢了。

    虽然名义上他是这场宴会的主角,不过想必缺了他也没什么不可以……谁在乎呢?

    啧,相比于他这个丢失了二十年的所谓苏家少爷的认亲,所有人更关心的应该还是能否在这场宴会上接洽到合适的合作伙伴,自家的孩子又有多大的价值能够作为砝码被联姻出去……

    苏华年漫无目的的边想边数天上的星星,就像是小时候,他躲在贫民街里,攥着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战利品一边吃一边抬头数星星一样……哪怕肮脏的街道变成了修饰精美的阳台,身上的破旧衣衫变成了此刻剪裁合身的手工西服,那支离破碎的馒头变成了此刻他手中轻轻摇晃的红酒,他还是他。

    人的本性啊,一旦形成,可是很难再改变的了,从小他就不是什么好人,他非常愉快的愿意承认这一点。

    ……

    “唉,你这孩子,怎么好好的大厅不待,偏偏躲到这里来了。”一个温柔的女声打破了阳台的平静,“你父亲想给你介绍别人认识都找不到你。”

    苏华年自然的收起了自己懒散的姿态,挺直了身子,将手中的红酒轻轻搁置在了阳台的边沿上,姿态优雅回头的轻声唤道:“妈妈。”,又转头看向了一旁的中年男人同样唤了一声:“父亲。”语气亲切,的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时间划出的二十年的界限那样。

    ——甚至就好像他完全不知道她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似的。

    “我家华年回到苏家还不久,还不是很懂礼貌,祁总你别介意。”苏父笑了笑,“华年,这是祁伯父和伯母,快来认识一下。”

    听到前一句话的时候,苏华年眉心一挑,然而他面上一直保持着微笑,什么也没有说。后面更是从容又大方的接道:“伯父伯母,您好。”就像是一个最听话不过的孩子一样。

    惹得对方连连夸赞,“老苏你真是太谦虚了,你看华年这孩子多好。”

    苏父顿时感觉自己面上格外有光,又连连说道:“唉,那也没有你家非语好啊……华年,这是你伯父伯母的儿子,祁非语。难得你们年龄相当,就跟兄弟一样,以后可要好好接触接触。”

    苏华年温顺的点头,看着对面叫做祁非语的年轻人挑起嘴角道:“你好。”

    对面的年轻人却看着他稍稍有些出神,听到苏华年的这一句话,才立刻温声回道:“啊,你好。”虽然祁非语掩饰的很好,苏华年还是看出了他一瞬间的那种慌乱。

    苏华年顿时忍不住在心里嗤笑一声,呵,好好接触吗……别说笑了。

    ……

    然而出乎苏华年意料的是,这个叫做祁非语的人,似乎是严格遵守了长辈的旨意,真的要像是对待兄弟一样和他好好亲近一样。

    宴会上主动把他父亲的责任接手过来,耐心的带着他四处帮他引见各色人等,还帮助他融入这群富二代年轻人特有的小圈子也就罢了。大庭广众之下,在苏父甚至是赞许和欣慰的眼光里,苏华年也只能微笑着忍了,甚至不得不表现出一副很是愉快的样子来。

    然而等到宴会结束以后,就是在平日里,他也经常被祁非语以各种名义主动邀约……

    在带着面具端着姿态与祁非语委以虚蛇出去“玩”了几次以后,苏华年很快就厌倦了这种相处模式。

    ——从根本意义上来说,他和祁非语就不是一类人。

    如果说他是在黑暗里自己恣意蔓延疯长的野草的话,祁非语给人的感觉则就是温室里精心栽培出来的名贵盆栽,无害干净到让人看了就生厌。

    每每相遇,苏华年都要掩藏自己眼底的锋锐,收回自己身上的利刺,控制住自己的桀骜,以最温柔的姿态轻言细语的和他说话,然后听他同样慢声细语的回话……完全没意思透了,苏华年完全不明白祁非语有什么好乐在其中的。

    而且对于他来说,祁非语的存在不仅不能对他产生助力,甚至因为他父母和自家的关系,很有可能会对自己造成阻力,打乱他的谋划,在这样的家伙身上浪费时间,实在是不值得。

    没有了耐心的苏华年在又一次接到了祁非语的电话的时候,似笑非笑的挑了挑嘴角,再浪费一次时间吧,就这一次,保证以后这家伙再也不会主动来找他。

    招有点损没关系,有用就好。

    “音乐会?不不不,祁非语,这次我们不去那里……从来都是你找地方,不如这样让我代劳一次?”

    听到祁非语那边毫不迟疑就应下的声音,苏华年一边嘲讽的笑着一边声音温柔的回道:“好,那我们晚上见。”

    ……

    苏华年带祁非语去的地方是酒=吧。

    对于这个苏华年熟到不能再熟的存在,祁非语却显然适应的不是很好,看着四周嘈杂的环境,从迈进去的第一步开始,他的动作就不复平日的自然,带着些许僵硬,简直处处格格不入。他看着苏华年,眸子里满是疑惑:“华年为什么非要带我来这里呢?”

    苏华年却并不搭理他,而是极其娴熟的从调酒师那里点了两杯酒以后才端了回来,看着祁非语,他的面上不再是平时那种优雅的假笑,反倒带了一点痞气:“因为想要让非语了解到真实的我啊……相比于什么音乐会,我反而更习惯这里。”

    “会很失望吗?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会,不是这样。”祁非语皱紧了眉头急忙的反驳道。

    啧,祁非语这副无辜如羔羊的模样,差点就要让他不忍心开口接下来要说的话了……不过也只是差点。

    就着变换不停光怪陆离的灯光,苏华年笑的欢快,甚至看起来还颇带有几分无辜地凑到了祁非语的耳边,语气暧昧异常:“话可别说的太满,非语想和我多加接触这确实是很好的事情……然而我回来的时间不长,有些事情你可能并不知道——我喜欢的,可是男人。”边说着,他的目光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祁非语一遍,其中意味不言自明,“祁大少爷风姿卓越,和我太亲近了,万一让我一不小心喜欢上你了,你觉得那是好还是不好呢?”

    ……

    苏华年本以为在说完那样的话以后,就祁非语当时那样慌乱的表情来看,他和这家伙的缘分本也该就到此为止了才对。

    他不否认某种意义上来说祁非语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奈何他却不是一个好人啊,所以光明和黑暗怎么才能够共存呢?从此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这样多好。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仅仅是第二天,祁非语就又主动联系他了,闭口不提那天发生的事情,若无其事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可就不怪他变本加厉了。

    苏华年甚至完全无法否认自己此刻心中满满的嘲弄和恶意。

    出去玩是吗,可以啊,但是地点都要由他来定……而在玩的过程中,如果他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也请要多多包涵啊。

    没办法,这可是在他都说了他喜欢男人的前提下,祁非语还非要主动送上门是不是?

    ……

    然而感觉自己已经越来越过火的苏华年却自始至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不管是故意揽住祁非语的腰肢,还是转头说话间状似无意般轻蹭过祁非语的脸颊,甚至是装作醉酒亲吻这样更亲密些的动作也做过了,他却从没有看到过祁非语这家伙发火的样子。

    祁非语的表情总是那样一直温和又平静,哪怕被他吻到喘不过气来,也只是新奇又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然后好像很快就消化了这个现实一样。

    虽然在喜欢男人这一点上,苏华年完全没有说谎,而且祁非语的长相也非常符合他的审美观,但面对这些本应是他占便宜的事情,苏华年却渐渐地按捺不住自己,总是感觉越来越烦躁。

    甚至比他在暗中默默进行的事情遇到不顺的时候,还要让他暴躁的多……

    终于,在又一次撩拨祁非语他却又非常顺从的时候,苏华年忍不住爆发了。

    “不喜欢的话,为什么不反抗,嗯?”苏华年不耐烦的挑起了祁非语的下巴,居高临下的问他,“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是这样一个好性子,是不是我就算在这里直接把你办了也没有关系?”

    “……因为没有不喜欢。”出乎他的意料,哪怕是听到这样的话,这个时候祁非语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那双温和的眸子注视着苏华年满是安抚,就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一样。

    甚至于他被迫昂着头仰视着苏华年的样子,这样看过去还颇带有几分煽情。

    “我想的很清楚了,如果华年喜欢我的话……那很好,因为我也是喜欢华年的。”虽然在之前,他的喜欢很单纯,从来没想过原来两个人还可以这么靠近……

    ——但是这样不是也很好吗,亲近些,再更亲近些,他是不是……就可以抓住这个人了呢?

    不让他再向十六年前那样,从自己的面前,毫不留恋的直接溜走。